第八章 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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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脸,无事发生”八个字,堪称释渊搞事失败后的绝活,就算差点被眼前的金龙烫死,他也得维持住天尊的颜面。 只不过,看着肃长琴淡漠地擦了擦手,又支着下颌翻书的样子,哪有一点生气的痕迹?这说辞,不过是释渊在为自己挽尊罢了。 千百年来,对方的心扉就像最冷的紫微宫一样,从未对任何人打开...... “其实,本尊今日来,是想让你开心的,别生气了,你看......”释渊的眼神微动,连忙从身后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拨浪鼓,放在肃长琴面前摇晃两下:“好看么?” 拨浪鼓是鸡翅木所制,鼓面上画着莲花纹路,两边带有亮晶晶的珠子,轻轻摇晃,就能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这是做什么?”听着珠子敲打鼓面的响声,肃长琴冷厉的面色稍缓,沉声问道。 “你那个小灯灵不是最喜欢这些小玩具吗?”释渊乐呵呵的解释:“这次我下凡间玩,看着好看,就买来了。” 听他提起了了,肃长琴鎏金色的瞳孔潋滟着一丝暖意。 “尚可,就是幼稚傻气。”他用冷傲的声线回应道。 “它还小嘛,幼稚点怎么了?快拿着。”释渊不以为然,直接把拨浪鼓塞进肃长琴的手里。 他说的是没错,了了从冥界刚出世就被带到天庭化作灯灵,若较真算起来,它现在不过是三岁孩童的年纪。 凝视着手心间的小鼓,肃长琴清冷傲然的轮廓忽然柔软了下来。 “好了,东西送到了,本尊回去喽。”观察着他的表情,释渊十分满意,便弯一弯眉眼,拂袖踩着云光紫电离开了天庭。 “.....来人,给朕更衣。”他走之后,肃长琴独自坐在椅子里把玩着小鼓,玩了一会儿,又向门外命令道。 “是——”侍女听见动静,连忙捧着朱红色的缎袍,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请更衣。” 侍女托着金雕玉砌的盘子,将衣物呈到肃长琴眼前,自继位平定三界动乱以来,天庭的日子就极尽奢侈,首当其冲的就是天帝,连点熏香的炉子都要一天换一次,衣食住行就更加精益求精,奢华的令人咂舌。 “.....嗯,把这东西放到朕的床榻上。”肃长琴抬手取过红色衣袍,又把拨浪鼓给她,淡声吩咐。 “咦,陛下,这是什么?好好看呀.....”侍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小鼓,赞叹道。 “是释渊给了了买的玩具,叫.....什么鼓。”肃长琴漫不经心的说道,眉眼里有点得意和畅快。 天帝是三界的霸主,坐拥世间无数至上的珍宝,只要他想,东海的夜明珠、西域的天蚕丝、北方的琉璃塔.....甚至是极尽奢华的小周天,统统都可以揽入怀中,可他却会为了一只小小的拨浪鼓笑逐颜开,欢喜的像个孩子,只因这小鼓是小灯灵喜欢的东西。 “真好看。”侍女把拨浪鼓放好,再回过头来,肃长琴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衣。 嫣红的绸缎绣着乌金色的龙纹,袖口的勾线是暗金色,霸气迤逦的勾勒出天帝蜜色的肌肤、柔韧的腰脊和修长的双腿,莹莹月下,他的每一寸毛孔都像浮动着暗香,闻起来令人昏昏欲醉。 “诸骁在做什么?”系好衣带,肃长琴忽然问道。 “回陛下,刚刚有天奴来报,说狼王正在喝酒呢,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了好多。” “喝酒?”肃长琴想了想,又皱起眉:“把他给朕叫过来。” “是.....” “不必叫了,臣就在这里。” 侍女答应后,正要去叫人,诸骁却已经站在门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肃长琴。 狼王的长相俊而不邪,眉峰如剑、眉骨似刀,一双蓝灰色的眼像沉溺涌动的深海,骁悍却内敛.....此刻他喝了酒,喝的微醺,面部的轮廓、肌肉,挺拔的鼻梁随呼吸微颤,看得肃长琴胸口一热,身体深处翻涌着小小的热浪。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和诸骁对视着,问道。 诸骁的喉结动了一下,沉默片刻,回答道:“陛下更衣之前。” 肃长琴的瞳孔一震,静默一会儿,他就抬手挥退了身边的侍女。 “你先退下,没有朕的准许,谁也不准进来。” “奴婢遵命。” 侍女离开后,肃长琴转身走向床榻,倚着床沿坐了下来,拿起书翻看片刻,头也不抬的问道:“只喝闷酒不吃饭,你确定你有力气跟朕打么?” “我并没有冒犯陛下想法。”诸骁迈进门槛,走上前,面色认真道。 “是么?那狼王擅闯朕的寝宫,要做什么?”肃长琴眨了眨双眸,用困惑的口吻道。 听见这话,狼王的眼神一沉,感觉喉咙有点憋的慌。 我是陛下的侍卫,自然要到宫里来保护你.....! 他想开口怼过去,但看见肃长琴闪烁的眸光后,他又止住了话音。 对方那种骄矜的恶劣感,让狼王心里非常不爽。 “我想知道,西海三公主究竟是生是死?”诸骁停下脚步,站在距肃长琴仅有一尺的地方,哑声道:“我已经依照陛下的命令留在天庭,却仍不知三公主的下落,我只想确认她身在何处,是否活着,还请陛下告知。” 这些话说出来,他已经做好了被天帝痛骂的准备,可这一次,肃长琴却没有勃然大怒,而是指着寝宫里的铜镜,低笑一声道: “好啊,你想看,朕就让你看一眼。” 说着,他在掌心里聚起碧青色的光芒,对准镜面摆了摆手,在他的动作下,湖水般的镜子波动几圈,渐渐浮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女子面目狼狈,穿着素白色的囚衣,整个人陷在昏暗的天牢里,的确是数日杳无音信的三公主。 “鸢沅.....!”诸骁快步上前,面容变得有一丝急迫。 但没等他靠近,肃长琴手上的光就变作寒冷的刀刃,狠狠击碎了镜子里的画面。 “要是朕再听到你叫那个女人的名字......”肃长琴神情一凛,美艳的金瞳间射出寒光:“朕就让她魂飞魄散。” 诸骁闻声张了张口,沉下胸口的浊气,他碾磨着嘴里最锋利的狼牙,直到忍住血流中那种暴虐毁坏的冲动,才哑声回应道: “诸骁不敢。” 看到他严肃凝重的表情,肃长琴的脸色也不好看,内心倒是得意又暗喜。 鸢沅服下尸毒后,肉身已经灰飞烟灭,只剩一缕幽魂,这些事自是不能让诸骁知道,于是他就编织出一个幻境,用来应付对方。 没成想,小狼就这样上当了..... 笨狼,可真好骗.....这点低等把戏的幻境居然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天帝无奈的想着,想到小狼不知遭过多少罪,受了多少苦才成为今日勇猛强壮的狼王,肃长琴心底隐隐有点心疼。 然而天帝不知道的是,能看出他“这点把戏”的人,在三界内怕是屈指可数。 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强而不自知,还天天骂他人是废物蠢货,肃长琴这副傲慢冷漠的性子,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养出来的,无解。 “过来。” 审视着诸骁低眉垂眼的模样,他又伸出手,开口道:“过来舔舔朕。” 诸骁对他是又嫌又厌,本不想过去,但顾虑到肃长琴发起疯来不知又会做什么事,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在床边跪下来,抓过对方修长的手,低下头,强忍恶心,在天帝的手指尖上吻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肃长琴这双手沾着无数血腥,味道应令人作呕,但当唇舌触碰到他的肌肤时,诸骁只闻见了浅浅的莲叶香味,清淡幽香,闻得他更焦躁了。 “嗯.....”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舔吻,却仍让肃长琴的身心瘙痒难耐。 狼王的舌头沾过酒,还残留着烈酒的滚烫和激流,这样粗糙、充满力量的唇舌,划过他光洁细腻的肌肤时,就像一根带刺的鞭子,猛地抽进他柔韧的身体里,深深地鞭挞皮肉、长驱直入,使天帝养尊处优的肌肤有点发红。 “不是这样舔。”肃长琴动了动手指,和诸骁对视片刻后,便哑声道:“是变成狼狗,来舔朕。” 诸骁一愣,心底突然泛起莫大的屈辱,冷声拒绝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为何?”肃长琴直起身,用探寻的眼神盯着他,问道。 “狼族只有在遇到危机,需要战斗、有想保护的人时才会现原形,其余时候,是绝不会现形的。”诸骁沉着一张俊脸,回答道。 他本以为肃长琴还要继续刁难自己,但没想到,对方只是点点头,说一句“不变就算了”,然后就低下头去翻书。 这下子倒显得狼王无所适从,跪在床边,像只被主人遗弃的丧家犬。 盯着床边放的拨浪鼓,诸骁皱起剑眉,莫名觉得十分不爽。 于是他用手慢慢靠近小鼓,有意无意的把它往床的最边缘扯,过了片刻,只听噗通一声,拨浪鼓直接掉在了地上。 瞅着孤零零摔落的小鼓,诸骁眼底很快闪过了满意的光芒,但当他抬起头,就看肃长琴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你跟一只鼓过不去做什么?”天帝的美眸里满是困惑、探寻和严厉,却也有包容和柔情。 “.......”狼王默然缩回手,低下头,觉得脸有点烧得慌。 一定是酒喝多了,他才会做出如此失智的举动,才会觉得,今晚的肃长琴格外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很香。 “诸骁,抬起头来。” 看诸骁不回答,肃长琴也没有追问,而是提高嗓门,命令道。 诸骁只好抬起头,神情里有一丝隐忍的烦躁。 “朕问你,朕今日好看么?”肃长琴似乎能猜中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就问出了让诸骁最想躲避的话。 “.......陛下是三界之主,集九州灵气在一身,自然是风姿绰约、气度不凡,让人不敢冒犯。”诸骁沉默半晌后,像背书似的,把赞美的词一股脑往出说。 “朕就是问你,好看,还是不好看,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听着这些让人耳朵起茧的恭维话,肃长琴内心一阵恼火,扬手把书砸在了诸骁身上,怒气冲冲道。 “......陛下息怒,诸骁所说都是心中所想,不是废话。”狼王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你这是在顶撞朕吗?”肃长琴听得一呆,又想抄起什么东西去打他,却发现手边没物件能扔了,只能干瞪眼。 看见他发火时涨红的容颜,诸骁心头一动,双眼有几分失神。 “臣不敢。”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朕穿红色的衣裳,在你眼里,是好看,还是不好看?”肃长琴咬了咬牙,就是不愿意放过这个问题。 诸骁抿起刚毅的唇线,回答道:“好看。” 肃长琴闻声后面容一红,眼神缓缓向下,看着狼王强壮结实的双腿,轻声问道: “那你看着朕这样,可有反应?” 诸骁的神色微变,下意识咬紧牙关,哑声道:“没有。” “呵,是么......那个女人,能让你有反应么?”肃长琴用手抬起他的下颌,冷声斥问道。 他侧着身体,红色衣袍如水一般泻在床榻上,衣摆时不时扫到狼王雄壮的大腿根,让他硬朗的五官变得深沉又隐忍。 “也没有,我和鸢....我和三公主之间,一向以礼相待,没有半点不合乎礼数的事.....” 诸骁本来想叫鸢沅的名字,但看见肃长琴快要杀死人的目光时,他又变了称呼。 然而天帝接下来的动作,让狼王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 肃长琴起身坐在床边,用赤裸的双脚踩着他的大腿,上下摩挲起来,磨来磨去的还不够,嘴上也在嘲讽的怒骂: “什么礼数?你是废人吗,还是圣人?这么喜欢把礼不礼的挂在嘴上,听得朕心烦,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