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太子与阉人(1)亲吻他胯下的禁忌之地,把自己融进他身体
项竞淮揉捏着叶浮白绵软的身子,无意间又瞥到了他后脖颈上的祥云印记,忽然有点好奇他身上那个怪异的天道祝愿是怎么来的,于是索性起身叫人去找叶浮白的生死薄。 生死薄即藏识,记录一个人前世今生的生卒年月、一生善恶……它就像一个文件一样,记录着一个人的凡尘俗世的一切记忆。 掌管生死薄文的第三殿殿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有关叶浮白的痕迹,急得团团转,这世上他就没见过有谁没有生死薄文的。 项竞淮摩挲着下巴,打量着第三殿主,语气疑惑道:“找不到?这倒是奇了怪了。” 第三殿主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主上,所有人生生世世的生死薄文都统一掌管在第三殿,只、只有百年前您初次投生到人间历练时的那一世薄文锁在了藏书阁……属、属下无从知晓……”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前世也许是我投身去凡间历练那一世?他的生死薄文跟我的在一处?”项竞淮在脑子回忆着,依旧没有的半点有关那次历练的任何记忆。他站起身挥退了身边的人,径直去往了自己的藏书阁。 历届鬼王前往凡间历练的生死薄文都会保管在藏书阁,只有下一任鬼王诞生时上一任鬼王的薄文才会被移到第三殿。因为怕被世俗之气所束缚,历练结束后很忌讳去翻看所谓的回忆,项竞淮也不例外。况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隐约有些排斥那一世的记忆,那一世的转化出来的生死薄文自然也被他束之高阁。 除了知道自己曾经投身到凡间历练过,有关他在凡间的种种经历,早在他历练结束后就在他脑海里自动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什么。 看着手里的生死薄,项竞淮心里竟隐隐有些没由来的难过。 难过?他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项竞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自己的薄文,寻着叶浮白的名字,把神识投进了生死薄中—— 阴冷潮湿的耳房中,一个穿着太监服的瘦小身影正抱着腿蜷缩成一团挤在床榻一角。捧在面前的双手红痕交错,严重的地方已经渗出来丝丝血珠。他紧紧抿着唇,就算房里没人也不敢大声哭出来。 就算只听到他呜咽的声音,项竞淮也知道面前这人就是叶浮白那个爱哭鬼,只不过比现在的他小了一号,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他走到叶浮白面前,看他哭得涕泗横流的样子,下意识想抱抱他。可伸出去的手径直穿过他的身体时,项竞淮才无奈的清醒过来,这只是生死薄里的回忆罢了,怎么可能碰的到呢。 小小的叶浮白不停的抹着眼泪,双手疼得直抖。正当项竞淮站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时,耳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待他看清来人的脸后,项竞淮才意识到这是小一号的自己。 小项竞淮穿着一身月牙白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金蟒,金冠玉带,五官俊美,整个人说不出的雍容贵气。与角落里穿着灰扑扑太监服,哭得满脸泪痕的叶浮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叶浮白见到来人,忙擦干了眼泪,从榻上爬下来,跪在项竞淮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项竞淮就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看着他红肿不已的手问道:“今日又被掌事嬷嬷罚了?” 叶浮白忙把手扯回来藏在身后,憋着眼泪道:“是奴婢自己没把砚台摆放好,所以才会被嬷嬷罚。” 项竞淮重又把他手拉回来,皱眉道:“知道是自己错了,还好意思哭。从小就是个爱哭鬼,都那么大了还哭,都不害臊的?” 叶浮白从幼学之年便跟在项竞淮身边,成为了他的贴身内侍,做事儿的要求比别的太监高上许多,当然挨打的次数也比别人多了好几倍。每次看他被罚,项竞淮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不安。 叶浮白可怜兮兮的抬头,眼眶里又蓄满了一汪泪水,抽抽嗒嗒道:“殿下,好痛啊。” “知道痛也不长记性,掌事嬷嬷都告诉过你几次了,笔洗摆右上方,砚台在笔洗下方,笔帘置于砚台右侧。本宫都记住了你还记不住。” “殿下本来也比奴婢聪明……” “你还顶嘴!” “呜……” 项竞淮掏出手帕给他擦着鼻涕眼泪,“别哭了,等会儿孤让人给你送好吃的。” “唔,不行,掌事嬷嬷罚奴婢今天不能进食……” “那等下孤给你偷偷送。”项竞淮说着便拿出伤药帮他处理伤口,药粉一擦上,叶浮白哭得更厉害了,项竞淮只能往伤口处小口吹着气哄他。 旁边项竞淮的神识看着这一幕,颇为赞赏的对小一号的自己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神识在小叶浮白和小项竞淮的记忆里穿梭着,他这才发现叶浮白像一开始那样的挨打经历简直多的令人发指—— 不小心打烂瓷盏被罚跪。 书桌未及时整理被打手板。 陪读时打瞌睡被关禁闭。 …… 诸如此类的小错误,叶浮白两三天便要上演一遭,要不是有项竞淮的偏袒,他不知还要被罚多少次。 几年的时光一闪而过,虽都是是两人平淡无奇的相处,但项竞淮也看得津津有味儿。当然俩人的感情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 项竞淮到了弱冠之年婚事便也提上了日程。与项竞淮定有婚约的是首辅嫡孙女,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宁琴霜。 叶浮白没有见过本人,但他在项竞淮的书房看过皇上派人送来的画像,长得确实惊为天人,和太子殿下在一起那肯定是郎才女貌。叶浮白听到项竞淮大婚的消息很是替他高兴,把心里那丝浅淡的忧伤隐在了心底。但那段时间项竞淮不知是怎么了,每天沉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看他高兴还没由来的训他两句。 大婚当日,所有人都很高兴,包括叶浮白。只有一人难受得要死,那就是项竞淮。特别是当他看到叶浮白那张乐呵呵的脸后,心里的委屈直欲冲破天际。 那晚他第一次放纵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娶亲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娶的人不是他心里装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光明正大娶到的。 叶浮白扶着喝得醉醺醺的人想把他送回房,项竞淮却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叶浮白第一次见自己宛如神明一般的太子殿下外露出这样的情绪。他拍着项竞淮的肩,像小时候项竞淮哄他时一样,“殿下,您现在就是嬷嬷说的喜极而泣吗?” “喜极而泣?呵呵—喜?哪来的喜?”项竞淮的声音带着无奈与讽刺,醉醺醺的念叨着,让人听不真切。 叶浮白紧搂着他的腰,避免他摔倒,一步一步把他往寝殿送去,“今日是殿下大婚的日子,当然是喜啦。殿下和太子妃郎才女貌,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奴婢今天也很高兴…… 不知道项竞淮是不是真醉了,突然伸手把叶浮白拽进旁边的厢房中,关上门把人压在门板上。清泠泠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屋内,浮现出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把项竞淮泛着泪光的眸子照得深沉了几分。他狠狠的捏着叶浮白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高兴?” 叶浮白愣了一瞬,怕他会摔倒,忙借着微弱的光线摸到项竞淮的手,扶着他的胳膊。随即说着好话哄他开心,“奴婢当然高兴了,殿下现在娶了太子妃,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个小殿下,奴……”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些话落入项竞淮耳中,比在他心上捅了一刀还要让他难受,“闭嘴!” 叶浮白第一次见项竞淮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一时有点害怕,拉着他的袍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句,“殿下。” 项竞淮眼底沉着一抹苦笑,声音颤抖道:“高兴?你居然高兴?叶浮白你没有心。” 项竞淮飘渺的神识站在一旁,对这句话颇为赞同。这小混球确实没有心,简直是要抱着肏到他下不来床方能解心头之气。 事实上,那一世的项竞淮确实也那么做了。他扛起叶浮白准确无误的走到安置在厢房屏风后的床榻处,把人直接扔上榻,三两下就把他拼命护住的衣袍扯了个一干二净。 “殿、殿下,您吃醉酒了……奴婢不是、不是太子妃……唔!”叶浮白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项竞淮狠狠堵了回去。他疯了一般啃吻着叶浮白的唇舌,浓重的酒气缠在俩人周围,直到血腥味儿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项竞淮才撑着身子虚浮在叶浮白上方,轻轻啄着他的唇。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叶浮白,浮白,阿叶……我爱你,我想要你。” 项竞淮第一次对叶浮白用了“我”这个自称,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叶浮白满脸泪痕的扯过床褥遮住自己残缺的下半身,震惊害怕到语无伦次:“殿下,奴婢是男人。不,奴婢连男人都不是,奴婢是个阉人,是个连根都没有的东西。奴、奴婢……呜……我不要你爱我……” 项竞淮伸手温柔且强势的把叶浮白遮在身下的床褥扯开,蹲下身凑过去轻轻啄着他净身过后还残留在胯间的那点儿小肉芽。因为净身时割浅了,随着叶浮白年龄的增长,里面的脆骨往外鼓出了一小段。这时候就必须再来上第二刀,俗称“刷茬儿”,可因着项竞淮和叶浮白师父掌印太监的关系,加之这突出来的一小段微乎其微,根本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才免了这第二刀。 项竞淮的神识看着这一幕,心蓦地疼起来,手指不自觉攥起。 叶浮白看着凑在自己胯间吻着自己残损下半身的人,那个犹如昆山雪玉般雍容华贵的太子,此刻正轻吻着他这种下三滥身下最肮脏的东西。叶浮白骇得只往后缩,羞耻心让他几欲崩溃,咬唇哭得发抖。 他的太子殿下生来高贵,他怎么可以把他染脏! “殿下,殿下!求你别碰我!”叶浮白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乞求,卑微到极致。 不论是跪下叶浮白腿间的项竞淮,还是只留有一抹神识的项竞淮,都读懂了叶浮白此刻的崩溃。他们心痛到无法呼吸,要是早点儿遇上他该有多好,至少能全他一个康健之身。 项竞淮近乎虔诚的跪在叶浮白腿间,不停吻着他身下的残缺,同时也是在安抚他内心的伤疤。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为什么没能早些遇到你?阿叶,我爱你,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求你也爱我一次好不好?” 此时的项竞淮又何尝不是和叶浮白一样的卑微——一个是情感上的缺失,一个是身体上的残损。 叶浮白听着他的声音彻底崩溃了,倒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他想不到项竞淮有一天竟会求自己,但他对自己提出的要求错得离谱,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只知道此刻心痛到无法呼吸。 项竞淮伏在他身上,激烈的在他身上啃吻着,似是要把他心中全部的爱意都宣泄出来,让叶浮白明白自己内心的强烈情感。 项竞淮的神识转身穿墙退到了门外,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好像和这一世的项竞淮关联到了一起,他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汹涌的爱意和那被世俗所裹挟的痛苦无助。 书房床榻上,项竞淮不知何时已经融进了叶浮白的身体,身下紧密结合,喘息声混合着叶浮白的低声啜泣显得暧昧却悲伤,“阿叶,我爱你!我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叶浮白什么话都说不出,似乎只有眼泪能诉说他此刻复杂的心绪与身体上的痛楚。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铺,嘴唇紧咬,生怕自己漏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项竞淮心疼的轻啄着他的嘴唇,揉着他的腰肢柔声哄道:“阿叶,别咬自己,松口。你想咬就咬我好不好?” 叶浮白终是松开了咬得沁出血珠的嘴唇,哭出了声:“殿下,殿下,好痛啊!” 是心还是身体,叶浮白不知道。 项竞淮放缓了身下的动作,轻柔的从他的发顶一路吻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撬开他的牙关,卷起他嘴里的柔软,缠裹得难分难舍。 肉体撞击声绕梁不绝,叶浮白不知道自己被项竞淮肏干了多少下,只知道当他滚烫的体液射进自己的后穴里时,一种他从未体验过、连想都不敢肖想的极致快感从后穴里的某一点蔓延到了全身。 但缠绵并没有因为项竞淮释放完一次精液就结束。俩人抱着亲吻了没一会儿,项竞淮又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还是身下的快感太过强烈,叶浮白只知道自己被硬生生肏到失禁,最后是伴着浓浓的羞耻心昏睡过去的。 对于房内的俩人来说这是酣畅淋漓、极致禁忌的一夜,但对门外的项竞淮来说是带着浓烈哀伤的弹指刹那。 房内的动静从深夜时分一直延续到了黎明破晓前。门外的项竞淮仿佛听到了俩人沉稳缠绵的呼吸声,他重又返回到那间浸满了暧昧气息的厢房里。垂眼看着睡梦中的叶浮白,尽管他感受不到,但还是伸手拂了拂他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