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同人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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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打鬼经验?这还要什么经验?” 会议室,特案组。 袁初寻思了一下。“如果说有什么经验,那就是不怕死加运气好。” “你是我们特案组里唯一能用人力而不通过道具和鬼抗衡的人,你的意见有参考价值,袁初。最近各地都在试点组建当地的特案组,如果只靠着我们跑去各地救火,那么多省份,人口那么多,经济、社会、文化、地理情况那么复杂,差距相当大,你的意见也是特案组重要的一环。” 许莎坐在组织会议的位置,认真地劝道: “现在哪个地方出现了一点事情,就急着把特案组找过去,自己不解决,把出现鬼的问题描绘得比八级地震还严肃,巴望着天神降世一样,终究不是办法。但特案组三年前就已经组建,就是打鬼的第一个试点,再也找不到比特案组更资深的队伍了,经验当然要由特案组传授。” 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神,也从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事情都是一点点做一点点试错出来的,最终在各个小地方保护人的,不还是各个地方的基层工作人员? 大量的资本投入研究某个机械,照样是需要雇佣人才来做的,做好之后照样需要由每个消费者,也许是公司,也许是个人来买单。 资本从来不是独立的、抽象的概念。 “靠大领导和鬼谈话,不能解决鬼的问题,反而可能……哈哈。”徐杰伟笑了一下,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看了袁初一眼:“咱们特案组,就数袁初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就算再怎么查,也根本查不出袁初父母的身份,甚至某种程度上查无此人。 问过袁初这个问题,也只是被以一句简单的“出柜和父母吵架离家”直接带过。而袁初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一样,一直按照正常轨迹在生活。 一个这样身份的人,又有数次高危任务的记录,怎么让那么金贵的人接触? 前身为世家纨绔的徐杰伟多少有相应的视野,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袁初这诡异而不自知的出身,首先就将他所有上行的通路堵死。但特案组的坚持,尤其是关苍和许莎的坚持,加上特案组的全票通过,又让袁初能够安安分分地留在特案组继续工作。 打鬼的时候,鬼不遵守规则,袁初同样不遵守。 “是啊,袁初,我们都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梁医生也附和道。 他虽然身为法医,致力于研究鬼,但也是在破案这一方面专攻。鬼的所在之地多少有人的痕迹,关于鬼的案件他也比较熟练,是领域内的大牛,但袁初这么莽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偏偏袁初的莽,又不是那种似乎成竹在胸的莽,而是真的会往里面拼命的莽。 这样的拼命似乎又带了些闲庭信步的味道,让人根本捉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把握。 “……我真的不知道鬼是什么,你们想从一个电影人的角度,听听一个导演的看法吗?” 袁初有些莫名,看特案组的人点头,他就开口问:“那我首先问你们,鬼是什么?” 特案组成员桑耳好奇地说:“人们的恐惧的产物?” 袁初笑着点点头,等着其他人的意见。 姚元元捏起拳头:“对你来说,它们应该是可以打的吧?” 袁初又点点头。 “你不能说鬼是完全不存在的,拿个仪器测殡仪馆旁边的粒子场,肯定和普通地区不一样。”梁医生思考道。 “但在人出现之前,鬼确实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许莎补充。 关苍一直坐在袁初的旁边,没有开口。 他这种体型往旁边一坐其实相当给人压力,袁初觉得他还是不要开口为好,看向旁边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个答案的徐杰伟:“阿伟,你觉得呢?” 徐杰伟想了一分钟,纠结地问:“呃……按一般漫画里的观点,鬼是人心的产物,是负面情绪,比如恐惧、愤怒、贪婪的产物?” “初哥,别绕关子了嘛,我知道你一向最直白了,我好奇,快说说!”说完,徐杰伟催促袁初,眼巴巴地等着他揭晓答案。 “都对,但对于一部电影而言,这些都太简单了。” 袁初接着说:“首先说明,我可能只是会打鬼,而我说的这一切都只是揣测,和鬼完全搭不上边,也提供不了任何建议。” “因为人的认知都是有局限性的。” 他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开口:“而鬼,可能并不是鬼,而是一个基于现实的客观存在。只是它出现的形式,是人们最熟悉的‘鬼’的形式。天灾杀人,鬼也杀人。但很巧合,‘鬼’这个存在本来就是因为人类的思维局限性产生的。在人类无法征服沼泽之前,他们认为沼泽是神圣的,需要用活人来献祭,就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鬼’的文化象征。” “所以我反而认为,鬼是无知的产物。” “你愤怒,是因为自己在焦虑现在的情况,还是感觉到对面的人有危险?你恐惧,是因为你一直在失败,还是因为对面的人真的比你强大?情况不同,道理怎么相同?认知局限性总给人一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人远离真相,我也不会例外。人类因为这种错觉,甚至会拿活人去献祭沼泽。人类觉得自己是道德上正义的就无所不能了,这对吗?道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都是认知的局限性。 打鬼,是实实在在地要把拳头打到鬼身上的,用子弹也可以,解决鬼,就找到解决鬼的方法——用无数次实验找到正确的方法,把鬼打死了,伤人的鬼不能伤人了,这就是客观结果,而不是祈求神仙给自己点精神安慰。” “神死了。从来没活过。” “因为不了解,才错误地认为沼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神秘的、神圣的。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鬼又确实似乎是不可抗拒的,所以我的建议是……” “多找几个鬼来杀杀,试验一下到底怎么杀鬼。当鬼成了一个可以被记录在案的实验体的时候,它将不再神秘。” 特案组成员:“……” 多找几个鬼杀杀?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但以特案组的能力来说,这似乎又不是不可能做到。 毕竟特案组全员硕博,除了袁初。 他们从来都不是只拿着数据说话的人,而真正地奔走在处理鬼的第一线。这样的课题并非不可能实现。 “这个过程当然很困难,火箭也不是一跺脚就能上天的。我们也不会觉得鬼这种东西真的是抡起拳头就能直接打的。我到现在也没这么认为过。”袁初摇摇头,他处理这些副本的时候实在出现了太多的巧合,有太多人帮助,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会觉得惊险。 并不容易,但说鬼真的不能处理也不太像这回事。 “至于我们能不能找到什么里的超级宝物来让鬼用大招对着打,可能会有,但我真的找不到。”袁初无奈地说。“……也许会有吧,毕竟我的认知也有局限性。但如果你说怎么打,我目前少有的经验是,鬼域里有什么,你就拿什么来打鬼,比如用铁钉打小丑。如果是物理上的比如血虫这类的,直接拿脚踩、拿枪打都行。” “还有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萨朗波养鬼的情况,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了。与其想着怎么对付鬼,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各有所图的人。这玩意比鬼难对付多了。” “而为什么难对付?”袁初接着开口,“是不是因为利益没有达成共识?为什么没有达成共识,是不是因为每个人的认知都有局限,而你以为的难处理的对方,其实也是一个把你当鬼的人,而他也在恐惧着什么?” “从我的电影播放到现在,我发现外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声音,他们说的某些情节,我的电影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他们或许根本没看过我的电影,却能说得头头是道。也许其他人也没有看过我的电影,却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时候,我对他们来说也是鬼。” “出现这个的原因有很多,他们需要社交,需要用共同的话题来抒发情绪;他们现实生活中同样担心着什么,需要他人的认同感;他们或许并没有认真观看;他们认为我比他们愚蠢,并急于证明;他们被别有用心的人引导了,而其中有利可图;或者他们真的是这么认为剧情就是这样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不妨碍他们描摹出一个鬼的形态。而这个‘他们’,很多时候甚至是我自己。也许因为我也在焦虑,才会这么推测他们的动机。因为人的认知是有限的,人类的大脑结构和科技发展程度决定一个单独的个体根本不可能了解所有东西。既然不可能人人都考满分,那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不会出错。但可以用知识来这么理解人,当然可以用知识来理解鬼。” “无数人描摹出的鬼的形态,成为了真正的鬼。这也是每个地方的鬼出现的形态都并不相同的原因。小丑马戏团很复杂,它给我的感觉是,恐惧开始因为文化交流而相通了。” “如果我是导演,我就会这么拍,对了……” 袁初挠挠头发,好奇地问:“最近本市那所精神病院是不是被列为灵异高危了?谁陪我进去抓个鬼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