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庭院深深堪惆怅,逃出升天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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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庭院深深堪惆怅,逃出升天获自由 完全不会心动,也不会开心。即使听到有人喜欢自己,即使好似那份情义也不深不浅许多年,我也心如死水。 他们都不正常,我也不正常。 正常的兄弟之间会如此乱伦吗?正常的兄弟间谈何喜欢? 我处在一个秽乱的世界当中,谁喜欢我又如何? 那些小心翼翼的心意现在在我看来,当真讽刺如同笑话。 它嘲笑着我一步步沦为禁脔,他讽刺着我一步步沉入深渊。 天气渐暖,慕寅的驻军在此时间已然够长了,可刘万柯的下落依旧没有寻到。我整日里懒散躺在府中,过着吃喝等肏的日子,好生惬意。 衣衫都懒得穿戴整齐,我只披一件外袍,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 外袍下襟露出两截光滑如玉的长腿,我趿着木屐,在院中晒太阳。 春日的光十分暖和,可风到底还是清冷了些,我穿得单薄,被凉风一吹,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算是冷,我也懒洋洋不想起身。 昨晚又是三人行,我已然被弄得浑身疲惫。 忽然,院边墙头上一个脑袋晃了晃,对着我小声叫了一句:“殿下!” 我一看,是火儿忽。 自从被囚禁在慕寅房中,我什么人也见不到,早就同外界断了联系。我的侍从在军中,更是得不到我的消息。 看来,火儿忽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这才寻到了我。 我猛然起身,快步走过去,眼神在院落中巡视了一圈,此时没人。 我小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火儿忽道:“殿下被关了许久,我们早就知道了,可是这府邸看守严密,好不容易才寻了机会找到您!” 不过三四月的天气,他头上都是汗水,可见确实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 我定睛看向他,忽然心底泄了气一般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是啊,我这样的人,还值得换花什么心思担忧呢。 火儿忽忽然拿出一物,递给我看。 刺眼的阳光之下,那柄匕首泛着光。 是脱力契花在瓦剌时送我的那柄匕首,把手上有十八颗落日蓝宝石。 出征前因为怕丢了,我把匕首交给了火儿忽保管。 此时,他将我的匕首还给我,这东西不仅仅是个物件,似乎更是我的主心骨。 我曾与脱力契花起誓,定然要活的像个人样,可我违背了诺言,如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我屈服于太子三哥的淫威之下,甘心俯首。 心底有个声音在低吼,这不是我,我不应该这样。 我缓缓伸出双手,衣袖从手臂上滑落,露出一截如藕般的小臂,上面挂满了红紫色的斑驳。 阳光照在这样的身体上,可当真是种亵渎。 颤抖的手接过匕首,我闭上双眼,带着花香的空气从远处飘来,我心底那些干涸的土地上,仿若也有嫩芽生出,丁点绿意也能令我盎然。 如同死而复生的巨龙,再次睁开了眼眸。 心底被一股热意流过,我开口:“火儿忽,帮帮我!” 火儿忽道:“殿下尽管吩咐,刀山火海,我等定当相随!” 我沉声道:“你帮我去寻花犹怜将军,请她救救我。就说……就说慕柏会欠她一个人情。” 火儿忽点了点头,快速跳下墙头,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松竹翠萝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凭谁诉。 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将它贴在胸口之上。 手臂爆出的青筋,根根分明。 明明我也曾有过野心,偏硬生生被他们折断了筋骨。 可我不能就这般服输了。 果然,傍晚时便有下人鱼贯进来,给我沐浴更衣。 许久未曾束的发丝凌乱铺在后脊,如泼墨般飘然。梳头的是个年纪尚幼的生面孔,小姑娘一双眼睛亮晶晶好奇打量着我。 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我这样的人为何会养尊处优关在此处,只有得了慕寅的命令,我才能踏出房中。 她小心翼翼奉承:“公子的发太久未束,十分光滑,奴婢为您上点发油吧?” 我还未曾开口,旁边另一个丫鬟猛然瞪了那小姑娘一眼,小姑娘立刻浑身颤抖了一下,低头不语,默默为我束发。 我心中了然,所有人都是被下了令,不许与我交谈的。 安静如斯的房间内,唯有香炉燃着汩汩青烟。 袅袅如云,静谧如昼。 我被请去了宴厅,原来是花将军前来,点名指姓要同我叙旧,慕寅不得不将我请了出来。 我看见花犹怜的时候,眼神微微动容。 她一看见我,便咧嘴大大咧咧一笑。 花犹怜一身军服,显得干练又威武,腰间挂一把宝剑,头发全部高高束起,一看到我立刻一双眉眼弯成了新月样。 “殿下!你好生孟浪!明明说好了带我去肥乡游玩,这么久都不露面,是不是故意戏弄我呢!”这娇滴滴埋怨我的语气一出,我惊得下巴磕都差点掉了。 宴厅中所有人都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美是美,可手下亡魂无数的女将军对着我撒娇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反差的。 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我立刻会意,有些羞恼道:“实在抱歉,花姑娘,是我的错,近日来在皇兄的府邸忙了些,竟然把你给忘了!” 她不满地瞧着我,嘟起樱色的粉唇道:“那不行,今晚你得和我喝个一醉方休,不然绝对不原谅你!” 说罢,笑嘻嘻看向慕寅和太子。 太子卖花犹怜一个面子,并未曾管束我,倒是调笑一声道:“花将军这是看上我们小七了?” 慕寅也目光灼灼看了过来。 花犹怜毫不掩饰道:“七殿下这般样貌风度,那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遇不到第二个了,很难没有人不喜欢他吧?” 我心中悲叹,花将军果然是看脸下菜之人啊。 太子和慕寅都附和笑了起来,我也略微尴尬抽动嘴角。 花犹怜拉着我入了席,她也带了不少将军过来,那些将军们纷纷拉着太子和慕寅敬酒,一时间他们俩倒有些顾不上看着我。 花犹怜立刻给我使眼色,凑过来小声道:“酒过三巡,你就佯装要吐往东边的花园走,我安排了人接应。” 我点了点头,投以一个感谢的目光。 她笑着看着我,道:“小九的心上人,怎么也得照拂一二。” 我眼瞳圆睁,她居然知道?! 她看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低低笑了一声道:“小九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他的事我都知道。” 听了这些话,我可笑不出来,自斟自饮了一杯,舌尖苦涩,轻声道:“花将军不觉得恶心吗?有别人伦,龙阳之好。” 花犹怜一敛调笑的表情,正色看着我双眼道:“本以为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原来也如尘世般的俗人一般,诸多顾虑。” 我怔然看向她,她姣好的面容上仿若有一丝裂痕,她垂下头,忽动容道:“我与小九都是满身暴戾之人,死于我们手下的亡魂又岂止千万,殿下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获得幸福吗?如果我们心爱一人,什么道德伦常,仁义礼仪,我们都不会在乎的。” “若我是他,定然也会不择手段,得到殿下的心。” 她复又抬头看向我,眼光如雨后初晴的晚霞般璀璨:“言尽于此,殿下斟酌。” 我知她是好意,此刻也全然明白了,当初父皇为她议亲,本意挑的是我,可慕柏定然不会让此事发生,才自荐的。 而我当时因为怒极攻心,根本没往这层想。现在想来,是我误会了慕柏。 他想与我解释我也不听,可隐隐又觉得我来这一趟,慕柏也并不是全然不愿,似乎无形中,有一双大手将我推到此处,让我经历诸般事情,坚定心性。 玉不琢不成器,大约也是如此吧。 看来,是我欠慕柏一个说法,花将军特意来救我,还同我说了诸多,都只是因为她与慕柏命运相同,惺惺相惜罢了。 今晚这宴席果然热闹异常,人人喝的面红耳赤,就连慕伯和慕寅平时海量也被灌得七七八八,我也是一杯复一杯豪饮,饮得我都憋尿难受极了! 毕竟花将军如此善解人意,给我面前放的那壶酒根本就是清水啊。 时过午夜,酒过三巡,许多人已经昏昏沉沉,陆陆续续出去解手的人来来回回,我佯装想吐的模样干呕了几下,立刻有侍从架着我往院外走。 我一路拐至净房,装作不悦的模样训斥:“给本王滚开!” 那两个侍从立刻倒退着让开了路。 我绕到净房后顺着蜿蜒的小路跑,很快到了东边的院落。 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一个侍从看见我猫腰走在黑暗中,脸色一变,正准备大声叫喊,我当即举起匕首划破夜空,狠狠一插,“噗嗤”一声径直插入了对方的心房。 对方当即一口话语卡在喉间,没叫出声来,接着脸色铁青满目不敢相信看向我。 我发狠用力旋转匕首,鲜血立刻如汩汩泉水涌出,对方当即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我一脚踢开对方,继续往东院角门处跑。 果然,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等我,一见到我,其中一人立刻将我抬过墙头,外面一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已然候着了。 我一上车,一个士兵进来立刻对我道:“殿下,快和小人把衣衫更换一下!” 我急急脱掉衣衫,一把递给他道:“多谢!” 他则十分有礼貌对我颔首:“得罪了。” 我接过他的衣衫,看了这位年轻的武将一眼,长得倒是俊俏,浓眉大眼的。心中颇有些过不去,他穿了我的衣衫,定然是要引走追我的人,我这般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希望自己有命能还他吧。 他三两下穿好我的衣衫,迅速跳下了马车,马车在黑夜中急行了起来。 我坐在当中,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终于,我逃离了太子和慕寅的魔掌,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这般离经叛道,定然已经引起两人的不满。 兴许,慕伯已然起了杀心,我这一路并不会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