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能俘获陛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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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校场的练功房内 “一曰八盆,无异骑乘。” “嗬——” “足如八字,蹲虎四平。” “嗬——嗬——”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在地上的薄垫泅出一小块深色。李承逸站在练功房正中央边扎马步边念口诀,上气不接下气。 “收腹提胯。” 身后传来命令声,李承逸磨了磨牙有气无力地应了句:“是”,勉强打起精神修正站姿。他两股颤颤,竟还能分出点心神咒骂:这该死的萧阳,到底什么时候能喊停! 盛夏晴天,屋内没有摆放冰鉴,虽时有些许微风入窗,但李承逸的身上早已大汗淋漓。轻薄的练功服被汗水浸透,稚嫩翠竹仿佛正沐经风雨逐渐长成青苍碧竹,宽裳下的身形轮廓分明起来。 而被激情辱骂的对象,正八风不动地坐在房内的案几旁,盯着小皇帝的背影,悠然饮下一口清茶。 青玉制成的竹节茶杯光滑水润,单柄被雕刻成竹枝生叶的形状,生动形象。一根长指摩挲着杯身,仿若在透过茶杯抚摸着什么,莫名旖旎。 今年上供的龙井茶汤清澈,唇齿留甘。萧阳轻嗅,除了茶香,似还有缥缈的竹香,舌尖微抵在牙关,心不在焉地想:确实是好茶。 也,着实有些燥热。 他放下茶盏施施然起身,走到小皇帝身后,掌心向上握住他的大腿根往上抬。 李承逸浑身僵住,隔着两条裤子依旧能感受到那宽阔大掌的温度,甚至对方微微使力使五指紧贴自己皮肉的触感,都那么清晰可见。 “腿绷直,两股向上提。”话音落,那只手随之离开。 不是,有必要这么较真吗,竟还劳摄政王上手教? 李承逸还在发愣,听到萧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承逸在发愣?”冷肃的声音语调略微上扬:“还是在等我手把手教?” 哈?还想怎么教?不是,你管朕叫啥? “既然如此,为师便动手了。” “等......” 未容他拒绝,腰间便多了双禁锢的大手,掐着他的腰身缓慢往下按。一股诡异的电流从相交之处窜至全身,李承逸身体微颤,酸软的腿脚支撑不住向下坐去。 这狗男人,那么使劲是想间接掐死我吗?倒地的那一瞬间,李承逸闭着眼愤恨地想。 身后之人显然也始料未及,却反应极快地握着他的腰将人往后一拉,护着漉湿的小竹子完完全全压在自己身上。 李承逸仿佛听到“肉垫王”的喉间闷出一声轻哼,不似痛苦,倒像有几分愉悦,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应当是自己的错觉罢。 他仰躺在萧阳身上,摊开手脚头脑放空,除了本能地大口喘粗气,连往旁边滚去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朕为什么要滚下去,压死这个狗男人才好。李承逸心安理得地将全身重量往下释放。 系统拱火:压死他压死他压死他! 萧阳当了小皇帝的人肉垫子,也不恼,青年清瘦极了,哪怕全压在自己身上也不算重。只那头上自来时便松散的发冠,现下歪斜地抵着自己的下巴,着实碍眼。他伸手抽出簪子,将李承逸的发冠扔到一旁。 流云墨发在胸前铺开,肆意伸到摄政王鼻翼跟前的发丝带着清淡的竹香,萧阳微眯着眼睛,只觉空气愈发燥热。 李承逸虽然心大,也知见好就收,待身体气力恢复,他撑着上身坐起。掌下温软,哦,他撑的是摄政王的大腿。男人虽然冷硬,但大腿肉还是软的。 不然还以为这人是石头做的呢。 他松手一咕噜爬起来,未能察觉那大腿间蛰伏的巨物有了苏醒的迹象。萧阳盘坐地上克制生理反应,在李承逸看来他那张英气的脸阴沉严肃,不由心虚自己方才过于放肆得像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尴尬地替自己找补,并弯腰朝地上的人伸手:“方才朕四肢乏力无法起身,没有压坏王爷吧?王爷起得来吗,朕拉你一把。” 萧阳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看自己的小皇帝,分明心底张牙舞爪却只敢在自己面前装乖,果真有趣。 “臣经络未通,就有劳陛下了。” 他眸色转深,一只粗粝的大手包住小皇帝滑嫩的手掌,骤然发力将人拉向自己。 “卧槽。”李承逸猝不及防被对方用力一拽,整个人摔进萧阳怀里,双膝分开压在他的大腿上,脑袋重重磕在萧阳肩头,将人结结实实地扑在地毯上。 天昏地暗,还未等他喊疼,耳边传来某人幽深的叹息:“臣忘记自己乃一介武夫,陛下龙体娇贵,应是拉不动的。” 这话在李承逸听来便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咬牙讪笑爬起:“怎会如此,是朕未做好准备。”才着了你的道。 “爱卿可还好,要不要传太医?”最好压出内伤来。 萧阳看着小皇帝咬牙切齿还要挤出几分关怀的小模样,眼中兴味更甚:“臣皮糙肉厚,自是无妨。不过,陛下的额头似有些泛红,不如让太医瞧瞧吧。” “不用,朕、无、事。” 萧阳利落起身掸掸衣服,又是那副威严唬人的模样,仿佛被重压在地的人不是他:“既然如此,那陛下再将马步练一刻钟。” 他话音未落,一阵清淡竹香扑面而来,小皇帝蹙眉扶着额头,语气哪还有生龙活虎的劲儿:“朕,朕怎么突然头昏脑涨,爱卿快扶朕一把。” 萧阳顺势揽过他的肩头,青年身量比自己矮了些许,上手正好。 李承逸虽然觉得被老男人抱着有些怪异,但蹲马步苦痛更甚,相较之下还是选择乖乖做个虚弱的小废物。 他得偿所愿地被萧阳半扶半抱地落座在软垫上,两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茶。这副乖巧的模样显然很能讨好掌控欲强烈的男人,萧阳大发慈悲暂时歇下戏弄小皇帝的心思。 饮尽一壶茶水,李承逸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问:“那个......朕往后便是每日练习这马步吗?” “陛下可有想学的?” 说到这,李承逸可就精神了。他放下茶杯,满怀希冀地看向冷硬男人:“想学什么都可以吗?” 萧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人:“但说无妨。” “轻功!”飞檐走壁踏月留香,简直是行走江湖,装逼耍帅必备技能!学会轻功,这皇宫高墙还能困得住自己? 萧阳摇摇头:“轻功需从童子练起。”言下之意是你年纪太大了。 “好吧。”李承逸泄了气,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打了个哈。 “陛下没有别的想学的吗?” 李承逸摇摇头。咸鱼唯一感兴趣的学不了,其他的完全提不起劲。 “十八般武艺,竟无一样能得天子青眼。” 老男人虽面色不改,但李承逸本能觉得受到威胁。他仰着脸,半是钦慕半是挑衅地看向萧阳:“听闻摄政王武艺超绝,若能观之想必朕亦能神往。” “呵。” 这声轻笑成功让李承逸强撑的硬气破功,他秒怂:“朕方才是同爱卿开玩笑......” “陛下所求,臣自无有不从。” 「可拉倒吧」,李承逸揉揉酸痛的小腿,「年纪大就是了不起,说起鬼话一点都不脸红呢。」 他心底吐槽不断,目光却被萧阳伟岸的身影吸引。 练功房十分宽敞,墙边的武器架上摆满了各种未开刃的兵器。萧阳从架上抽出一柄长剑,寒光出鞘的瞬间飞身跃入场地正中。 “哇塞——”李承逸擦了擦眼睛,确认他是从墙边瞬间飞跃到十尺开外的,忍不住发出惊叹。 萧阳的剑招出手迅速,不似寻常剑舞柔美,招招皆含杀戮之意,哪怕李承逸不识武学,亦在剑光交织下心生敬畏。 从战场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人,自不会是舞风弄月的剑客。 原本还怀揣看戏心态的李承逸不由端正坐姿,目不转睛地盯着身着玄色剑袖蟒袍的男人持剑出招,呼吸都不禁放轻了。 寂静的宫室只余衣袂翻飞与长剑龙蛇而动的声响,间或夹杂着李承逸没见过世面的小声惊呼,气氛分外和谐。 耳清目明的摄政王自然不会错过小皇帝激动的惊叹,冷硬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柔色,被剑光遮掩住无人可窥视。 他使出最后一记剑招后站定,长剑脱手而出,径直插入原先的武器架中。 萧阳的容神依旧沉稳,只那张坚毅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水。他一步步朝李承逸走去,半蹲在看呆了的小皇帝跟前,一股厚重的檀香味霸道地向他侵袭。 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跳了两下。 不可否认的是,萧阳这个老男人长得格外有男人味,不同于晏文卿的清冷雅致,是一种英气逼人的阳刚之美,让李承逸羡慕并嫉恨着。 方才那一出剑舞,哪怕李承逸原先对萧阳有颇多怨怼,亦不会昧着良心说出舞得不好这类差评。 “陛下——” “诶!”李承逸从兀自沉思中回神,跟萧阳放大的俊脸对个正着。幽幽沉香侵扰着空气,令人不由目眩神惛。 有话好说,凑这么近作甚。他慌张地蹬腿往后挪了些许,心跳砰砰加速。 “陛下觉得臣方才剑舞得如何?”磁性的男声刻意放低,充满引诱的意味。 这狗男人,原先怎么没听出竟还是个男神音。 李承逸深吸一口气,忽略脸上隐隐热意,斟酌字句大夸特夸:“爱卿方才那出剑舞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公孙大娘在世犹要甘拜下风,若是今日有女娘在,必能俘获美人芳心!” “哦?”萧阳欺身而上,在李承逸闪躲的眼神中拂开他黏在额前的发丝:“那可能俘获陛下的心?” 这若是还不能品出对方是在调戏自己,十几年的杂书就白看了! 李承逸头脑中第一反应:这老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样?莫不是看上我了吧?旋即又被他自我否定,不,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当猴子耍还差不多。 他尬笑两声,心底的那点儿旖旎瞬间散去:“爱卿英姿令朕心向往之。” 这倒是实话,若是可以的话,能成为萧阳这般人物着实是祖坟冒青烟。 萧阳察觉到他情绪变化,暗叹无趣退开,面色恢复冷然,仿若先前种种行为是他人臆想出来。 “陛下谬赞了,时辰不早,今日习武便到此为止。” 见他恢复正常,李承逸暗松一口气,跟着人往外走。回到更衣处,他一摸后颈,竟是沁出一片冷汗。 他抱着龙袍,只觉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诡异与离谱。 得回去好好理下思路。 这狗男人,肯定还有很多昏招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