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拿回定情信物的世子/谁都想舔一口的娇小姐/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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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盛擦干净手上的血,发现还是有股腥臭肮脏的血气,面上那点和善又减退了些。 这一信号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轻,毕竟刚进场的明盛神色可比刚才还要灿烂许多。中途斩了别人一只手后,先褪了一层善性,现下又褪了一层。 大家生怕见到他脸上的笑意褪干净,又不想做不知道能否逗乐对方的出头鸟,一时竟然无人说话。 明盛衣着看不出来有什么高贵门第,加上那张脸,看起来可以去江湖上混个少侠当当。 但他抽起桌上的长刀时,却惊得所有人抖三抖。 这人分明是个氤氲着凶性的魔头啊! 明盛拎着滴着红珠的兵器,甩给立在身后的侍卫,站在一个两腿发抖的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人被明盛一瞧,竭力露出扭曲难看的笑脸,讨好里夹杂惊恐,“世子爷……” 原来是此地百宝楼的当家,包老板。 现在包老板除了想骂地上躺着的那个,还万般唾弃自己没有半点眼力见,看了半辈子宝贝,竟然看不出面前这尊大佛。 本以为是桩能左右拉扯抬高宝价的生意,价高者得古今皆是。现在却被锁了百宝楼,拉来观摩什么叫血溅当场。 犹见多情的唇再度勾起弯弧,只是这次没什么热度,余下的尽数是阴冷。 明盛不着急说话,转身拿脚尖碰了碰地上痛晕过去的陈癞子,这才发出一声叹息。 “看看,偷东西做生计没什么保障不是?常在河边走,总会被正主找上门,湿了鞋就是这种下场。偷了我的东西,让我日思夜想难以安定,要他两只手以免祸害他人。” 他像是话里有话,长袍流转侧头看向已经快跪趴下的包老板。 明盛道:“包老板,做生意也是如此。应了客人的价,转头见了价高的便毁掉前约,这可不行。况且,你这收东西也不问来历……” 长长的尾音像是催命符,包老板哪里还站得住,彻底趴在地上:“……恭、恭喜世子爷寻回珍宝!”绝口不提那件东西已经入了自己的库房。 明盛叫身边的人递了一文钱过去,包老板流着汗接过来,知道这算是买断了。 包老板捏着这枚铜钱,心里叫苦不迭。 那枚南珠是他仗着陈癞子不识货,花几两银子收来的,准备转手卖个一二百两。 前脚明盛订下,后脚又来了个善财老爷,价格高了五十两,包老板顿时忘了什么订下,光念着多出来的银子。 哪想到那枚南珠居然是南王世子的东西,还是陈癞子偷来的,也无怪几两银子就能收走,显然是急着出手。 擦着汗站起来的包老板怕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祸事还在后头。 明盛走到门前,发现这秋冬之际的太阳也晃眼,实在不够爽利。 随手示意来个人到自己跟前,指了指客流不绝的百宝楼。 他的宝贝失而复得,勉强还有点心思好言好语,“请人查查包老板的账。” 明盛坐在轿子上,摊开手心,随着轿夫步伐的起伏,一枚晕着细腻珠色的幽蓝珍珠滴溜溜在掌中打转。 正是他从沈迢的手里拿走的那颗。 准确来说,是明盛一次送了沈迢十八颗配套的南珠,装在特意做好的钿螺漆盒里。 十八颗南珠正好有十八处凹陷,明盛当着沈迢的面,取走了当中的那枚,盒子里便缺了一个。 让沈迢亲自送明盛东西,比登天还难。 倒是明盛送过去,再拿走其中一个,这倒是能得到些来自沈迢的礼。 过了沈迢的手,就是沈迢的东西。 左右算来,怎么不是他的稚月送来的定情礼物呢。 明盛摩擦着追回来的南珠,总觉得心口有些郁气未散。 几经辗转,它实在是半点沈迢的气味都没有了。 明盛掏出自己的手帕,将东西包起来,贴着心口揣进怀里。 他撩开较帘,对外面的人招呼:“等会靠近沈府将我放下,你们先回府,弄得声势大些,最好路过沈家的时候被人听见。” 外边立刻称是,临到沈府周边便停了一会。 明盛跨步出来,找到那间深受沈迢好评的糕铺,径直走进去选起来,准备等会去沈府探亲手上有东西拿。 要不是百宝楼的东西实在配不上沈迢,当时也该顺手买些。 明盛笑起来如烈阳,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意气俊发的少年郎君,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笑着斩了别人一双手。 糕铺的伙计见了人立马迎上来,春风拂面:“客人,买点什么?” 明盛看过一圈,计算着时间。 轿队顺着他的意思,专程去沈府门口走过,那边也怕是快收到消息了。 便才做好决定似的,点了沈迢经常吃的枣花酥。 沈府上下可以说几乎都是沈迢的传声筒,尤其是过了及笄那夜,沈迢愈发不待见他这个未来夫君了。 明盛眯起眼,提着东西敲开了沈府的后门,那边的门童吓得要命,连忙将人放了进来。 不过当时的确是他不对。 穿着盛装的沈迢实在过于漂亮,且过了及笄,就到了可以嫁人的时候。 明盛等了快十年,实在等不了了。 一想到沈迢日后会成为他的世子妃,克制这般东西便丢了干净。 当晚将人逼到床榻上,剥落了雪白的鞋袜,摸着沈迢的足,在床上欺负得流泪。 那天起,想要见到沈迢,明盛就得先在沈府里玩捉迷藏。 可明盛却不想。 他只想走进这座府邸的门,不多时便能得见心爱的稚月。 * 不同方向急急走来两名婢子,带出促短的气流,准备到廊道之中的亭中。 长枝吹拂,摇落花间。 发云上妆点的步摇金簪散出光华,随着低垂的头首摇坠在一截脂雪中。 黄衫着外月白衬底的少女指尖点敲桌面,望着来人,晕着春色的唇勾起,眉间等待的不耐替换成意趣。 沈迢伸手接过其中一名婢子手中的漆器,腕上的翠环银圈叮铃作响。 他被围在一众女郎之中,身边还跟着几个不满十岁的小郎君。 中间的桌上盛放着时令果实的水晶盘,除此之外便是零零散散的见面礼,全是到场的人送来的。 散开了些包纸,是别人央着沈迢打开来看的,装在里边的全是灵秀的花簪妆饰。 一个接一个珠光宝气,像是摆在他面前比美争宠似的,毫不在意自己送的是未来的南王世子妃。 怎么,未来世子妃连收礼物都不许了? 也就嘴上好听,说什么没来沈迢的及笄礼,补上礼物赔不是。 整场人里恐怕除了沈迢和不足岁的,全明白其中的小心思。 送礼的自然不在场,而是在另一亭,现在伸着头,都状似无意地往这边看。 因着有明盛这一前因,沈迢学聪明了,绝不跟任何适龄男子共处,生怕再遇到一个这样的。 而另一名婢子低头耳语,沈迢被气声弄痒了耳坠,他面皮薄,轻易红了脸。 似是疑惑,转头问:“没来?走了?” 婢子点头。 那边等待多时的一名女郎挤开靠近沈迢的小郎君,轻轻抓过走神的人,她一下贴近,瞧着沈迢红了的脸:“稚月,怎么啦?” 周围围着他打转的也左右一句,想引来沈迢的注意。 不为别的,虽然沈府这位小姐脾气娇了些,对待女客倒是惯会爱娇。 明明自己比谁都漂亮,却会掰着指头,闪动着睫毛,用微翘的唇细细点来女郎的可爱之处,边说还边点头,像是在肯定和确认。 偏生沈迢又是直来直往,说起话来怎么看怎么认真。 回府三年,竟没有一位闺中小姐暗地里妒恨贬低过,反倒是盼着沈迢能约上自己。 沈迢听到明盛没来,虽然欣喜,倒也无端生出些恼,打开漆盒,正对上那个缺了口的凹陷。 他恶向胆边生,也不管明盛在自己眼里是如何可怕混账,张口:“大家各自挑一个吧。” 顺便招来未走的婢子:“喏,剩下的这几个送到那边,人人有份。” 小会散去,悄声跟到廊亭的明盛遥遥一望。 一群簇堆走的女客纷纷惊喜地摇着手中的南珠,就连后面远远坠着的男客手里也滚着一枚。 细细数来,不多不少,加上明盛怀里的,正好十八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