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沦落到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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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时候,花草都是丰茂的,各种夏花竞相开放,晨昏之际的氤氲雾气里也开始渗出丝缕湿暖甜腻的味道。 朝云城夜里飘起了小雨,绕城的护城河上少了不少画舫,租这些游船的多是外地来的富商,生意人来往应酬,少不了要摆个场面,然而不巧正撞上雨天,湿气入骨,达官贵人们哪受得住潮寒,早早都回府歇息了。 河道两岸紧挨着各式高低错落的民居,屋檐下各色花灯连缀串成一线,莹莹微光在夏风里晃作一团朦胧的光雾,右边墙上嵌着几扇半阖的木窗,遍布斑驳青苔和水迹,蜿蜒着一直蔓延到了拱桥边最高的那座别致楼坊。 水榭苑就开在最高的那座楼坊里。 封星大伤未愈,没法用妖力,一路跑坏了好几匹马,终于在第三天城门关闭前进了朝云城。 他先前跟大长老在城里无事闲逛的时候,几乎把这里繁华热闹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后来见到洛九,就只喜欢往流月楼跑了。 水榭苑很好找,也很惹眼。封星去找人之前,先去流月楼打包了一份干炸花枝,一份桃花酥。跑堂的还记得这位出手阔绰又漂亮的胡人小少爷,笑着问他要不要尝尝他们新出的桂花冰酥酪。因为这个季节桂花还没怎么开,酥酪储存难,量很少,价格又贵,每天只供应五碗,他刚好赶上最后一碗。 他点头说好,待拿到了东西,闻见那股香味,才想,这香味和洛九身上的信香很像。 原来是桂花。 那样冷硬的一个人,却有着这么温柔好闻的信香,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闻过尝过。他一时又激动起来,心说大长老懂个屁,洛九就是最好的。 拿到圣物后,他继承了一部分妖力,身形也长开了些,样子也更接近青年的样子,只不过脸颊仍旧圆润,还留着些少年的稚气。 金发碧眼的胡人少年穿金戴银地出现在水榭苑门口的时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小娘子们都眼睛一亮。俊俏的人谁都喜欢,有人看见他手上拎着的食盒,认出是流月楼的,再看那一身薄如轻纱的卡弗坦,腰间用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腰带系着,露出宽阔的胸膛,笑着往他身前凑。 “小爷真是体贴,看着眼生,不知来苑里找相熟的妹妹,还是——认识一下新人?” 谁都没看清他怎么躲的,但愣是好几个姑娘都没抓住他一片衣角。 他冷着脸,扔一袋银子给迎上来老鸨,道: “我要见你们的头牌云酒,给他赎身。” 老鸨被钱袋子砸了脸,也不生气,颠了颠重量,仍旧笑眯眯地: “要见我们云酒啊,好说,都好说,但是小少爷这些钱,赎身可能还差点意思。” 封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愣。 走的太急,只拿了这一袋钱。平时出门都是大长老和其他下属付钱,他对人类的货币没有概念,这下好了。 他钱可能都不够进水榭苑了。 封星摸了摸身上,摸到脖子上挂着的、从不示人的翡翠,一狠心,扯下来,让人送去当铺当了,很快送来一大盘金子,整整齐齐码着。 老鸨收下了钱,笑容热情了一些。 “小少爷请,不过只能见云酒一个时辰。至于赎身——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走过长长的环廊,楼里面搭了半层高的台,请了不少伎人轮番演着些不堪入目的粉戏,厢房里的客人看得兴致盎然,搂过怀里的温香软玉就狎昵亲热起来。 封星忍不住皱眉,加快了步伐。一楼给点钱就能进来看戏,点人则另外加钱。二楼就清静许多。 二楼是水榭苑几位红人住的地方,房间大,也清雅许多。但再清静,这里也是青楼。封星耳力比常人好上许多,走过几个房间,听了不少淫词艳语,嫖客的虚情假意,妓子的逢场作戏,一想到洛九也在其中,被不知道什么人搂着,在人身下承欢,一股怒火便隐隐烧起来。 老鸨告诉他的房间名叫云水欢,封星推门而入,原本悠扬的琴声忽然停顿了片刻。 从来是一身墨色劲装的杀手此刻只穿了一件月白的纱衣,敞着胸,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随着他弹奏的动作,胸前两点粉嫩的春色若隐若现。那头长发用一支玉簪子松松挽着,垂下一丝,衬得他更显温柔。似乎刚喝过东西,嘴唇上染着亮晶晶的液体,红润而柔软,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懒散而诱人的气质。 见了封星,洛九眉目冷淡,似乎和他素不相识。只是问他: “想听什么?” 封星有很多话想问他,也想告诉洛九,既然标记了他,他一定会好好对他。 但他忽然脸色一沉,别说标记后洛九身上应该有他的信香味道,他甚至闻不到洛九自己的信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