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最后一位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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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之后,加西亚发挥了惊人的意志力,连着三天只抱着克莱尔单纯盖被子聊天,直到第三天克莱尔终于能忍着腰酸背痛勉强下床了,加西亚才小心地提出自己的问题:“所以,能陪我去见见你大哥吗?” 答应他去找他大哥是不错,但是吧,不说别的,就他大哥那种拳击手一样的身材,加西亚是真的……看着就怂。对于加西亚而言,有了奥菲尔德例子在前,他觉得解决自己怂这个问题的最好方法大概就是抓着他们大哥睡一觉,睡完了自己就不怂了。只是这位大哥结婚之后就立马跑回去工作……大概是有意躲着自己? 不是,您不用躲着我,咱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不好吗?您要是不喜欢我我绝不死缠烂打!装鸵鸟本身就不是加西亚的性格,去找那位将军谈谈,也就成了加西亚自知必须要做的事情。但,鉴于自己实在是……怂,加西亚觉得,如果能带警察先生一起去,自己心里,大概会有点底气吧。 虽说等他回来在皇宫见面似乎也行,但,加西亚有预感,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那么,自己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那位,雌侍。 不过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力什么? “是这样的,雄主,”短短三天里,克莱尔的心情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大起大落,先是惊喜于雄主的陪伴,后来是感动于雄主的体贴,再然后又忍不住惶恐自己是不是第一晚哪里触怒了雄主,为何雄主抱着自己却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真的提枪上阵?直到如今,听了雄主的请求,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的克莱尔无奈地摇摇头,“大哥是军雌,而且已经有了少将的军衔,别说他执行的任务密级都不低,就算是他军队指挥部的具体驻扎位置我都不能知道,我……没有资格陪您去见他。”自己只是奉命提醒雄主一声,别忘了大哥而已。 “这样啊……”加西亚无奈地挠头,“那照你这么说,我……”虽然占了个雄主的名头,但,加西亚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放在前世他这叫男宠,这里嘛,大概得叫做雄宠,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别知道的好。 “您当然可以去,没资格的是我不是您,您是皇室的雄主,您的权限自然是与二哥相同的。”见加西亚神色不对,生怕权限这个问题又碰触到雄虫的自尊,克莱尔连忙解释,“所以,有资格陪您一起去找大哥的,只有二哥。” “奥菲尔德啊……”加西亚瞬间没了力气,不是,就奥菲尔德那个忙碌的程度,是吧,自己从他床上下来之后到现在也有十来天了,愣是连这位皇帝陛下一面都没见过,让他陪自己去解决这种,个人感情问题? 让一位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陪自己去计较这种鸡毛蒜皮?加西亚觉得自己干不出来这么……无聊的事情。 “总之,您先去找二哥一趟,试试吧。”克莱尔微笑着为自家雄主穿好衣服,送他去了皇帝陛下的房间。嗯,奥菲尔德躲着雄主走这件事,大概只有雄主自己不知道。 没办法,作为整个虫族唯一一个真·身份高于雄虫的雌虫,皇帝陛下的存在本身,就是让所有雄虫都心怀不满的存在。更何况在皇宫之中,皇帝陛下所至之处,旁人皆为臣子,为了不要让包括座次和侍从人数在内的区别对待刺激到雄主敏感的自尊,奥菲尔德绝不会主动出现在加西亚面前。 “雄主?”如今这个时间,皇帝陛下正打算睡午觉,德里克替他脱下贴身的里衣,十几名亚雌排成长队,一件一件从首席侍从手中接过皇帝陛下的衣服,传递到队尾的最后一名亚雌手中,然后由他叠好放在一边。而,在厚重的大门声响起,雄虫的脚步踏进房间的同时,与僵硬诧异的侍从们相对的,是皇帝陛下眼中迸发出的惊喜,“您怎么……” “打扰你了吗,不好意……”道歉的话说了一半,看着德里克正在给奥菲尔德脱下里衣的手,胆子越来越大的加西亚皱了皱眉,不自觉带了怒意,“我不是说过,不许别人碰你吗,奥菲尔德?” “您不能……” “抱歉,雄主。”奥菲尔德抿抿唇,打断试图解释的德里克,后退一步,确定德里克的手没有碰触到自己的肌肤,这才小心地看向加西亚,期待而忐忑,“是我的错,您……别生气好吗?” 德里克看一眼几乎称得上卑躬屈膝的奥菲尔德,再看一眼明显还带着不满的加西亚,轻轻叹息一声,雌虫的本能撞上皇帝的命运,他的陛下啊,未来只怕…… “你们都出去吧。”说实话,奥菲尔德是真没想过那三天之后自己还能在必要的公务之外的任何时间地点见到雄主,对于雄主的要求……记是记住了,但也确实没想过要认真履行。所以,从见到雄主的惊喜中回过神,奥菲尔德颇有些后悔地瞄了一眼房间角落,唔,早知道他就应该让德里克给他把厨房重新修起来的,哪怕建好了自己不用,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当个摆设呢,也好过如今这样,被雄主当面抓住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是。”德里克担忧地看一眼奥菲尔德,行礼退出,奥菲尔德抿抿唇,硬着头皮上前几步,握住加西亚的手,“您别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真的!” “你……”奥菲尔德的忐忑加西亚并非看不出来,一国之君的小意殷勤多少也抵消了心中的不满,更何况,回过神的加西亚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脾气发得没道理——人家虫族的皇帝想干什么,有自己说话的份? 而且再看看四周,这个房间的布局根本没有丝毫改变,自己之前规划的那个厨房,皇帝陛下显然也没有付诸实践的意思,人呐,果然还是要认清自己的斤两的。 “算了,”调整一下心情,加西亚摆摆手,露出一点微笑,“是我自以为是,奥菲尔德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按照你习惯的去做就好,不用把我的任性放在心上的。” “不是,我……”加西亚自觉自己说得相当真诚且温柔,但,在奥菲尔德眼里,这就是雄主对于自己抗命的不满,就像,就像老师对待自己最失望的学生的方式——彻底无视。 “您……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雄主,我现在就……”奥菲尔德咬咬唇,他是皇帝,他连去暗室,让雄主惩罚他,以此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皇帝不能受伤。 “您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苦笑着垂下眼帘,奥菲尔德暗自祈祷,但愿在雄主面前自己还能有用一点,否则,他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前途渺茫…… “有是有啊……”加西亚点头,“关于你那位大哥,奥菲尔德,我……是不是也该见见他了?” “那我把他召回来?”奥菲尔德小心地窥伺着雄主的脸色,“您放心,他……”看来克莱尔的进言很顺利啊。 “他如果有任务的话,我并不想打扰他,”加西亚抿抿唇,“就是,那个……如果不麻烦的话,让我去见他一面就好,可以吗?”把人家从工作场合叫回来?这仇恨未免拉得有点大了…… “第一军团指挥官的驻扎地,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奥菲尔德皱了皱眉,“我……雄主,您介意我找只别的雌虫送您去见大哥吗?” 哪怕是生气也好,雄主还肯生气,就意味着,在雄主心里,自己还是他的雌虫,还会理所当然地因他抗命而不满。 “不介意不介意,我知道你没空,就,只要把我扔过去就好。”怎么能给大金主添麻烦呢,是不是? 果然,雄主已经不想再看到自己了吗……强压下苦笑,奥菲尔德温柔地点点头,“那,就请雄主稍微休息几天吧,我,我来安排。” “嗯,打扰了不好意思。”加西亚打完招呼就准备溜,奥菲尔德抿抿唇,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有事就来说完就走,雄主,您,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吗? 如果加西亚听得到奥菲尔德的心声,怕是要连呼三声冤枉,自己这是害怕打扰奥菲尔德休息好吗!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如果奥菲尔德因为自己的打扰没有午休然后下午搞错点什么国家大事…… 他死上十次都不够赎罪的。 怎么说呢,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当双方都很有自知之明且明得过了头的时候,这个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加西亚跑去皇宫闲逛,而皇帝陛下直接结束了午休,召来自己的老师,出于种种原因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的内阁首相弗朗茨,“老师,休力特这一次接的任务,还有多久能结束?” “大殿下吗?”弗朗茨坐在自己最用心培养的弟子对面,翻阅了一下自己的光脑,皱起眉,“大殿下的任务申请已经排到三年后了,一天休假也没有,这……他也不想和雄虫交配吗?” 弗朗茨曾经是皇室所有雌虫的老师,嗯,包括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活到成年的雌虫殿下们,当初也是交给他来培养的。而,从一开始,弗朗茨和前皇帝陛下就对奥菲尔德和路修斯两兄弟倾注了非同一般的感情,先皇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讨好雄主的意思,但,于他而言,这两位殿下曾经得到过对皇室的雌虫而言几乎是天方夜谭的雄父的信息素安抚。所以,在无法提高生存概率,只能靠简单粗暴地提高数量来谋求子嗣人数的皇室,他们兄弟,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孩子。 “不是,”奥菲尔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大哥的外貌您知道的,雄主之前被他吓到了,大哥这才……” “原来如此,”压下叹息的冲动,弗朗茨轻轻点头,“那么,如今陛下的意思是……” “您带雄主去见见大哥吧,顺便,您在那儿留一段时间,如果雄主和大哥……您也能主持一下日常的工作。”奥菲尔德抿抿唇,“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如何?” “明天您有假期的吧?”弗朗茨皱起眉,“您明天亲自带大人去不好吗?为什么要臣这个外人掺一脚?”虫神在上,他这个徒弟可千万别打算给他做媒! 他宁愿少活五十年也不想变成雄虫的奴隶,更何况他如今还不到一百岁,离死还远着呢! “我……好像惹雄主生气了,雄主他,应该是不想再见到我了。”放在膝头的双手微有几分颤抖,连带着奥菲尔德的声音,都带了哽咽,“老师,我该怎么办,我……” “这么快吗?”皇室的雌虫的确命途多舛,但,您这还在蜜月期吧?您的兄弟,呃,弟弟们婚假还没休完呢,您是怎么得罪雄主的? 不对,应该说,您那位雄主有多小心眼,这会儿就开始跟您算账了? “是我的错……”奥菲尔德低下头,“我没想过雄主会来找我,所以,我也没有按照雄主的命令,约束我自己的行为,雄主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他有什么资格……”弗朗茨看着自家徒弟这副后悔又委屈的样子简直气到七窍生烟,他就说雄虫这东西应该让那种中等水平的雌虫去争取,真正掌握权柄的雌虫就不应该跟雄虫扯上半点关系! “他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没有做?”在皇帝陛下不悦的眼神中硬生生咽下后半句显然会冒犯到皇帝的雄主的话,弗朗茨揉揉太阳穴,平静下心情。 “雄主他……他不许别人碰我,但,他看到了德里克为我更衣,而且,”越说越觉得全身发冷,奥菲尔德抓住弗朗茨的手,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而且,他要给房间设一个小厨房,我也……我会改的,真的,我已经让德里克去准备修建厨房,今后也绝不会让任何虫子碰到我的身体,老师您送雄主去军营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帮我解释一下?” “你……”这两件事多少都违背了皇室的日常行为规范,但这种事确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在前代皇帝身上,不用雄虫下令他自己就动用了不少高科技的成果辅助日常生活,但,放在奥菲尔德身上,“陛下,您还记得您小时候,跟臣说过的,您的志向吗?” “记得,”奥菲尔德咬咬唇,“可是老师,我们说得不是我当初的志向,而是……” “请听臣把话说完,陛下,”弗朗茨双手按住奥菲尔德的肩,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臣记得,当初陛下告诉臣,您要成为虫族最伟大的皇帝,您要让最苛刻的史官,都挑不出您的丝毫错误,是吗?” 那一天,那个小小的,还是个孩子的雌虫用最坚定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心愿,然后,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老师,问他一句:“老师,您愿意在我身边,指点我,帮助我吗”的时候,弗朗茨就已经立下了誓言,永世效忠的誓言。 所以,对奥菲尔德而言,服从雄主,就意味着放弃自己坚持了四十多年的心愿,这,真的值得吗? “您毕生的追求,和一只见面才不过一个月的雄虫,陛下,您真的分得清孰轻孰重吗?”弗朗茨看着奥菲尔德的目光近乎于沉痛,他并不反对加西亚的意见,他也对皇室过分古老的行为规范心存不满,但,他希望他的陛下修改自身行为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为了讨好一只雄虫。 “老师,您没有过雄虫,所以,您不会明白,”奥菲尔德抿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开口,“对我而言,雄主,的确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让您把皇位让给他呢?”弗朗茨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徒弟如此动怒,哪怕在奥菲尔德小时候自己被他一剪刀下去差点剃成秃子,他都不曾这么生气。 “这……” 奥菲尔德的犹豫让弗朗茨眼前一亮,然而,这一亮也没有持续太久,“我从小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为了成为皇帝做准备,我承认将皇位让给别人,我会很没有安全感,但,如果雄主真的想要,只要他能保证将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我不介意……”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皇帝也牵扯进去,您负责管理帝国然后让您那些弟弟们去跟雄虫生孩子不好吗!”七窍生烟的弗朗茨多少还在皇帝陛下面前保持了礼貌,如果面前坐着的换了别人,只怕能欣赏到首相大人有生以来第三次爆粗口的名场面,“陛下,我已经是半退休的虫子了,您知道的,所以,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带着您的雄主前往军队。”您可千万跟雄虫离远一点吧,远一点,说不定您就能清醒清醒呢! “不……”奥菲尔德的手指绞住桌布,轻轻摇头,“您知道的,后天,是我的生日,老师。” “我知道,陛下。”深吸一口气,弗朗茨闭上眼,“如果明天把您的雄主送去军队,或许后天,我还来得及给您和三殿下带来少将的礼物。”赶紧把那只雄虫赶走,然后您才能好好过个生日! “我知道雄主不可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但……”奥菲尔德抿紧双唇,许久,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但至少我生日那一天,我想见见雄主,哪怕只是因为公务,也想见见他。” 弗朗茨仰首望天,所以,虫族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孤雌繁殖?他要把自己的所有财产全都交给生物学家,让他们迅速,立刻,马上!研究出让雌虫对雄虫不感兴趣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