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囚徒(逃跑未遂/锁链囚禁/鼻饲管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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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恶意的阴冷话语在徐舒逸的耳边回荡,但出乎意料地,他的情绪却异常平静。 在这个瞬间,他的精神像是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与世界隔着一层薄膜一般。他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什么实感。 紧接着,他的身体动了。 转身的同时抬肘击拳,借身体动势挥出的重拳携着厉风,狠狠砸在身后人毫无防备的脸上。撤步提腿横踹,正中秦秩柔软脆弱的腹部,趁着他因疼痛弓腰的一瞬间,肘部下劈膝盖上顶,干脆利落的重击使秦秩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上。 行云流水的攻击一气呵成。 徐舒逸没有一秒犹豫,转瞬间跃出了门外。在关门时,他看见了秦秩阴冷的表情,黑沉沉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冰冷残酷,像一条盯着猎物的蟒蛇。 咔哒—— 令人浑身发毛的视线被门切断,徐舒逸拉过门口走廊上摆着艺术品的木架,巧妙地别在门锁把手上,将门卡住。 他闹出的动静不小,别墅里的仆从们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正一边询问一边向他跑来。 他环视四周,果断放弃了从大门离开的念头,而是在二楼随便挑了一个房间,走到窗边,一跃而下! 落地、翻滚、卸力。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动作敏捷的翻身跃起,但在看清了周围环境后,徐舒逸心底一凉。 诚如秦秩所说,这里远离市区环境优美。这一栋别墅竟然矗立于半山腰,依山傍水,清雅别致。但这也就意味着,仅靠双腿,他几乎是不可能独自逃到市区。 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把他从刚才那种异样的状态中拽出。如梦初醒。一切情绪和感觉又回到了体内,随即而来的是令人心悸的恐惧与慌乱。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他逃跑时,秦秩注视他时狠厉的眼神。 冷汗从额上渗出,他死死地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跑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 一路飞奔,穿过别墅后的小花园,就在他要冲进那一大片树林的那一刻—— 一只利箭掠过脸颊,擦出一条浅浅的血痕,伴着嗡鸣声,狠狠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徐舒逸猛然顿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盯着那只箭洁白的箭羽一动不动。 结束了。 徐舒逸苦笑一声,垂下眼帘,用极慢的速度转过身来。 身后的人是秦秩,正拎着一张专业的竞技复合弓,散漫地站在花园中央。 “阿逸,过来。” 徐舒逸的指尖颤了颤。 秦秩勾起唇角,脸上挂着讥讽嘲弄的笑意,抬起了弓。 推弓,拉弦,瞄准。 箭尖滑向他的小腿,定住不动了。 秦秩眯起了眼,轻声道:“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徐舒逸认命地阖上眼帘,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秦秩走去。 秦秩将弓随手扔给身边的随从,冰凉的手轻柔地抚上徐舒逸的脸颊,划过那道伤痕,带来一阵阵刺痛。 “阿逸真厉害啊,是我小看你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猝不及防,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徐舒逸的腹部,剧烈的疼痛夹杂着眩晕恶心,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下一拳便接踵而至。 毫不留情的攻击落在他全身上下的柔软之处,不会有大碍,但却疼得呼吸困难。身体终究无力支撑,软倒下去,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 徐舒逸趴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喘息了半晌,才稍稍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劲来。 他眨了眨不知被汗还是泪濡湿的眼睛,发现这个房间竟然是他刚才跳窗的那个卧室,秦秩站在床角拿着一条银色的东西。 恐惧让他缩了缩身子,本能地逃避着秦秩,但却在下一秒被抓住了脚踝。 “阿逸想躲去哪儿呢?” 冰凉的镣铐咬上了脚腕,咔哒一声,铁环闭合,再次夺走了他的自由。 他这才看清,秦秩手里提着的是一根细长铁链,一头连着嵌在进床脚的床柱中,一头锁在他的脚腕上。 徐舒逸忍着全身的钝痛坐起身,震惊地看着秦秩:“你要囚禁我?!” 秦秩无比坦然地点点头,顺手理了理徐舒逸凌乱的头发:“这是你自己选的。”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违法?”秦秩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锁链,勾起徐舒逸的下颚,望进了他的眼睛:“我还以为这一周足够阿逸认清现实,既然没有,那我们就继续吧,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确实,要说非法拘禁,那么刚刚过去的一周绝对符合定义,只是他一直以养伤的借口粉饰太平。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滞涩,直到一阵铃声打破了沉默。 似乎是公司有要事,秦秩皱着眉挂了电话,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阿逸真是好运气,本来还想好好惩罚一下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猫,看来这下惩罚得延后了。” 看着徐舒逸有些发白的脸色,秦秩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乖乖在家等我,晚上回来陪你。”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安静到徐舒逸甚至都能听到自己无序又激烈的心跳声。他垂着头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脚踝上的镣铐,发了许久的呆。 过了一会,他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乱转。刚走没两步,他就发现—— 好吵!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在这间安静得过头的房间里,声音愈发明显,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的处境,带来细细碎碎的侮辱。 锁链的长度应该经过了计算,虽然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也能够走到卫生间,但却仅此而已。他站在离房间房间门口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再不能迈步,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却还被拴住脚的鸟。 他在门后站了一会,又回到了床上,蜷缩起身子,缓缓抱住双膝。 他真的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周以前,他人生中最大的苦恼不过是工作太累、男友强势,和朋友抱怨打闹一番,第二天又能嘻嘻哈哈。 但自从那晚以来,他好像陷在了一个醒不来的梦魇中,浑浑噩噩,无法逃脱。 他向来都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现实的打击让他的心里不断出现一个疑问,他真的有可能逃离秦秩吗?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向门口,没有出声。 但门还是打开了,年轻的侍从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徐先生,该吃午饭了。” 看着未经允许就闯进房间的陌生面孔,徐舒逸有些恼怒,正要发作,余光却瞥见了自己光裸脚腕上的镣铐和盘旋在床上的细链。 他的脸迅速涨红了,心里的屈辱和羞耻瞬间将他淹没。他手足无措地拉扯着被子,想将自己的不堪掩盖,却绝望地发现,长长的锁链根本没法全部隐藏。 之前秦秩折腾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其他人参与,他在外人面前尚且能保留一丝体面,而现在,这最后的尊严,秦秩也不想留给他了。 他低垂着目光,不敢去看侍从的表情,那张脸上此刻会是嘲弄还是鄙夷?一个成年男人被另一个锁在床上,很滑稽吧?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扭过头看向窗外:“我不想吃,端走。” “徐先生,您还是吃一点吧……” “出去!!!” 房间静了一瞬,侍从朝徐舒逸鞠了一躬,顺从地走了。 徐舒逸僵硬着身子坐了一会,才慢慢将头埋进被子里,像一只鸵鸟,逃避着现实。 整整一个下午,徐舒逸缩在床上几乎没怎么动弹。期间那个侍从又过来送了一次晚餐,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原封不动地让人端走了。 直到窗外黑透了,他才意识到,秦秩快回来了! 早上秦秩说的惩罚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越临近时间,他慌得越厉害。冲进浴室随便洗了个澡便钻进被窝闭上双眼,试图早早入睡以逃避即将到来的危机。 ———— 秦秩整整一周没有去公司,积压的事务早已堆积成山。这一整天,他忙地脚不沾地,文件一份接着一份,会议一场接着一场。回到家之后,都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别墅静悄悄的,还留着灯。 秦秩边脱外套边询问一旁的迎上来的管家:“阿逸今天怎么样?有闹吗?” 管家接过秦秩西装,摇摇头:“徐先生一整天都很安静,但饭却一口都没吃。” 秦秩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午饭晚饭都没吃?” “是的。饭菜一直热着,需要现在送上去吗?” “嗯。对了,让医疗部的人候着,这只野猫可不一定听话。” 秦秩打开房门时,徐舒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八点多就打算入睡的他,直到现在还没睡着。他闭着眼,察觉到秦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心跳急促了起来。 秦秩没有多言,上前掀了徐舒逸的被子,看着床上有些慌乱的人,掐住了他的下巴。 “听说阿逸不愿意吃饭?这是要绝食反抗吗?” 徐舒逸逃避着秦秩的目光解释道:“不是,只是没有胃口。” “那现在呢?有胃口了吗?” 徐舒逸闻到饭菜飘来的味道,这才注意到秦秩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侍从。 几乎一天都没吃饭,这本该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闻到徐舒逸鼻子里,却让他觉得油腻恶心:“今天我不太想吃饭。” 秦秩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状若体贴地点点头:“是吗?既然这样,那就我来帮你吧。” 徐舒逸瞬间紧张了起来,秦秩多半是又要强硬地给他喂饭,但现在他确实是一口都不想吃。 他的手攥紧了被子,边往后挪边说:“秦秩,我今天真没胃口。” 秦秩摇摇头,露出了一个令徐舒逸毛骨悚然的微笑:“没关系,阿逸不需要有胃口。” 秦秩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拿出了一副手铐,无视徐舒逸的挣扎,抓过他的双手铐在床头,又把他脚上的铁链收短,转瞬间徐舒逸便被直挺挺地禁锢在了床上。 秦秩绑好徐舒逸就站到了一边,扭头冲身后的侍从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秦秩,你想干什么!别!我吃!我自己吃饭!” 徐舒逸彻底慌了,在床上拼命挣扎,手铐在床头栏杆处撞得哐哐作响,他隐隐约约觉得此刻的秦秩甚至比早上自己逃跑被抓后还要生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个机器向自己走来,慌乱中下意识地开始寻找秦秩:“秦秩我错了!你放开我!” 秦秩没有理会徐舒逸,倚靠在墙边指点那些医护人员:“把他按紧点,插管的时候别弄伤了。” 立刻有一个强壮的医护人员走上前,把他的头摆成左侧倾斜的姿势,牢牢按压住。 涂满润滑液的胃管缓缓送进了徐舒逸的鼻腔,他的嘴被掰开,一把镊子伸进去夹住管端,将其送进了他的咽喉。 异物侵占身体的痛苦迅速席卷了神经,喉间的管子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逆呕,但他什么都吐不出来,还要被要求自主吞咽。 长长的一根管子被插进身体,抵达胃部。徐舒逸难受得红了眼眶,时不时的逆呕折磨得他身体发颤。 医务人员启动机器,被打成糊状的流食直接灌进了徐舒逸的胃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不经过口腔食道,胃部突然感觉到一阵温热与食物进入后的重量,这样不能自主的强制进食方式让他感觉自己像养殖场的一只牲畜,屈辱又无力。 软管从身体里抽出又是新一轮的折磨,他瘫在床上,绷紧的身体卸了力,失神地看着那群人收拾好东西麻利地离开。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秦秩掌心里的囚徒,一举一动都被他牢牢掌控。绝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但他却只能拽住腕上的镣铐,咬紧下唇,将呜咽堵在喉中。 一双手轻轻将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拇指擦过徐舒逸的眼尾,带走了一片濡湿水痕。 “哭了?小娇气包。” 秦秩帮把徐舒逸的手铐解开,将他扶着坐起圈在怀中,在他湿漉漉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眼泪等着待会再流。” “现在,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