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夜里,林牧羽和柳清睡在一张床上。柳清侧躺着,林牧羽的手从他的胯侧越过,虚虚揽着他。

    还没睡着呢,宿舍里突然变亮了,回头一看,是各个床铺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一盏小台灯,隐隐约约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刷刷声。

    如果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恐怕真的会认为大家都在夜里学习。

    室内太亮了,柳清睡不着,转了个身想借林牧羽的体型挡点光,林牧羽顺势搂住他,小声道:“你听,外面有声音。”

    柳清仔细听,听到了由远及近的两道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一方听起来像校园里通常会出现的宿管大妈,另一方则是个年轻的男声。

    他们谈话的内容逐渐清晰起来。

    “你不许再去骚扰人家好学生学习!听到没有?校长说了,再打扰人家,就把你开除!”

    “我没有打扰她!再说了,您怎么知道是我要去还是人家要我去的?”

    “你说什么胡话!你妈把你送到婶子这里来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给老徐家光宗耀祖的,你倒好,一天天净不干正经事,打架、上课睡觉,还打同学!”

    “婶!那是他先打的人家!我看不过就帮忙而已,连你也信他的屁话?”

    “人家读书那么好,怎么会欺负别人!你就会找借口,接下来一星期别想吃晚饭了!给我好好反省!现在给我去睡觉,别吵着其他人!”

    “究竟是谁的嗓门更大啊……”

    “臭小子还顶嘴?”

    ……

    看来,十有八九,这段对话中的学生就是主人公之一了。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什么。柳清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门外,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杂乱,伴着呼喝,像是许多人推搡着往前走。

    “你小子总算落到我手里了,看我不给你点教训,一天天拽得二五八万的!”

    “姓王的你也就会仗着人多!有本事咱俩一对一!”

    “哟,俗话说兵不厌诈,有本事你也仗着人多啊?可惜,你的小女朋友、你的婶婶,还有老师同学,他们都不站在你这一边,谁会相信一个混混啊?是不是啊?”

    打断他们对话的是一阵很尴尬的饿肚子的声音,咕噜咕噜地清晰回荡。

    众人哄堂大笑,王姓学生嘲讽道:“瞧把你给饿的!怎么,犯了错没饭吃啊还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啊?”

    “……”

    “我今天大发善心,正好这几天下了雨,给你摘点野菌子吃!知道什么叫松茸、黑松露吗?你这辈子都吃不上的好东西!喏,新鲜得很,瞧瞧这上面的土,给我吃了,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再跟老师校长告状,说是你在打我的时候自己摔断的,你觉得到时候他们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给他塞进去!你不吃也得吃!”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本来是学生冲突,上升至意外命案,校方则掩盖了这一切,不出意外,应该是误食毒蘑菇致死,尸体则被埋在足球场里,然后就发生了超自然事件,大概是怨灵什么的吧。

    柳清的直觉告诉他,不需要再留意别的东西了,这就是完整的脉络,至于其中的细节,他不想去探究。

    他闭上眼,朝林牧羽怀里拱了拱。

    林牧羽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直到柳清睡着。

    #

    第二天,食堂早饭仍然是老三样,蘑菇、鱼排、米饭,许多人都快吃吐了,看见这几样东西就面色发青,选择草草刨了几口就不吃了。

    有人主动提起昨天晚上听到一些动静的事情,一番交流下来发现,即使是在同一个宿舍里的人听到的内容似乎都不一样,有多有少,有的人干脆就没听见或者怕得没注意到。

    柳清暗暗比较一番,发现自己和林牧羽听到的最完整,且信息量最大。

    他皱起眉头,如果能明白系统给予信息多少背后的规律,想必在以后类似的副本内也能通过这一手段获取资料。

    把这个想法跟林牧羽说了,学长回答:“这个副本时间太短了,恐怕找不出,以后也许能试一试。”

    柳清点头。林牧羽捏捏他的脸蛋。

    接下来就该按照昨天说好的,去足球场挖地了。有的人两手空空上阵,有的人用比较硬的书刨,有的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了一把花园小铲子。

    林牧羽和柳清拿着那本毕业纪念册,根据照片里出现蘑菇的位置推测地点,指挥别人去挖。

    足球场的假草下都是黑色的类似沙子的小颗粒,还挺好挖的,大概刨了五六个坑,就有人大喊“有东西”,继续把坑挖大后,一具还在腐烂的尸体就露了出来。

    从变形的面部隐约能看出一点年轻面孔的轮廓,还有一身校服,倒是没有像其他死亡的人一样身上长满白蘑菇。

    看来从死亡到超自然事件发生的时间还挺短的。

    推论被进一步证实,只要把答案告诉系统,判定通过的话,这轮游戏就结束了。

    在把故事告诉众人后,已经有着急的填了答案,结果是原地消失,也许是通过后自动离开了副本,看到有人貌似顺利离开,剩下的人也迫不及待离开了这个副本,生怕慢一步,自己也变成蘑菇人。

    总体而言还挺简单。柳清下了这个评价。

    林牧羽侧头对他笑着说:“广场见。”然后也消失了。

    柳清慢慢地填了答案。

    【学生A被迫食用有毒蘑菇导致去世,由于施暴者成绩较好,A成绩较差,劣迹斑斑,且父母不在身边,校方选择掩人耳目,将尸体掩埋至足球场下,直接导致灵异事件发生,全校人员变成蘑菇,然后枯萎消失。】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致使今年琴城一中无人参加高考。】

    这大概才是对于这所学校而言的大事件吧。

    系统音叮咚响了一下,无机质的声音略微扭曲,有些噪音:【柳清,评分A+,结算积分1532,已自动退出本次副本】

    【干得漂亮,继续努力】

    眼前泛起五光十色的粒子,很有些光怪陆离的味道,视野里溢满了彩色的泡沫,柳清不得不闭上眼,等待这样的“传送”结束。

    轻微的失重感逐渐消失,他慢慢睁眼,林牧羽站在他面前,沐浴着月光。

    柳清抬头,发现一轮上弦月挂在天空正中央,他依稀想起告白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一轮月亮,而现在又是……

    林牧羽看见柳清抬头看看天,然后眨了眨眼,美丽的洁白的月光落下来,落在他身上,很像雪,又很像碎钻,也很像碎玻璃。

    他目前还想不到什么符合“优美”的定义的比喻,雪也好,碎钻也好,玻璃碴也好,总之都是用来形容柳清,柳清是美的,这些东西就都是美的。

    林牧羽不在乎旁的,他只想跟柳清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

    为此,他愿意花费时间花费精力,去学去改。

    等柳清看够了,林牧羽才说:“我们去给你买一副眼镜吧,没有眼镜很不方便的。商店那里应该什么都卖。”

    柳清嗯了一声,乖乖跟他牵手。两人一起跨过广场。

    “商店”看上去跟小卖部一样,老板是只会说话的招财猫,在询问过客人的要求后会指引客人向深处走,往往穿过一两个货架就能看到想要的东西,商品如同突然出现般摆满一个新的货架,而且店里的空间也随之增大,不同的人宛如处在不同的世界,一点也不拥挤。

    总之,充满了魔幻色彩。

    但为什么不直接像虚拟背包一样搞一个虚拟商店出来呢?这样不会更快更方便吗?

    对此,林牧羽的回答是:“可能它们——我是说系统和背后的家伙,觉得这样比较有仪式感吧,人类不是很喜欢这种仪式感吗,比较有生活情趣,这种时候过得更快乐,更接近现实生活,下副本的时候也许就会更恐惧。”

    买眼镜很快,连度数都不用问,招财猫直接从柜台底下摸出来一副黑框眼镜,在桌上拍着爪子要积分。

    交易完成后柳清戴着新眼镜跟林牧羽一起走回他们的“家”。他还不大适应,总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林牧羽稳稳扶着他。

    柳清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比较远的东西。天上的月亮,广场中央的喷泉,金属门把手上面的反光,还有林牧羽那张俊脸。

    林牧羽先亲的他。

    他们从门口一路亲到浴室,眼镜被随手摘下来丢到沙发上了,不知道是谁碰到开关,冷水从莲蓬头里猛地冲出来浇了两人一头水。

    “你还好吧?”林牧羽担心柳清眼睛里进水,凑近了去看他有没有事。

    柳清有些呆,大概是还不适应没了眼镜又重新变得模糊的世界,伸手去摸林牧羽的脸,不知道是为了确定他还在这里,还是单纯地丈量彼此间的距离。

    他试探性地亲上去,这个吻准确地落在了林牧羽的嘴唇上。

    把湿衣服都脱掉,快速地洗了个澡,林牧羽就迫不及待把柳清压在了主卧的大床上。柳清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硬邦邦顶着自己的大腿根,下意识用手去确定,结果把他的好学长摸得更硬了,他才意识到原来学长不是阳痿。

    “那为什么学长之前都……?”他小心翼翼问,害怕伤到学长自尊。

    “这个啊……是我们家的独门秘籍。我已经练到大成,想硬就硬想软就软。小柳你要是不想做就掐我。掐不坏的。”

    他觉得学长在开玩笑,但是之前毫无动静和现在的一柱擎天,反差确实明显。柳清半信半疑,还是选择了暂且接受事实,顺着林牧羽的力道把自己的腿打开。

    虽然硬着,林牧羽却并不着急,灵巧的手指仔仔细细摸过每一个地方,把柳清的下体弄得全是水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我想关灯……”柳清说,灯亮着真的让他很羞耻,尤其是看到林牧羽脸上蹭到他自己的水。

    学长当然满足了他这点小小的要求,另外附赠了三根手指插入的服务,并且慢慢地将小拇指也插进去了,玩出一些水声之后,他就问:“我可以进去吗?”

    柳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缓缓呼吸几次后,他点了头。

    林牧羽兴奋起来,虽然早就计划好今天要做到这一步,但此时没有什么比获得柳清本人的允许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他很直白地用胯下的大东西在入口处蹭来蹭去,诚实地表达着欲望,又确定一次:“真的吗?可以吗?”

    “嗯。”

    林牧羽慢慢顶进去,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两人相连的部位,柳清的穴口被他的龟头撑大,那地方又粉又嫩,如非亲眼,他恐怕很难想象那里能吃下他的东西。终于,头部被完整地吞入了,后面的进入就顺畅了很多。

    穴肉拥上来,亲密而热情地裹缠住他的阴茎,带来熟悉的身体的热度,他还没怎么动呢,那张嘴就自发地分泌出了象征快乐的液体,对侵入者大开欢迎之门。如果不是用阴茎把穴口堵得严严实实,那些水肯定会流出来吧。

    林牧羽舔舔嘴唇。待会动起来,肯定也会流出来,沾在小柳的花唇上,沾在我的东西上,粘粘的,有小柳的味道,也有我的味道。

    他进入到一定程度就不再进了,小半根性器露在外头,囊袋沉甸甸坠在下面,为了不扎到小柳而提前剃过的阴毛也只剩了短短的茬覆盖在他的皮肤上,反而有些别样的色气。

    柳清只觉得涨,非常涨,涨得他头脑发昏,耳边好像只有自己的喘息。

    ——不动了……都进去了吗?

    林牧羽像是读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得意地笑道:“还没有都进去哦,但是小柳这里太短了,第一次做不能太激烈。我会把小柳操得很爽的。”

    柳清问:“学长……不在意吗?我没有……膜。”

    “嗯?这个?小柳很在意吗?我也没有膜啊?”林牧羽不知道真傻假傻,“我没有膜就不能操小柳了吗?小柳没有膜就不给我操了吗?”

    “你——我不是说这个!”柳清难得有些恼,借着这股气把羞于说出口的事情都讲了出来,“我下面长了女人的东西,但没有处女膜,你就不觉得是我淫荡下贱,已经给别人干过了吗?你敢说自己能接受这种事情吗?如果我其实是个婊子是个妓女,给钱谁都可以干呢?!”

    林牧羽觉得自己被骂了,又不知道柳清为什么生他气,尽力辩解道:“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也跟我在一起就好了,哦,还有以后也只给我操。有没有膜不是很重要,这个东西又不是谁天生都有,医学上也说过就算有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破掉的呀?就算,就算你的膜是给其他人弄破的,你要收钱,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给小柳钱的!小柳一直只找我就好了!”

    “你这个傻子!傻狗!”柳清抬腿去踹他,“你之前温柔都是装的吧!这种时候这么蠢!”

    柳清一动,湿热的内壁就随着动作绞紧,咬得林牧羽很舒服,他忍着快感安抚柳清:“我是傻狗,我装温柔都是为了骗你,骗你跟我在一起,你别生我气。”为表真心,他还学了几声狗叫。

    汪汪叫完,他又问:“小柳,我能动吗?我想操你。”

    这种有些粗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仿佛情意绵绵,配合那张英俊温和的脸,不知道能骗过多少人,如果不是他已经有些性急地小幅度顶起胯来的话。

    “你、你不是已经在动了吗,还问我……嗯……”柳清已经感觉到了从下体攀上来的细细密密的快感,还有令他难以启齿的瘙痒空虚。他不由自主攥紧了床单。

    真正干起来的时候,林牧羽的话反而没那么多了,只是沉沉的喘息着,偶尔会问柳清这样舒不舒服。

    他确实在按照理论指导探索着柳清的敏感点,尽量换着角度操进去,观察柳清的反应,询问柳清的感受,可惜他不知道充分的前戏加上自己的阴茎尺寸已经能克服许多问题,在密集、小幅的抽插下,柳清已经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只会嗯嗯呜呜,要不是手背捂在嘴上,让他勉强克制了呻吟,估计已经叫出来了。

    很快,这只手也被林牧羽移走了,压在他的脸侧十指相扣。

    “我想听小柳叫……”林牧羽俯下身来,一边操他一边吸他的乳头,没过多久,柳清的水多的都沾湿一块床单了。

    林牧羽本来还想着柳清第一次,不要做太狠,但是真到了这时候反而忍不住,动作凶猛起来,掐着柳清的腰大开大合,大半根退出去再插入,剃过的毛茬浅浅扎着柳清的屁股和阴唇,本来白皙的地方现在一片绯红。

    他忍不住贪心,想进得再深一些,最好都进去,于是次次都用力顶,也不管什么敏感点了。他知道柳清有子宫,那里是更深更温暖的地方,现在他每次插进去,都能感受到宫口的吸吮,越插,那地方就越软,他就越受鼓舞,打定主意一鼓作气。

    柳清在他这一番猛插之下很快就高潮了,远远比之前用手体会到的所有高潮都猛烈,不只是射精,肉壁痉挛,脚背绷直,女穴也高潮了,林牧羽差点就被吸得射出来了,但他很快重振旗鼓,继续朝密处进发。

    柳清的理智被快感冲刷得溃不成军,胡乱呻吟道:“不行、不、啊!太深了、太深了呜——”

    “很快,很快,忍一忍。”林牧羽扣紧他的腰,终于突破了关口,插进了最深处。

    柳清又高潮了。稀薄的精水落在他自己的肚皮上。

    宫口肉环被龟头撑开,仍然想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将外来者拒之门外,死死咬住后面的茎身,抽搐着高潮的宫壁喷出很多水液,流不出去,只能在小小的宫苞内晃荡。

    “小柳,你好会吸,好会咬——”林牧羽再也不管什么体贴什么温柔了,他现在只想征伐,把这里操得只认他的鸡巴,把柳清的女穴操成他的形状。

    可怜柳清,被林牧羽温柔的表象一骗再骗,说什么“再操一会就好了”,结果初尝性爱就被学长反反复复奸来奸去,里里外外都被操透了,阴户红肿,不用说,里面肯定也肿了,林牧羽简直把他当成飞机杯一样发了狠地操,射了一次还没够,第二次直接把宫口操得难以合上,龟头只要抵上去就能轻易顺着前顶的力道打开大门,侵入被日得熟烂的子宫,痛痛快快干上一场以后在这肉做的容器里射精。

    “再来一次吧,最后一次。”射了两回以后,林牧羽这么说,把柳清翻过来从后面上他,翻身的过程中淫水精液淅淅沥沥淌出来,沾了柳清满腿。

    在林牧羽第三次干进子宫时,柳清实在太累,恍恍惚惚失去了意识。

    林牧羽感到有些可惜,但是小柳晕了,不能听到好听的呻吟了,再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就把阴茎拔了出来,刚被撬开的肉壶口一时间不能含住内容物,粘稠的精液就顺着阴道流出来,还有里头泌出的水,已经不像最初的粘稠了,湿湿滑滑。他用手指伸进去略微拨弄一下,肉道就抽搐起来,又喷出一小股透亮的液体,柳清也发出了细微的呓语,脚指头很可爱地蜷起来。

    嗯,好像有点太过了……小柳会不会被操坏啊……

    事已至此,林牧羽把那点心虚丢掉了,抱着柳清去浴室做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