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2)
【不可失去他的高傲。】 这行凭空漂浮的文字被重重打了个叉,昭示着博格违反了舞台的规则,失去了表演的资格。 至此,魔女结界中只剩康奎尔一人。 【恭喜你,成为了最后的胜者。】 文字这么祝贺着康奎尔。 “那你能放我出去了吗?”康奎尔问。 那行文字静置许久,最后扭曲成一个大大的笑脸。 · “我是这么说过,”幼童形态的魔女坐在椅子上,乖巧地抱着一个雕刻精美的金匣子,“那又怎么样。” 魔女举起金匣子轻轻晃了晃,匣子里传出物体碰撞的声音,“我就反悔了,你打我呀。” 阿普里尔神色不变,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反复无常,“现在你窃取法则,强行将强大的灵魂限制在你的掌控之下。等他们出来,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那他们也要出得来才行。”魔女恶劣地弯了弯眼,“现在里面只剩一个人类。寿命太短,欲望太多,他不可能从里面出来。” “既然我的游戏没有胜者,他们又有什么机会来对我进行反攻倒算呢? “如果你这么担心那个人类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看在我们两这么多年的交情上——”魔女拉长尾音,“让你也进去。” · 阿普里尔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进入魔女结界后会面临这样的情景。 镜子里人虽说也算是他,但面容明显是少年的模样。墨蓝色的长发及腰,眉眼还不像成年男性那般锐利,反而尚且带着几分稚嫩婉约的清丽。身姿纤长,肤色白皙,处处透露出雌雄莫辨的美感。 这副面容,连他本人都觉得久违。 如果说仅仅是变成了少年的模样还好,只是这魔女的法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还有一位“母亲”。而今天这位一直单身的“母亲”还要带着恋人回来。 也就是说,他不仅变成了少年,还多了一对“父母”。 他凝视镜中的自己良久,直到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先进门的“母亲”一副男性的身形,但鉴于他生出自己的这一“事实”,应该是稀少的双性。而后进门的父亲—— 阿普里尔倚着玄关的鞋柜,少年窈窕纤细的腰线在这个动作下显露无遗。他含着一丝未辨真假的笑意,叹息般地问候道:“你好啊,康奎尔。” “……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康奎尔反手带上了门,站在阿普里尔面前。 少年肤白,关节处却泛出血肉的红,显得干净又昳丽。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少年锁骨上盈着一缕发丝。 “他经常会提起你,对吧……‘母亲’。”阿普里尔虽然在和他那便宜母亲说话,视线却未曾从康奎尔脸上移开过。甚至因为他挡在玄关,康奎尔要进来,就不得不朝他走来,被动地侵犯进他的安全距离。 阿普里尔耸了耸鼻尖,康奎尔一靠近,之前那若有若无的气味就更加明显。浓郁的麝香味混合着性味,几乎是毫不掩饰他的母亲在接康奎尔回家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倒作一团的事实。 他回头看着匆匆走上楼的母亲。成熟的双性上楼姿态不稳,双腿发软,藏在发丝下的潮红耳尖和脖颈上深红的吻痕更是欲盖弥彰。 听见阿普里尔的问题,人妻用难掩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也许是吧……康奎尔,唔,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我上楼换下衣服。”说完就匆匆上了楼。 阿普里尔转过头来,他的便宜父母如此恩爱的认知让他微妙地有些不爽,以至于会让他采取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康奎尔接受了这个解释,对着眼前这个漂亮得惊人的少年友好地伸出手,语气温和地问好:“这样啊,初次见面。” 阿普里尔接受了他的问候,不过不是用手。 他缓缓跪了下去,将鬓角的长发挽至耳后,张嘴含住了康奎尔伸出的手指。 “哈唔……啧、啧。” 柔软的粉嫩唇肉抿住食指中指的指根,温热的舌尖一点点掠过指缝,将嘴里的手指舔舐地啧啧作响。 他垂眼舔得很认真,在口腔中吞吐的手指被吮吸得湿漉漉的,泛出一层情色的水光。康奎尔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少年,不停开合的嘴角带着水渍,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唇边溢出,缀在干净小巧的下巴上,摇晃地砸落在地上。 这一幕太过靡丽,让他口舌发干。 他不过是在舔他的手指,却像是在为他口交一般。 他匆匆把被包裹在潮湿柔软的口腔中的手指抽出来,却不料带出阿普里尔的舌头,一丝明亮的水线摇摇晃晃地连着他的手指和阿普里尔的舌尖。 阿普里尔暧昧地微笑。他自下而上地看向康奎尔,因为情欲而染上潮红的眼尾和耳尖像惹人采撷的果实,一双浑圆的眼睛却像猫一样清纯。 “认不出来我了吗,康奎尔?” 康奎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阿普里尔?是你!可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没有被拉进魔女的结界里啊。” 阿普里尔撩起身后的长发,年轻柔韧的身体在康奎尔眼中尽情舒展,圆润的肩头,细瘦的腕骨,微微鼓起的胸膛和饱满有力的大腿,连露出来的一小截细白的脚踝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感。 “我来抢夺你。”少年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边轻声低语,气息暧昧,“你看,我只是来晚了一会儿,你身上就沾满了别人的气息。” 唇肉覆上康奎尔的锁骨,将那里残留的咬痕覆盖成深红艳丽的吻痕。 “我的‘母亲’有满足你吗?” · 身边是喧闹的人声,康奎尔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一具温暖的躯体抱了个满怀。馥郁的甜香从丰润的躯体殷殷地散出,仿佛往那柔软滑腻的肌肤上轻轻一掐就能流出蜜来。 迎接他的是一位名为弗罗特的双性,兼有男性的身形与面容以及女性的器官。只是相比坎伯兰没有生育功能的雌穴,弗罗特拥有更加完整的功能,甚至——至少设定如此——已经生育过了。受孕和分娩让弗罗特分泌出足够多的雌性激素,所以哪怕应当是男性表现的性征,也在此影响下发育成偏向雌性的模样。 弗罗特留着微卷的齐肩长发,发尾扎在脑后,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前发从额角分开,遮住了大部分的额头和眉尾,显得眉眼尤其温柔。然而眼角却落下一颗痣,平白添上几分妩媚。上唇薄软下唇却饱满,时时刻刻透出一抹仿佛被人亲吻过的深红色。 他搂着康奎尔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下巴。他笑的时候嘴角陷得很深,哪怕只是微笑都给人一种他喜出望外的错觉。他靠这样的天赋哄骗了许多人,将他们玩得团团转。而那些沉浸在他虚假微笑里的人不会知道,弗罗特看见他真心的恋人时会作何表现。 怀里的人几乎算是殷切地将身体送到了康奎尔的手中,如果不是他穿着一件长及脚腕的风衣遮住了大部分细节,那么他们相贴的情景几乎可以算是白日宣淫。 弗罗特饱满的乳肉贴在康奎尔的胸膛,他穿的那件上衣轻薄的几乎可以忽略,甚至康奎尔一低头,就能看见从那无用的布料下透出来的红润乳晕。他拉着康奎尔抱住他的手,从他宽大的裤腿里伸进去,毫无阻拦地摸到了一手滑腻柔软。 指尖传来被两片唇肉包住的触感,水液几乎要盛不住从唇缝中溢出来,康奎尔只是轻轻按了按,就沾了满手黏滑的淫液。 弗罗特饱满的下唇微张,叹出一口热气,眼神迷离地靠在康奎尔的胸前。他看上去无力虚弱,夹着康奎尔手指的大腿却一刻也不肯放,包裹住手指的肥软鲍肉更是不停蠕动着想把手指往里吞。 这个内里性欲旺盛的双性不仅没穿内衣,甚至在公共场合就发起情来。 “你看起来很想我啊。”康奎尔笑道,手指抵着一点凸起用力—— “嗯啊!”弗罗特低吟一声,咬住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康奎尔,声音里甚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听见今天你要回来的消息,我花了一整天来准备呢。” 他吐出一点舌尖,凑到康奎尔面前说:“我用你最喜欢的香味洗的澡,从里到外,彻彻底底。保证你什么时候都能闻到,无论是亲吻我,还是进入我。而且为了更好的迎接你,”弗罗特神秘一笑,“我往小穴里塞了个助兴用的小道具。” “别提有多折磨人了,一塞进去就发热发痒,还不停地流水,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靠想着你才好过一点点。” “哼嗯……”康奎尔拖长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指却从红肿的阴蒂一路刮蹭湿润的阴唇,用力地捻磨按揉,挤压出细微的水声,把可怜的双性人玩弄地低喘连连,面红耳赤。 瞧他细细颤抖的模样,如果康奎尔再多照顾一下那颗鼓胀敏感的肉粒,恐怕怀里的双性就要在他的手指下醺醺然喷出水来了。 然而康奎尔却停下了手,带着薄茧的掌心温热,没有阻碍地贴在弗罗特腿心的雌穴上。掌心贴着两瓣阴唇,掌根将那颗凸出唇肉的肉粒挤了回去,慢条斯理地按压。两根手指还恶劣地掰开穴口处的唇肉,绕着穴口折磨似得打圈,指尖还时不时往里戳一戳,没等弗罗特来得及止痒就迅速收了回去。 “啊……嗯,别再戏弄我了……哈、嗯、你知道,知道我受不了……”弗罗特早就开发得淫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样浅尝辄止的抚慰,他渴求地扭了扭屁股,一双眼睛泛着情欲的水光哀求般地看着康奎尔。 “所以,你是想我用手呢,还是用别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奸淫吗?你想让你不知羞的尖叫哭喘众人皆知吗?”康奎尔问到。 弗罗特心知肚明,他不是想责备他,或者惩罚他,他说这么多道貌岸然的话,只是想看自己在他手里欲求不满,被逼得说些淫词秽语而已,是这个年轻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恶趣味罢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弗罗特抓住康奎尔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与自己接吻。康奎尔是他的爱人,既然他喜欢,他就满足他。 弗罗特充满情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姿势让他们看起来像一对倾诉爱语的情侣,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些话有多么令人面红耳赤。 “对。我不仅希望你的手指插进来,还想要你的鸡巴操进来。把我淫荡的小穴操得喷水,操得只知道吸你的鸡巴。然后你可以射进来,把我灌得满满的,让我含着你的精液回家。让我站在我的儿子面前,精液却顺着大腿往下滑。 “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意。我不管他们会听见什么,又会做出些什么,哪怕他们想象着我自慰,我也只会高兴我的身体足够诱人,觉得你会因此更爱我几分。因为我只会爱你,只会想要吸引你,只会与你做爱。 “但是如果有人看你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我可能会把你抱在怀里,不让他们看你,在你进入我时放肆大叫,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和你做爱的是我。” 他越说越兴奋,倒叫康奎尔捂住了嘴。他笑眯眯地舔了舔他的掌心,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年轻的爱人先行败下阵来。他的康奎尔每每想要对他作恶作剧时,总是会被他毫无羞耻心的回答惊到,狼狈地收回前言,真是让人……非常喜欢。 “你愿意放过我了吗?”弗罗特笑眼弯弯。 “什么呀……明明是你放过我才对。”康奎尔羞得不敢看他,话都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暴露出了弱势,连忙恶狠狠地将弗罗特拖进厕所,试图找回场面。“你跟我过来!” 他咔哒一声扣上门锁,正想要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一回头满腹的话却咽了回去。 弗罗特背对着他跪在马桶上,裤子已经脱掉扔在地上,上衣勉强挂在臂弯,大片大片的肉色暴露在康奎尔眼中,而只要他视线下移,就能看见双性人两条圆润有肉感的大腿中间藏着的那口雌穴。 干净,毛发稀少,内里沉淀出烂漫的深红色,显得肉欲十足。两瓣阴唇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被玩弄过太多次,肥软饱满地像白馒头一般,在柔软的臀肉下鼓出。因为刚被抚慰过,表面漫着一层湿意,在康奎尔的注视下,呼吸一般地张合蠕动着,又颤颤地吐出一口淫液来。 狭小的隔间内满是弗罗特身上的甜香和性味,而一具堪称香艳的肉体赤裸裸地跪在你身前,很难不让人口干舌燥。 听见身后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弗罗特了然地笑笑,慢慢撑着马桶塌腰,让雌穴更进一步暴露在康奎尔眼中。两片粘在一起的阴唇因为这个动作啵地一声分开,穴腔里藏的水没了阻隔,从穴口一股股地漫出来,将弗罗特的大腿根染得湿漉漉的一大片。 他背对着康奎尔,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能从声音勉强判断他在做什么。细微的脱衣服声和呼吸声因为缺失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同时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代表着即将发生什么也让弗罗特有些紧张。 灼热的龟头贴在穴口的感觉让弗罗特觉得有些陌生,但身体很快就回忆起来,轻车熟路地吞吃着性器,一点点地往里深入,直到康奎尔的胯撞上弗罗特的臀肉。 在康奎尔看不见的地方,弗罗特安心地长叹一声,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嘴角也放松下来。年长者的尊严和胜负欲让他不想在康奎尔面前示弱,更别说像个第一次的小朋友一样紧张得不敢呼吸了。 肉体交合的快感迅速把弗罗特的思绪扯了回来,被情色栓剂泡了一天的穴肉敏感得不像话,轻轻一撞就能喷出一大股水液,更别说康奎尔还有些不满,动作大开大合,几乎是按着弗罗特的大腿往里撞,将久久未能尝过情爱滋味的穴肉操得软烂不堪,只能抽搐着被插出淫靡的水声。 “哈嗯……啊……唔啊!哈、哈嗯——”弗罗特抖着腿承受着猛烈的奸淫,勉强撑着身体的四肢软得使不出力气,差点滑下去的时候被康奎尔一把捞住,按在隔间的墙上。将他的腿抱在臂弯里,低头又从湿热的穴口操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流出去的潮液又被性器撞了回去,龟头破开紧闭的宫口,那些淅淅沥沥的液体一下子涌进了子宫,密密麻麻地撞上每一处敏感点。 “啊!”弗罗特惊叫一声,随即紧紧咬住下唇,闭着眼不停发抖。包咬住康奎尔性器的软肉收缩痉挛,从穴道深处喷溅出一大股温热的液体,堵在弗罗特的宫口,撑开他的子宫,将他的高潮拉长了好几倍,差点让他爽得晕过去。 哪怕他是个天赋异禀,擅于承受的双性人,久违性爱的身体也没办法一次性接受这样凶狠的操干。他全身上下像淋了水,虚虚地浮着一层汗,触手滑腻,将他身上的香气催发得淋漓尽至,几乎要让人沉醉在其中。 弗罗特暗叹一声,从被快感浸泡得迷迷糊糊的思绪中找出了一点不大重要的过往。在遇到康奎尔之前,哪怕是他孩子的父亲,都从未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不是说性爱交合有多么激烈,多么疯狂。 而是一见到他就止不住的心跳,简直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因为别人的反应欢欣鼓舞。 他可真是栽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