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纪无衍像是要一口气叫完他认识林望舒以来所有的小月亮。

    林望舒闭眼闭得死紧，刚刚没流完的泪还在流。纪无衍嘴巴里林望舒皮肤的香味变了味道，可他还是一个劲把那些眼泪舔掉，吻林望舒的鼻梁。

    “为什么……”

    他泪眼婆娑，有无数个为什么想问纪无衍，但纪无衍那张脸，那颗心，没有一处在表达感情，他能问出什么呢。

    纪无衍得不到林望舒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他把林望舒抱到床上，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林望舒的身上，胸前的红也从白色的布料里透出来，他抬手捂着眼睛，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似乎受了蛊惑，纪无衍弯腰，伸出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往下隔着衣服摸乳尖，接着又顺着腰侧往下滑，掀起衣服，赤裸裸地看着那艳红的乳。

    他很渴。

    他忍不住吞咽口水，那里应该会出水，林望舒红红的眼睛在流水，红红的嘴巴也会流水，这里也该会流，还有哪里红，还有哪里会流水呢？

    他脑袋很胀，但他的动作十分准确，他咬上去的那一刻，林望舒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纤白的手指插入纪无衍茂密的头发中，蜷缩着，颤抖着。

    “我好热，”纪无衍把林望舒想要往下缩的胸膛往上抬，一只手就把两瓣瘦削的肩胛骨包了个大概，他除了舔就会吸，非要吸出点什么来似的，“你流点水给我喝。”

    “我没有……！”林望舒知道纪无衍纯粹是无心发问，可在这样的场景下，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没有吗？”纪无衍听到林望舒的回答，他拿掉林望舒捂在眼睛上的手，伸手摸了摸林望舒的眼角，问，“那这里怎么会流那么多水？”

    突然想起什么，他一只手抬起林望舒的腿，另一只手在林望舒的后穴处打转，又问，“这里会流吗？”

    林望舒单单看着纪无衍那无风起浪的眸海，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他被吸进去，被过于平静的海浪勾去心神，他拉起纪无衍的手，塞进嘴里，一个一个舔过，直到纪无衍指缝间连丝，他自己张开腿，拉着纪无衍的手指塞进里面打转，“如果你不能明白感情是什么，不能保护我，甚至让我落入虎穴，亲手把我送人，那么在我遭遇那些之前，我愿意和你做爱。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小猫永远爱主人，也永远是主人的。”

    纪无衍嗯了一声，他不知道该作什么回应，反正总得回应一下，表示他听到了。握在他手上的手指已经松开，皓雪般的手腕被林望舒咬在嘴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望舒，手指抽动得越快了，里面空了很多，他又塞了个手指进去，正顶到一块凸起，林望舒夹紧了他的手，贴在腹部勃起的性器射出精液，落在他粉色的胸膛上。

    “粉色的也会流水，我忘了。”纪无衍弯腰舔掉林望舒胸膛上的精液，无师自通地把隔着裤子粗大的阴茎贴在林望舒穴口上磨。

    林望舒爽得颤抖，腰身颤着离开床，在半空中颤抖。他迷离的神情极其媚人，纪无衍弯腰，贴在林望舒唇边，学着林望舒问他的话：“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主人想怎么碰我，我都允许。”林望舒舔了舔唇，伸出舌头给纪无衍看，脚坠下纪无衍的裤子，露出很久没有勃起的、大得吓人的阴茎，他抬脚碰了碰，伸手环住纪无衍的脖颈，把他往下压，没有赘肉，匀称的小腿缠到纪无衍腰侧，压低，把滚烫的阴茎压到穴口，“用这里，插进来，你就不热了。”

    纪无衍迫切地想要缓解身体的燥热，他低头吻林望舒的唇，双手握住林望舒的腰，挺腰直入。过胀的感觉让林望舒感觉自己要被纪无衍撕裂，还没完全进去，他就疼出眼泪来。

    “好小。”

    纪无衍说了一句，把剩下的全塞进去，顶到最里面，林望舒的小腹登时就凸出一块。

    林望舒疼得腿往下掉，滑到纪无衍冰冷的机械腿上，连带纪无衍的裤子，通通都掉了下去。

    大概是嫌林望舒的腿碍事，纪无衍折起来压开，让他们相连的地方更加清晰的出现在面前，他动了一下，里面明明也那么热，可吸得他好舒服。

    “好胀……不做了，”林望舒后悔了，他没想过纪无衍哪哪都出众，这进去就要了他半条命，他伸手去推纪无衍的义肢，葱白的指尖在银色的金属上也格外醒目，“换种方式……换种方式。”

    “小猫是主人的。”

    “小猫永远爱主人。”

    纪无衍重复他的话，开始笨拙粗鲁地操起来，边操边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按纪无衍简单思维的理解，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己的宠物，想摸就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宠物怎么能反抗主人呢？

    疼痛感渐渐消失，纪无衍胡乱撞着，正一次又一次擦过林望舒的敏感点，他大脑空白，想要说的内容全部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还是依依不舍去摸纪无衍的腿，纪无衍捏住他的手，两只手并起来抓在一起，往下拽，让林望舒不会被他顶跑，林望舒难以承受，脆弱的脖颈高高拱起，小巧的喉结顶出来，想要吞咽口水，但全都被纪无衍撞出来，顺着嘴角掉出来，淌进斑驳吻痕遍布的脖颈。

    林望舒也是第一次真的和别人做爱，纪无衍粗鲁极了，林望舒的腰身不止一次离开床面，每次都被纪无衍强制摁下，然后被嵌入得更深，被操得更快。

    “好胀……”纪无衍的脸红透了，额头甚至出了汗，他整个人上半身都压到林望舒身上，挺胯的速度不减反增，情欲把他们染得遍体通红。

    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分明又胀大了几分，林望舒被欲望冲得呻吟声越发勾人，但他抗拒纪无衍在他身体里射精，他已经很累了，没有时间再清理身体。

    察觉到林望舒要逃的迹象，纪无衍伸手绕到林望舒身下，抱进双臂，把林望舒箍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他舔开林望舒的唇，缠在舌头吮个不停，林望舒的呻吟变成哭腔，眼泪断了线似的直掉，在纪无衍忍耐又克制的气音后，林望舒偏头大口喘气，整个身体都颤栗不停。

    纪无衍左腿跪到床上，林望舒瘫软无力的腿搭在上面，银色的金属表面映出林望舒漂亮的腿，正如他们的眼睛一样，冰冷的瞳孔倒映着不为人知的，隐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