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修真ABO)怨憎会在线阅读 - 成人礼(H)

成人礼(H)

    他醒来时天倾地覆,一片混沌,连眼都睁不开,视线里只有了无边际的黑,衣裳与床褥一同绕缠在他头上身上,似桎梏,似囹圄,困住手脚乃至元神,令他难以呼吸。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唯有驳杂的、腻人的信香在感官中冲荡,他屏息缓了好一会儿,才在颠簸中意识到自己正头朝下被人闷在床褥里。

    头上的手很热,也很烫,极其用力地攥着他的发丝,毫不怜惜地将他按在床上进行着无休无止的征伐。

    他曾经那么熟悉这双手。

    这双他曾觉得温柔至极、让他无比依赖的手。

    黎暮生。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黎暮生会这样对他。

    这当真是一场粗鲁的鞭笞,他双手被束在床头,动弹不得,长时间的跪伏令他四肢酸麻,腰胯也没了知觉,除了持续传来刺痛与异物感的后穴,他感觉不到身体其他任何一个部位。

    似是觉得他这死物般的反应太过无趣,那只按着他后脑勺的手掌指法暧昧地滑向他涨红的脖颈,粗砺的指腹拂上他后颈饱经蹂躏的腺囊,搔弄几下,而后狠狠一捻。

    坤泽最脆弱的部位不堪凌虐,刺痛令他浑身一颤,信香和热泪一同溢出,他下意识伸长了颈子,口中泻出含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呃……”

    他绵软可欺的求救讯号只换来一阵凶狠深重的顶动,那根一次又一次捣进他体内的性器太过烫热,灼得他肠肉生疼。

    除了痛,还是痛。

    如棒击般迎面而来的痛,和如浪潮般绵延而来的痛,不分先后,不容闪躲,齐向他扑来,他意识不清,呼吸和顽抗都愈渐消沉下去。

    真奇怪,眼前明明是黑的,却在一波又一波痛感中泛起白来,麻木,复而痛苦,又复而麻木。

    苦痛像海,他在苦海中浮浮沉沉,飘无归所。

    直到身下施虐那物一个猛刺进他腹内,硬热如烙铁,威胁似的戳在殖腔入口时,他才浑身一震,突然活过来了似的,抖如筛糠地凭着本能挣扎起来。

    “不……别嗯……”

    从不曾发出过的软糯鼻音,带着点点示弱的战栗,自他埋在床褥中的嘴巴里憋闷地传出来。

    他求饶的姿态实在鲜少为人所见,黎暮生饶有兴趣地垂眼欣赏着他因紧张和疼痛而抖瑟出肉浪的饱满腰臀,相当满意他的反应,心下欲念翻涌,又找准殖腔口恶意顶弄了一下。

    “……嗯!”被抵住要害,身下虚弱的坤泽反应很大,口中嘤嘤呜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扑腾着小手在床上胡乱划拉了几下。

    他腰腹因刺激绷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连带着藏在两片饱满臀瓣间的穴肉也绞得死紧,黎暮生被他夹得头皮发麻,愉悦地放轻了力道,没有破入殖腔,而是微微退出几寸,在肠壁内缓重地磨,尽情享用身下人儿无意识流露出的痴态。

    顶到那处凸起时,他受惊似的张大了水光泛滥的眼,微昂起头,肩颈抻出漂亮的弧度,在夜烛里汗涔涔地泛着水光。

    他仿佛被扼去最后一口气,连呼吸都忘了,嫩红的舌尖伸出来,红肿的唇瓣颤抖着开开合合,像条渴水的鱼。

    他腕上、颈上血迹斑斑,推开缠绕着莹白身子的衣裳,每一处皮肤都残留着饱受爱抚的痕迹,或青或紫,他弓起腰时好似一卷缓缓展开的上等水墨画,白纸玉帛上墨迹斑驳,供人肆意观赏。

    黎暮生想。

    怎么办,不愧是他,每一幕都那么漂亮。

    他颇有耐心地等着,待人渐渐放松,眼中也渐渐恢复清明,才将手指探进坤泽口中搅弄,引回他紊乱的呼吸,“你终于醒了,朝云。”

    他吻在周朝云发侧,温柔缠绵似在诉说情话,“我才刚进来,你便昏过去了,留我一人好生寂寞。”

    周朝云含着泪摇头,他似乎想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口中淅淅沥沥流出带血的涎液,这些泛着栀子花香的体液与他股间淫液一同被黎暮生沾上指尖,又抹回他身子上。

    “你真香,朝云,我好喜欢。”确认周朝云失去行动能力后,他解开床头缚着周朝云双手的捆仙索,又捏住他舌尖,含笑揉弄着,温柔至极——如果不考虑把周朝云弄成这样伤痕累累的人是他的话。

    周朝云真想借机咬断他的手指,或哪怕只将他咬得鲜血淋漓也好,牙齿硌上指节,却半点儿力气都使不出,只能被硬生生掰开,忍受着指尖亵玩自己的舌头的行径。

    他是醒了,彻底清醒了。

    可他宁愿醒不过来。

    此时他顺从地趴伏,虚弱地吐舌,狼狈地急喘,任人摆布,像条垂死挣扎的狗。

    周朝云无力反抗,侧过头用余光恶狠狠地剐着在自己身上作恶的乾元,缓慢而虚弱地哑着嗓子咒骂:“……黎暮生,你……真该死。”

    身上乾元听了这话却不恼,只是轻笑着捏紧了他的腰,抽出刺入他身体的凶器,一只手扶着冠头抵在他血水泥泞的穴口上重重研磨了几下作为惩罚,直碾到他吟出痛苦难忍的哭叫,才一挺身将粗长狰狞的性器齐根送入。

    周朝云登时哀嚎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没了动静。

    黎暮生眯起眼,低下头心满意足地看着那口粉中透红的穴将他胀痛的孽根整个吞吃下去,温热紧致的肉壁娇软热情,只一瞬间便缠着他的性器谄媚逢迎上来,深深吸吮。

    舒爽至极。

    他叹道:“嗯……我真该死……朝云,你要我的命。”

    即便他只挺着腰不动,周朝云还是痛得皱紧了眉,艰难喘息几口,面色苦楚,一面挣扎着向前蠕动,一面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叫喊,“滚!呃……很痛!出去!”

    无奈他被折磨这么久,早就没了力气,既逃不出这方寸床笫,也唬不住那身后之人,他歇斯底里的叫嚷不但全无威胁,落在黎暮生耳中反而同猫叫无异,倒令他兴致更盛。

    “你大可以多骂我几句,朝云。”黎暮生玩味地瞧着他已然竭尽全力、实则微乎其微的挣扎,并不阻拦,“事到如今,你也只能骂我了。”

    失去串在身上的性器作为支撑,周朝云甫一挣开乾元的禁锢,便软着身子栽倒在床上,他身上疼得快散架,却一刻不敢停,撑起身子执着地向前挪动着,手脚笨重将床褥衣袍扯得散乱。

    他顾不上自己尊严尽失的姿态,只想着逃离,跪爬间遍布指痕的臀肉颤颤巍巍,挡不住中间水淋淋被已然肏开的烂熟穴口。许是被折腾惨了,他太紧张,以至那个幽深的粉嫩小洞都跟着急促地一张一阖,粘腻地流出些混着血丝的浆液,顺着股缝流淌下去,滴落在纷乱的红色床布上。

    是万红丛中一点白。

    比火中明月更夺目。

    诱人。

    黎暮生眸色渐沉,喉咙发紧,不再任他逃离,而是倾身追去,一把掐住周朝云被钳至泛紫的腰身,大力拉回身下,性器对准穴口直插到底,分秒不停地捣弄起来,不顾身下坤泽闷痛的哼叫和辱骂,嘴上恶劣地戏弄道:“你看看你下面这张小嘴,倒是比上面诚实得多,刚离开我便吵着要吃了。”

    他欺身压住周朝云,伏在他耳边笑,“朝云,你怎么能说不要?我肏进来,它吸我吸得那般紧。”

    周朝云嫌恶地躲开他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字句,“呃……嗯!滚,滚!闭、嘴……畜生……”

    对他的抵触和抗拒,黎暮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闷头用欲将他钉死在床的力度狠狠肏他,不知轻重地肏,翻来覆去地肏,誓要肏到周朝云那张清高孤傲的嘴再说不出来半个字,只能发出讨喜的吟哦为止。

    他尤其喜欢背入,喜欢按住周朝云的腰窝,用将近半身的重量将性器狠凿进他紧热的穴里,直白且热烈,不用调情,也不用技巧,只用一腔怒火和闷劲儿,将自己和对方燃成灰烬。

    周朝云则往死里骂他,只要他还清醒着,就没屈服过哪怕一秒,上刑般困苦的凌辱过程里,他搜刮干净了肚子里每一条恶毒的形容词,讥讽愤恨地尽数砸到黎暮生身上。

    因此黎暮生翻过了他的身子,捂住了他的眼,在以胯劈裂他双腿的刹那堵上他负隅顽抗的嘴唇。

    察觉到身下人意欲反抗,他在唇齿交缠的间隙里,挟着濡湿的水声含混威胁道:“咬我,便全在你身上讨回来。”

    周朝云听也不听,推拒着恶狠狠咬在他下唇,“畜生,去死!”

    他胸中恨意滔天,下口极重,口腔内立时染上腥甜,乾元霸道强势的信香随血液涌进他口腔、胸腹,很快在他体内翻涌,勾缠着他不复稳固的内力,他心觉不妙,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黎暮生松开他,以唇为笔,以血做墨,在他脸上缱绻地作画,似有几分无奈,几分嗔怪,“朝云,你这个烈性子,总要吃些苦头才会听话,是么?”

    丹田内燥热更甚,周朝云别开头连喘几声,一掌拍上他额头,妄图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别、动我……”

    “你就这么想尝我的信香?”黎暮生不管不顾,挡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怜爱,“我怕你难受,一直刻意敛着,你若是喜欢,我全都可以给你。”

    他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昙花香从他体内喷薄而出,直向身下人袭去,他力度控制得刚好,不至于诱人发情,却能令人浑身痛痒难忍,再无反抗之心。

    于坤泽而言,堪称酷刑。

    为了压制周朝云,他甚至在信香内运了真气。

    刚还殊死抵抗着的人儿身体猛然一颤,应激弹起的腰身撞上他胸膛,急急地小口小口倒吸着气,坚毅刁悍的气势骤然缩减下去。

    显然,傲骨如周朝云也无法摆脱血脉压制,甚至欲应对他这般体质出众的坤泽,乾元本就不必费吹灰之力,仅释信香便效果拔群。

    周朝云艳红的唇瓣颤得激烈,一双清透漂亮的眸子不复神采,大睁着望向天花,伤痕累累的手极尽所能地攥住身边可以依托的东西——他攀上黎暮生的胳膊,毫无意识地向他讨饶:“嗯……不!别……哈……不要……”

    “不要什么?”黎暮生啄他的唇瓣。

    “不要信香……”他眼底水汽氤氲,垂下眼睑,抽着鼻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模样楚楚可怜。

    黎暮生一遍又一遍吻他,“你若是一直这么乖,我该多欢喜。”

    坤泽对乾元的恐惧果然源自天性,经过这一番整顿压迫,周朝云明显温顺不少,乖巧可人蜷缩在他身下,不时呜呜咽咽,虽表情仍旧不情不愿,身子却极老实地泄了好些次,黏滑地粘在两人身上,臀胯拍击间淫液四溅,淋得四下里一塌糊涂。

    就连黎暮生吻他眼睛时,他也不挣扎了。

    但也仅限于不挣扎而已,他显然并不享受这场性事。

    黎暮生手法并不温柔,但经过他整整一夜无休无止的摆弄,纵然周朝云初破处子之身,也很难不承认乾坤交合实有快感。那快感隐于剧痛之中,又覆于剧痛之上,是他在这场醒不来的噩梦中唯一的依托,可他不愿就此沉沦,只蹙着眉,咬着下唇苦苦煎熬。

    硕大的肉刃劈进他柔软而脆弱的肠道,剐蹭着敏感至极的内壁,着重照顾他渴求爱抚的穴心,抽插顶动牵起细密麻痒的电流,自后穴传遍全身,他全都闷声忍下。

    他嫌黎暮生不知检点,不知疲倦,不知节制,他门户大开被压制在床榻上,还以为黎暮生要用这样恼人的姿势盯着他做到天荒地老,遂摆出一张臭脸,不予回应,只盼他早早结束,败兴而归。

    可黎暮生在他身上辛勤耕耘,显然兴味十足,做到后来,又不知抽什么疯,非将他翻过去,从身后深深进入他,每一次捣进他身子,都要吻着他耳尖儿絮絮地念,说想他,爱他,心悦他。

    周朝云只觉得恶心,想给他嘴堵上。

    被他低下头舔咬腺囊时,源自坤泽天性中的危机感令他全身紧绷,僵直了身体扭转躲闪,黎暮生捏了把他柔软的臀肉,笑问:“碰你这里,怎么咬这么紧?”

    他不说话,只做着顽强的抵抗。

    黎暮生怜惜地按住他推挠不停的手,唇瓣自他发顶轻轻摩挲,又一次吻到他腺囊上,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着那处炙热的皮肤,动作轻柔,与胯下凶狠的冲撞截然不同。

    “……黎暮生,你别动我。”周朝云反抗无果,只得哑声道。

    潮湿滚烫的气息拍上他后颈肌肤,即刻泛出一片媚红,黎暮生不理会他,叼着那处爱不释口地舔弄了会儿,忽将犬齿深刺进去,冷声问:“唤我什么。”

    撕裂皮肤的刺痛带着几分不真实,迟来几秒,待周朝云反应过来黎暮生要做什么时,尖锐的齿尖已然将他死死箍住。

    “黎暮生!”他一反之前逆来顺受的姿态,回光返照似的剧烈挣扎起来,在乾元身下怒吼拧动,声嘶力竭,“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黎暮生按紧他的腰,“我再问一遍,唤我什么?”

    “滚!滚开!”

    “我一向不是很有耐心,朝云,我想你清楚。”

    他说话时唇齿翕动,在他皮肤里淬了毒的针似的搅,身下堪比刑具的肉刃也跟着接连挺动,次次捣上穴心,什么快慰、爽感,都被这上下一顿不讲章法的戳刺抛到九霄云外,疼得周朝云两眼犯花,颤声唤道:“啊!别……啊……黎、暮生……”

    他叫出名字的一瞬间,澎湃汹涌的信香便自犬齿喷薄而出,残忍席卷过他每一寸脆弱的神经,毫不留情地碾压,操控,周朝云眼中不受控地涌出泪来,四肢也不住痉挛着,扯紧了身下层叠的床褥。

    他能清晰而绝望地感知到那株昙花是如何刺入身体,又如何扎根进他经脉中的。

    寒凉,却又热烫。

    “不对。”黎暮生道。

    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时间,信香渐浓,周朝云被诱得头昏,在清醒与发情的交界线垂死挣扎,只得软下声音,“别……暮生……”

    “还不对。”黎暮生加重了挺身的力度,顶着他的殖腔口狠命肏弄,体内信香穿行的势头没有丝毫消减,无穷无尽,耗不干似的打进他体内。

    黎暮生喘着粗重的气息,将一波又一波信香注入他腺囊中。

    乾元信香携卷着坤泽的,所过之境处处煽风点火,从最初信香适量引起的疼痛,到最后信香过量掀动的情潮,整个过程相当漫长,却又仿佛只在一息之间。

    他被迫发情于他成年的第一个夜里。

    他觉得可悲。

    周朝云埋着头,终于屈服在这充满羞辱的标记下,渐渐只剩嗫嚅,叫得像只乖顺的宠物,“师兄……嗯、别……”

    颈后传来志得意满的低笑声,黎暮生也终于松开他,动作轻缓不少,“你是我的,朝云,你现在可记得了?”

    周朝云满脸都是泪,死咬着唇,不做回答。

    而黎暮生像在演什么独角戏,对他的诈降不管不顾,只反反复复吻着他的腺囊,“这是我赠与你的成人礼,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