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皇城风流录在线阅读 - 3、弃子缠绵,珠胎暗结

3、弃子缠绵,珠胎暗结

    十九皇子的小腹擅自发热,穴口涌出陌生的蜜汁,手足无措地抱着六王爷。臂上的纱布有些脱落。血流得更快了,使他担心自己的伤口会开裂。

    此后他目睹六王爷从肩头通往胸前的伤疤,狰狞而不甚陈旧,是两年前在西南边陲落下的。他一直盯着这道恐怖的伤痕,乃至于误会颇为惊人地进入自己体内的那物事,是这道伤。

    “唔!……”

    六王爷不再问他会不会痛。只要他不发出抵抗的哭叫,那问询便是问一个许可而非感受。

    但皇子的确再一次感到恐怖。一是没有受过旁人阳物的尺寸,想必并非每个人都像六哥那样雄伟;二是他青涩的小穴陡然湿润、张开至此,就算是出于他自己的心愿,亦充满了肉体上全然陌生的苦难。

    这种恐怖就像第一次见到六王爷时那样,皇子恐惧到想要拥有对方,殊不知他的手牌里唯有风仪与容貌。眼下与其说拥有,不如说六哥认可了他作为一个赏玩之物的价值。

    “哈啊……嗯……”

    十九皇子不知所措又不敢绷紧身体,不愿得罪六哥,却觉得体内钝痛中的些微快感令他羞愧。他的身子承受着一种陌生的压迫与攻击,只能揉搓对方那道痛苦的刀疤来做偿还。

    这对六王爷是不打紧的。六王爷渐渐明白了,自己对弟弟的侵犯也是被默许而不打紧的。

    于是他稍稍放宽心,顶入了少年狭窄的深处。

    十九皇子难受极了。他的产道短窄,绵密紧致,宫口处那男人的巨物在搅,泪水从他的眼眶里冒了出来。

    可他倔强地承受着,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足以安慰六哥的容器。他不晓得还有哪些方式能够贡献出自己的价值。

    “……不好受吧……”

    六王爷擦去他的眼泪,问。

    “……继续……”皇子满眼泪水,喃喃道,“……不要管我……”

    ……为什么呢?

    被囚禁的日子已经改变了六王爷的个性,他收敛了锋芒也被榨干了多余的温柔,他愿意满足弟弟的心愿,哪怕对方向他讨要的是痛苦。

    “啊啊——”

    ……这并不那么痛苦,六王爷是知道的。

    在习惯了那种强硬的压迫之后,灼热的快感从折磨的尽头泛了上来,冲击着少年的身体。他的腿无意识地向两旁又张开半寸,如同一个生涩的邀约。

    他很顺从,打心眼里不愿使六哥为难,产道始终胆怯地张着,就连本能也没有抵抗。后来身体发现这是一种划算的行为,陌生的麻痒让他觉得快乐,为免失态而抬起手臂,用手背挡住想要呻吟的、泛红的嘴唇。

    他闭着眼,承受着让身子绷紧又软化下去的眩晕。他还不晓得这叫做高潮。而高潮只是皇子动情的开始。

    皇子的身子从半冷淡的状态变得饥渴而敏锐,每一丝神经的窜动,迫不及待地涌向穴口、内壁,触向那些紧紧包裹着陌生的入侵者而让主子觉得快乐的地方,然后化作甘美的蜜汁催促着来客的动作。

    “呜……哈啊……啊……”

    六王爷按着弟弟的肩膀,有些苦涩地微笑:

    弟弟那样年轻、单纯而喜悦,为初尝这事的快乐而全身心地激动万分;但六王爷已度过了享受一切为人快乐的年岁,尽管他还很年轻,却位置高不可攀而境况潦草如斯。弟弟不该用憧憬的目光望着自己,那是他年少纯真的表示,与这深宫却是格格不入。

    皇子的初潮难以平息,半疯狂地去了许多次,直至从产道深处涌出真正的潮水来。六王爷怀疑自己若不收手,他能够继续高潮下去。这对少年的身体究竟是不利的。

    等蜜液止住,六王爷退出来,见少年陡然瘫软在床铺上,捂着小腹,不能再动了。

    “……六哥……”

    皇子虚弱地呢喃。

    六王爷半躺下去,空闲的手将弟弟搂在怀里。他的体温缓解了皇子身子虚耗后的不适。少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又在半梦半醒间问他:

    “……六哥……大家都……都这么舒服么?……”

    “我不晓得。”六王爷诚实地回答。

    他当然不晓得女子的感受,也没见过第二个像弟弟一般的男人。

    皇子依恋地抱着他,似是从他的身上寻找自己童年失去的一切,可他不晓得自己苦苦寻找的事物六王爷也已经不再拥有。他们都是被先帝丢弃的儿子,并无差别。

    皇子问:“……你为什么不射在里面……我听宫女说……”

    “……你会怀孕的。”

    “……我为什么不能怀孕?……”

    六王爷搂过他的后背。

    “……睡吧,去了那么多次,你都累坏了。”

    恒光三十九年,先帝病重,对皇位的饥渴撕破了兄弟间所有的脸面。

    皇后打算将十九皇子送出宫,以躲避他必将受到的拉拢,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来到早已出局的六王爷的府邸。

    这里冷冷清清,庭院荒凉。仆人里一半是旁的王爷安插进来的眼线,后来被六王爷陆续赶到别院;为数不多信得过的小子,不少是原先三王爷府上的人。

    两名皇子破天荒地走偏门入府。六王爷不愿意弟弟被人看见,那样弟弟就不再是置身事外的清白小子。

    十九皇子贪恋身体交欢,这种贪恋源于对六王爷无穷无尽的渴望。他并没有因第一次的良好体验而成为四处拈花惹草的少年,如果他想,单凭借那张面孔和床第间身子自然而然的清秀妩媚,恐怕有许多兄弟和大臣愿意整晚陪他风流。

    在这兄弟反目的世道与兄长避世缠绵,所缠绵的仿佛只是弃子的悲凉。皇子假装事不关己、也的确不关己事地问六王爷:

    “……那位子,谁会赢呢?”

    六王爷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我不晓得谁会赢。只晓得如果我想再堂堂正正地走出这个大门,只能靠三哥赢。”

    “三哥比你更厉害吗?”

    “他是做皇帝的材料而我不是。我和他的命运早已绑在一起。”

    “……和我呢?”十九皇子问。

    六王爷微笑着摸了摸他的长发。

    “……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妄想着救我。”

    “那我救成了么?”

    六王爷不答,褪去少年的衣衫,握着皇子玉白光洁的肩膀。这赤裸的肩膀比去年要宽一些,皇子的身子在六王爷有心无心地灌注下慢慢地成长。

    裸体紧紧交缠,六王爷还是不愿意射在里面,但此事并非只靠这一做法就能万无一失。

    到了先帝大限将至的冬天,十九皇子身子忽然变得虚弱,用膳时呕吐不止。

    六王爷连夜将常太医请来,证实了皇子有喜的消息。常太医既然背负了皇子的双身之秘,再多背一条亦无伤大雅。

    只有六王爷,一个人望着京城的大雪,愣了许久。

    ……有意避免,孩子还是来了。在剑拔弩张的深冬,血脉相残时,两个被迫身处局外的人有了孩子。

    唯恐这是天意。

    十九皇子裹着厚厚的毛皮走出来,脸色清浅得像未经触碰的积雪。在泛白的夜里,他的眼睛温柔明亮。

    “……六哥,你知道我是高兴的。”他说。

    “……傻孩子。”

    “常太医告诉我,这个时节,我怀的或许是父皇将要转世的灵魂。”

    “他胡扯。”

    六王爷紧紧搂着弟弟,这时自天边传来了先帝大行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