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坛子/邺城寻香

    揍得通红发硬的屁股被撞散了肿块，既疼得要命，又舒服得紧。

    后庭通心的事例可不止一两回了，云林秋被会错意地干了一通，听了满耳朵的情话，有气无力地趴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家伙身上，着实又闹不出什么脾气了。

    “更饿了。”赫连稷能感到怀中人在看自己，大手揉面团似的揉捏他两团热乎乎的软屁股，玩笑道：“饿得在想把你烤了还是炸了吃。”

    “蒸了吧，鲜...”云林秋瓮声瓮气地呛嘴，耳畔是男人中气十足的小声。

    帐外门敲三下，晚饭来了，赫连稷腾地起身，往云林秋身上丢了条毯子，随意套了件裤子，赤着上身就去开门。

    帐中烧了火盆十分温暖，云林秋脸蒙得只剩两只眼睛，偷偷追着男人的背影瞧。不担心这人着凉，反倒是那精壮身子上布了几道明显的爱痕，如今就这么被人瞧了去，竟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赫连稷知云林秋怕羞，没让阿恰进来送饭，自己端着托盘放到矮几上，是一大盆青椒鸡肉炒出的拉条子，配着两碗撒了果干的乳酪。

    “吃饭了。”赫连稷将躲在被子里的家伙连人带毯拖进怀里，空开伤处抱在腿上，把埋在毯子里的脸蛋掏出来，

    云林秋乌溜溜的丹凤眸子瞅着他，很快又别扭地移开目光，嘟哝了句：“你就不能多穿点么？”

    赫连稷正往小盘里捞面，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登时开怀大笑：“这泡好的马奶酒这么快就酸了？“

    心思被看穿，云林秋有些羞恼，掀开薄毯赤裸的身体滑溜溜的像只泥鳅，挣了挣身体作势要起来：“我也这么出去试试，都是男子，有何不能看的。”

    “又闹了，是不是？”赫连稷大粗胳膊把人制得牢牢的，云林秋两条嫩腿子在空中踹了踹，不老实的举动立刻被惩罚地掐住了腰上软肉。

    “唔...住手！”　云林秋又疼又痒眼泪都出来了，赫连稷非但没松开，甚至咬住他的耳朵，带着坚定的控制欲，声音喑哑：“你是我的，怎能被人看去。”

    “我是人，不是物...”若没有方才那一顿揍，云林秋定是要缴械投降的，但身后抽疼的屁股时刻提醒着男人的暴行，让他心里总别扭得很。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我都是人。”赫连稷一改前一刻的阴兀，腆着大脸笑了起来，夹起拉条子送到人嘴边，逗孩子似的哄他：“哥哥喂你，喂你这头雪狐狸。”

    多汁的宽面香气扑鼻，云林秋咬了咬嘴，最终没了再和他闹脾气的兴致，鼓着脸吃了下去。

    “你也喂我，吃饱了好干活。”赫连稷把盘子捧高了些，像呈上什么珍宝似的，冲男孩张了张嘴，做出等食的样子。

    云林秋耳根子发烧，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片刻后才发泄似的舀起一大撂面条往人嘴里塞，不甘示弱地忿忿道：“我喂你这头大骡子。”

    赫连稷野狼变驴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满满咬下，毫无吃相地问：“大骡子干得主人可还满意？“

    “.....”这下又把自己套进去了，云林秋黑着张俊脸，不打算再搭理他。

    一顿饭赫连稷单方面吃得浓情蜜意，填鸭子似的给人塞了许多面，撑得云林秋直打呵欠，刚吃饱饭就又想睡了，挪了挪屁股要从男人怀里出来。

    赫连稷正给他揉肚子，这下也不拦着他了，把人往边上一撂：“你先睡，我去看看那皂团。”

    云林秋差点忘了这事儿，忙急着起跟上，哪知光着身子被被脚下毯子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急什么？皂团又不会跑。”赫连稷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一把扛扛上肩头，拍拍屁股逗他。

    “别这么扛..！吃太饱了...”云林秋难为情地撑起身子，很快就被扛到帐门边上，脑袋打到了帐顶才被放了下来。

    “差不多了吧？”赫连稷半跪下来，打量那一大一小两个模子。

    云林秋裹着毯子蹲下，低头挨个又闻又戳，压下别扭转头问：“有刀么？”

    赫连稷掏出随身的短刀，云林秋伸手要接，就听人说：“我来，怕你把指头都给切了。”

    自己哪能连刀都不会用呢！

    云林秋正不服气着，就见赫连稷已经将大木盘上的皂块等分切成了许多小方块，几乎各个均等，在刀尖上扎了一块，递到男孩面前。

    “这么厉害...！”云林秋低低地惊呼了声，再赌气也不能不承认这家伙有两把刷子，小心翼翼地从刀尖上拿起来仔细瞅了瞅，又凑到鼻子前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小声嘟囔道，“这不能叫皂团了，得叫皂块...味道也不好闻..还是得有些香料才行...”

    “方的好，好拿。”赫连稷也拿起一块来，走到铜盆边沾水洗手，云林秋拖拖沓沓地扯着毯子跟过来也要试，抹了几下又皱了眉：“也没什么泡沫...”

    “还是能洗掉油的，”赫连稷抬手看看，对自己熬出来的东西颇满意的样子，安慰道：“还有点软，再放几天看看，总之比没有强，先放两块到澡堂去吧。”

    “啊！！”云林秋嘟着张俊脸，突然倔脾气上来，裹着毯子往地上一滚，嗷一声冲赫连稷大叫：“哪儿能买些香料？干玫瑰，沉香，绿檀或是杜若什么的都行！”

    “这是发了什么疯？”赫连稷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像看奶狗撒泼似的有趣得紧，乐得也跟他滚到一块儿，把人拖进怀里紧紧搂着，思忖片刻后认真道：“带你去邺城吧，就在长关下，那儿是汉人城池，兴许有你想要的。”

    云林秋记得随商队来时也经过过一座唤做邺城的城池，可惜只逗留宿了一晚，第二日便出了长关，对城中风貌无甚印象。

    若多住一晚，抑或是稍晚一点再出发，自己也许就不会和这马匪头子碰上，如今也已回到江南安身立命了吧...

    云林秋一时又有些恍惚，小声确认道：“邺城...是官道北上必经的那做城池么？”

    “是，一入邺城就是你们汉人地界，出了城就是我们这班蛮人的地盘了。”赫连稷不以为意地调侃自己，凝视着少年秋水般多情的眸子，问：“怎么样，去不去？”

    云林秋片刻失神后，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