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着。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不起眼的小巷暗处。 车后座的少年脱下身上那件金丝纹绣着校徽的校服外套熟练地叠好，又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取下，才朝着前座的司机道了句： “请周天晚上再来接我。” 说完便下了车，沿着暗巷往里走去。 夜色深重，路灯昏暗。 隐隐的嘈杂音乐声越来越近，墙边靠着两三个人在抽烟，烟味混杂着腐烂垃圾的气味直叫明辉皱起眉头。 他恍若未闻那几人轻佻的口哨声，拉开了酒吧的后门。 音乐和狂欢尖叫震耳欲聋，明辉微皱着眉拐入幽长昏暗的走廊，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包间门口。 他仿佛是顿了一下，才握住门把手，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那点响动并不起眼，但明辉还是感觉到包间里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其中一道熟悉又极具压迫感。 他走到男人面前，眉头仍是轻轻蹙起的，但神色却已经和软下来。 修长白皙的脖颈柔顺地低下，声音很轻，像是解释般开口道： “……学校临时有事。” 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淡淡抬眼看他。 虽然已经脱下贵族学校的校服外套，只穿着里面那件毫无标识的白衬衫，少年举手投足的气质仍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张白皙昳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沉静而冷淡，但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却直直注视着自己，带着一点只有自己能觉察到的小心翼翼。 ——他在怕自己生气。 封奕脸上表情没怎么变，和他对视半晌，用鞋尖点了点地，言简意赅地开口： “跪着。” 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以让包间里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明辉眼睫一颤，轻咬着唇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跪了下去。 包间里一时间没有人敢开口，只有旁边一个和封奕比较亲近的下属开口打圆场： “我是说怎么最近老大身边都没有新人，原来是还养着小辉啊。” 他带着几分调笑，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大这么罚人，看向少年的眼神轻佻促狭极了，和看自己怀里搂着的小姐没什么分别。 封奕不置可否，从少年身上收回视线，手却不着痕迹地摸入口袋，在包间重新气氛活络起来之后，悄无声息地拨动了开关。 果不其然，他随即余光扫见明辉的身子一颤，继而僵直着脊背恍若无事般再度跪直。 跪在自己脚边的少年低垂着头安静极了，如果不是他垂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掐进掌心，泄露出一些端倪来的话。 男人似乎很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在谈话与玩笑间带着惩罚的意味反复拨弄着开关，看着少年愈发难耐地倾身贴近自己，最后压抑地泄出一声微弱的喘息，往前倾倒在自己膝上，伸手拽住了一点点自己的裤脚。 那点动静在吵嚷的包间里微不可察，但封奕却轻轻笑了一下，停了口袋里的遥控器，很随意地吩咐了一句： “今天就先散了吧，兄弟们改天再聚。” 老大发话自然没有人敢有异议，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老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想他们在眼前碍事而已。 包间里的人稀稀拉拉退了出去，留下满室的烟味酒气。 一直低着头伏在封奕膝头的少年这才慢慢抬头，露出那张被情欲浸染得潮红的脸，和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封奕用鞋尖点了点少年的腿间，似乎有点不耐烦： “都湿成什么样了还看我？自己脱了。” 下身洇湿的那一片布料在灯光下看不分明，明辉在男人深沉的注视下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的细腻肌肤却白净得像是上等玉器一般。 他光裸着下身仍旧跪在地上，姿态却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 几乎是本能似的微微塌下腰身微微，双腿向外打开，朝后露出隐秘的臀缝。 那一看就是经历长期调教过后的姿势，无声地求饶讨好，还有几分毫不自知的勾引。 封奕看着他眼眶微红却轻咬着唇没有说话样子可怜极了，终于安抚般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起来吧。” 明辉竭力稳住身子想要站起来，但膝盖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腿一软差点摔倒，但却被男人一把勾住腰身，稳稳地带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和怀抱—— 明辉几乎是下意识地贴上去，然后被男人顺势紧搂摸到了股间。 “呜……” 意料之中的一手湿滑，就连深陷股缝里的那根细带也已经被浸得湿透。 男人将丁字裤的细带拨到一旁，伸手握住穴口露出的底座，将深埋少年体内的假阳具往外抽了抽。 “啊——” 明辉溢出一声哭音，在他怀里重重地一颤，身子却下意识地塌腰翘臀，将臀瓣往封奕手里送去，更加方便他的抽弄。 刚才漫长的震动放置将后穴肏得敏感不已，现在几乎每一点点动作都被感官无限放大，明辉甚至能感觉到肠肉是怎么随着抽出的动作往外翻挤，然后又在再次插入时乖乖含住假阳具的柱身的。 “一天都乖乖含着？” “是……一天……呜……都有乖乖含着……” 明辉喘息地仰起头看着神色晦暗的男人，再也没了一开始人前时的那种疏离矜傲，带着哭腔的嗓音清冷微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委屈。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封奕这才慢慢停下动作，静静地垂眼看他。 那仿佛是有种什么默契在的。 少年眼底蓄起一层浅浅的泪色，紧搂住男人，像是妥协了一般，颤着唇轻轻唤了一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