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赵老师，你不喝茶吗？”青年把面前自己的茶杯推向赵庆，似乎两人真的只是多年未见的师生。

    赵庆不知道林殊这个会要开多久，只希望越早结束越好。他根本无力去回应沈芳延，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能想起昨天的大雨与那样卑劣骇人的事。空间里的沉默发酵着，赵庆又回归到他惯用的逃避状态里。

    他也许该愤怒，却又做不到，他这辈子做得最没有道德的事，就是勾引了林殊。这一对金童中插足了一只可笑的老鼠，在林殊身边死皮赖脸苟且偷生，他根本没有资格与沈芳延产生任何争端。

    “赵老师，喝茶。”茶杯又被推向赵庆，只是这次沈芳延声音不复之前那样软和。白瓷杯中淡金红色的茶水晃动了两下，赵庆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掐住小杯，一口灌了下去。

    本以为这么丁点大的杯子里茶汤也没多热，沈芳延又没有提醒，谁曾想过高的温度直接让赵庆没能含住，茶水呛出来湿了一身。口腔内烫破了一层皮，用着发麻的舌尖顶着，赵庆愣愣的，然后蓦地鼻酸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慢慢用手去拧擦衣服上沾到的水。

    一块丝质手帕被递到赵庆面前。他看向沈芳延，好像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擦擦吧，赵老师。”赵庆最终还是接过了手帕，甚至他都怀疑昨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眼前的人和多年前那个温和乖巧的男孩仿佛没有差别。

    氛围似乎缓和了一些，赵庆把上衣上的水渍处理结束，才发现灰色运动裤上也晕开了一大圈深色，且位置处于大腿根有些不明不白的尴尬。赵庆也没多想，拿着帕子继续擦裤子，但那块帕子也小，已经被弄湿了，裤子来来回回也擦不干净。

    “好像擦不干净了……我回去…”赵庆稍微抬头，他盘算的倒好，想正好借回去换衣服离开这里，却没想到一直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放下腿，往他跟前凑了凑，端详了他运动裤上的水渍。

    “擦不干净了吗？那脱掉吧。”青年葱白的指搭在男人的大腿上，好像曾经搭在那张琴弓。看赵庆似乎被震懵了，他轻笑着拍了拍他结实的腰腹重复到：“脱掉啊，擦不干净就算了，反正之后也要弄脏，是不是？”

    那张柔软的手帕还窝在手里，赵庆良久才回过神，他从沙发上窜起，似乎真的忍无可忍，又顾虑是在林殊的办公室里，还是放低了声音。“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昨天都给你那样了！”

    沈芳延保持之前的姿势，他连头发都未曾乱过一丝，歪歪头似乎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这么问。但随后他像是听见一个单纯的笑话般笑眯了双眼，故作善良的柔声提醒男人：“赵老师，你该不会觉得，我只强奸你一次吧？”

    赵庆手上的帕子已经过激的心绪被弄掉了在桌上，他简直不敢相信沈芳延能把这种事毫无心理压力的提上明面。那只手顺着他的大腿慢慢磨搓，沈芳延并不急躁，看着他像秋冬的蚂蚱，捏着拳在做些无谓的心理挣扎。

    “快点啊，赵老师，我不知道林殊要开多久的会，但他如果提起回来，我可不会停的。就说是你勾引我的，他会相信吗？”青年慢慢去勾他运动裤的松紧腰，用无辜清纯的神情去掩盖急色的罪恶。

    他会相信的，他什么都会相信的，只要是从沈芳延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样都比他这个劣质品来的可信。赵庆的犹豫恼怒最终还是变成了慢慢的去褪裤子，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些，但那泛红的眼眶则明显表现了他极端恐惧的内里。

    不管沈芳延怎么弄他，就是再次强奸他，也总是比林殊知道要强的，八年来无数次想过是不是该放弃，林殊虽然不爱他，但骨子里过度强盛的占有欲却让赵庆吃了不小的苦头。他想林殊应该也不会在意事情的过程，只会觉得他被沈芳延上了，背叛他了。他就算是一条狗，林殊也会把他腿打断了扔出去。

    白色内裤也被浸出了一点湿痕，赵庆捏住内裤边缘，看着沈芳延没有下一步指令的意向，最终还是把内裤脱到了脚底下。如今他上身还有件贴身薄衫，下半身全完全光裸，除了刚刚脱裤子时脱掉的鞋，连白袜都还在脚上。

    “明明都是被肏熟的老婊子了，赵老师还穿这样的内裤，是在故意装纯卖骚吧。”平平无奇的内裤被故意提出来曲解嘲讽，赵庆本就偏憨厚的长相，如今更是涨红了脸，显得越发可怜却也越发引人心里发痒。

    赵庆早就在昨天见识过自己曾经优雅出尘的好学生变成了怎样会糟践人的，他一腔的委屈和苦涩发泄不出来，夹着大腿站着，那条白色内裤他故意不想脱完，卡在他的脚腕子上做一个可笑的反抗象征。

    他甚至想，要不要求求沈芳延，不要在肏进他的屄里，那里堪堪好全，要是在来一遭肯定又得是肿红到破破烂烂的，他再退拒不给林殊玩，林殊肯定不会再顺他的意，届时肯定是会发现他下面被人搞过的。但屁眼也是不能给玩的，他那比小屄更窄些，平时林殊又嫌紧嫌麻烦不太乐意给他扩张，导致他现在都适应不了，肏两下穴口就会肿。

    这么看来，他似乎没有地方是可以给沈芳延玩的，而且他看沈芳延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要肏自己。正当赵庆不知所措的时候，沈芳延把自己的背往后仰靠下去，拍拍沙发有些随意的吩咐他。

    “不是把茶弄洒了，给我喂点水吃吃吧。”他没说是什么水，但赵庆还是明白了，他似乎是没想到是这样淫邪的要求，脚踝上挂的内裤摇摇欲坠，赵庆站在原地支吾，他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行为，甚至觉得，倒不如直接搞他的屄。

    两人还耗着，赵庆不愿动弹的意向明显，赵庆屏着气，想用着什么办法解决，但此时沈芳延手机响了，这让赵庆忽然燃起了点逃脱的希望。

    但当沈芳延拿起手机接通的一瞬间，他全身一震顿感绝望。

    “怎么了，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