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老混蛋在线阅读 - 2 卑劣自私

2 卑劣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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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军杨没有特别的原因肯定,只是他对于这人过分熟悉。

    当他被抱住,和冰凉的头发抚过脸颊,他就确定了是谁。

    这个小他将近20岁的人留着一头长发,他清晰的记得那发尾扫过皮肤带来的颤栗感。

    也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就抱住他。

    除了他儿子没有人知道他是个又瞎又聋的残废,即使从他的行为中可以看得出他的状况,但又会有谁在意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他被抱了一会,接着被推开,然后被扯着手向前走。因为看不见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跟不上步伐,在差点摔倒被接住后,他被捧住了脸颊,似乎是在被打量着。

    半晌,微颤的手抚上他的眼皮,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他沉默。

    导盲犬有些焦躁地蹭着陈军杨,绕着他打转,训练有素的导盲犬不会伤人,却对于陌生人有着强烈的警惕。

    他又被带着往前走,不复刚刚的粗暴,这一次他被十分小心地引着向前走,陈军杨顺从地跟着向前走。

    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

    于是他默数着

    一步……十步……左拐……路过便利店……右拐……

    当走的路越来越陌生,他开口了,“你要、带我去哪?”

    一句语调奇怪的话从他的嘴中吐出,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模糊不清高低不同的语调怪异极了,但其本人无从察觉。

    没有人回答,他也听不见回答。

    但是他心里有答案。

    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但这里不会是医院,这里没有刺鼻浓重的消毒水味。也不是他家,这是那人的家。

    他的鞋被脱下,换上了拖鞋,又带他走了几步,一双手摸上他的腰,衣服被撩起,他抬手或抬腿,配合地脱了衣裤,当最后的内裤被脱下后,温热的水浇在了他的身上,他猝不及防微微一颤,原本有些冰凉的身体渐渐被热水温暖。

    炽热的手又抚上了他的胸膛,慢慢的,那温热的呼吸与热水蒸腾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令人分辨不清。

    慢慢靠近——最后两人肌肤与肌肤相贴,那人抱住了他,轻柔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顿了顿,又似乎有些气不过地咬了一口他的颈侧,那力道不轻不重,像是舍不得用力,最后还小心地舔了舔。

    无由来地,陈军杨感觉到了窘迫。

    他如此顺从也不过是肯定他不会被伤害,是种卑鄙的笃定。

    少年的情感总是热烈且一往无前,不计后果地一头栽进去,也不过是无知的一种代价。

    现代社会比他想象中的要残酷。

    余钦南是这样一个冲动的蠢货。

    17岁时遇见了陈军杨这个混蛋,以最诚炽的心换了陈军杨最自私最懦弱的抛弃。

    陈军杨记得他的眼泪,记得那通红的眼,被泪水浸泡的眸光,里面只有痛苦悲伤与愤怒不甘——却没有恨

    他说

    “你不可以走!不要抛下我!……不要……你还没有……”

    后半句隐没在激烈的雨声中,当时他也没有细听,只是低着头闷声地向前走,现在似乎也无法亲自听到了。

    现在他在余钦南的家里与他相拥,搂住他的力道大到颤抖,他的眼皮被亲吻,他的耳朵被轻轻的摩挲着,他被小心对待着,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忽然感觉这里太热了。

    热得不像话。

    余钦南帮他洗完澡后,他从那湿热的浴室出来,失去了声音与亮光的世界有的是格外的敏感,稍微的清风便能迎来皮肤的颤栗,

    身边的人炽热的体温也隐隐能够察觉。

    他被洗净擦干后套上不属于他的衣服,余钦南虽然与他差不多高,但身形比他小一点,他穿起来有些不适应,觉得有些紧,特别是胸部。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舒服,余钦南帮他理了理衣服,却似乎若有若无地几次擦过他的乳头,引来他的轻颤。

    大概还是忍不住的,余钦南在送他回去之前,啃了他几口,他本来不太自在地要躲,但是被警告性地掐了掐腰后,他就默默地被余钦南像小狗一样咬一口这里咬一口那里。

    他想自己身上有没有留下痕迹,又觉得自己在想多余的事,毫无疑问他身上会留下痕迹,如果被儿子看见会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

    [我送你]

    余钦南啃到心满意足后,在他的手心上写道,陈军杨被写得有点痒,忍不住蜷了蜷手指,摇了摇头。余钦南于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他走,又想到什么,写道

    [钥匙在我这]

    陈军杨别无他法,只好答应。

    一开门一个毛茸茸的生物急切地蹭了过来,还扒他的裤腿,表达着它的急切之情。

    陈军杨愣了一下,蹲下来摸索着摸了摸狗头安抚它的情绪,待它安静下来后站了起来

    [你把它关外面?]

    余钦南回道

    [客厅]

    陈军杨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余钦南已经拉着他又出了道门。

    到家门口后余钦南替他开了门,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后亲了亲他,并没有归还钥匙就走了。

    陈军杨只能坐在家中,等待儿子回来。

    当他被一股大力粗暴地推倒在沙发上时,他知道儿子回来了,并且,非常生气。

    他只能在儿子手上写字,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儿子知道他与余钦南的关系,于是便直接写了。

    [我掉进河里]

    他的指尖稍稍停顿了一下。被手腕上传来的痛意叫回了神,只好继续写下去。

    [余钦南救了我 他帮我洗澡]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加大了,他又添上一句

    [我没和他做]

    儿子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

    [如果他要和你做 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