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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X个猎物

    实验楼后种着寥寥的花朵,人迹罕至,学校园艺工人不免偷奸耍滑,倒是造就一片矮灌木丛的野性。

    “沙沙......”实验楼后产生一阵脚步声,佟深并未注意。

    “佟深?”

    隐约听到有人叫他,佟深连泪水都忘记擦,抬起头,呆傻地瞪大眼睛,试图从一片模糊中辨别过来的人。

    “袁鑫。”佟深的眼尾梢拖曳艳丽的色彩,红晕渲染,一抬一眨是我见犹怜。

    “你怎么了?”袁鑫生怕惊扰到他似的,小心翼!翼地靠近问道。

    ......

    ......

    ......

    当男人产生类似怜惜的感觉后,他多半就要坠入爱河了。

    袁鑫头一次体会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想得到这个人的全部身心,想为他负责。

    佟深没有男朋友,这是宋明告诉他的。可是佟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袁鑫有些苦恼,他本来想采取迂回战术,问问宋明,但是宋明和他队长最近很是古怪。他不擅长处理这些人情往来,看高览易和宋明不太对劲,他也不好意思问宋明,归根到底,他是他队长那“一派的”。

    “喂!”袁鑫啃着手里的奥尔良肉包,坐在健身器材上看平峦卓举铁。

    “你说,一个比较腼腆的人喜欢什么活动啊?”

    平峦卓鼓囊的胸绷得紧紧,吝啬地给了袁鑫一个眼神。

    他的健身房是禁止带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别提带吃的进来。

    “问你话呢!”袁鑫不耐烦地把塑料袋扯得擦擦响。

    “噔——”

    平峦卓把铁片卡住,拿起白毛巾擦着额头。

    “没看我忙吗?”他很不高兴。

    “忙啥?你底下教练那么多给你打工——”袁鑫啃了一口包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

    “问你话呢,别岔开话题。”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袁鑫难以置信得质问他。

    “你不有那么多对象嘛!”

    平峦卓白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都是别人追我。”

    “草!”袁鑫顿时觉得手里的包子不香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他懊恼地皱皱鼻子。

    平峦卓看着他在熟悉不过的动作,心脏还是加快了跳跃。从小到大,袁鑫心情一不好就会不自觉地皱一下鼻子,就贴近山根,像个包子褶似的,让人想咬一口。

    “也不是没有办法。”平峦卓把毛巾甩在袁鑫头上。

    “什么?”袁鑫也不计较头上的毛巾,一脸期许。

    “但你保证听我的。”

    “那必须的!”袁鑫把包子“啪”地搁到地上。

    “你就是我爱情导师,不不不,你是我爸爸!”

    “滚蛋——”平峦卓一个爆栗打下去。

    “没你这么丑的大儿子!”

    “嘶……”

    袁鑫揉着头,还特别认真地问,“我真的丑吗?”

    平峦卓笑不出来了。

    看来袁鑫是真的有些喜欢佟深那个小混蛋了。

    为了他还自卑起来……

    平峦卓调整了一下,又恢复成那副滥情的样子。

    “你让爸爸亲亲你的屁股,爸爸就说你好看。”

    “滚滚滚,老不正经的玩意儿。”

    _

    从梅林山庄回来之后,佟深发觉汪宇杰的不对劲愈发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居然能在宿舍以外多个场所碰到他。

    甚至——佟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汪宇杰好像在跟踪他。

    “你最近好像挺爱出去的。”佟深洗完澡后,看到汪宇杰坐在靠椅上看书。

    他说完就有点尴尬。

    错觉吧。汪宇杰跟个地缚灵似的扎到宿舍里,怎么会跟踪他?

    可是他为什么会去梅林山庄,还......

    佟深不自在地掠过去一眼,他又想起了那几根鸡巴毛。

    场景太震撼,况且出自汪宇杰张着死人脸的人。

    “你关心我?”汪宇杰放下书。

    “嗯......”佟深用毛巾擦了擦脸,刚好挡住自己的表情。

    “毕竟我们还是舍友嘛。”

    汪宇杰轻轻一转,转椅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真稀奇。”

    佟深心里默默翻了白眼。

    汪宇杰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讨厌。

    “怎么会呢?舍友之间的关心很正常啊。”他走到一边拿起马克杯,喝了几口水,算是终止了这一场对话。

    “想做一些改变。”

    “哦,这样子......”

    他可真虚伪。

    汪宇杰看着佟深钻进了被窝。

    明明很讨厌他,还要装作关心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吧。

    汪宇杰光是这么想就兴奋起来了。

    他可太喜欢佟深了。

    他垂下眼,看见自己的鸡巴已经起立了。

    汪宇杰手指碰着自己的裤裆。

    我可真是个变态——但还有更不变态的。

    汪宇杰晦暗不明地露出一丝微笑,抄起桌上的手机,看着时间。

    22:30。

    大概还要一个半小时。

    他关掉宿舍的所有灯,没有上床,反而坐回转椅上,沉默地等待。

    曾经,他总被队友调侃为“老阴逼”。他不太在意这个外号。因为不管对家怎么咬牙切齿地问候他,他还是继续背后给一刀子的打法,甩不掉,时不时阴一把,存在感很强,有的时候队友都心疼对家。

    作为“老阴逼”,他想到这儿的时候无声笑了一下,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汪宇杰尽可能把自己的呼吸声降到最低,然后默默给佟深的呼吸计时。

    一秒,二秒,三秒。嗯?他翻了一个身。

    汪宇杰正猜今天佟深的睡眠质量是不是变差了。

    毕竟他是最希望佟深有个好睡眠的人。

    只有佟深沉睡,他才好“阴一把”嘛。

    睡吧,睡吧,我的天使。

    王宇杰的听力极佳,那么轻微的呼吸声都能数着。

    凌晨。

    汪宇杰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等待了十几分钟。

    他的动作声响几不可闻。

    这还多亏他们教练怕这些半大小子体能跟不上,专门请人训练体能,请的人碰巧是个退伍侦察兵。

    退伍兵也是技痒,倒是教会了他们不少隐匿的技能。

    你看看,一切过于巧合。

    这就是注定。

    汪宇杰悄声走到佟深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