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身为舔狗的我竟被黑成是海王[双]在线阅读 - 你湿了,来做吧

你湿了,来做吧

    军训三天前就开始了,可我从那晚到现在一直高烧不止,原其请了校医来看也只得一个静养的回复,这里对待感冒高烧之类的情况似乎很是懈怠。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大病小病接连不断,自从被领养回来后身体才堪堪好转,后面被养兄养着我也逐渐达到了健康的水准。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头晕无力的感觉了,周围漆黑一片,帘子被拉上,我好似身处一间狭小的牢笼。我艰难翻个身,将床帘拉开一条缝,又沉沉睡去了。

    直到听到动静,我才迷迷糊糊地睁眼,只听原其一声惊呼“这里怎么这么多虫子”,他大概是将虫子狠狠拍在了墙上,发出黏腻又沉闷的声响,像是脆皮被勺子碾开,露出里面丰厚粘稠的流心,我心一悸,脑子针刺般地疼,脱口而出,“原其!”

    “啊……止澜你醒了,是我刚刚声音太大了吗?”原其见我探出头来,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手举到一半又被晋方中拍了下去,“脏死了,呆子。”

    小少爷满脸嫌弃。

    我只一眼便被别处摄住了心魂。目光所及之处,天花板和墙壁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昆虫零零碎碎地占满了,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忽的发出了一声连我自己都从未想象过的、极其惊恐的尖叫。尖叫声中,那原本黑压压的,挂在墙上好似风化标本一般的虫子全都动了起来,展翅,爬行,跳窜,令人牙酸的声音轰然作响,它们摩擦着爪足,窸窸窣窣,从敞开的门窗蜂蛹而出,像是地震时四处逃窜的动物,我甚至莫名看出了它们动作的惶恐,好似是顾于我的害怕一般。

    可这并不妨碍我感到巨大的恶心,这种感觉尤其在床里飞出几只油亮肥美的甲虫时达到了顶点。

    “妈的!”

    这两人显然也被这铺天盖地的虫子吓了一大跳,一片混乱过去,两人身上落着星点的臭液和磷粉,狼狈不堪,晋方中尤其,甚至难得骂起了粗口。这几天我也稍微摸清了他的性子,自傲自负的少爷,洁癖很重,极其重视面子和礼仪,他这会暴躁的样子属实难见,在这样诡异的场面下,一时间我居然还因此笑了两声,一回神见他冷冷睨着我,重新恢复成冷淡自矜的模样。

    没意思。我收回那一点突如其来的笑意。

    虽然虫子在床帘边聚拢,我的四周倒意外地没有沾染上什么东西,检查完后我长舒一口气,刚放松,眼前天旋地转,又没了意识。等再醒来,我的周围恢复了一片寂静,门窗掩蔽,厚厚的窗帘拉起,只有点点余晖的光从门缝下漏了进来,屋内俨然是被打扫过,我的床帘被扯了下来,墙上依稀可见污黑的印迹,昆虫的尸液,一看到这个我就想起上午铺天盖地的虫潮,心头一阵密密麻麻的恶心。

    点开光脑,原其给我留了条信息,意思是让我好好修养不要受惊了,晚上他们还要训练,饭得我自己去打。

    一个人了。我关了屏幕,扑到被子里,说来也奇怪,这个宿舍里明明没有第二个人在,我却愈发感到得不自在。不知道趴了多久,房间已经完全漆黑,静悄悄的环境,呼吸可闻,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只是在这时间流逝之中,我的意识格外的清醒,一股奇异的,挥之不去的,逐渐壮大的恐惧像一只手,将我的心脏攥得紧紧的,随之而来的是令我难以启齿的,想要被亲吻,被拥抱,被填满的欲望。

    我克制不住地去回想那虫子攀附整个宿舍的可怖场景,大脑好似刺激过度一般地不断重播,将所有我注意到的、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都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眼前,一只慌乱举起翅鞘,张开青金色后翅的甲虫,它抖动着短小的触角,似乎是慌不择路一般跃到了我的被子上,它停顿了一下,摩擦着前肢,像是要跳到我身上,在我的尖叫声中它又飞快地没入了下面的大部队……

    好恶心。我将头闷在枕头里,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极细微、极隐秘地响起一点水声,粘连的,黏腻的,令人遐想的。我近乎是要将自己闷死在枕头里,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样恶心的画面刺激下我还能够产生欲望,蓬勃的、将我的理智都吞噬殆尽的欲望。

    没有、没有人……

    凌乱的头发向下坠,我抬起脸,好似从茂密草间窥伺的动物,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没人,很安全……我咬着下唇,努力说服自己,在宛若催眠般的呢喃中,那按在腿间的手指终于敢将宽松的裤子掀到腿根,探进那早已柔软湿滑的花穴中,温热黏腻的淫水糊满了整个腿心,内裤,臀缝,泛滥成灾,手指轻松滑进了火热的女穴。我夹紧腿,像熟透的虾子,身子蜷缩,脸也热得不行,我渴望有人能够抱住我,或是恋人似的面对面拥吻,又或是不顾一切从背后锁紧我,用仿佛要揉碎骨头一般的力道抓住我手臂,将火热的鸡巴抵进去,用力地,发狠地操干,太诡异了,我实在是太恐惧,这恐惧却又不知是从何而来,而在这莫名的恐惧下催生的性欲又格外的奇怪,格外的恐怖,格外的无法抵挡,我从来没有过欲求不满的情况,更不用说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偷偷地用手来满足自己,这简直跟露天做爱一样让人羞耻。可我现在确确实实是在被子里呜咽出声,无法达到高潮的身体微微抖动,巨大的空虚与惶恐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的理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刚刚好了些的发烧这会又升了上来,在强烈的疲惫感之下,我又昏了过去。

    强烈地饥饿感叫醒了我,一睁眼,陌生的环境。我对上了一双趴在我枕头旁边的脸,稀碎的长刘海遮不住他眼中的光彩,亮晶晶的,像是小狗一般,长长的睫毛一眨,那脸便凑到了我脸上,鼻尖抵着鼻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语气雀跃又亲昵,“你醒了,太好啦!”

    我下意识要推开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轻轻摇头,“不要乱动,你现在可是很严重的病人哦!”他抓住我的指尖,仿佛是无意识地捏了捏,看着我的脸,他又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似讨赏一般将我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蹭了蹭,“要不是我在,你可能都要烧傻了。”

    我愣了几秒才想起昏倒前的情景,又想起自己拿这手做了什么,慌得要把手抽回来,可他似乎知道我的意图一般抓得很紧,见我脸色白了几分后,他又将手贴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有些羞涩地说,“不要怕,我帮你洗干净了……干干净净,李同学……”他忍不住又将手凑近嗅了嗅,痴痴道,“你好香……一进去,我就差点站不住了,我……”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我又惊又惧,连呼吸都憋住了,猛得一抽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低吼道,“你、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醒一醒!”

    听见这动静,医生从拉帘后面探出头,一见我们拉拉扯扯,他捂着脸,登时皱紧了眉,“你这小同学怎么回事,一醒来就打人,你可是他送来的,人家看你都看睡着了。”

    “睡着了?”我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死死盯着路嘉的脸,哪想他垂着头,表情似乎很是不解,呆呆地看着我。

    “对啊,小同学,你不是才睡下去没多久吗,怎么回事?”医生走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见他一直捂着脸,便要拉他去敷冰袋,哪想那手一拉下来,印子倒也没什么,只有表情委屈地很,医生顿时知道这是我们俩闹矛盾,知趣地离开了,“小年轻真是的,好好聊,别打架了。”

    我沉默不发地盯着路嘉的脸,蜷缩着向后靠去,一副防备的样子。路嘉没什么动作,只是眼睛越来越红,蓄的泪水越来越大,终于在那滴眼泪落下的时候,他身体一颤,似乎恍然回悟一般看着我,“我、我怎么在哭?”他一把抹去眼泪,皱了皱眉,“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和忧思过度,居然严重到昏倒了,要不是我查寝,你都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见他这幅样子,我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于是尝试性地问了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我将刚刚他的行为讲了一遍,只见他脸越涨越红,最后瞪大双眼,控制不住地捂住脸喃喃道,“啊、啊……啊,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副要哭了的神色,话都说得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冒犯到你的话我、我真的很抱歉,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长舒一口气,安慰性地笑笑,“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医生,这种情况有点怪,其实刚刚我的话,还好……”我的笑容在这句话说出的一瞬间僵了一下,好在他没有发现,过了一会,他便红着眼和我道别了。

    还好,怎么可能还好?我蒙在被子里,近乎要呕吐,刚刚他那种举动带来的不适感简直让我毛骨悚然,我抱紧双臂,只感觉浑身发冷。

    躺了两天后我的身体有所好转,也到了回归军训的时候。

    嬴午似乎不用参加军训,却也总神出鬼没,早餐只有我们三人结伴。原其去打饭时,晋方中朝我瞥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地低声道,“李止澜,你真是可以,在宿舍发情。”

    “那天我和原其回去,一进门,全是你的味道,你就这么缺男人?”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明明是清冷公子的脸,却硬生生显出几分刻薄出来,“一股骚臭味,早晚我会让你滚出这个宿舍。”

    “恶心。”

    “怎么了?”原其将早餐放在中间,担忧地看着我,“你的脸色好白,要不还是再休息一天吧?”

    我摇摇头,还没开口,晋方中先冷笑一句,“你倒是会管人。”

    原其皱起眉,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又欺负人家了。”

    他看了眼我,认真道,“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问题就放在明面上好好说,不要闹矛盾,晋方中你嘴下饶人一点,说到底还要一起待四年呢……”

    四年?我抿了口豆浆,脸色古怪地笑了起来。

    ……

    和所有传统的军训一样,为期一个半月的军训结束后,大家将迎来一次全面的汇报演出,每个人的排演成果都会得到展示,当然,这里的节目汇报是每天的训练结束之后额外留下的作业,也就是说所有人要拖着训练了一天的疲惫身体去参加所谓的排演。我这才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人为何每天早出晚归,心里正担心,忽然又被告知因为自己修养时间过长,需要排演的体术,阵列,话剧之类的都无法参加,于是最终被分配去清扫所谓的校史陈列馆,也就是一开始在这所学校见到那个可怖的庞然建筑,蚁楼。

    这简直就是新生的免费劳动力。

    正当我出神,一道身影投到我脸前,“新来的?出列。”

    我额角的青筋下意识跳了跳,只见那个该死的,害我躺了近一个星期的罪魁祸首正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冷淡地扫视我的全身,他皱起眉,在我幽怨的目光中为我整了整衣襟。

    “去绕操场跑三十圈,体力要跟上。”

    体力要跟上?

    我剧烈地喘息着,双腿灌铅一般地沉重,脑子一阵阵发懵,在乌压压站军姿的人前被罚跑的羞耻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怎么压也压不下的喉管里的甜腥味。去你的不安好心的狗东西。我在心里狠狠骂道,再也跑不动,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浑身好似被人浇了一桶水,滚烫的汗珠不断地从皮肤上滑落,在跑道上晕出模糊的人形。

    这样大的太阳,又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跑三十圈,不晕简直是说不过去了,我自嘲一声,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倒在地上。

    ……

    “醒了?”

    耳畔的声音好像被揉碎重组,从遥远地地方传来,逐渐清晰。眼前的白光越发刺眼,浑身动弹不得,索性本就酸痛,我尝试了一下便不再挣扎,等再次聚焦,只见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那人换上白褂,正低着头揉捏着我的小腿,深蓝的手套贴在雪白的小腿上,慢慢向上,一直摸到我赤裸大敞的腿心。

    冰冷的手套触碰到那微颤的、柔嫩的花穴,仿佛是试探一般地压进一根手指。

    “你湿了,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