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冈仁波齐在线阅读 - 火与冰

火与冰

    第三次被唤至席征处,林微已经没有了初次的恐惧与第二次的忐忑。他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在的处境,先去更衣为自己擦了些润滑的药膏,被压着到了院子里甚至还有心情观察正厅的匾额——“笔箸轩”,倒是十分文雅。

    许是那文白先生过早就醉倒的缘故,席征这次早早的就出现在了房内,此时正拿着本兵书坐在窗前榻上挑灯夜读。林微安安静静走到榻前,一声不吭跪了下来,垂首默默等待。

    前几日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终于停了,夜风中带着些暖意,迎春花的香气穿过窗户缝隙透了进来,让这略显冰冷的房间带了丝微甜。

    席征翻完最后一页书,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觉得那两个蜘蛛蛋实在是碍眼,啪的一声合上了书。他低头看了看安静地跪在他脚下的阿之,这个瘦弱的奴隶同他以前收过的所有奴隶一样,穿着宽松的浴衣,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上身白皙的胸膛。再细看,身子确实单薄了些,跪在那里还在微微发着抖,唇色苍白无血。

    苍白的人有种易碎的美,席征将双脚踩实地面坐直身子,伸手摸上林微的脸,触手一脸冰凉。他自幼习武,身子骨比正常男人还要健壮许多,寒冬腊月屋里都无需架炭盆,这都四月天,他早已热的发汗,从未想过旁人觉得温度合适与否,只觉得大抵奴隶都是冰冷的。

    林微本就不似总是在田间劳作的林伯仁他们一般健壮,以往在苍林关时,六月天家里炭盆都撤不掉,九月里又架上了。现在虽在燕城,可四月里终归是冷的,穿着一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单薄浴衣,冷的他不停发颤,感受到脸上传来火热的温度下意识随着那热源倾身。

    林微无意识间的讨好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席征,他倒有心思做点旁的事。

    “阿之,你识字,可会书写?”席征单指在书册上点了点问道。

    林微点了点头,颤抖着唇回了句,“回大将军,会的。”

    席征点了点头,要林微起身拿起笔写两个字看看。林微冷的手发颤,几乎接不住那支狼毫,稳住心神在纸上写了个“静”字,笔画弯弯扭扭,整个字都往右倒像是要躺在纸面,若是叫周季悯瞧见,必然是要挨手板子的。

    席征瞅了眼那个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看,比起自己那蜘蛛蛋倒是好上不少。有了这笔字做衬托,他看着这个比起阿梅也不算个美人的奴隶都带了几分满意。

    林微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有些坐立难安,这字拿出来着实丢了周氏门生的脸,看起来如同那将将学会习字的小儿随手乱画。他不自觉咬了咬唇,抬眼觑向榻上的人,却见大将军一脸赞赏地看着他,好像他习了幅万字书一般。

    “过来。”席征总是冰凉的语调竟也带了丝暖意,朝着林微勾了勾手。

    林微乖顺地提膝跪在榻上,双手撑于膝前,刻意比席征矮了一个头,仰视着高大的男人。

    席征满意地单手将人捞起搂在怀中,将单薄的亵衣剥开露出漂亮白嫩的胸膛,在那两点上捏了捏,问,“在何处习的字?”

    林微喘了一声,将胸向前送了送让席征捏的更加顺手,轻声回道,“奴隶之前在私塾为先生磨墨,先生讲课三三两两听了些,便识得一些字……唔……”

    奴隶里识得自己名字的都不多,能写两笔已经算是难得,能把字写的横平竖直已经算是超出席征的期望。他知这个阿之是罪奴出身,之前八成是个平民,平民要想识字,也就只有偷偷去私塾这一条路。席征点了点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三下两下将人剥光,朝着下身努了努嘴,“坐上来。”

    林微早已没了前几次那骨子藏而不露的傲气,席征要他怎样他就怎样。听得席征的命令,他双手轻轻搭住眼前人肩膀,跨坐在其跨上,红着脸抖着身子将藏在厚重玄色袍衫下的肉棍扶出,对准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因着前期清理润滑做得到位,他往下坐的过程没受到什么阻力,吃到一半实在是吃不下,喘了几口,抬眼求道,“将军……”

    席征被那滑腻紧致的肉穴夹的舒服极了,听着林微的唤声,双手捏住两瓣娇嫩的臀肉,毫不留情地狠狠向下一拉,林微哑着声痛呼一声,整个人被钉在了席征胯上。瞬间的撕裂感让他想要蜷起身子,却又记得那春宫里画着的画面,咬着唇在席征身上扭了扭胯,腿便软的完全使不上力。

    席征看着这个乖顺的奴隶双目含泪努力讨好他的模样,满意的抱着人翻了个身,让浑身赤裸的人躺在榻上,朝着那柔软的穴内不停顶弄。许是大将军体力较之不曾做过重活的林微好上太多的缘故,那一下下的撞击让林微穴肉都有些麻木。他绷紧身子喘息着,下意识地抬手贴上席征捏在他腰部的手,像是贴上了火炉,又急忙逃开。

    席征全身冒着汗,喘着粗气倾身将冰凉的人搂在怀中,道,“怎得这样冰。”下身速度却丝毫未放缓,只不停冲击。林微被席征这样一抱,觉得像是进了暖炉中,僵硬的四肢逐渐软化,他眼眸闪了闪,松松垮垮地环住身上这个暴力的男人,放松下身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被按着当个物品一样肏弄的感觉并不好受,可若是在这样耻辱地肏弄下有了感觉,便是连那燕春院的妓子也不如了。林微表情乖顺,任由席征在他身上动作,将他翻来覆去,然后射在他身体最深处。长久的房事让他脸色不似最初那样苍白,泛着淡淡的粉。他抬头看着席征,喘息着低喃,“将军……”

    酣畅淋漓的性事缓解了因为坎字府家宴被迫同过多人打交道的不耐,席征喘着气只觉得浑身气爽。剧烈的运动让他满身都是汗珠,觉得这房中燥热难当。他三下两下将身上袍衫脱下只剩亵衣亵裤,却还是觉得热意上涌,便抱了林微至床榻前,上床将人搂在怀中,那冰冷的躯体慢慢缓解这股燥热。他满意的唔了一声,“今夜你便呆在这里。”

    林微僵在席征怀中动也不敢动,以为还要再来一次,却没成想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身后便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大将军竟这样睡了。他提心吊胆地侧卧在榻上,手臂发麻也不敢移动,生怕吵醒了席征惹得他不快。席征熟睡,连床薄毯都不盖,林微又冷又僵,后穴液体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他夹紧双臀不教那东西污了席征的床榻,极度困倦下,开始默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翻来覆去念了不知多少遍,身后人动了动,席征醒了。

    “将军……”林微左手手指毫无知觉,右手冰凉像是刚从冰窖中取出,唇色微微有些发青,抖着声喊道。

    晨色昏暗,倒也看不清床上的奴隶是个什么样。一觉醒来,席征觉着昨日烦闷全消,起身下榻将一旁架子上搭着的袍衫穿好,瞥了眼床上的人,随手丢了件披风过去。

    林微一晚上过去终于得了件衣服裹身,他坐起身用冷的僵硬的手捡过披风将自己罩进去,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赵三的声音响起,“将军,文白先生托人带话来,今日要晚半个时辰到校场,将军可先行动身,不必等他。”

    席征眉头一皱,问,“怎得?”

    赵三在门外不紧不慢地说,“文白先生昨日醉了,今晨醒来才发现奴隶胆大包天竟敢与他同睡,动了肝火,许是要耗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