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流浪狗在线阅读 - 034 礼物(H)

034 礼物(H)

    汽车驶入绿海宫苑的大门,层层安保一路放行。

    这是刑骁第二次来这儿,第一次是路过,然后出了点小小的意外,第二次便是现在,他成了这里的业主。

    “听说这里住了很多明星?”车在地下车库停下的时候,刑骁忽然问。

    刑渊慎把目光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移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问:“你有喜欢的明星?”

    “没什么兴趣,”刑骁自己开门下了车,自顾自往电梯口走,“我喜欢二次元。”

    四台电梯都在使用中,其中一台在十七层停了一会儿,然后率先下来了。

    刑骁看着那变幻不停的数字,忍不住想,这里的房子,好像一层就只有一户吧?

    而十七层正是刑渊慎买给刑骁的那户。

    电梯门就在这时候开了,刑骁看到里头果然站了个人,还是个熟人。

    “你怎么……”

    “从今天开始,他跟你一起住这里,”刑渊慎一步踏进电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顶灯下显得格外板正,“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刑骁瞪大眼睛,指着那个负手站在角落里的大高个怪叫起来:“刑渊慎你他妈疯了吧!这个赵书杰是他妈的变态暴力同性恋啊!他想搞我你知不知道!”

    刑渊慎英俊却冷淡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在用人之前,他自然会摸清那个人的底细:“那你可以问问他,他敢不敢。”

    刑骁立刻看向赵书杰:“你敢吗?”

    后者站得笔直如电杆,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我不敢。”

    刑骁再看向刑渊慎:“他说他不敢你就信了?”

    刑渊慎闭了闭眼,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像是想笑,但又没笑出来的样子。

    大冰山偶尔露出这种有趣的表情,要是被迷恋他外貌的人看到,心都要开花了。

    他朝脸上写满了“你是傻子吧”的刑骁看了一眼,又看了眼赵书杰,示意对方把负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于是刑骁就看到,赵书杰那两只藏在袖口下的手腕上,戴了一副两指宽的漆黑电子镣铐。

    刑骁心口一跳。

    刑渊慎道:“他敢碰你,就会有100毫安的电流打进他身体,一击就足以毙命。所以他不敢。”

    ***

    电梯是入户的,每层住户只拥有点亮自己楼层的权限,尽管刑骁很好奇和他住同一幢楼的人里是不是真的有明星,是哪个明星,但在刑渊慎离开前,他没有办法去问已经在这里“踩过点”赵书杰,他怕自己倒霉,也怕那个明星跟着倒霉。

    刑渊慎买给他的这套平层非常大,估计在三百五到四百平之间,毛胚六千万挡不住,再加上这高逼格的装修,刑骁啧了啧嘴,没一两个亿捣鼓不出来吧。

    果然是豪宅,金屋藏娇呢这是。

    赵书杰进来后就直接回了保姆房,刑骁则仔仔细细在里头转了两圈,差点没晃晕了眼,他发现除去那些天价家具、藏酒、手表外,刑渊慎竟然还给他在主卧和书房之间定制了一个专门用来展示手办和模型的隔墙,且整面墙都放满了他喜欢的东西,绝版的、限量的,甚至还有单独为他定制的。

    刑渊慎拿了一瓶已经醒好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走过来,见刑骁正一脸痴迷地盯着那面他特意为他打造的隔墙,狭长的丹凤眼中溢出一丝菲薄的笑意。

    “这房子本来就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刑渊慎递了杯酒过去,刑骁顺手结下,“现在送倒也不算迟。”

    刑骁回过头,四周经过精心设计的射灯灯光打在他年轻漂亮的脸上,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缺。

    刑渊慎喉结微动,脑中不禁想着,和他的弟弟比起来,那些靠脸吃饭的明星算得了什么。

    “喜欢吗?”他问。

    刑骁坦然点头:“喜欢。”

    于是两只酒杯轻轻碰撞,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刑骁仰起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但是,喜欢,是要付出代价的。

    刑骁的视线很快就开始变得恍惚,身体像被送进蒸箱一样快速发热,脑子混沌、无法思考,看什么都在晃,唯独面前那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无论世界如何摇曳颠覆,他都站得笔直。

    “……哥,”刑骁倒跌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明明晕乎得恨不能倒头就睡,偏偏支着上身倔强地去看那个男人,“你给我下药,下上瘾了是吧……?”

    刑渊慎已经放下了酒杯,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动作闲然而优雅,像电影里高贵的蓝血王爵。

    刑骁没准备自己动手把自己剥干净,于是就这么半躺在床上,一面急促地喘息,一面安静地看,看刑渊慎顶着那张冷峻却性感至极的禁欲脸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脱衣服,摘眼镜,然后露出肌理线条如雕塑般完美的冷白色躯干,和嗜血而生的凶兽才会拥有的狠戾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要被拆吃入腹的人是自己本人,刑骁想他绝对会为对方喷鼻血。

    坚持到如今,刑骁已经不剩几分清明,刑渊慎给他的下的药里不光有放松肌肉的成分,还有一定催情效果,他包裹在布料下的分身不受控制地充血勃起,久经调教的后穴也跟着翕张蠕动,甚至分泌出本不该存在的粘液,亟待有什么东西捅进来。

    刑渊慎是什么时候把他拖到大床中间,又是什么时候把他浑身上下剥得一丝不挂,刑骁通通都不晓得,他的意识被情欲、仇恨以及更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撕扯成了碎片,每一片都在往离他无穷远的地方飘去,直到下身传来熟悉的撕裂与胀痛感,这些碎片才被重新捕获,并拼凑成他最痛恨的那个堕落的自己。

    刑渊慎把阴茎深深插入了他亲弟弟湿热又紧致的肠穴中,用这具与他血脉相融的肉体包裹自己的性器、安抚自己的欲望,抽离、插入、冲撞、贯穿,每一个动作都令他爽到癫狂。

    没人知道,自他那年因愤怒和嫉妒而迷奸了刑骁后,便对除刑骁外的任何人再也硬不起来。

    他相信这是老天给他践踏人伦的惩罚,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只要刑骁。

    刑骁是这个世上最契合他的容器,他承认作茧自缚,但他心甘情愿。

    他愿意包容刑骁的一切,虚伪、欺骗、敷衍、做戏,唯独不能容忍他离开,更不能容忍他以性命为代价的要挟。

    没人能剥夺刑骁的生命,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