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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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锦彧的关系，顾庭曜整天跟一个打转的陀螺似的，没有停下过，既做马仔，拎包，又送外卖的。 淦，凭什么你们全公司的咖啡也得我来送。 顾庭曜捡着一大袋的咖啡包装，揉成一团把它锤进大号的垃圾桶里。 晚上，才真正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游戏直播的狂欢时刻，但是很奇怪，最近网络上不断有人发水军污蔑他开挂，请代练。 直播间里也常常冒出不知所云的的黑子。 甚至扒出他以前的渣贱聊天记录，但是根本不关他事啊，凭什么爽的是原主，被骂的是他本人。 他本不想管这些，只要凭良心做事就好了，可是他越这样风平浪静，网络上的黑粉闹得越凶，直到有一次他的直播间因为掐架直接被房管挂了。 微博上少有的把他刷上了热搜，骗未成年约炮！ 即使只是一件没有证据，子乌虚有的事，顾庭曜也被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扣上了一个黑锅，脱粉严重。 顾庭曜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打游戏的，招谁惹谁了，这么狠毒，甚至要逼得把自己往法制咖上走。 同行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是，就凭他的分量，又没惹上过哪个大佬。 除非是——陆锦彧。 他不想去求证的，但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既讨厌他，又有办法把自己置于死地。 顾庭曜给陆锦彧带饭时，站在他的对面，“陆锦彧，是你在网上买水军黑我的吗？” “我为什么要黑你”，陆锦彧对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表示不满，“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过得不好，不就是你乐意看见的。”顾庭曜俯身压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觉得我讨厌你？”陆锦彧气得发笑，“你不找证据，不去查其他人，就凭你的第六感来找我浪费时间？” 顾庭曜冷冷地说：“我不就是陆总廉价的工具人吗？谈什么讨厌喜欢。” 陆锦彧说：“你要这么认为，随你便。” 一个长相甜美女孩敲门进来，“请问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 陆锦彧招手示意她先坐在沙发上。 顾庭曜瞥了一眼女孩，压低帽檐，转身推门走了。 “请问那是顾先生吗？”女人打开包装精致的食盒，把顾庭曜送来的吃食推到一旁，“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凶凶的呢。” “不用管他。” 女人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锦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见我爸妈呢？” 陆锦彧抱歉地说：“对不起，菀菀，我最近工作很忙，不能什么都没准备就去拜见伯父伯母。” 白菀对他微微一笑，“没关系，锦彧哥哥，总有忙完的时候嘛。” 陆锦彧伸手摸摸她的头。 顾庭曜坐着电梯，到达一楼，骑上他的小电驴。 系统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白菀，女配，娱乐圈花旦之一，有自己的背景事业，陆锦彧的未婚妻，因妒生恨，破坏主角的感情线。］ “所以说是，女配的仇恨值转到我身上了是吗？” ［目前看是这样。］ “陆锦彧还什么都没对我表达”，顾庭曜骑着一周前买的小牛电动车，哀哀地说：“她出来凑啥热闹啊。” ［虽然主角没有意识到感情线变化，但是配角意识到了，说明宿主你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顾庭曜欲哭无泪，“那我还冤枉了陆锦彧，好不容易来的好感度又要没了。” ［宿主加油！］ “加你妹的油啊，我这是电动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子的事情没处理完，顾庭曜的账号又被全线封号了。 开一个被举报一个。 他在动态里发了一个句号，就被以低俗淫秽为理由封号了。 不得不说这小妹妹好狠啊！ 有这钱还不如好好肝自己的事业，都是这套路吗？美女非要往一棵树上吊死。 陆锦彧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几天没有让顾庭曜做事了，他反而还有点怀念陆锦彧使唤他的样子。 顾庭曜抽了一巴掌给自己，想什么呢，又不是抖M，非要被人甩臭脸才开心。 专心点，做个奶茶店的托，一天200块钱，还想这么多。 有人拍拍顾庭曜的肩，平平无奇，裹个西装，穿的好像那房产中介。 “你好，请问你有意向参加我们的节目吗？” 顾庭曜问：“什么节目，入场观众可以啊，我很会互动的，会送洗衣粉或者食用油吗？” “选秀节目。” “也行，我应援棒挥的很好，气氛组可以找我。” “是你上台选秀。” 顾庭曜立刻拒绝：“我不会唱也不会跳。上台给你们做背景板吗？” “你可以试试，”中年男人说，“5000块，包吃住。” “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很有那气质。” 顾庭曜挠头，“哎哟，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百万富翁沦落街头还是挺容易的一件事，就像是顾庭曜赚的第一桶金，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花完的。 平台的违约金太高，近期还得消除负面舆论，花钱营销自己，好不容易使自己成了清白身，入不敷出，又变成穷光蛋了。 “我去哪里找你们。” 男人给他递上一张名片，“明天早上八点写字楼下，联系我们。” 顾庭曜接下卡片，继续他的排队事业。下午两点，太阳最毒的时候，他一定要站在街头暴晒，真男人不怕烈日。 第二天。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一位穿戴整齐的女白领在大厦楼下朝他招手，确认身份后，就把他带进工作室。 房间里坐在椅上的人长得都不错，细皮嫩肉，高鼻梁大眼睛，但是年龄偏小，许多只有大学刚毕业，甚至几个高中生， 顾庭曜坐在里面有些格格不入。 “各位好，事先声明。我们这边是网红孵化基地，并不是明星出道位。”女人穿着黑白色职业装，干练精明的样子，她推了推眼镜，“如果有不符合你内心期望的，等会可以直接退出，我知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有人举手问：“那参与选秀节目是……？” 女人回答：“跟大公司蹭热度，让路人先注意到你，涨一波粉，否则一切从零开始不好做。” “大公司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现在也有许多富二代想混个圈，对方出钱，我们出人，各取所需，出道位也有可能，但是全凭运气。” …… 小朋友们问题很多，气氛还是挺活跃的，顾庭曜坐在角落，戴个棒球帽，希望不要cue到自己。 女人把手指向他，“请问那位腼腆的同学，你的目标是什么呢？” 顾庭曜假装四处张望，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没办法，硬着头皮，“我希望……能上出道位。” 他们噼里啪啦一大堆，顾庭曜只听了前两句话。就靠着墙差点睡着，于是随便胡诌了一个小目标。 女人笑着鼓励他，“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小朋友们一起给力的给他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顾庭曜摸着鼻子，尴尬地坐下，其实我只是想要包吃住而已。 女人在白板上写下名字，“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江岚，叫我岚姐就好了。” 一个五官立体，长相优越的男生，用塑料普通话回应她，“好的，南姐。” “江岚。” “江南。” “江岚。” “张良。” “江岚。” “蟑螂。” …… 江岚经历了几个回合的口语纠正以后，放弃了，“好吧，江南也行，我不太想当害虫。” 顾庭曜憋笑差点把腹肌练出来，其实大家都是为了5000块来的吧，不要当网红了，我们一起去演小品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