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心道:中午请哥哥吃我。
二十二. 石膏拆了。 医生看完我的片子和报告,又在我强烈的要求和恳求下,拎出石膏锯三下五除二解放了我的左腿。那一瞬间的轻松令我爽得甚至有种不真实感。 但拐杖还不能扔,我依旧是个暂不能负重行走的瘸子。 “还要一周,”我烦躁道,“气死我了!” 林朝诀笑了笑,倒没说什么让我满足吧的话,毕竟我本来可以不遭这个破罪的。他抬起胳膊往我肩上一搭,嫌我拄着拐还不够费事儿一样,偏来压我,问:“接下来,打道回府?”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在最角落里。 我仰起头看他,唇语道:“开房去。” 林朝诀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用眼神问,确定? “你别再压我,我就确定。”我骂道,“你他妈好沉!” 离开医院,寒风比早晨那会儿刮得还要刺骨,乌云滚滚。 我靠在大树下给爷爷发短信:拆了,一切顺利。 老头子回:好,好。 又追来一条,怕我忘了:中午请哥哥吃饭。 我心道:中午请哥哥吃我。 林朝诀也在摆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壳,机身很薄,躺在那只宽大的手心里我都怕被他稍微一用力给捏碎了。 我放肆地打量他,侧脸的林朝诀也帅得迷人。当初在吠腾匆匆几瞥,只记得这个医生气质卓绝... ...如果他救我的小狗、又送我的小狗去天堂那晚,我没有留下纸条逃跑,故事会怎么样发展呢? 他救了我的小狗啊。 这下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反驳爷爷,林朝诀够得着是个好人,人美心善,特别好。 “喂,爷爷,”林朝诀讲起电话,“小宝已经复查完了,没大碍,我们现在准备回家了。” 我:“... ...?” 林朝诀看向我,眼里和唇角都带着笑:“嗯,不麻烦。” 电话挂断,我奇怪道:“刚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给我爷发了短信的。” “你是你,我是我,”林朝诀手揣兜儿里,“我再报一遍平安,你爷更放心。” 行,你会,你周全。 我抿着嘴,发觉这个姓林的是有点可恶,像个双面胶,正面是好好良民,反面是性癖变态的恶棍,不论哪面都能黏住我,让我总是心脏怦怦乱跳。 “那只小猫,”我突然问,“就是我用纸箱送去的那只,你给它绝育了吗?” “怎么问起它了?” “冬天要到了,野猫很少能捱得过冬天。” 林朝诀笑了一下:“绝育之后没多久,它就被我们同事抱回家了,早就吃喝不愁。” 出乎意料的回答,我有点吃惊。 林朝诀往外走开两步,伸长了胳膊拦的士,又回头跟我说:“它现在长成了个胖子,名字叫妙鲜包。” 开房我请客。 今天的林朝诀仿佛自带圣光,看得我尤其顺眼,心里一直满涨涨的。 那句“复仇行动,加我一个”更是让这种心情愈加汹涌。 而且,反正,我微信里还躺着林朝诀转给我的三千块。 但我没想到这货眼都不眨,上车后直接甩给司机两个字:“伯温。” 我安放拐杖的动作停止了一秒,伯温? 这一秒被林朝诀精准捕捉到,他笑话我道:“还要请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请。”我飞速转念,欣然接受,“我也享受到了,不心疼。” 伯温国际酒店矗立在江边。 林朝诀抱我下车,车费也是我请客,总之今天全部我请客——要把爷爷叮嘱我的事情贯彻到底才行啊,我贼兮兮地想。 拐杖架起,我曲着左腿一蹦一走。 “昨晚我数了数,爽字一共十一画。”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我悄悄淫话道,“你今天抓紧时间,在我们退房之前争取把它所有笔画都爽完。” 林朝诀乐得不行,乐够了,才说:“不太行得通。” “为什么?你会体力不支?” 林朝诀一下子又笑起来,江风把他的长衣摆吹开,他招呼不打直接抱起我,害得我差点把拐杖扔地上去。 他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 ...” 我猛地想起林朝诀之前撂下过的狠话,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我早晚会被他操到失禁,应该就在我拆了石膏之后? 我惊恐,日,不会吧? 走进伯温旋转门,呼呼风声一下子消失了。 林朝诀低头看我:“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想我会在“爽”字的第几笔被你操到尿出来... ... “没想什么,”我也不算扯谎,“风吹的,都吹僵了。” 林朝诀用鼻音短促地笑了下,声线明显变得温柔了:“等会儿先洗个热水澡。” 到前台,我被放下来,撑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跟服务生说要一间大床房。 “等等,”林朝诀的表情一看就没安好心,“不要大床房,要一厅两室的套房。” 我惊呆,我瞪大眼睛看杀他,搞毛? 然而服务生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句“好的”之后就找我要身份证。 我很不想给。 我难堪地脸盘发热,林朝诀这个祸害要的套房价格是两千七,我是真的会心疼的。 个杀千刀的! 我掏出身份证递给服务生,还没开口说别听这个流氓的,林朝诀就抢先我一步,笑得人畜无害道:“麻烦用金V确认吧,姓名是凌霈泽。” 服务生:“好的,请问手机号和V卡号。” 林朝诀:“稍等,我看看。” 我:“... ...” 林朝诀在我大起大落一波三折的心情里对着手机报出两串号码,然后顺利核实通过,用我的身份证完成登记,拿到房卡。 电梯上行四十五层。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电梯厢里只剩下我和林朝诀,反光如镜的四周映着我和他并肩而站的身影。 林朝诀先开口,愉悦藏都藏不住:“要解释么?” 我不吭声,靠,气懵我了! 他还笑得出来他:“凌儿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伯温的金V了,每年有三十天免费入住的特权,可以积累使用。他一个人用不完,就分享给我们几个朋友随意用。” 我气得,恼羞成怒,扔了拐杖就往林朝诀身上扑,把他撞到电梯壁上:“逗我玩好玩吗!” 林朝诀揽着我的腰,嘴里一声倒吸气,皱眉道:“疼死了。” 我瞥了一眼,哦,有一条圆柱形的扶手硌在林朝诀的后腰上。 “活该!”我骂,还奋力顶着他,不让他起身,“凌霈泽那边会收到消息提醒吗,显示是我的名字使用了他的卡?” “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用。”林朝诀把我往怀里压,抱着我稍微往上提着,“要不我问问他?” 问屁,要是没有提醒的话,我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埋下头,双手胡乱扯开林朝诀的衣领,再问一遍:“逗我玩很好玩吗!” 林朝诀的胸腔震动,发出连声轻笑:“嗯,你很爱脸红。” 我:“... ...” 我感觉我脸又红了,气的、激动的、害臊的,热气球一般又涨又烫。 我一把将林朝诀的风衣领口扯开到肩膀,张嘴就朝着他的锁骨一大口咬下去,咬得林朝诀又冒出一声倒吸气,揽在我腰上的胳膊顿时收紧,一猛子勒得我差点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