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找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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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合上书,纸张翻动,扬起一阵灰尘。桌上的水晶镜子突然亮光。 “我找到了贝金赛尔对渴血兽的记录。”她立刻响应通讯,“坏消息,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将它杀死,好消息……” 施法者突然停住话头。 “发生了什么?”老师很快发现学生状态有异,“……伊恩呢?” “我正要去找他。”学生回答道,垂下眼,调整护手松紧。 他的长袍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镶银花边的黑色底衣和扣在上方的轻甲,长剑靠在腿侧。不远处,劳伦正在帮特洛熙穿戴护甲。 见此情景,艾德琳识趣地不再多问。 “最后杀死它的是它的母亲。”她说,“他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但再生实在太快,它又十分灵活,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直到罗斯玛丽呼唤它。” 刻在婴儿天性中的渴求令那个怪物迟疑了,它停下动作,似乎想要接近它的母亲,最终被枷锁缠身按到在地,罗斯玛丽亲手取出了它的心脏,作为赎罪。 她看着孩子在面前咽气,不久之后便自愿被教会处以火刑。 卡厄斯的动作停顿数秒。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因为这颗心脏不属于芙罗拉……有可能将她和渴血兽分离?” “那恐怕很难。”艾德琳皱眉,“即便能成功,失去心脏的芙罗拉也会很快死亡。” “所以有可能将她们分开。” “……我稍后把法阵告诉你。”艾德琳回复,她身旁的书籍齐刷刷全部打开,书页一张张快速翻过,纸张飞舞,关键词一个个闪烁着荧光。 “带他回来。”她最后叮嘱。 通讯结束。艾德琳抽出羽毛笔,头也不回道:“告诉等在森林边缘的那些精灵,我稍后过去。” “如果他们有胆量跨进我艾德琳·晨露的地盘,”红发女巫语气冷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刻赫珀。” 特洛熙站起身,迎上金发青年。 “最前面传来的消息,地下存放了很多火油和火药。”预言家说,“劳伦和我都会下去,希里会在上面等我们。” 她犹豫几秒,考虑到昔日同学的性格,还是提醒:“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就是你们要做的最坏准备。” 卡厄斯面无表情道:“让我走在最前,至少炸飞这里时,你们还来得及跑。” 他撩起长发束在脑后,拾起一旁长剑,插进背后凹槽。法师闭眼,深呼吸,再次睁眼,红瞳中最后一丝情感也被压抑下去,气质如同无鞘的长剑般冷冽。 “走吧。”他朝塌陷出的深洞走去,人群默默让出一条道路。 “我以为你的朋友也是个教廷法师。”劳伦说。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样子还出现在通缉令上。”预言家说。 伊恩睁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熄灭的篝火堆闪烁着零星红光。 他还在树林中,说明他还困在这个幻境里,身体仍远在六尺之下。 风将远处的抽泣送来。 他起身,掌心浮现出一点圣光,照亮周围,朝声音来源摸索过去。 “您没事吧?”他停在红发女人背后。 坐在石头上的人停止抽泣,随后转过身来,眼神不像是刚哭过,只有眼角发红。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道。 “一个迷路的人。”伊恩回答,走近,“我可以坐下吗?” 对方点点头,看着青年盘腿坐下。 “你是个骑士。”她说,注意到伊恩眼神,又解释,“我也是,我太熟悉这些动作细节了。” “你不该在这里。”女骑士继续说,“在这里迷路太危险了。” “那我们一起离开。” 芙罗拉看着伊恩,他眼中倒映着微弱的圣光。“谢谢你。”她转过头。 “但是我不能。”她摇头,“我已经找不到理由离开这里了。” “也许它不是被找到的。”伊恩说,“而是被创造的。” 芙罗拉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我曾经有一个理由, 不,很多个。” “我有我的职责,像你一样,”她慢慢叙述,像是在回忆,“我有家人,我有后辈和下属,我有喜欢和欣赏的人,我有无穷无尽想尝试的事……” “直到某一天,嘭——” “它们全都消失了。” “随后我的生活成为了不得不继续的一种义务。”芙罗拉苦笑,“我活着是因为他希望我活着。我辜负了职责,辜负了朋友,违背了诺言,我辜负了所有人,然后被我亲密的人欺骗、控制,更可笑的是,即便在他罔顾我意愿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后,我仍然不愿认为他伤害了我。” “因为自始至终,我们都在互相伤害。” “这是一种煎熬。”她对伊恩说,“我不想再回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塌陷的最深处。金发法师首当其冲,对上蛛网中心盘踞着的渴血兽。法师一脚踩进黏腻湿滑的洞窟,闻到浓重的火油味。 他寻找的人正被怪物看护于正下方,低垂着头,看不出是否受伤。 发现卡厄斯,渴血兽所有眼睛都警惕地收缩瞳孔,它还记得这个人的力量,于是发出嘶嘶威胁声。 “待在原地。”法师小声对预言家等人说道,随后抽出背后长剑,慢慢朝对面走去,元素之力在渴血兽看不见的地方涌入人类体内。 直到近无可近时,他将存量枯竭的长剑朝前一掷,剑身没入地面。 法师缓缓举起双手。 “我来了。”他示意自己没有威胁,“现在可以放他走了。” “不……”怪物发出近似人类的叫声,“你……死……必须……” “可以。”法师不假思索说道,“让他安全,我的命给你。” “不……”渴血兽依旧发出低沉吼叫。 卡厄斯走近一步。这只渴血兽不一样,之前他们剖开了其他怪物尸体,发现那些心脏全是炼金术复制品,但芙罗拉的心脏来自一位真正的血族。这使得它能够吸收他人力量,不断自愈,此刻已经膨胀到足以占据半个洞穴。 一根触肢擦着他脸颊,钉在法师脚边,警告人类不再靠近。 “他不是你的目标。” 卡厄斯没有退缩,停住脚步对怪物说道,“你要找的是我。他既不好吃,也不能吃。杀了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而你,芙罗拉,和你有关系的是我。他只是个局外人。”法师继续说,“他和你一样,肩负职责,深受属下爱戴,会为了他人安危献出生命。杀了他,就像杀死过去的你。” “迷路的旅人。”芙罗拉托着下巴,露出有些羡慕的微笑,“你有一个很在意你的人。” “我知道。”伊恩看着掌心的光亮,嘴角也浮现笑意,“我还没回去,他恐怕要急疯了。” “你应该离开了。”芙罗拉说。 “我希望你知道,总有人在等你回去。”伊恩回答,“如果没有,那现在我就是那个人。” 芙罗拉露出犹豫的神色:“也许有吧……但是我并不爱他,我想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伊恩摇头。“没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骑士说,“我愿为我的爱人奉上一切,但我不会说这才是爱,更不会以此要求他人。” “……我原本以为我对他的爱慕发自内心。”他又说,“但就在刚才,我得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的操控。”芙罗拉纠正,“这世界上存在自由的意志吗?还是说意识本身就是一种假象?我们只是自以为自由的行动,实则一直被操控着走向深渊?” 伊恩沉默许久,像是在思考。最终他诚实地开口:“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太复杂的问题。卡厄斯会说这个问题不适合我去思考。太过危险。” “可是……真正重要是那些对我们来说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他问,“那些真正美好的事情,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情感,每一丝记忆……” “你还记得和某一个人所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