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几度闯雄关二十四(情到浓时轻承诺,边境事态急转直下)
严洛顷打量着下面那个高壮的熊族两眼,在穆戡进门的那一瞬就关上了窗。 “彦王,许久未见,近来可还好?” 说着素手递过去一杯澄澈的温茶。 穆戡坐于他的正对面,并未显得太过生疏:“洛顷不必如此见外。” “本以为王爷早就忘了我,不然怎么回京如此之久也不来看看我?” 如此娇俏的嗔怪,又出自一个美人之口,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又怎舍得拒绝,但穆戡却并不为此所动,依旧冷心冷面,带着一丝警惕。 严洛顷了然,提袖浅笑给他添了一杯茶。 “上次王爷送给母亲的礼物,母亲说她很喜欢,只是因为未曾见到王爷,有些失落罢了。” “那日原准备去拜访夫人的,只是后来生出许多事端,如今更是不好再随意去严府,还望严夫人体谅。” 严洛顷知晓那日穆戡与父亲谈崩一事,浅笑道:“母亲自然懂得王爷的难处。” “今日你特意找我上来,到底所谓何事?”穆戡凌厉地审视着他对面这个并不容小觑的男子,若不是因着这副双儿之身的束缚,聪慧如他怎甘心待在后院,被自己的父亲当作结党的筹码。 严洛顷依旧挂着那份清清浅浅的笑,不惧穆戡要将他看透的凝视,认真看着他:“我想要请穆戡哥哥答应父亲的要求,娶我为彦王府的主君。” 一声脆响。 穆戡无意掀翻了手边的茶杯。 “我原以为你也不愿嫁给我。” “彦王爷是天潢贵胄,相貌这般俊朗,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叫我如何不仰慕?”说着严洛顷便也笑了,“可你我虽是青梅竹马,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自然会惶恐难安,不知你是否真如传闻所说的脾气暴躁,会凌虐他人。今日一见我变放心了。” “我不会娶你。” “哦?是因为下面那个熊族吗?都说彦王爷刚进城便为了一个熊族冲冠一怒,大刀阔斧革了熊奴贩卖的条例,今日一见倒是真的。” 穆戡默认了此事,想了想又开口道:“其次我也并不愿与林相又何牵扯,更不可能为此毁了你的后半生。” “穆戡哥哥真心觉得娶了我之后会忍心冷落我,弃我不顾?” 严洛顷放下茶盏,轻笑了靠近这个脸色渐黑男子,真是不解风情。 “罢,其实我只是想与王爷说,若你不娶了我,父亲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放你回北境。胡人此次来势汹汹,若要与父亲周旋下来,没有王爷坐镇的北境可还会安宁?” 穆戡最近正为此事烦恼不已,崔瑾是他一手带大的,本事多大,他心里清楚。然而毕竟年轻气盛,若一时冲动,不懂权衡轻重,必将吃些教训。 更何况还有吕归那种妒心极重,只会纸上谈兵之人的将领在,若战线拖得太长只会凶多吉少。 他也曾考虑过暂且答应严黎的要求,熊莲的心情自然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除此之外他也并不想与朝堂之人牵扯太多。 为军之人最忌讳身边多了个的细作。 “我知道王爷在想什么,只是我与我父亲所求并不一样。我只希望王爷将我带出这坐囚笼,也想看看你幼时曾写信于我的那份北境风光。” 面对如此赤诚的倾诉,穆戡有了一丝动容。 严洛顷不再逼他,转身推开那扇合上的窗,原来那桌边的熊族已经不见了,连残羹都被小二快速收拾了个遍。 “若不是我,父亲定然好会用其他方法逼王爷你就范。反正你又不可能娶个熊族当王君,娶我难道不好吗?” 他对着穆戡调皮地眨眼道,比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活泛了不少,笑容真切了许多。 穆戡也去窗边低头看了眼,发现人不在了,直接转身出门,没留下任何话语。 严洛顷最是明白不过他的嘴硬心软,用这种手段来拿捏穆戡他虽心里有愧,但还是狠下心做了。 于双方都有益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低叹一口,哀思又起,就看穆戡到底会如何抉择了,他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熊族吗?怎会甘心置北境百姓于不顾。 ——— 穆戡敲开了那扇破旧漆红的大门。 门没锁,里面的笑语童声随机泄进了耳朵里,然而见到他人的下一刻又立刻没了声响。 正在编篮子的熊莲抬头看了眼男人,不想理他,继续低头摆弄自己手里的东西。 倒是熊只热情万分,揪着穆戡的外袍把他带到那一群熊族面前大声道:“熊莲的男人。” 用的是熊族语,比介绍他自己男人声音还大。 穆戡虽然听不懂,也大概能猜出熊只说的是什么,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几个熊族好奇的视线着实还不够让他现出窘态。 他点头示意之后,便不顾众人的打量,坐到熊莲身边看他做事。 “你在弄什么?” “…编篮子。” 穆戡取过熊莲身边已经编好的一个拿在手中把玩,一抛一抛的,问道:“一个能赚多少?” “两个,铜板。” 熊莲嗫嚅,估计在家乡只能挣一个铜板,他连床每日在严王府用的锦被不知何时才能买得起,而且今日茶楼里那一顿把他最近赚的全都掏空了。 穆戡见他如此,笑道:“那你赚得还挺多的,我以后如果不打仗了,就得靠你养我了。” 熊莲闻言用力点点头,之前的坏脾气一扫而空,开心道:“我,还打猎。” 熊只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儿,摇摇头,想着给他留的那条后路看来指定是用不了了。 两人一直坐到日暮,挨在一起小话,不去想朝堂纷争也不去想边境危急,除了抽竹条的声音,便是穆戡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把熊莲弄不堪其扰又甘之如饴。 许久没有做过,这日到了床上水到渠成。 穆戡简单松了几下水润润的小骚洞就急切地捞起熊莲的长腿要往里塞。 长枪肏进肉洞,挨近的唇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细长的入口撑大了一圈,有韧性一般紧紧卡在他粗重的肉棒上,勒的穆戡两眼发红,不管不顾地重重的肏进去一大截,顶得熊莲瑟缩一下鼻腔哼出了黏腻的音调。 被大鸡巴扣开的内门贪婪地吮吸着许久未见的情郎,即便还有不适,自主的耸动,澎湃的热潮烧光了穆戡最后的理智。 柔韧的长腿挂上了穆戡的肩头,被折成对弯的熊莲被推向了汹涌的浪潮,哭泣着接受穆戡疯狂的侵占,发出高亢舒爽的叹息淫叫,紧紧搂住他爱的这个男人,不顾一切地想让他肏得更狠更深,恨不得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谁都再也夺不走他。 无力的双腿随着你看的挺入,一次次晃动着磕在他坚硬的背上,又一次次被抛高,抛上极致的高潮。 下腹酸软得不成样子,只知道咬着穆戡的东西淌水,平日里的勇猛斗狠在穆戡身下不堪一击,连碾死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张大嘴巴哀求穆戡慢一点,可心里骚浪得发贱,只想他更快一点,更凶一点,肏得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穆戡…” 红晕从眼角染满了整个侧脸,含泪的壮汉脆弱易碎,极致的反差让穆戡的肉棒下意识挺得更深,整个龟头都插进里湿软的宫房,楔到了熊莲的肚子里,每一次抽插熊莲都能感觉到肚皮被拱起来的肿胀。 “哼嗯……” 小鸡巴在穆戡的纵容下摩擦着他坚硬如铁的下腹。 敏感的嫩红不知足的用力擦弄着小骚头,磨得差点出了火星子,哼着偷偷伸手去揉了两把,却被握住手腕逮了个正着。 “肏你骚洞还不够?”穆戡坏笑着直把他盯得撇开脸,露出羞红的耳朵根儿。 “难受…” 生理上的快感磋磨着他。 穆戡骤然停下来的动作把他这么得发骚发慌,自主地吸夹住那根停滞不前卡在他肉洞中间,浅浅顶弄得大肉棒。 折得紧绷的臀部被托了起来,牢牢压坐在穆戡的大腿上。 “啊!哈啊~~” 体位的转换迫得熊莲紧张得向那怀里一投,可是身体的重压还是让那根得了逞的鸡巴破开层层肉障,又一次全挺进了他的肚子里。 舒服得更硬的小鸡巴也被粗糙的大掌揉出了无尽的透明粘液,让穆戡的撸动变得更加顺滑。 急促的喘息声,快要到头的快感,迫使熊莲将所有的重心都托付给了他的情郎,酸爽痛苦化作了指尖的力道,划开穆戡的皮肉。 绷直的脚尖配上鼻腔的哭音,无一不在告诉穆戡他快到头了,快给他更多。 穆戡对熊莲的回应则更像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捏一挤,那小嫩柱就颤微微的冒出一股有一股的黏浊,射落在穆戡的手背上,可爱极了。 直把熊莲玩得舒爽又气愤,被那只手挤射之后哭着喘了会儿气,很很推开这个坏心眼的人,不顾肉洞里还未满足的蠢蠢欲动,咕叽咕叽地吐掉那根可恶的大鸡巴。 穆戡赶紧拖回来,放开他早就瘫软发麻的双腿,牢牢嵌回了那口还在爆发山洪的丘心。 “不禁逗。”还残留着温度的精液被刮上了熊莲的莲颊,接着被揉得到处都是。 穆戡对着乖乖趴伏在自己怀里的熊莲,冲动地将一腔柔情诉之于口:“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熊莲听得心里发热,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如此承诺的话,刚想回一个好,又想起了他们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生命,又想说不好,纠结极了。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异常急促。 穆戡拍拍怀里情事中被吓了一跳的熊莲,皱眉高声问:“何事?” “王爷,北境有消息。” 袁浩稳稳心弦,冷静下来。刚进院子就能知晓主卧发什么何事,若不是真有要事,他也着实不愿来扰。 “先去书房,本王随后就来。” “是。” 外头的脚步声远离,熊莲知道他又要走了,手指缠着他的衣带恋恋不舍,阴道收缩的唇肉也极力挽留着他。 穆戡笑着捏捏他的屁股肉,揶揄道:“舍不得我走?” “不是。” 熊莲手用力,撑住他的肩头,艰难的一侧身,翻倒进里床。 刚才还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的让他不适应地哼叫了一声。 穆戡亲昵地揉揉他朝向里的脖子,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翻身下床,再也不见刚才的情欲。 熊莲见他掀帘出去的背影,暗骂他的无情,甜蜜蜜地捂住被子睡了过去,懒得自己清理身上的脏污。 “崔瑾出事了?” 穆戡一进书房便问道。 “王爷,那个吕归居然为了私怨将崔瑾连同一众将士关在城门外,不给补给。在如此下去,再铁的男儿也撑不住啊。” “阿塔木那边如何?” “他们正拖着查尔哈后线,库莫闻讯已快马来援。只是…若朝廷这边再不放人,边境迟早被吕归那种人拱手让出!王爷…你不如…” 穆戡摆手打断了袁浩的话。 书房里沉默了许久,无人开口。 袁浩走后,穆戡独自一人在书房呆到天光破晓。 熊莲醒来的时候穆戡早已经不在府中。一晚上都没回来,也没帮他收拾干净,熊莲撇撇嘴,准备自己洗完就出门。 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熊只又急呼呼地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这破地方咱们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