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丑恶继子破门而入,霸道邻居强势护住小情夫
早晨一起床,陶淙好友没几个的微信就收到一条消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在家吗?” 正正好好六点钟发的,那得起多早啊。 陶淙洗了把脸,看看时间都十点多了,对面也就这么发了这么一条,再有没有动静。 他倒了一杯牛奶,用一根指头狠狠敲了句:在家 比他还少一个字,得胜了一般。 对面随即回复了过来,说正在开会,过一会儿会把昨晚他落在他家里的东西送过来,如果愿意的话两个人还能一起吃个午饭。 一整杯冰凉的牛奶猛地灌进了喉咙,面颊却燥热不止。 陶淙一路从厨房蹦到了客厅,差点把自己给绊倒摔在地板上。 他扶着被沙发磕疼的腿嘶声吸气,不知道该做出些什么举动才能抑制住这份要命的开心。 急匆匆跑到卧室换下怀孕之后一直穿在身上的宽大T恤,找了件能现出身体曲线的,后有发现连小肚子也分外明显地凸了出来,丑得很。 想起那天早上卫咎嫌弃的表情,陶淙恨恨脱下,把衣服整个扔进了衣柜,然后取了一件简洁的透薄衬衫,柠檬色的小碎块不规则地铺洒了半身,清新甜美。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的盈润光泽,细腻光滑,剔透入骨。 他不需要出门见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打扮过自己。 简单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陶淙拿着手机等在了客厅,一时坐立难安。 他想发消息过去问问对方什么时候过来,又怕打扰到他开会,所以犹豫不决。 艰难地熬过半个小时,大门咚咚咚被敲响了。 很急促,声音很大,像催命般,听得人心烦。 陶淙心头一跳,谨慎地发了一条绿色气泡:“你过来了吗?” 门响铃响交杂不绝,陶淙踩着毛绒拖鞋走到门口,想看猫眼却被人手堵了个正着。 让他头皮发炸的阴邪声音吓退了他两步。 顺直的衣摆被攥得凌乱不堪。 “是我,开门。” 蒋念丞,他那个死鬼老公的大儿子。 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蒋家两兄弟心术不正,特别是这个哥哥,每回瞧他的眼睛里都带着淫邪和欲念,便是当着蒋樵生的面也敢动手动脚吃他豆腐。 陶淙也不是好惹的,躲了几次就捅到了蒋樵生那里,叫蒋念丞很是受了一顿训,他永远记得那个下午蒋念丞从书房里出来之后看着他的阴毒眼神。 后来知道他下药毒害自己的父亲,陶淙也并不吃惊,只是知道蒋樵生死后他更不好过,也开始给自己做打算。 蒋家三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快开门!” 外面人不耐烦的催促着他。 陶淙现在身家性命还被蒋家握在手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甚至蒋念丞可以直接开门进来。 陶淙握住门把打开门,一个戴着眼镜中等身材的男子故作儒雅地一笑,阳光照耀下陶淙还能看见他头顶假发的分隔线。 恶心得想吐。 “怎么这么慢?”蒋念丞推开挡在门前的陶淙,像个主人一样慢条斯理地走进去,低低的笑声仿似吐着芯子的毒蛇。 “哦~”他打了个油腻的响指,“我知道了,你傍上了卫家少爷,自然就不把我们蒋家放在眼里了。” “呵呵,你肚子里这个也是个野种吧?谁的?” 陶淙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直坐到另一边沙发上,冷着脸道:“你过来做什么?” 一只恶毒的手修然攥住了他的下巴。 令人厌恶的脸猛扑过来,带着熏人的焦碳味,只让陶淙难受得皱眉,可愣是不发一声。 “你以为跟卫二上过床你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妄想!卫二是什么人?找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当了真,上赶着贴到人家里头去。不如跟了我,等你这野种生下来我们就联手,把蒋念桓赶出蒋家…” 陶淙用力挥开蒋念丞的手,唇角泛起讥讽:“原来你是斗不过蒋念桓来找我的。” “呵,”蒋念丞用晦暗发黄的手指抹上他白皙的侧颜,“我怎么会斗不过他,不过是念着他是我弟弟…” 说到此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倒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我爸的,你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恍惚见他对着陶淙的冷淡又冒出几分迷恋和变态,“你说你要是刚开始就从了我,那至于要去服侍一个老头…操!你个贱人!” 陶淙不愿再跟他多说,抬脚就踹上他裤裆里不顶用的二两肉,软趴趴的一坨,连他这种双性的大小都不如。 陶淙个子高但体力不如蒋念丞,没一会儿就被他按倒在沙发上,狠甩了一个巴掌。 嘴角被扇破,挣扎间牛奶杯碎了一地。 突然,半掩的门被修然推开,炎炎的夏日阳光尽数倾洒进昏暗的屋子。 带来了一整片光明。 原本欺压在陶淙身上的秃顶男人被一脚踹在地上,抱着头来不及反应太多,滚了两遭才勉强爬起来,大吼道:“他妈的谁啊!” 卫咎面色阴沉,冷冷道了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刚被拉起来的陶淙躲在他身后抱着他的小臂瑟瑟发抖。 “你!卫二少,你怎么来了。” 暴戾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蒋念丞躬身而上,瞥了眼陶淙,点头哈腰道:“卫二少好兴致啊。” 本以为他就是玩玩陶淙那小子,如今一看,似乎还是上了点心,要是他能透过陶淙搭上卫家这条船,还有蒋念桓什么事儿。 卫咎把陶淙挡住,强压下火气冷静道:“来找邻居喝喝茶。你是?” 蒋念丞连忙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嘿嘿,卫少贵人多忘事。你上次去我家晚宴的时候我还招待了您。” 白色的名片透着股虚浮的气质,卫咎有点儿嫌弃,夹在指尖,他察觉到小哑巴对他的情绪影响太大,这让他很烦躁,暂时没有心力对付其他人。 “你可以走了。” 蒋念丞一愣,尴尬不已,讪笑道:“我就不打扰了,您慢慢喝茶。陶淙,好好招待卫少。我先走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他是怎么走的。 一大袋杂物散落在门口,无人在意。 门被带上,恢复了暗沉。 陶淙从惊吓中脱离,拽住他的手臂道:“你…” 下一刻,整个人被环抱住。 后颈全失了陷,被握在手心。 “哈唔!” 唇舌被猛力攫取,果冻般吮吸舔舐,颤颤不止。 陶淙流着泪,回抱过去,投进他的胸膛,诉说着无助与害怕。 卫咎提着他下巴微微分开唇,温柔抹去他眼角滚落下的泪珠,压着声训道:“哭什么,我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