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贵妃(搞叔母,后宫修罗场)
15 贵妃 八宝马车低调奢华,宽敞舒适,途中枯坐无趣,萧衍懒散靠在软枕上,瞧着夜卿皇一身月白鹤纹宫装,金钗束发,端庄琼华,美如脂玉。 萧衍端详一阵,忽伸手捏他下颌,道:“你今日气色似乎不好。” 夜卿皇微抬首莞尔一笑,答道:“前几日染了风寒,饮食便寡淡些,过些日子就养回来了。” 萧衍确是没听闻夜卿皇抱恙,有些诧异:“何时的事?” 夜卿皇反而不好意思:“几日前,无大碍的,多谢爷挂念。” 萧衍粗略算算,唇间浮起一抹笑:“是雪地赛马那日?” 夜卿皇于情事上向来放不大开,想起彼时彼景,如玉面容浮上一层绯色,点了点头。 “那,你喜不喜欢赛马?”萧衍看着他窘迫模样,横生恶趣,将美人一把揽入怀中,凑近耳边逼问,“回话。” 夜卿皇被迫回忆起那日马上的颠鸾倒凤,云雨巫山,只觉身体又要燃烧起来,他被萧衍强势的环在怀中,呼吸也急促几分:“我……我……。” 避无可避,不敢不答,只得道:“喜欢。” 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不可闻。 萧衍愉悦的笑了,靠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夜卿皇面如止水,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奢华马车缓缓驶入朱红色狭窄宫道,穿过青色的高墙,遭遇重重查验,终于到达南明皇宫的第一道宫门。 恢弘殿宇巍峨而立,金顶红门,黄金琉璃瓦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四角飞檐缠龙舞凤,栩栩如生。马车穿过朝堂殿宇,直抵后宫,路边偶有宫奴扫洒,见马车过来,都纷纷避开。 最后马车停在“明宇堂”,两人下车,早有内监迎上来,身着绸服,满面堆笑:“世子爷金安,圣上事务繁忙,此刻还抽不出空儿;太子还未下书房呢,圣上嘱咐您来了若坐不住,就先去御花园里逛逛,赏赏茶花,午膳在太后的凤翎宫里用些。” “御书房里新来的太傅,是个怎样的人啊,大监——”萧衍好奇询问。 “这……老奴怎好妄议太傅?”大监一脸难色,又不敢开罪这个混世魔王,只好道,“是个好好的少年人,一身布衣,生得极俊俏,老奴看啊……”他忽地想起一事,急忙嘱咐,“您可别去招惹他,苏子耿直不阿,在凤翎宫敢把娘娘比作赵太后,此种胆色,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夜卿皇内心一怔,敢直谏太后者,绝非常人。 “瞧你,本世子岂是无事生非之人?”萧衍兴致愈浓,“我去御书房瞧瞧大皇兄——” 他想起夜卿皇,吩咐道:“你去拜访淑妃娘娘吧,晌午去凤翎宫便好。” 淑妃娘娘夜明宛是夜卿皇的长姐。 夜卿皇应是,大监忙叫了几个宫奴跟着伺候。 萧衍生性不爱拘束,打发了宫奴们,在后宫中随意溜达。虽是寒冬腊月,皇宫中繁花似锦,不见丝毫衰败之气,可景致毕竟是见惯了的,他百无聊赖,无意间摸到腰间暖玉,想起一人,便迈步走向廊腰缦回的后妃内园。 椒兰殿,王贵妃寝宫。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青烟袅袅,一黄衣女子慵懒靠在紫红织金的贵妃榻上,云鬓高耸,露出的一小节脖颈细腻如玉,明黄衣袍勾勒出纤细袅娜的腰身,婉转清扬。 “娘娘可要用些茶点?”身侧有人出声。 黄衣女子葱白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描金檀木盒中硕大的珍珠,指甲上豆蔻鲜艳夺目,她幽微叹气一口:“那要看怎么用了。” 女子转过身来,一张标致的鹅蛋脸,肤色柔白细腻,眉如远山,眸如秋水,目光流转之间动人心魄,她生得柔弱而楚楚可怜,臻首后仰,玉足轻踢了人一下,檀口一张,娇嗔妩媚:“要你喂我。” 身侧侍从,不是萧衍又是谁? 萧衍将手中空盘扔在桌上,上榻搂住女子,单手扣住她后脑吻住红润双唇,女子口舌柔腻温软,浑身散发着浓烈而沁人心脾的脂粉香,倒让萧衍想起“温柔乡”三字。 黄衣女子在强势热烈的亲吻中很快软了身子,冬衣繁琐,她迫不及待祈求亲近,将傲人酥胸抵在萧衍胸前磨蹭,朱唇榴齿故意发出轻重难耐的呻吟。 萧衍隔着衣衫揉捏女子柔软浑圆的酥胸,不安分的手指下滑探入女子双腿之间,他很诧异的发现丝绸的衬裤中竟然门户大开。他微微扬眉,手指很快摸索到湿润之处,手指粗暴分开双唇,狠狠捅入,扬眉,“你就天天这么分开腿求二叔操你?” 黄衣女子呵气如兰,发出柔媚呻吟,她莺声笑语:“你当谁都似你这般暴殄天物?”她柔弱白莲般倚靠在萧衍怀中,红唇爱怜亲吻少年侧脸,“圣上怎么比得上萧郎?” 萧衍冷笑一声,捏住黄衣女子精致下颌推开些:“你可是他的贵妃。” “妾身可不想做他的贵妃,妾身只想做萧郎的奴婢,日日与萧郎淫乐……”黄衣女子垂首亲吻萧衍手指,青蛇般缠着萧衍撒娇,“你方才弄痛人家了……你瞧瞧……” 她生得天香国色,纤细娇躯紧贴着萧衍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幽香阵阵。 翠色的蝴蝶扣解开,露出滑腻雪白是肌肤,里头的藕色丝绸肚兜上金线绣着鸳鸯交颈。 南明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王沉鱼,纤细玉手取下一枚金步摇,尖锐的钗子抵住白晃晃的柔嫩肌肤,眸光潋滟,纤长羽睫颤抖,欲拒还迎羞怯瞧了萧衍一眼。 王沉鱼有男女通杀的美貌,女子天生的柔媚娇弱之美,是男子不具备的。 “祸国妖妃。”萧衍口干舌燥骂了一句,欺身上前压倒王沉鱼,将狰狞勃起的硕大抵在王沉鱼身下。 宝钗摇翡翠,香惹芙蓉醉,脑补请随意。 一番云雨后,萧衍对镜整理衣衫,王沉鱼慵懒靠在小桌上,满心餍足,她突然吃吃娇笑道:“萧郎,妾身给你生个儿子吧。” 萧衍惊讶回头看她:“你疯啦?” 王沉鱼妩媚笑着,素手抚摸桌案:“妾身为你生个儿子,再让我们的儿子成为太子……” 天方夜谭,大逆不道。 萧衍不以为意,只当她说些傻话,整理好衣冠,抬靴要走:“春梦无痕,你慢慢做,告辞。” 王沉鱼笑着起身送他出门去。 萧衍左顾右盼,没看到守卫,溜达着出去了。 王沉鱼望着萧衍远去的身影,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她柔弱身姿斜倚朱门,手指环绕着一缕墨发出神。 “贵妃娘娘仔细受了凉。”一俊美内监悄无声息走出来,手捧墨狐斗篷,小心翼翼为王沉鱼披上,随即退后两步,躬候吩咐。 此人唤魏和,是椒兰殿的首领大监,武功高强,是王沉鱼的贴身奴才。之前王沉鱼与萧衍偷情,便是此人守卫在侧,除掉误闯内寝的宫人,从未有差错。 “你发现了没……”王沉鱼微微叹气,“萧郎驻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魏和只觉得心都快碎成千瓣,心疼得紧,讨好道:“娘娘天姿国色,定是萧世子自己身体不行……” 王沉鱼狠狠剜了他一眼,命令:“掌嘴。” 魏和心惊胆战,双膝跪地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四个响亮的耳光,叩首认错:“奴才失言。” “萧郎自从纳了正君,对本宫越来越敷衍。”王沉鱼秀眉微蹙,恨恨道,“恨本宫不能身在王府,日夜陪伴萧郎。淑妃看着像高门闺秀,弟弟怎么是个狐狸精。” 魏和畏惧低头,心想,人家正君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您才是狐狸精……呸,该打,怎么能说娘娘是狐狸精。 “眼下开了春,便是太后生辰。”王沉鱼莲步轻移,身段婀娜走了两步,又侧过头来,对魏和妩媚一笑,“想个法子,让夜卿皇身败名裂吧。” 魏和被这个笑勾了魂,着迷的盯着王沉鱼,口中呢喃:“是,贵妃娘娘。” 御书房。 萧衍过来时太子方下学,几个皇子陆陆续续从书房里走出,他往里面走了几步,看到一白衣少年在与太子说话。 窗明几净,古朴书房,那白衣少年眉目俊朗,一身雪色纱袍,玉冠束发,烟笼寒水月笼沙,孤高,清冷,疏离而温柔。 想必此人就是新的太傅苏子——苏虞。 萧衍内心一动,恰好此时,苏虞侧头望过来,两个芝兰玉树的少年眸光相接,惊鸿一瞥,随即彼此转开。 “衍弟!”太子萧恒瞧见萧衍,喜形于色,他自从得知衍弟不辞而别,杳无音信,内心焦急,日日派人去王府问询。如今再见,自然欢喜。 “大皇兄。”萧衍走上前去,目光又不由自主望向苏虞。 “这位是太傅,苏子。”太子萧恒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弟,萧衍。” 两个少年又互相行了礼,彼此说几句恭维佳话。 苏虞面色温和,嗓音温润,仿佛很好亲近的模样。 “苏子寓在何处?”萧衍为人四海,好结交朋友,如此神仙人物,他自然想结交,“改日在下登门造访,与苏子畅谈。” 苏虞不是南明京城人士,如今住在宫里的学府。 “我也想在京城置一处寓所,近来四处寻址,等打点好了,定请世子小聚。”苏虞道。 “我先给你找几处好地方,你再去细挑,如何?”萧衍道,“苏子喜欢何种格局?” 苏虞初见萧衍,不好托其办事,面有难色,太子萧恒笑道:“苏子,衍弟对京城很熟的,不过举手之劳,您就允了他吧。” 苏虞强行推辞反而拂人好意,于是答应下来:“前后厢房中间正屋即可,有劳世子了。” 三人又寒暄几句,分道而行。等到无人时,萧恒面色一沉,端出兄长的架子来:“衍弟,你这次闹得实在不像话,父母在,不远游,你怎能不告而别?” “我爹才唠叨完,大皇兄就免了吧。”萧衍一撇嘴,颇不耐烦。 萧恒见小弟好端端的,也就不再说他,两人一边闲话轶事,一边同去太后宫中。 圣上日理万机,无暇兼顾,午膳设宴在太后的凤翎殿。 北岐太后年愈五十,保养得宜,瞧着还是徐娘半老之态,雍容华贵,太后宠溺晚辈且喜热闹,见众孙同席,心情大畅,命人取了上好的九丹金液,温得烫烫的,与小辈们同饮。 午膳过后,萧衍携夜卿皇出宫。萧衍本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见时辰还早,不愿待在府里,正巧遇到雎星野出门,得知雎家大公子昨日刚从边陲之国回京,有许多异闻异物,便随他一同去雎府。 夜卿皇独自回到堇棠院,仆婢迎出来替他宽衣解带,换上一身舒适的衣衫。他自回府后一直忙碌,无暇顾及旁事,如今才能问一句:“小蛮公子可还好?” 竹海纤纤玉手为主子奉茶一盏,巧笑倩兮:“他很好……小蛮公子性子非常温顺平和,脑子也聪明……您可要见一见?” 夜卿皇正欲应答,外头侍从告进,捧上来一封极讲究的信帖来,签子上写着夜公子手展,旁有落款,内里是四纸诗笺,尺牍工致,大意是约了日子登门来访。 “好雅的信,上头的梅花仿佛还有香气呢。”竹海余光扫了一眼。 “是穆兄。”夜卿皇微微一笑,起身去了书房“二十四琴斋”,又吩咐书童准备笔墨,一边斟酌着如何以诗回信。 好诗句如何即刻想得出?竹海知晓主子需要些时辰,于是将小蛮的事暂且不提,吩咐侍女去准备燕窝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