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性爱日程
傅典抬了抬碍事的帽檐,歪头探出湿软的舌尖细细地描绘着邓一黎双唇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吮吸着柔软的唇肉。 见邓一黎瞪大了双眼,薄薄的水汽蒙上了他浅褐色的眼眸,但并没有伸手推开自己,傅典心想着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他双臂攀上了邓一黎的脖颈,右手缓缓地揉按着他的后脑勺,在他意识松动时,灵活的舌头撬开齿缝,探进口腔,缠住邓一黎的舌头,像品尝一块细腻的慕斯蛋糕一样,仔细地勾舔着他嘴巴里的每一寸黏膜。 以往,邓一黎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碰自己的,因为于他而言,性爱不过是发泄欲望的手段而已,且他曾经从心底里厌恶自己同性恋的身份。 他震怒于傅典的大胆试探,但更震惊于自己身体的反应。他本以为自己会嫌恶地将傅典一把推开,但唇上软糯的触感碰地他心痒痒的。 曾几何时,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也像邓江那个混蛋一样喜欢同性,他无法接受,他自残、自虐,甚至多次自杀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痛恨自己,但最后只能接受现实,靠着复仇的信念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同性的呢?是在十六岁时男生挥洒汗水的篮球场上,还是在更早之前,那个眉目清润的男人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时,邓一黎记不清了。 他逐渐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但也仅仅是接受性而已,至于谈恋爱,或是亲吻,他一直刻意回避,从未有过。 湿软高热的穴口一张一缩地吞吐、包裹、摩擦着肉柱,胯下酥麻的快感顺着尾椎向上攀延,突如其来的热吻挑断了邓一黎敏感紧绷的神经。 “现在高兴吗?”傅典离开他的唇,又问了他一遍,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邓一黎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像是给一只受惊吓的小狗顺毛一般爱抚。 邓一黎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着,声音低哑,“我是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你胆子不小啊。” 话里暗暗含着警告,可他声音发软,略微变调,听起来反而像是一句调情时的笑骂。 傅典放缓了身下插抽的动作,改用紧致的穴口细细地研磨着滚烫的柱身。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不是吗?”傅典今天带了隐形眼镜,不必再隔着镜片和邓一黎对望。邓一黎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在决定试探和挑战邓一黎底线的那一刻起,傅典内心紧张,心跳得极快,犹豫再三,他还是硬着头皮那么做了。 但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他赌成功了。 “傅老师,你很聪明,难怪你能跟在我爸身边八年。” 邓一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典浮着粉红的脸颊,想在他的脸上探究出表演的痕迹。可傅典演技精湛,笑容淡淡,就这么静静地回望着他。 傅典其人,很会审时度势,懂得及时抓住机会,以自身价值交换利益。邓一黎心笑他的圆滑虚伪,但又确实被他正戳要点。毕竟,傅典在性上给他带来的快乐,是十个八个小付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按住傅典的腰胯,邓一黎挺动腰身,加速了二人身下的抽插,“既然我是你新的金主,以后就自觉主动点儿。” 傅典扶住邓一黎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动,感受着肉刃在体内癫狂地撞击,直击他的敏感点。 “..您高兴.....就好。” 话音刚落,傅典前面昂翘的性器一抖,喷出了大股浓稠腥膻的精液,全都直直地射在了邓一黎的衬衫下摆,瞬时湿透了一片衣料。 邓一黎摸索着傅典黏满精液的龟头,继续猛烈地抬着腰胯,插干着他痉挛绞动的肠肉。伴随着电影的落幕结束,邓一黎在傅典体内最深处射了出来。 摘下湿哒哒的安全套,邓一黎在傅典的屁股上揉了一把,才发觉肉感比之前少了一些,“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傅典用纸巾清理着两人的下身,“应该吧,拍戏消耗量挺大的,最近没称过。” 古装剧戏服厚重,不算拍摄任务,光是那一身衣服,就够人出一身汗了。 “那也不行,你多吃点儿,瘦了屁股都少点儿肉感了。” 傅典好笑地看着他,“小邓总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这是在关心你的屁股,毕竟,你的屁股以后也算是我私人财产的一部分。”邓一黎站起身来,抬手抚摸着傅典微微发热的脸颊。 “还有,别老叫我小邓总,我他妈哪儿小了,嗯?” “那该叫您什么呢?”傅典问他。 邓一黎歪头笑着看他,“叫两声爸爸我听听。” “神经病。”傅典骂了他一句,然后低头盯着自己开了裆的裤子。 邓一黎弯腰从椅子下拖出来一个包,拉开拉链,抽出一条裤子扔给了傅典。傅典盯着手里的灰色运动裤,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邓一黎。 “你想的还挺周到.....” 邓一黎:“毕竟我只是想干你而已,没想着让你身败名裂,作为万众娱乐的摇钱树,你糊了,我也没得赚不是吗?” 傅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褪下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把不搭调的运动裤换上。西装皮鞋配运动裤,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邓一黎瞅着傅典这一身风格迥异的混搭,笑出了声,浅浅的梨涡浮在了唇边。 打扫完战场后,傅典给小峰发了个微信,让他带着司机,在影院后门等他。 邓一黎从正门出来时,老周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他了。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邓一黎把包扔在了后座,对着驾驶位的老周问道。 老周发动车子,“应该是还没走的粉丝吧,我在这儿看他们等了半天了。” 邓一黎顺着车后视镜看去,见还有不少粉丝,三三两两地举着灯牌围在门口,心力莫名觉得有些讽刺。 他把后车座上的包打开,抽出傅典留下的西装裤。裤子臀部被划开了一个长达三十厘米的口子,边缘已被体液浸湿,还沾着二人零星的精液。他盯着这条脏裤子看了半天,又团在一起塞回了包里,嘱咐老周下车扔掉。 邓一黎脑袋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灯影变换,心口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流动。他摘下左手的手表,伸手轻轻地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疤痕。时隔多年,伤口早已愈合,唯有凹凸不平的疤痕提醒着他,他曾经难以接受的过往。 傅典嘴唇的余温仿佛还停留在唇边,邓一黎心里痒痒地,这是他过去二十三年人生里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甚至他还有点想再尝尝傅典嘴唇的味道。 真是要命了! 自己不会是喜欢傅典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吓得邓一黎立马晃起了脑袋。周叔还以为他不舒服了,急忙问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晕车了?” “没有,我没事,继续开车吧。” 邓一黎糊弄了两句,闭上眼靠着后车座上养神,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傅典的面孔。傅典在2332卫生间里尖叫着高潮时,面色绯红的模样;在片场化妆台上,穿着红色肚兜的艳丽身姿;还有刚刚在电影院里,他为自己口交时眼含春水的样子。 邓一黎:“............................” 理智上,邓一黎是讨厌他的,他总觉得傅典和邓江本质上是一类人,人前虚伪装人,人后卑鄙无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对邓江和当年那个男人的憎恨,他把部分的怨气撒在了“无辜”的傅典身上。 邓一黎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最终得出了结论:对于今天发生的事,纯属是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喜欢傅典,并且喜欢跟他做爱和自己讨厌他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另外邓一黎也逐渐开始反思,或许是自己过去的性爱方式过于单一,以致于今天傅典三两下把式就把他给唬住了。因此,尝试和做爱对象进行一些肢体上的亲密交流被邓一黎提上了以后的性爱日程。 下次,先去找小付试试。 总结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