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破晓
岑茶把左手举到岑鹤面前,他中指上银色的戒指精致漂亮,戴上后尺寸刚刚好。 “很适合你。”岑鹤忍不住夸赞。 “不是看这个,你仔细看。”岑茶用另一只手指着中指旁边的无名指。 “嗯?”岑鹤一时没有理解,捏着无名指看了半天,才发现上面有一条极其细微的划痕,因为实在是太浅了,很难令人发现它的存在,“怎么弄得?” 岑茶摇头,“已经没事了,之前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下,感觉很像戒指,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哥哥给我戴上戒指是什么样子的。” 岑鹤有些惊讶,“现在你知道了。” “嗯,我很喜欢。”少年在嘴角浮现的笑意很好看,若有若无,好像要随时消失不见。岑茶很少这样笑,他大多都是伪装的笑容,或者是疯狂又病态的。此时这样子,看上去与同人并无什么区别,“哥哥,戴在无名指上也可以的。” 岑鹤低头吻上这几乎看不到的伤痕,对他许下誓言,“我一定会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再次亲手将戒指戴在你的无名指上。” “嫁给哥哥吗?似乎还不错。”岑茶点头。 看到他同意,岑鹤很高兴,“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正式交往了?” 岑茶不解,“两年前不就是在交往了吗?” 岑鹤否认,“不一样,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给你身份,而不是偷偷摸摸,必须藏起来。” 当时,岑茶被岑鹤骗上床后,多半是感觉好玩,才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做爱。他不会在意这其中的爱意,也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就这么半推半就的算是跟哥哥交往了,但是这份关系却不能公之于众。 他们还是兄弟,只能再没有人的地方偷尝禁果。 岑茶与岑鹤十指相扣,“都听哥哥的。” “那去约会吧。”岑鹤随便拿了一件棉服让岑茶穿上,拉起岑茶的手就向外走。 大门被打开后是刺骨的冷风,瞬间侵蚀了身体的温度,岑茶将脖子往衣服里面缩了缩,“好冷。” 岑鹤抱怨,“这里的冬天要是能像南方一样温暖就好了。”他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迅速拿起手机,滑动着屏幕,“等等。” “嗯?”岑茶凑过去,只看到屏幕上显示“付款成功”几个大字。 “去南方不就好了。”岑鹤调出手机页面,拿给岑茶看,“买到了今晚十一点的机票,可惜没有再早的班次了。” “哦?”岑茶恍然大悟,“蜜月旅行?” “嗯,不如就现在,我们去准备一下。”刚刚出门的岑茶又被岑鹤拉了回去。 “好。” . . “近期徐姓护士因工作不顺,积蓄怨恨,在C市精神病医院纵火后自杀,至47人受伤,115人死亡。其父母不堪忍受内心良心谴责,于今日下午录制视频称其女儿是无辜的,后在家中上吊自杀,此事迅速引起广大网友热议,官方称仍在调查中,敬请期待后续,C市晚间广播为您报道。” 出租车上有些颠簸,四周的景色在飞速倒退,岑茶原本倒在岑鹤怀里昏昏欲睡,直到这条广播的出现,令岑茶没了睡意,“哥哥,这个是......” 岑鹤回忆那天被烟火吞没的地方,想起这是弟弟送给自己的礼物,递给岑茶一个询问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嘛。”岑茶撇嘴,一脸无辜的表情。 出租车司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顺势插话,“唉,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冲动了,犯了错也得父母承担责任,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岑茶附和,“嗯,犯罪是不对的。”他说完拿出手机翻到新闻头条,查看事情详细的始末,杀死那个女人栽赃是岑茶有意为之,但是之后的发展却始料未及。 岑鹤也凑过来看得一片恶寒,正义人士高举为民除害的大旗,大肆传播徐某护士的真实姓名、照片、家庭住址等个人信息。 品德高尚的人在为人渣父母的死而欢呼。 “能养出这种女儿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绝对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人,不然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岑茶觉得有趣,玩味地念出几条点赞很高的评论。 司机听了连声叹气。 岑鹤嘲弄,“害死他们的是舆论。” 他轻柔弟弟的头,在岑茶的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你的错。” 岑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歪头看着岑鹤,“哥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她吗,因为她摸了我的头发。” 岑鹤的手僵了一下,随后狠狠地在岑茶头发上揉了几下,把他的碎发弄乱,“死的好,只有我才可以揉。” 窗外的北风呼啸而过。 . . 从北方飞到南方,也只耗费了半个晚上,下飞机的时候天还没亮。 温度肉眼可见的升高,空气更加的潮湿。 虽然夜晚有一点阴冷,但是一件单薄的外套已经足够,对比冷度以下的北方,简直可以用温暖来形容。 天空灰蒙蒙的,海浪翻滚,一阵又一阵,拍打着岸边的岩石。 海风吹起少年的头发,落在嘴边的味道是咸咸的,他拉起身边的另一个少年在沙砾上奔跑。 “呼、哥哥、等等。”半年没怎么运动的岑茶才跑一会就气喘吁吁,脸颊泛红。 岑鹤止住脚步,将弟弟揽到怀中,“能和你来到这里,我很开心。” “嗯。”岑茶捂住胸口砰砰直跳的心脏,或许真的有几分心动在其中,“我也是。” 岑鹤对着大海呼喊,“我好想告诉所有人,我们在一起了。” “即使这个世界上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即使被所有人说我们是错误的。” “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哥哥快看。”岑茶示意岑鹤看向远方,在视野的尽头,天与海相接的地方,渐渐泛红,红日缓缓向上升起。 “日出了。”耀眼的光芒将天空照亮,过分美丽,岑鹤刚喊完嗓子有一些沙哑,他吻住弟弟唇,给他一个柔和的、细腻的、绵长的吻。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想与最爱的人接吻。 火热的躯体交织在一起,擦出欲望的火花。 ——还有想要更多、更多。 “只有这次的是特殊的。”岑茶跪在岑鹤身下,含住他勃起的阴茎,将嘴里塞得满满的,硬物直挺挺的插进喉咙的深处,舌头包裹住性器在口腔中吞吐。 “唔。”岑鹤享受着弟弟的特殊服务,他知道岑茶很抗拒口交,因为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把口中的东西咬烂,看着它鲜血直流。 即使岑鹤说不介意他这么做,只要岑茶想,他可以随时张开自己的大腿。但是岑茶有自己的坚持,他可以伤害别人,包括自己,却唯独不会伤害他的哥哥。 海岸的不远处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或许有人的视线已经望向了这边,但是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了,或者说没有人想去在意。 岑茶咽下发腥的精液,拭去嘴角的残留的那一滴白色的液体,格外的性感。 他主动脱掉自己的裤子,弯下腰双手按在身旁一块低矮的岩石上,将粉嫩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他回过头,向自己的哥哥发出邀请,“哥哥,进来。” “会弄疼你。”后穴还没有经过扩张,岑鹤没有立刻接受他的邀请,而是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永久的定格在镜头内。 金红色的朝阳与半裸的少年,翘起他的屁股,露出粉嫩的后穴,等待着自己亲哥哥的进入。 “都这个时候了。”岑茶伸出殷红的舌头,划过唇边,“我好不容易舔湿的。” 海风吹得性器表面有些冷,进入的一瞬间是凉丝丝的,但是很快被炽热填满。 紧致的内壁将性器包裹,带给岑茶的还有剧烈的疼痛,他五指蜷缩,抠住岩石表面,额角渗出冷汗。 岑鹤一下下撞击在肉穴的最深处,发出淫糜的啪啪啪声,被就像一下次拍打在岸边的海浪的声音盖过。 用时被盖过的还有少年因为快感发出的呻吟声。 岩石的表面有些湿滑、冰冷,岑茶手心在坚硬的岩石上摩擦,破了皮,隐隐作痛。 ——这份爱意直到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