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年后过了腊月十五,陈衍拉着行李箱上学去了,薄见惊因为临时有会要开,没送他,只转给了他五千块。 陈衍倒是松了一口气。 年前薄见惊端着长辈的架子给了买了不少衣服,他的行李箱一个寒假都没打开过,在卧室的一角里堆着都积了灰。 陈衍起了个大早,席地而坐拿着抹布吭哧吭哧的擦行李箱,卧室门没关严实,半掩着。箱子下面那四个小轱辘发出很恼人的声音,陈衍擦的认真仔细没觉得吵,倒是楼下的薄见惊听不下去了,那一版报纸起了两次头都被轱辘声音压下去了。 倒是精神的很,他想。 昨天晚上下面翘的老高硬是不让自己操,说耽误他早起上学。 心软了没干他,大早上起来就给他整这出。 Alpha拽着还未来得及系上的领带上楼敲他门,陈衍刚投了抹布准备擦第二遍,薄见惊居高临下的睨他:“放倒了擦。” 陈衍不明所以,但还是放倒了,还没抹两下又被薄见惊叫停了。 天还冷着,陈衍洗抹布的时候没往热水那边开,十个手指被冰的泛粉。不免让他想到前天晚上Beta在床上被自己顶的受不住,指头纠结着去抓被单,弓着腰哭着要往前爬。 青年粉色的、单薄的指骨。 色气的很。 现在这双色气的手正拿着块白抹布擦行李箱,薄见惊啧了声,带了点儿可惜的语气。叫了他。 陈衍抬头看他,不明白薄见惊叫他干什么。 薄见惊冲他勾了勾手指,扬了扬手上的领带,“来。” 来给我打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早上九点,陈衍被挤着出了公交,行李箱都差点没拽下来。 学校大门口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他们大三的返校比大一大二的早两天,大四的很多都已经准备毕业论文走上社畜的路了。 到宿舍的时候顾祺还没来,宿舍四人寝,只是当时人不够,分到他们宿舍就剩仨人,那哥们儿寒假的时候就临时决定转学走了,据说是出国深造去了,所以四人寝被他们住成了两人寝。 那把钥匙正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陈衍摩挲了下钥匙,顺手揣进兜里。陈衍把罩在床上的防尘布撤了,扛着被子褥子绕到宿舍后面晒被子去了。 他来的不算早了,晾衣绳上几乎都被占满了,放眼望去全是花花绿绿的被子。 绕了一圈儿都没地方,陈衍又扛着被子回去了,脚尖抵开门发现顾祺已经到宿舍了,陈衍一愣,“你不是中午才到呢吗?” 顾祺正跪在床边扯防尘布,啊了一声,“改签了。” 又问,“外面没地儿了?” 陈衍把被子扔床上应了一声。 “早就想到了,咱就在阳台上晒着算了。”顾祺呸了一声,“暗点儿就暗点儿吧,收拾完吃饭去啊,飞机餐死难吃。” 宿舍阳台不大,两条被子两条褥子抻开了把晾衣绳挂的满满当当,屋子里登时暗的像下午。 俩Beta手忙脚乱的收拾宿舍,把行李箱搬空踹到阳台,擦桌子,擦床,擦柜子,扫地再拖地,最后再把床帘支起来。 顾祺里面还套着个短袖,正费劲吧啦的企图隔着毛衣往外扯。 陈衍坐在凳子上等他,看着他自暴自弃的脱毛衣嗤嗤的笑。顾祺不忿,一面怼他还不忘脱了短袖把毛衣穿上。 海南的紫外线挺强,顾祺被晒黑了不少。 换完衣服,顾祺勾着他的脖子往食堂走,二月份的天,北方气温还没上升的零度,太阳挺大,风冷的刺骨。 还不到十一点,食堂人并不多,路上还能看到办不少才拖着行李箱往宿舍赶的。顾祺戳戳他,“吃什么啊?” 陈衍看了看,他不是很饿,摇摇头,还没等他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陈衍掏出来一看,是薄见惊。 顾祺摆摆手叫他去接,自己顺着窗口一个一个的看。 “喂?” “宿舍收拾完了么?” “嗯,刚弄完,你……开完会了吗?”陈衍鞋尖搓了搓地板砖,看见顾祺停在一个卖煎饼的窗口。 “嗯。”薄见惊抬手示意秘书稍等,秘书放下文件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明后天有课吗?” 陈衍说:“没有。” 薄见惊的声音突然有些缱绻:“回来么,我去接你。” 陈衍看到顾祺接过叔叔的煎饼往他这边返,点头答应了,“好。” 挂了电话,顾祺走过来问:“不买吗?” 陈衍摇头,“我不饿,想回去睡觉了。” 回了宿舍,顾祺爬上他的床,跪在他床沿拿着煎饼诱惑陈衍:“不尝一口吗,我加了辣条和烤肠诶。” 陈衍把脸缩在长款羽绒服里闷声说他好烦好讨厌哦。 顾祺笑了两声,揉了揉他露在外面的头发爬下去啃煎饼了。指尖上带了点洗发水的香味,换牌子了,好像和之前洗发水的不太一样了。 是那个狗Alpha的吧。 陈衍睡得很安静,整个人都埋在羽绒服里,显得没多大身量。顾祺在凳子上坐着安安静静的打游戏,外面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来,顾祺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又戴上了。 太阳一直到西边陈衍才转醒,顾祺听到动静往后靠了靠椅子,脖子扭得咔咔响,仰着头看他:“是醒了吗?吃饭去不?” 陈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抹了把脸从床帘探出头来,眯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睛雾蒙蒙的,脸也睡得红彤彤的,“顾祺,帮我带个饭好不好?” 顾祺站起来舒展了下四肢,窝了一天的骨头咔吧咔吧的复了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点头,“行啊,吃什么?” 陈衍把帘子拉开靠在床头,“帮我带杯粥吧,要牛奶燕麦。” 顾祺穿上外套,笑着问他:“要不要包子?” “要。” 等顾祺再回来,陈衍把钱转给他,然后慢吞吞的爬下来一口包子一口粥的吃的很香。 顾祺在一旁嗦面,摇着头吐槽这个十块一碗的小龙虾拌面三年了还是只有两个虾尾。 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学校门口。 没过一会儿,一个Beta青年匆匆忙忙的小跑着出来上了车。 陈衍慌里慌张的爬上车,一头栽进车里,在他和车垫接吻之前捞住他的腰箍在怀里,揉了揉陈衍毛里毛躁的头发,轻斥道:“急什么?” 车门关上,缓缓驶离校门口。 陈衍趴在薄见惊怀里细细的喘,Alpha身上有股淡淡的佛手柑味,陈衍很喜欢这种清淡的香,不免多闻了几下。 “跑过来的?”他问。 陈衍扭了扭腰,颇不自在:“嗯。” 薄见惊快被扭出火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沉声警告他:“不要乱动。” 车子是要开回南山别墅区,陈衍睡了一下午,一点都不困,倒是薄见惊看起来有点疲惫,仰靠着椅背闭目假寐,不知道睡没睡着,陈衍趴在他颈窝,再往后一点就能看到Alpha修剪整齐的发尾下的腺体。 Alpha和Omega的腺体都是旁人不能乱摸的器官,陈衍好奇的盯着看了好半天才收回视线。 薄见惊的呼吸很沉稳,呼吸频率要比陈衍低一些,陈衍试图去适应他的频率,但是失败了:不符合他本身的呼吸节奏让他感到很难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薄见惊低头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几下。 他知道陈衍在试着找他的呼吸节奏,结果把自己的节奏带的彻底乱了套,杂乱无章的频率让薄见惊从本就在浅眠的程度中清醒过来。 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年前年后积压的工作应酬今天铺天盖地的在他办公桌上摞了一大堆。 Alpha的体质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如今怀里的小朋友浑身的皂角香倒是让他舒心不少。 回了家,薄见惊抱着陈衍径直上了楼,陈衍居高临下的看着Alpha挺拔的鼻梁和凌厉的眉眼。 熟稔的把他压在床上凶狠得吻了一通,随后微喘着,勾出领带扯松了,单手解开西装扣丢在一旁。声线不稳却带着钩子,“陪我睡会儿。” 手臂圈着陈衍的腰背,占有欲很强的揽在怀里,胸膛抵着胸膛,柔软的被子下四条腿交缠着,硬质的皮带扣硌着他的小腹。 吻的太凶,陈衍的衣服被扒的只剩贴身的衣服,薄见惊却连领带都没来的及解开,松松垮垮的挂在领口,睡着的样子有些温和无害。白色衬衫下的胸肌轮廓隐隐鼓起,具有很强的侵略性。 陈衍睁着眼有点无聊,想玩儿会儿手机,Alpha的怀抱宽阔温暖,陈衍的手机在外套兜里,可是被男人扔的太远,手机更是从衣兜里划出老远,陈衍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玩手机的想法。 天暗的快极了,月亮悄无声息的挂在西边。陈衍一直都没能睡着,勾着薄见惊的领带玩儿,约摸八点多快九点的时候,薄见惊低低的嗯了一声,醒了。 人还未彻底清醒,唇舌就先到了,眯着眼吻了个痛快,陈衍哼喘着消解了薄见惊最后一点儿困意。 薄见惊低头轻轻的吻,刚睡醒的声音又低又哑,性感的要命。偏头去吻陈衍的耳朵,毫不吝啬的把低喘送入Beta的耳朵里,整只耳朵被他裹的潮热才放开。 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要拿着刀和叉,将这只虾拆之入腹了。 薄见惊咬着他颈侧问他:“饿不饿?”还未等他答话,就又接着说,“不饿就让我先操操。”胯部带着性暗示意味的朝前顶了顶,“饿死我了,宝贝儿。” 陈衍没想到薄见惊性欲来的这么快,连忙扯谎说自己饿了。 “我反悔了。”薄见惊覆在他身上扒他裤子,闷笑着隔着衣服啃他胸口,光明正大的食言而肥,“饿了也忍忍,先给我操一顿。” 陈衍被扒光了趴在床上,臀撅高等着挨肏,领带反着套在陈衍脖子上,另一边握在Alpha手里。薄见惊跪在他身后摁着他的肩胛给他扩张,三根手指旋转着进出,带出来一截红润的肠肉。 Alpha看的眼热,一口咬在陈衍的尾椎骨上,陈衍被这一下激的直接颤抖着射了。薄见惊一愣,随即笑了,抚摸着那个牙印嘲他:“这么敏感?” 薄见惊扶着性器缓缓抵进去,“猫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