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前尘往事，因果轮回

    玄元殿内，皇帝从栖梧宫回来就在此批阅今日内阁送来的票拟，一直等到清风回来复命。

    “回来了？”洛昊天抬头说道。

    “主子，淮王殿下那里……”

    洛昊天放下手中的御笔，挥了挥手打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太过绝情了，派你和怜月这般去折辱那孩子？”

    “奴才不敢！”清风赶忙跪倒在地。

    “朕征伐天下多年，没有踏不碎的城池，得不到的东西，却唯独对他洛怀霖，隐忍到了如今！况且，这是他自找的！”洛昊天说着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气势大开，一阵威压使得清风都感到无比强烈的压制，不过只有一刻便消失了。

    洛昊天旋即松开了双拳，略带惆怅得说道：“起来吧！旁人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你还看不出吗？朕爱他入骨，实在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唯有把他牢牢握在手里，完全控制住他的身心，朕才能得一时的安心。朕真的不知，要怎样，才能换得他对朕的真心？”

    “奴才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可是淮王殿下什么都不知啊？”

    “你错了，他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帝王的脸上尽是阴郁之色。

    洛昊天轻叹了口气，说道：“清风，十年前景妃拿着利刃来捅朕的心，十年后朕最心爱的儿子也是如此，世事轮回，你说，这是因果报应吗？”

    一阵沉默，随即陷入了一段十年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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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大玄朝曾发生过一起惊天冤案，南岭大将军秦毅被参，私造武器营，养寇自重，意图谋反。遂玄元帝派密使暗中前去调查此事，但特使最后却死于军营大帐之中。

    玄元帝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下旨屠尽秦家留京的所有家眷，命龙骑大将军王勋率十万虎骑前去镇压叛军，可等王勋到达南岭的时候，发现并无任何叛军，南岭军俨然还是忠于朝廷的。而南岭将军秦毅早在半月前便自刎谢罪以证清白，临死前只留了一封承情信，只是为何这封信没能及时送入京城，至今仍是未能查清。事后，书信的内容只有洛昊天一人看过，但随即就被其焚毁了，是以世上再无人了解这其中的秘辛。

    当时大玄朝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玄元帝以为，此事只能就此按下，不然定会使得军心不稳，民心动摇，对外便宣称谋逆之事确凿，主犯已然处决，但圣上仁心宽怀，南岭军一众将领并不予以追究罪责。

    此事过后不久，宫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洛昊天发现自己的宠妃居然一直深爱着别人，甚至为此人报仇，竟不惜与自己刀刃相向的时候，龙颜大怒！随即下旨赐死了她，这人便是洛怀霖的生母，景妃娘娘，陆轻语。

    原来这陆轻语从小便与秦毅相识，两人青梅竹马，本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命运的捉弄，最终两人都没能得到善终。说起来也真是一段令人扼腕的凄惨“爱情”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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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昊天忆及此处，忍不住冷笑出声来。

    “奴才不敢妄言。”清风颔首道。

    洛昊天正回忆着往昔，突然脑内灵光一现，“朕知道了！”

    “主子，您说什么？”清风露出不解的神情。

    “是那虎符的去向。南岭军的虎符，旁人拿了也无用，光有虎符无圣旨调兵照样调不动，除非……那人姓秦。”洛昊天一脸深沉地说道。

    “可是当年秦家的人都杀光了，秦毅的一双儿女皆是寒霜亲自去收的尸。”清风答道。

    “可难保……他没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后人……”玄元帝用手指轻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

    洛昊天一拍书案说道：“速速派人去华阳山给朕查！朕就知道当年陆轻语将霖儿带去上阳宫拜师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