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陈潮川跑了。在纵容薛问水“喂水”的举动之后,对方就愈发变本加厉,亲密的举动接踵而来。原来就有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潜质,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陈潮川受不了他黏黏糊糊的举动,虽然更亲密的事已经做过了,次数还不少,甚至这段日子他一直是在床上度过的。可原来和薛问水上床,对方都不会怎么跟他做出这种温存的举动的。哪像现在动不动这里舔一下,那里咬一下。长得像只兔子,偏偏跟小狗一样,走哪都不忘它的肉骨头,闻闻嗅嗅才放心。可以一旦你拒绝它,它就会变身疯犬,一般这个时候陈潮川的下场都会很惨。所以陈潮川通常不会去触他的霉头,甚至为了安抚对方少不了主动亲亲抱抱。

    可这太亲密了。难堪的是,陈潮川居然觉得之前对方一言不合就强迫他的相处模式更让他自在。这些事情本非情愿,这场强迫性质的暴行被冠上这种情人间的意义更是让他难以接受和抗拒,虽然重生一趟让他对这种事看开了许多,但他就是抵触和对方做这种事。

    好在薛问水对他的限制越来越宽,甚至有时候会带他去外面小花园去逛逛。周边环境是全然的陌生,陈潮川甚至不知道哪个带独栋别墅的富人区会这么偏僻,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估摸着是新开辟出来的远郊。陈潮川边逛边记路,每次在薛问水有意放他一个人走的时候又乖乖回来。连着几天的乖顺似乎让薛问水对他放下了警惕,在他的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的时候,陈潮川挑着对方出门的时机,毫不犹豫地跑了。

    “总靠别人算什么本事,还是自救有用。”陈潮川心想。上辈子就是太想着靠别人,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陈潮川按着这几天自己踩点打探出来的路线走,越走越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回去的路。这破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从路旁枯瘦的树枝上传来的几声鸟鸣才显露出几分生机来。

    而且这天也太热了。他走在被晒得炽热的地面上,就像被双面炙烤的羊羔。陈潮川走了几步,就有点体力不支。要是原来他也能坚持,可是被薛问水关久了,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基本除了上厕所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实在是疏于锻炼。

    陈潮川汗如雨下,一身白肉被晒得通红。他脚步虚浮走了好一会还是不见人影,不由得心生焦灼。

    突然轿车的鸣笛声从身后响起,陈潮川往旁边让了让,那车却缓缓在他身旁停下。陈潮川顿时有些警惕,以为是薛问水抓他来了。下一秒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容普通的中年人面孔,属于扔进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

    “小伙子,需不需要帮忙啊?”司机推了推眼镜,笑容憨厚:“我准备去c市探亲的,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c市?陈潮川眼睛一亮,但没有表现出来。他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车身,很普通的车,因为使用时间长车漆有些磨损,但是总体很整洁干净,可以看出车主对它的爱惜。

    陈潮川稍稍松了一口气,薛问水应该不至于开这样的车。其实更保险的做法还是不坐这辆车,但是陈潮川实在是累极,如果车没有问题的话实在是个心动的选项。思及此,他露出个笑来,领了司机的好意坐进了车里。

    陈潮川这才得到了休息,身体放松的同时,从早上就一直高度紧张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聊天,随口问了句:

    “您这是到哪探亲啊,这么远又没个人的,我还以为这片都不住人呢。”

    “哦,我在c市有个亲戚,好多年没联系了,听说最近混的不错。这不,请我吃饭来了。”恰巧遇到岔路,司机又推了一下眼镜,往右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又说“这片开发区的确没什么人,我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倒是当时宣传的时候好像说里面还有别墅区,搞得挺神秘的,也不知道住没住人。”

    陈潮川笑了笑,他都在里面住了快半个月了,还没人知道里面有没有住户,薛问水找的地方是真的隐蔽,想来是做了周全的准备。不过这下他倒是完全放下了警惕,司机态度自然,说起亲戚也有真诚的表情流露,应该不至于是在说谎。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c市外围,正待进去的时候,车却停下了。司机在旁边找了个停车位,边拔钥匙边说:

    “小伙子我到吃饭的地了。这里离c市还是比较远,要不一起吧,吃完我再送你到c市。”

    陈潮川有点不好意思,这司机也太好心了,可亲戚之间吃饭他一个外人去也太尴尬了,他当下连声拒绝。司机看出了他的顾虑,表示他的亲戚很热情好客,不在乎多一个人,说着就推着陈潮川进了酒店包厢。

    包厢里的人身材纤弱,坐在那里却很有气场。看见他们进来,脸上还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是薛问水。

    陈潮川浑身发冷,他猛的回头看向司机,司机却露出一个十分自然的笑容,只是频频推眼镜的动作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陈潮川顿时什么都懂了,他背脊微微发抖,但还是倔强的挺直了腰板。可薛问水却好像看不见他的惊慌似的,笑着开口道:

    “大伯,这是谁啊?”薛问水话是在问站在他身旁的司机,眼神却紧紧锁定着他。

    大伯?薛问水还真有这么个大伯?陈潮川心下一沉,如果是这样难怪他会分辨不清,司机的话半真半假,也确确实实有提到亲戚时的感情流露,只是他当时太累了没有察觉而已。这么一想司机的漏洞也很明显,甚至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离c市这么远的郊外这种问题都没有问。

    可是实际上薛问水不整这么一出他也一样逃不脱,这么偏僻的地方随便找两个人把他绑了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弄的弯弯道道。难道是为了让他领悟这种得到希望又失望的感觉?还没等他细想,司机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这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离c市很远,又没个交通工具,我顺手帮了他一把。”

    帮了我一把?到底是帮了谁一把啊?!陈潮川不知道薛问水在整什么幺蛾子,居然没直接撕破脸。

    “那既然如此就一起吧。”薛问水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眼底全是兴奋,面上的表情却十分苦恼:“可是我不知道多加了一个人,已经没有位置给这位客人坐了。”

    “可这样就是我待客不周了。”薛问水眼波流转,全是风情,可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欣赏“那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位置。”说着,他拍了拍大腿。

    陈潮川看了看桌子旁绰绰有余的位子,抽了抽唇角,当即随便指了个离薛问水最远的位置表示自己坐那里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呢,怎么能让客人坐那里呢。”说完还不等陈潮川反驳,他向中年男人扬了扬下巴“大伯,你就再帮帮这位客人,再把他送到他该坐的位置吧。”

    话音刚落,陈潮川就察觉到身旁人动了,他连忙自己忍着羞耻缓缓上前坐到了薛问水大腿上,还不等坐稳,腰上就环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并不老实,顺着腰线缓缓摩挲,还有向下转移的趋势。

    陈潮川连忙捉住那只手,屁股不自在的动了动,然后就听到薛问水闷哼一声,旋即感受到了屁股下火热的坚硬。

    “!”陈潮川生怕薛问水会做什么,立马僵住身子不敢动了。可对方却肆无忌惮,隔着衣裤肆意抚弄手下这具迷人的躯体。

    “你不怕我叫人吗?”陈潮川尽可能的冷静道:“这里可不是你那房子,半个人影都没有。”

    薛问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却风牛马不相及:

    “怎么,是嫌上菜速度慢吗?”薛问水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服务铃“也是,怎么能怠慢我的客人。”

    还没等陈潮川出声,门外等候着的服务员就鱼贯而入。陈潮川这么大个男人坐在另外一个男人腿上的诡异景象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或者表示惊讶,他们纷纷目不斜视地上完菜就走。

    “这菜可还满意?”薛问水还是笑的像个小白花一样,可陈潮川的心却完全沉了下去。

    “来,吃菜啊。还是说客人想让我喂?”

    陈潮川看了看兴致勃勃的薛问水,又看了看一旁埋头吃菜的中年男人,咬了咬牙,拒绝了薛问水想要投喂的动作,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不得不说味道的确不错,在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陈潮川看来也实在出色,可此时的场景和放在腰上无法忽视的手,陈潮川是真的吃不下去。味同嚼蜡的咀嚼了一下就要吞,结果噎住了。

    薛问水善解人意的递了一杯水,陈潮川接过喝下,对方还在他背上轻柔的顺了顺,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他汗毛倒立,顿时想装也什么都吃不下了。

    “好了,看来我们客人也吃饱了。”薛问水望向也停下筷子的中年男人,“我与这位客人一见如故,想和他单独交流。大伯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办吧。”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起身就离开了包厢。这下,偌大的包房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位客人,我准备了礼物想要送给你。”薛问水满意当下两人独处的现状,转身在一旁的小桌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陈潮川。

    纸质的粉色盒子上绑着漂亮的黄丝带,陈潮川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还装什么?”陈潮川没接盒子,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点“要杀要剐随便你。”

    薛问水闻言温柔的笑了笑,也不装了。他眸色渐深,吐出的话却听起来十分良善。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川川。”薛问水往前走了一步,把盒子放在陈潮川手里,“这样吧,打开它就放过你,怎么样?”

    “真的?你会这么好心?”陈潮川不相信他会放过自己,可这实在是令人心动的条件。

    “是啊,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就放过你。”薛问水笑的十分纯善,眼底的兴奋却十分赤裸,可陈潮川低头看着盒子,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

    “行。”陈潮川知道自己躲不掉了,无论盒子里面放着什么,自己似乎只有打开它这一条路。

    他缓缓扯开了盒子上的丝带,里面是一条裙子:黑色的裙身上绣着白色的蕾丝裙摆,后腰上坠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毫无疑问,这是一套女仆装——甚至盒子里面还有白色猫耳发夹和根部带着铃铛的尾巴。

    “!!”陈潮川手一抖,盒子掉在了地上。薛问水好脾气的捡起来,重新放回他手里。

    “要我帮你穿吗,川川。”薛问水的眼里全是跃跃欲试,在这件事上显得十分热衷。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陈潮川知道自己躲不过,但要是让薛问水给他穿衣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一横把衣服全部取了出来。

    薛问水眼底浮现出失望,但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陈潮川,似是很期待即将看到的景色。

    陈潮川有些难堪,他背着薛问水缓缓解下衣服。他以为这样能露的更少,殊不知形状浑圆美好的臀部和窄腰让身后人一览无余。

    陈潮川没穿过裙子,好在这套女仆装穿法简单,他堪称粗暴的往身上套好。本以为会十分怪异,没想到尺寸刚刚好,柔软的材质穿在身上十分舒服,就是裙子实在是太短了,稍微一动就会露出内裤。要不是他感觉裆下在漏风,他甚至会为自己如此轻易的接受了女装的身体感到羞愧。他深呼一口气,又带上了那对白色猫耳发夹,可这条尾巴他却犯了难,他转身看向薛问水。

    可他一转身就被薛问水扑过来按在墙上,尾巴根部的铃铛受此刺激发出清脆的声响。

    “川川,你真美。”薛问水眼里全是惊艳与痴迷,青年身穿女仆装的样子实在过于诱惑,黑色的裙身衬的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头上的猫耳随着主人转身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此时手持猫尾目露疑惑的样子既清纯又放荡,明明是个身材精瘦却充满力量感的男人躯体,却让薛问水硬到快要爆炸。他死死的按着陈潮川,唇齿流连在青年白皙的脖颈间吸吮舔弄,双手大力而色情的揉捏着陈潮川紧实的臀部,似乎想用这种举动来缓解内心深处的渴望。

    陈潮川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可这时的薛问水就像发情的野兽,他眼尾通红,眸光有些混沌,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他惊恐的发现他根本推不开!他只能无力的被按着靠在墙上,背部被坚硬的墙体挤的生疼。可陈潮川被关着疼爱了这么久,身体也的确变得敏感起来。再加上这段日子薛问水没有碰过他,稍微一撩拨就感觉情潮涌动,更别说此时薛问水用着极其色情的手法挑动着他的欲望。

    “嗯啊……别蹭,啊……别顶了……”薛问水的膝盖稍微一顶陈潮川的双腿就自动打开,让入侵者轻而易举的就挤了进来,此时入侵者肆意蹭弄着他双腿间的重点部位,陈潮川被蹭的性器顶端兴奋的直流水,打湿了纯白的内裤,留下淫靡的水迹。

    薛问水的唇顺着脖子缓缓下移来到胸前,隔着女仆装薄薄的布料吃着青年的奶子,时而用舌尖逗弄着顶端,时而又张嘴将整个乳晕纳入口中吸弄,胸前白色的布料被口水浸的濡湿透明。陈潮川被吃着奶子,顶着鸡巴,不一会就尖叫着昂起脖子达到高潮,头上的猫耳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就像濒死的白猫。

    “呼……呼……”陈潮川目光涣散的喘着气,精液全射在了内裤里,有的还渗出来沾湿了薛问水膝盖处的裤子。

    薛问水喘的比他还厉害,这声音听起来终于像个受了,陈潮川不着调的想着,薛问水突然腾出一只手伸向了他后腰,狠狠一扯把后腰处的蝴蝶结扯开了。陈潮川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这裙子身后的蝴蝶结一解他的整件裙子都要脱落。

    “这才是我的礼物。”薛问水带着笑意与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粗重的喘息将潮湿而温热的气流送入耳中,令他敏感地不住颤抖。陈潮川不知为什么,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心中也渐渐火热起来,身体越发的渴求对方进一步的动作。

    薛问水抵着他的耳朵呻吟,嘴里不知道在叫些什么,只依稀听到什么“我的猫”“川川”之类的连不成句的胡话。还没等他细想,他的难以启齿之处就抵上了一根毛茸茸的东西。

    是尾巴!陈潮川顿时清醒过来,他摇了摇臀想躲开,却被挣脱不了对方的桎梏。陈潮川都不知道薛问水这么清瘦的身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量,这和他印象里纤弱的小情人完全不一样!

    “不……不要……不要放进来!”陈潮川有些慌了,但那根薛问水却不顾他的挣扎,将尾巴抵着早已情动到流水的后穴一下子全部插入。

    “啊嗯……啊啊!!”陈潮川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后穴却因异物的插入欢快的直流水,很快就浸湿了尾巴的根部。薛问水握着尾巴进出肏弄着这只骚猫咪,尾巴根部的铃铛被弄到了尾部,随着薛问水的动作不住的响动,一时间整个包厢都是肏穴的噗噗声和铃铛清脆的响声。薛问水更加兴奋地对着陈潮川的奶子又啃又咬,弄的陈潮川的身体像过了电般不住颤抖,当下就像失了力般半个身子都倚在对方身上。

    后穴里毛茸茸的触感一开始令陈潮川有点不习惯,可后来就得了趣,粗糙的毛很好的照顾到了肉壁四周的骚点,随着尾巴肏的越来越深,突然一下子顶到了某一点,陈潮川睁大眼睛后穴紧紧夹着尾巴浑身震颤,在一阵白光中迎来了今晚第二次高潮。

    薛问水蹲下身,陈潮川的双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身上。他将青年的双腿分开,对着灯光缓缓抽出深埋后穴的尾巴,一时间被肏的艳红的穴口一缩一缩的喷出大量淫水,薛问水的眼顿时红的不能再红。他像是被引诱了般对着那处覆上了唇舌。

    “啊!!”滑腻温热的舌尖轻易的就顶开了被尾巴肏开了的后穴,薛问水色情的舔弄着薛壁,品尝着不断涌动着的肠液。舌尖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不断进出着后穴,发出“啧啧”的水声,清俊的脸埋首在他人身下的样子显得情色又艳丽。陈潮川看着这样的薛问水,短时间内竟达到了第三次高潮!

    “别舔了……”陈潮川闭着眼,感到十分难堪,那样的地方被人肆意吸吮品尝,他收缩着屁眼想把薛问水的舌头挤出去。薛问水却不管不顾,长舌一卷把陈潮川高潮涌出来的水尝了个遍才放开他。

    还没等陈潮川松口气,一根火热粗大的肉棍就贯穿了他。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体内硕大而炎热的肉棒就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始作俑者还强迫他与之接吻,口水交间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川川……川川……”

    薛问水边操边黏黏糊糊的叫他的名字,吸住陈潮川因为快感而微微探出的舌尖就轻咬,爽的眯起眼,腰上阵阵酥麻。

    “川川……别想着跑,”薛问水轻咬青年的喉结,带着占有和威胁,“再让我抓住你,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给我当老婆,让我操一辈子。”薛问水哼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潮川却听不清了,他像一叶小舟,在狂风暴雨中不断颠簸,又在欲海中沉沦。

    恍惚间,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