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窥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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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请出示通行令。” 诸江一行人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来接替的使者,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忽然这时,一旁驶来一辆马车,守门侍卫拦下,暂时吸引了她们这些人的注意力。 车夫衣着虽然算不上华丽,但和诸江她们一路走来遇到的车夫衣着相比,自然有了天差地别的感觉。 只见这车夫面对着配有武器的侍卫,面色平常,没有献媚,他将衣袋中的通行令掏出,是块巴掌大的铜制令牌,令牌下绑有小撮黄色流苏。 诸江目光隐晦的看着这一车子人,暗暗打量。 忽然马车后方的车厢侧帘被掀起一个小角。 诸江与车厢里一女子的目光对上。 尽管只露出三分容貌,诸江也能看出女子大概是长得极美,有些中原女子独特风情的楚楚眉眼,柔柔弱弱惹人怜惜,小巧的鼻尖像草原中的小鹿似的,毫无攻击力。 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猎物一样。 诸江心中警惕的同时又夹杂着几分不屑。 殊不知,她在暗暗打量别人的时候,车内的女子也在打量着诸江,直到侍卫的行礼和声音响起,这才让她盖下车帘。 “请九公主恕卑职失敬!” “放行!” 诸江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然,刚刚那位,竟然是大周的九公主吗? …… 城门外的诸江一行人还被晾在原地,而入了城内的人也在讨论着她们。 “阿姐,你可知刚刚站在城门外的那些人是谁?长得可不是咱们大周人的样子,尤其是为首坐在马背上的那个女子,长得还挺不错的。” 车厢内坐的正是大周当朝的九公主与六公主,九公主名唤薄忱,不说话时就像兔子一样安静可爱,尤其是她有那一双如同小鹿般的茶色双眸,轻易让京城内许多只见过她外貌的公子哥们倾心。 而只有与九公主薄忱同父同母的六公主薄熙才知道自己这位妹妹的性格是有多娇纵脱跳。 薄熙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她与薄忱是亲姐妹,但她的性子更文静些,用妹妹薄忱的话来说,就是个只懂得读些束缚女子书籍的呆子姐姐。 事实上,也算是如此。 薄忱尚小还未分化,而薄熙已经十八,早在十六就已经分化成了上品坤泽君,纵使父皇再喜欢她们姐妹俩,也改变不了她们会代表皇室与其他世家联姻的事实。 薄熙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在妹妹薄忱柔软的发丝上,眼眸弯弯神情复杂: “你啊,整天就知道吃和玩,也不认真听听父皇先前都说了些什么。” 薄忱拱了拱挺翘的鼻尖,小声‘哼’了一声,听在薄熙的耳朵里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薄熙轻笑,眉眼温柔如画: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些人应该是鹄国人,而你说的那个在马背上长得还挺不错的女子应该就是鹄国的太子殿下了。” 当时掀开车帘的人只有贪玩又好奇的薄忱,所以薄熙并没有看到诸江的模样,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眼光是何等的高,那位太子殿下的模样竟然能入薄忱的挑剔的眼睛里,足以说明,对方的容貌确实有可取之处。 但也仅仅只是容貌罢了。 好看的容貌以及被送往大周的鹄国太子殿下。 薄熙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猜测。 薄忱丝毫不知道姐姐薄熙百转千回的心思变化,她倚着车厢,脑海里浮现着初见诸江的那一幕。 一袭风尘仆仆的青衫,女子消瘦却挺拔的背部,面色苍白好似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却意志坚韧的坐在马背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气度倒是不输大周朝堂上的年轻亁元们。 薄忱的眼前仿佛又闪过诸江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眸。 这太子殿下虽然看着弱得像沉迷酒色的公子哥,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倒真如哥哥们说的一样,像草原里的狼。 可惜也只是眼眸罢了。 薄忱心底全是失望,只因她曾听闻她的那些上过战场们的哥哥说过,鹄国的人人都有一双锐利如嗜血狼性的眼眸,在战场上更是骁勇善战血性十足。 她本以为这次终于有机会能在京内亲眼见识到鹄国的人是不是真如哥哥们所说的那样,狼性十足。 结果鹄国的太子殿下,不仅是个和她一样未分化的女孩子就算了,还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一拳过去就会倒地不起,这样的人,将来分化了大概也只能是坤泽君吧,运气好些也行可以分化成上品中庸君。 薄忱细想,诸江身上唯一符合鹄国人的特点,大概就是那张异域十足的容貌与琥珀色的眼眸。 一旁坐着的薄熙瞧见满脸失望,心里想的全直白写在脸上的薄忱,浅浅一笑: “怎么,莫不是打算移情别恋了?不喜欢你的李将军了?” 薄忱白嫩的精致脸蛋噌的一下粉红,一只手拍在坐垫上,模样害羞却又大胆的说道: “怎…怎么可能!书奕哥哥他可是上品亁离君!年仅十八就上得了战场下得了朝堂!书奕哥哥威武霸气的样子才不像那…那个鹄国的太子殿下!”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自己一拳就可以打倒她!” 说着,薄忱还扬起自己的小拳头在姐姐薄熙那里晃了晃,那得意的小模样,惹得薄熙嘴角频频上扬。 薄熙应和着妹妹薄忱,伸手拦下薄忱在空中挥舞的拳头,浅笑道: “好好好,鹄国的太子殿下弱不禁风,我们九公主一拳就可以打倒了,哪里还用得着李将军出手?对不对?” 薄忱睁大了一双小鹿般的茶色眼眸,用力点头,两颊微鼓:“对!” …… 马车缓缓消失在眼前,鹄国的人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大周使者的踪迹,渐渐的有些人耐不住性子,但他们人少又身处他乡,只能忍住脾气,脸色十分不好的站在原地。 诸江看见手下们如此状态,以及大周对待他们的做法,胸腔早已染上怒火,她的手收紧着马绳,脸色愈发苍白,是她身为鹄国太子殿下的骄傲在支撑着她。 但就在诸江还想挺下去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临别前诸诚说过的话: “太子殿下,您年幼不知收敛,大周的人又阴险狡诈,明面上和善,私下却干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您这样…是会吃大亏的!” “有时候,恰到好处的示弱与柔软反而会起到良好的效果,这次我们的狼兵之所以会败给大周,就是败在了只知勇猛直冲这一点。” “殿下,在大周的三年要好好保重!您是鹄国未来的君王!半点闪失也不能有!” 诸江心想:诸诚说得对,大周的人一个个都是伪君子,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只知道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诸江鬓边渐渐流下汗水,长时间的带伤赶路让她筋疲力尽,她回望着自己的侍从,只见他们也是嘴唇发白、身躯微晃的模样。 而周围的大周人们熟视无睹,守门的侍卫手持大刀不闻不问的站在城门前。 示弱吗…… 诸江嘴角勉强的勾勒出一丝笑意,如风一般难以捕捉,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咚——】 只听见一声倒地的声响,鹄国的太子殿下从马背上摔下。 …… 诸江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房内的不远处站着两个大周的侍女,看她醒来,其中一位侍女推门离开了这里,而另一位则走近她的床边。 只见留下来的侍女微微弯腰行礼,语气平静的开口问道: “殿下,请问您有什么不适吗?” 诸江抿了抿唇,大周派来的侍女对她毫无尊敬的意思,对她、对鹄国没有丝毫的畏惧敬重,再想想如今的处境。 年幼聪慧的诸江大抵是明白一些。 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一只手虚掩在嘴边轻咳了几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桌面上放置的茶壶。 诸天虚弱无力的声音犹如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水……” 大周的侍女没有犹豫,将倒好水的杯盏平稳的递到诸江的面前,诸江接过一饮而下,又给侍女说道: “再要一杯。” 虽然依旧有轻微的沙哑,但经过湿润的喉咙相比先前要好了不少。 侍女依旧没有犹豫,走到桌边又端了一杯水给诸江。 诸江接过,垂眸小口饮下,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也许真如父王说的那样,鹄国人在外人看来,野性难驯又高傲自我,而大周最看不得这样的她,所以才会故意在城门外让他们苦等那么多,直到她晕过去,这才放行。 加上从大周派来的侍女态度看来,也许正如诸诚所说的那样,只有恰到好处的示弱才可以在大周全身而退。 而伪装,恰巧是鹄国人们最薄弱的弱点。 诸江将空了的水杯递回给侍女,琥珀色的眼眸染上浅浅的笑意,沙哑的声音轻柔的说了句:谢谢。 侍女明显怔了一会,随后动作好似被打乱一样,背影透露着几分慌张。 诸江坐在床上,深邃的琥珀色眼眸盯着侍女的背影,姣好的视力让她清晰的看到了侍女微红的耳廓。 原来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吗…?扮个柔弱无力的鹄国太子殿下。 心中有了主意的诸江在那侍女转身的刹那又收敛了眼眸中的锐利,青雉又英气的面庞带上柔和的浅笑,除去异域十足的深邃五官,诸江此刻就好像是一个在大周长大的温润女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