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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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羽之一翻身,感觉腰间一阵酸麻,他嘶了一声,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闻迟的声音,只不过不是在身边。 闻迟站在床侧正扣着衬衫,见景羽之在被窝里哼唧,便轻声说:“醒了?” 景羽之不想起来,他侧躺着面对闻迟看了半晌,眨了眨眼开口:“你要走了?” “嗯,有点事。”闻迟扫了他一眼,“你要跟我回家吗?” 景羽之在枕头上蹭了蹭:“你放过我的屁股吧。” “饭在桌子上,等会儿起来记得吃。”闻迟凑过去亲了亲景羽之的额头,“要是想赖会床,记得热热再吃。” 景羽之点了点头。 讲真,抛开那些他们不能聊的,闻迟这个人还是很适合谈恋爱的。超出年龄的温柔体贴和性欲,器大活好还是个大财主,谁能拒绝! 景羽之想,如果没有季明城,他肯定会更自在。白天跟妈妈吃喝逛玩,晚上跟闻迟疯狂做爱,心无旁骛地享受生活,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亦步亦趋,只做他自己。 可是,如果没有季明城,他也不会认识闻迟,更不会跟他做爱。 更何况,没有如果。 景羽之赖在床上想得烦了,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看到沈梦寒从几天前开始断断续续跟他发的好多消息,他往上翻了翻一一读着。 一开始是在吐槽工作,满屏的感叹号看得景羽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可看到后面的话,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沈梦寒一堆密集的话映入眼帘: 忘了说,你猜我今天早上碰到了谁? 我碰到了你男人!!!!!!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一开始跟他闲聊来着,电梯一叮我就要下去,结果被他薅小鸡一样拎回去。 薅小鸡你懂吗?!就是拎着脖子把我提溜回去!我哪受过这种屈辱,刚要破口大骂他突然提醒我还没到八楼…… 我尴尬得抠出整个财务部……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看见电梯外站着的两个员工毕恭毕敬朝他鞠了一躬并叫了他一声“闻总”。 你是不是也好奇为什么我们公司的人会认识他,我本以为他是来找人谈公事,谁知道他跟我说他是来上班的! 我心想他一个酒吧老板来溯禾上哪门子的班啊,我一抬头看到了亮着红圈的25层按钮…… …………… 操了!你男人是我们公司的闻总!!! 景羽之忘记了身体的不适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盯着那一行字读了半天,确认自己不是花了眼后,他又倒回去看了眼发消息的时间,他回忆了一下,那时候他可能正在给闻迟做饭。 ……操了。 他才是操了。 但凡他打开手机看一眼消息,第二天也不会一大早就答应闻迟了。 景羽之接着看到了沈梦寒下面的话: 我现在想想不仅尴尬得抠出了整个溯禾,还社死得想撞墙!啊啊啊啊啊啊!!! 景羽之OS:不,真正想撞墙的是我。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握着的手机突然振动。景羽之看着屏幕,是一串没存却熟悉的号码,景羽之拧着眉按了接听。 季明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他说:“收拾一下,约了下午三点去溯禾。” 一向不爱问缘由的景羽之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我去?”去溯禾也就是签个合同,又不是他签,为什么非要让他去,上次谈合同也是。 季明城语气平淡:“你去了就知道。” 挂了电话,想到他刚知道的闻迟的事,景羽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他坐在溯禾的会客厅沙发上和闻迟面对面。 季明城喝着贺祁泡的茶,与贺祁谈笑甚欢,恭维奉承的话传到景羽之耳朵里是左边进右边出,一句也无心听。 如果季明城只是为了这一纸合同,没必要三番两次的让他过来,还把沈梦寒安排在溯禾,他肯定有别的目的。 一杯冒着香气的热茶被推到景羽之面前,景羽之抬眸看了闻迟一眼,闻迟朝他勾了勾唇。 景羽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想,他知道什么吗? 季明城提议一起吃顿晚饭,贺祁也没拒绝。 一顿饭吃得挺没意思的,季明城吹捧着溯禾,贺祁也毫不谦虚,喝了点酒两人便开始谈天说地侃大山。 景羽之一口没喝也没人劝,倒是看着闻迟百无聊赖地一杯接着一杯,偶尔看着他笑笑。 景羽之扶额,觉得这人可能误会什么了。 他一滴酒没粘,却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回去的路上,季明城坐在后座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慢悠悠对景羽之说:“攀好闻迟这根枝。” 景羽之坐在副驾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我跟他不熟。” 季明城冷哼一声:“他不是在你家住了好几天吗?不熟?” 景羽之一愣,对于季明城的监视愤怒又无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好我让你做的。”季明城说,“其他的不要问。” 景羽之冷笑一声,突然想明白了件事:“你是故意跟我说让我别跟闻迟纠缠的吧,你知道我会好奇,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反应得倒是挺快。”季明城说,“但还是晚了。行了,别这么多话,照我说的做,我不会害你。” 景羽之靠回椅背上,闭上眼呼出口气。 闻迟给贺祁点上烟,贺祁抽了一口,拍了拍闻迟的肩膀说:“你去趟会所。” 闻迟给自己也点了根,疑惑道:“程哥呢?” 贺祁吐了个烟圈:“他前几天腿伤了,做了个小手术。” 闻迟说:“那我明天去看看。” “没什么事儿,就是无聊,我这过去陪他说会儿话。”两辆车停在两人面前,贺祁上了其中一辆,对闻迟摆了摆手,“去吧,有事打给我。” 闻迟很久没来会所了,一开始他没事还会过来玩玩,后来开了酒吧,会所就都是程宋在管理,但会所的人还是都认识他的。 闻迟本以为没什么事,待一会儿就想着回家了,可好巧不巧,这一趟还真没让他白来。 闻迟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瞥了眼地上被打到蜷缩着的人,对着坐在一侧同样翘着腿抽雪茄的人说:“王总,在我们这儿把人打死,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吧?” 王总吐了口烟,朝地上的抬了抬下巴:“那你说,这小子输了两百多万说没钱给,该怎么办?” 闻迟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说:“看王总也不是在乎这点小钱的人,大概是有些气不过。要不这样吧,拿他手指头做交易怎么样?” 闻迟眯着眼呼出口烟:“一根多少,你说的算。” 贺祁到医院的时候,程宋正坐在病床上剥橘子,见人来了头也没抬。 贺祁拉过椅子坐到床边,伸手从程宋手里掰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像没看见他一样。 贺祁无奈,只好捏着程宋的下巴强硬地让人看着他,语气却很温柔:“好了,不就昨天一天没来看你吗,至于这么生气?” 程宋拍开他的手,往嘴里塞了瓣橘子,还是不理人。 贺祁勾唇笑了笑,复又捏上程宋的下巴,只不过这次没有说话,而是堵上了还在吃橘子的嘴。 贺祁舔了舔唇角,嘴里那股橘子味更浓郁了:“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程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想做。” 贺祁觉得他还不如别说话:“不行,你刚做完手术。” “我只是腿受伤了而已,腰好着呢。”程宋说。 贺祁无语:“你别得寸进尺,再这样我现在就走了啊。”说罢就要起身。 “哎哎哎!”程宋拉着贺祁的手拽着人坐下,“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贺祁白了他一眼。 程宋故意叹了老大一口气,委屈道:“那你扶我躺下吧,我要睡觉。” “这么早就睡觉?”贺祁疑惑地问着,但还是伸手要去扶人躺下。 不料刚碰到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程宋把贺祁压在身下,贺祁怕碰到程宋的伤腿也不敢挣扎,便掐着程宋的脖子,微瞪着人说:“下去。” 程宋对于这样的神情丝毫不畏惧,他抓着贺祁的另一只手往自己下身探去:“不做,就是这里需要你的帮助。” 贺祁无奈叹了口气,扶着程宋的肩膀让人慢慢侧躺到床上,又挺起脑袋看了眼床尾的脚,才垂眸将手伸进程宋宽松的病号服里。 “从进门就在演我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贺祁掀了掀眼皮。 程宋不搭话,亲了下贺祁的额头,也伸出手去摸贺祁的下身:“我也帮帮你吧。” 大火在房间里迅速蔓延,熏得闻迟快要窒息,但他喘不过气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的父亲把他压在身下,已经失去了意识。 火光在眼睛周围不停地冒着雾气,让视线中的母亲越来越不真切,他伸出手想要去够母亲还在朝他身边挪动的手,可拼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怎么也够不到。 他想要喊一声“妈妈”,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直到母亲挪动的手指倏地失了力,他才悲愤地吼出声。 闻迟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盯着漆黑的空间喘了半天粗气冒了一身冷汗。 景羽之大半夜被门铃吵醒本十分警惕,但从猫眼看到是闻迟的时候又变得惊讶跟疑惑。 他打开门,还没说话就被闻迟抱进了怀里。那带着秋意的寒冷裹着景羽之实在称不上舒服,但他没有推开,因为闻迟明显情绪不对。 要问吗? 算了,没什么身份问。 景羽之回抱着闻迟,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侧头在耳边轻声问:“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