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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唯在自己家的书房里睡着了。 洛然就坐在旁边，看到那张有些安静柔和的脸，莫名其妙就心痒痒，很想亲一亲。 ——于是他真的也忍不住这么做了，极其纯情地、轻轻用唇在对方脸颊上碰了下，甚至连贴都算不上。 叶唯本就睡得不熟，惊醒过后瞧见洛然放大的脸，便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 洛然愣愣地捂着一边脸，懵了。 偏偏叶唯从来不在意他的感受，甚至懒得跟他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有些烦躁地看着他。 羞耻感油然而生，毕竟他第一次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也第一次被别人扇巴掌。 洛然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地跑掉了。 他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都萎靡不振。 也就是那几天，他的性意识开始觉醒。 迷迷糊糊地，梦到了叶唯。 自己鼓起勇气把叶唯推倒，对方则半裸着躺在床上，眼神是冷冷淡淡的，带些懒洋洋的意味，勾人而不自知。 “阿唯……我难受……”洛然委委屈屈地撒娇，胯下的东西已经猛地隆起，顶起了一个帐篷。 叶唯懒得看他，翻了个白眼便轻轻地把头撇到一边。 洛然偶然撞见过男人和女人做爱，加上动物本能，洛然在被什么引导着，他很快把叶唯扒光，而对方一言不发。 洛然把自己的鸡巴拿出来，上面早已渗透出一些淫水，他下意识就想往叶唯屁股的方向顶。 然而动都没动，叶唯的眼神却猛地变冷了。 洛然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捅进去的话，会疼的吧？ 那可怎么办？ “阿唯……我……”洛然才注意到对方的下身也有一根肉棒支棱起来，他突然就想，难不成阿唯也跟我一样难受？ 于是乎他犹豫了两秒，直直坐了下去，因为是在梦里，便也没有痛感，只觉得自己和对方交合着十分舒服。 他看到身下压着的叶唯，嘴里哼哼着什么好听的音节，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看着也十分享受，舒服得皱了眉，脸色也潮红。 洛然何德何能能看到这样的叶唯。 不知不觉间屁股内部就有热流涌出，他站起来，白色的东西顺着大腿淌下。 洛然红了脸，看到叶唯舒服得眼睛都迷离了。 可是他前面的欲望还没解决呢！于是他哄着叶唯：“阿唯！我试过了不痛的！我也想进去你的……” 叶唯的眼神变得明晰起来，好像生气了。 于是洛然就被吓醒了。 …… 天杀的！怎么是做梦啊！ 自己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了，结果肉棒子还硬得厉害！ 他红着脸握住那根膨胀的欲望，慢慢找到节奏套弄起来，脑子里左想右想却都是叶唯的面容。 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是做梦，自己就大胆点把阿唯的身体亲个遍了。 第一次并没有经验，他很快就射了自己一手，洛然羞愧着火速把床铺清理了，还特地去沐了个浴，把自己弄得香香的，风风火火赶去叶府找人。 ……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真的很想看看对方。 府里下人纷纷感叹，洛少爷可真是对叶公子爱得深沉。 然后洛然便第一次看到了那样的叶唯。 一个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几乎要没有生息了的叶唯。 洛然被吓傻了。 叶家其他人也很担心，听说是从两天前就开始高烧，除了需要解手的时候清醒过两次，其他时间几乎都失去了意识，什么灵丹妙药都熬了，眼看着还不退热，叶丞相一大早便亲自赶马车去皇宫找御医。 小厮示意他出去，不要打扰到叶唯，洛然却摇了摇头，就说自己不会吭声，小厮见状也不好拒绝，叹了口气就退了出去。 ……说实话，以前的叶唯气色也总是不好，可洛然没想到会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洛然难得学会了安静，坐在床边，恐慌又无助。 自己前几天为什么要跟对方怄气啊？说不定自己不那样冒犯他，他就不会生病了呢？而且自己差点连对方可能要病死了都不知道！ 昨晚梦里的他还是鲜活的一个人，到了今天就变得奄奄一息。这种反差给洛然带来了巨大的恐惧感。 ……以及一种自厌感。 明明叶唯是那么喜静的一个人，自己偏偏要去吵他闹他，就为了看他露出笑容。为什么明明差不多的年龄，自己也努力读了书了，却仍然幼稚成这个鬼样子？他和叶唯也认识了快一年了，却什么也没能为对方做到！ 他坐了不知道多久，连叶唯的手都不敢摸，听到他嘴唇有动静，凑近去听，只能依稀听到“娘亲”两个字。 似乎是做噩梦了。 洛然浑身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丞相带着御医从皇宫赶过来。 叶丞相很意外洛然在这里，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当他是关心朋友。 房里人不多，但每个人表情都很凝重。 御医把了脉，还问了叶唯身体的一些情况。 “他自幼身体就差，吹个风都能染上风寒，我们便不轻易让他出门，可以说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真搞不懂……”叶丞相叹气，“幼时吃药还吃得有些虚胖，现在倒是瘦了不少，没几丁肉……平常喝的是……” 御医开了药方，命下人去取，只道是喝完这道药后需要等待，一直发热就真的完了。 至于原因……大概是身体在母胎里就出了问题，吃再多药也无法从根源解决体虚，必须得好好养，随便让病气钻了个漏洞都有要命的风险。 洛然觉得腿有些软。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叶唯的路还长，他还没有真的成为叶唯的朋友，也没有足够了解他。 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的。 临别前，御医犹犹豫豫还是和叶丞相说：“可能您会怪我多言，但是这孩子……有可能是要短命的。” 洛然在那一刻有想杀了这人的冲动。 叶丞相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客套了几句便把对方送走。 药煎出来，端到房里，那股苦味甚至蔓延在空气中。 叶丞相没喂几勺，叶唯就微微睁眼，侧过头把药吐了。 “阿唯！” 叶唯的意识很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在床前。 叶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微弱的气音：“我不想……” 洛然心里一酸。 叶丞相硬着语气“这药你必须喝。” 洛然跪在床边哄他：“阿唯，喝完这个就没事了。” 叶丞相毕竟是个中年男人，无论多小心，动作也难免有些粗糙，洛然便跟他拿过碗来，动作是肉眼可见的温柔。 那散发着苦的药顺着勺子一次一次地进了他的唇缝，偏偏量少得很难吐出来。 慢慢的，一碗药见底。 不知不觉叶唯又昏过去了。 叶丞相稍稍松了口气，对洛然道了谢，随后想劝对方先回去，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对方劝说了。 “叶丞相，我知道您守了两天很辛苦了，接下来让我来看着吧。” 叶丞相看着这个少年红了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房间。 时间很漫长。 洛然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跪坐在床边。 他不敢离开半分，甚至连小厮进来让他用膳，他也没去。 夜里叶唯又醒了一回，迷迷糊糊地想抓住什么，洛然便把手递过去，只感觉对方连手指都是烫的。 “水……” 洛然匆匆忙忙去寻来热水，小心翼翼喂他喝下。 御医说今晚很重要。 叶唯掀了掀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在哭，嘴里也轻轻地说着什么。 “对不起……之前我真的太烦人了，我以后不会打扰你看书了……不要死好不好？” 原来心被一个人填满，是这样的感受。 叶唯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随后又晕了过去。 夜里，叶丞相也在自己的书房里等着，就连下人也满腹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叶唯的体温降了下来，呼吸也变得舒缓了。 洛然一直没合眼，观察到这样的情况后松了口气，心里一时百感交集，想着过去把消息告诉他们，结果腿一麻，眼前一黑，直直地就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