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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晚上是不用睡觉的,这也方便了某只禽兽狼,整整一夜,阿彻斯就没好好休息过,也不知道是因为纾解过还是到了白天,他难得的没在自己喜欢的棺材里睡觉,而是躺在了一只毛茸茸的狼怀里。 确实,比较舒服。 兴许以后可以考虑养一只毛茸茸的宠物。 天亮了,巴洛摸了下怀里睡的正酣的脸颊,然后闭上了眼睛。 五百年前。 人类逐渐成为大陆的统治者,狼人和血族却因为领地不足而互相残杀,渐渐地,两派的首领把目标放在了人类大地上,一场血腥的争夺战,在厮杀与逃亡中争先上演。 那时候,人类成立了专门追杀血族的猎杀者,因为狼人的背信弃义,人类和狼人联手追杀血族,为了那所谓的口中的和平。 “阿彻斯,”巴洛晃醒对方,“到了。” “什么?”阿彻斯揉了揉脑袋,银白色的头发由于主人的过于懒惰已经变成了鸡窝,他抬头看了眼是哪里,这个地方,是狼人的老巢? 很普通平凡,而且为什么这些东西那么奇怪。 阿彻斯并不清楚对方怎么把自己弄回来的,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布料,一个像麻袋的东西,其实那是巴洛的衬衫,不过,还好,布料挺舒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们的家。”巴洛把对方推进洗手间,指着洗手池和浴缸,“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阿彻斯沉默,他活的太久已经把时间过成了虚无的东西,一切都在变化,阿彻斯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以及自己和这个新世界的格格不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兴许有些恐慌和无助。 但是,他非得倔强的抬着头,道:“我会。” “那我去做饭,”巴洛点头,好像没有丝毫怀疑对方嘴里的真实性,因为不出两分钟,阿彻斯就拎着水龙头过来了,“那里一直在冒水。” 表情十分理直气壮。 巴洛眨眼,目光从对方湿透的衬衣划过,粉嫩的乳头因为过度疼爱还有些肿大,在上面分外显眼,巴洛伸手从衬衣下摆伸进去,语气戏谑:“里面没穿?” “不是你给我穿的?”阿彻斯皱眉,“我要泡澡,你快去弄好。” 这喜欢指使人的习惯可是一点没变。 巴洛怀念了下触感,然后任劳任怨的去修理已经水漫的卫生间。 “阿彻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巴洛开口,“现在是人类的天下,我们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必须有人类的身份,而且这里不能杀人,”他顿了顿,继续道:“喝人血也不行。”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阿彻斯放弃了桌子上看不出味道的菜,抬手端起红酒品了品,啧,还不错。 “因为现在已经没有血族和狼人了,”巴洛轻描淡写的开口,“血族和狼人已经逐渐被人类同化,除了个别实力强大的血族和狼人,但是,你也应该察觉到了,你的力量正在减弱。” 阿彻斯伸手动了动,本应该出现的蓝紫色光仅仅是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这还是他汲取了对方的新鲜血液,阿彻斯脸色一冷,他嘲讽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叛徒。” 愚蠢。 阿彻斯起身,想起来对方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伸手捏住对方脖子,质问。“巴洛,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算账等之后再说,”他伸手一个个拦腰把对方揽进怀里,“目前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 “什么?” 阿彻斯果然被转移走了注意力,他思考了下,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先是为了和人类合作背叛血族,然后又是现在把他弄到人类这里,巴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对方了。 “阿彻斯,你还及得日轮之言吗?” “日轮之言?”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不过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阿彻斯不可置信,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问,“巴洛,你就是因为那个狗屁传说?” 确实是很生气了,一向把礼仪教养放在第一位的公爵殿下已经被气得骂出了脏话。 “不是传说,” 巴洛垂眸,阿彻斯,你全部都忘记了。 “那是真的,当血夜来临,日轮逆转,一切都来不及了。” 巴洛摸着对方胸口,认真道,“阿彻斯,你的心脏已经被献祭掉了。” “什么?”阿彻斯笑了,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嗤笑,“巴洛,你和人类狼狈勾结,最后让我去献祭,是吗?” “荒唐,”他直接推开对方,然后反手挥出一道冷光,“荒唐。”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阿彻斯与其说不相信,或者应该说是感觉到荒谬,就算他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之前的他。 对方在撒谎,阿彻斯眼神一眯,他看着对方脸上的伤痕,有点意外竟然没有躲开,“巴洛,我要知道真相。” 他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目前自己在对方手里比较被动,而且人生地不熟,一切尚未有定论,还是等到自己实力恢复。 刚才冲动之下使用了能力,阿彻斯已经感觉到了不适,这个世界能量越来越稀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日轮之言有光,但是他咽了下口水,确实对狼人的血液无法抵挡。 “巴洛,还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香,”阿彻斯贴近对方脖子,尖牙跃跃欲试,“你是用了什么药吗?” 要不然他怎么这么欲罢不能。 “是你,”巴洛伸手撩开对方肩膀乱了的头发,微微扯开身体,回答,“是你对我做了标记。” “我?” 阿彻斯只是眉头轻轻一皱,现在他已经对一切话都不感觉到奇怪了。 “我为什么要标记你?”一只血族最讨厌的狼人。 而且还是曾经的仇敌。 “当然是因为,”巴洛轻轻一笑,他坦然的接受了对方再次贴近的身体,点了点自己被咬开过的血管,那里正在散发着甜美的气息,“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