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的烦恼
烦恼。 吃饭的时候,陈风一脸忧愁的说:“纪年,你知道哪家整形医院便宜又靠谱的吗?” 纪年眼睛抬都不抬,自顾自的用刀叉将面前那份猪排分切成等份大小,声音冷的像块捂不化的冰:“你终于发现自己丑得让人无法直视了?” 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陈风早就习惯了纪年时不时的毒舌攻击,他也没在意,撇了撇嘴说:“我又没说要整容。” 纪年睨了他一眼:“也是,比起整容你更需要换个脑子。” “你能别这样么!”陈风急了:“我这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纪年放下刀叉,耸耸肩,说:“好吧。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没有。便宜又靠谱,你以为整形医院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吗?” 陈风闻言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纪年有些奇怪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想做个缩胸手术。” 纪年:“……”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陈风翻了个白眼,把弓着的腰板挺直了,挺起胸,用手比划了一下:“我最近才发现我的胸太大了。那天我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那个女经理看见了,就说我的胸比她的还大,还让我改天申报换件队服,不然衣服都要容纳不下这波涛汹涌了。” “为什么你们的女经理能到男更衣室去,还看到了你换衣服?” 纪年关注的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陈风嘴角一抽,说:“因为我们都不把她当女的看。你都不知道,她凶起来的时候简直像只母老虎,连队长都不敢招惹她。” “哦……”纪年闷闷的应了声,眼睛下意识瞟向了陈风的胸。 陈风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T恤,那件衣服有些小,紧紧绷在他身上,无形之中勾勒出了他健壮的身躯以及……确实比常人要大些的胸型。 不知道为什么,纪年忽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忙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 陈风的爸妈这两天出差去了,就把他寄宿到了纪年家。 陈风刚洗完澡,浑身湿淋淋的,什么都没穿就从浴室里跑出来了,他一把拍掉纪年手里的书,托着胸就大声嚷嚷说:“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我的胸就发育得这么大!我又用不着喂奶!” 纪年看了他一眼,脸立即红透了,他也受不了的大喊:“我操你妈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拜托你洗完澡穿件衣服再出来行不行,他妈的光着屁股在这儿遛鸟你是变态吗!” 陈风一愣,说:“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我有的你都有,而且平时训练完了我也是和别的队员一起光着在澡堂洗的啊,这有什么。” 纪年一听,心头更是火起,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你是说,平时在澡堂,你都是脱光衣服和别人一起洗的?” “不然我还穿着衣服洗啊。”陈风觉得纪年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很奇怪。 “……你他妈的!”纪年忍着火气,“你现在赶紧去随便找见衣服,找个破麻包袋都行,总之,别光着在这儿碍人眼!” 陈风压根儿不理他,径自坐到他旁边,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胸上按,“不行,我越看我这胸越觉得有问题,不可能别人的胸都是正常大小,就我的这么与众不同,再这么下去,隔天我就得去买件胸罩穿了。你快帮我看看,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屋子里开着空调,冷气十足,陈风那两颗硬币大小的奶子受不住刺激,冷风一吹立刻就支楞起来了,现在那温热柔韧的奶尖儿就这么熨帖在纪年的手心里,那感觉就跟有猫爪子在他心底下挠似的,让他愈发觉得难耐起来。 陈风没胡说八道,也没有夸大事实,他那对胸确实大,一只手都握不住的那种。纪年皮肤白,脸一红遮都遮不住,现在更是红得要滴出血似的,他很想把手从陈风胸上拉回,可陈风就是硬拽着他不放。 一股邪火迅速汇集到下腹,纪年感觉心底里就要有什么冲破而出,可对于这一切,陈风都没有察觉到,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叨叨不停,纪年中午忍不住了,他趁陈风没防备,一个翻身就把陈风压在了身下。 纪年钳制住陈风两只手压在他脑袋两侧,面色阴沉沉的,他声音冷冷的:“陈风,你要不要去好好撒泡尿?” 陈风愣了愣:“我现在不急,为什么要去撒尿?” 纪年深呼吸了口气,说:“好好撒泡尿,把你脑子里的水都放出来。” 陈风:“………” 陈风呵呵:“你挺幽默的。” “你对谁都这样么?”纪年幽幽地问。 “什么?”陈风皱着眉头,“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全了,别在这儿一直跟我绕来绕去的好不好,你以为自己是秋名山车神啊,天天搁这儿闪电漂移。” 纪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论是谁,你都会跟没脑子的一样让别人去揉胸么?” 陈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变态么,任谁都去揉我胸!我他妈还不是相信你,拿你当兄弟,我才……!”后面的话陈风没说下去了,因为他刚刚眼睛不小心一瞥,看到了纪年还没换的校服裤下支起的帐篷。 纪年居然……支楞起来了?!!! “变态啊!!!!” 下一秒,陈风就嚎起来了。 纪年嫌他烦,脑子什么都没想,俯下身就用嘴堵住了陈风的嘴。 这下陈风终于不嚎了,但他也傻了。 这,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纪年居然吻了他???? 那个平时连小黄片都不看的活得就像个入定老僧似的曾一度被陈风怀疑是不是阳痿了的纪年,居然,在吻他?! 天呐!请你赐下一道雷来把他劈醒吧! 陈风被吓傻了,跟条风干的咸鱼似的僵直的杵在那儿动也不动,连点反应都没有。 纪年啃了半天,味同嚼蜡,颇为不满的直起身拿手拍了拍身下人的脸:“嘴巴张开,别跟死了人一样。” 陈风眼睛瞪如铜铃,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纪纪纪纪纪纪纪……” 他牙齿哆嗦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纪年好心的替他补全道:“纪年。” “纪年!”陈风终于把这两字说顺畅了,“你他妈的在干嘛!” 纪年沉吟半晌,方道:“煽风点火自烧身,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陈风摇摇头:“没听过。” 纪年笑了笑,笑的有如三月春风拂过岸边柳条:“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