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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晚上，方明宇抱着作业去到高三二班的时候已然是七点。陈柏屹和林逸成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后者视线一扫，看见方明宇便拧开了后门。

    教室里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林逸成看着方明宇抱着一叠书进来，转而又瞥了一眼陈柏屹，压低嗓音，疑惑地开口，“你弟不回家跑来我们教室干什么？”

    坐在前面的何君然显然听见了这番话，也停下笔转过头看着陈柏屹。陈柏屹看了一眼他俩，悄悄起身给方明宇找了张凳子让对方坐在他身边，然后坦荡又自然地编了一个理由。

    “我给他辅导高一数学。”

    这话乍一听还是挺占理的，往深一点想，就完全不对劲了。林逸成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明宇一眼，继而用气音对陈柏屹说，“我记得你弟是高一十班的吧？十班是理科班，你给他辅导哪门子数学？”

    方明宇闻言，便坐在凳子上，顶着一副乖巧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回答道，“我数学基础不好，我哥能教我。”

    “嗯，对。”

    陈柏屹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桌肚里掏出了一盒牛奶，用纸巾抹了抹盒顶，插好吸管，递给了方明宇。

    这回答和一连串动作实属让林逸成和何君然佩服。林逸成笑了一声，小声地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谈恋爱呢？糖豆人都没你俩黏。”

    见陈柏屹不说话，林逸成又问了句，“你对象不吃醋？”

    这话问得巧妙，方明宇听见了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陈柏屹，眼里的意味似乎在说我看你怎么回答。和林逸成相处了这么多年，陈柏屹头一次生出想完全毒哑他的想法。

    陈柏屹有些头疼地瞪了一眼林逸成，继而磕磕巴巴地开口说，“嗯……不吃醋。”

    这话一出，方明宇便笑着看向陈柏屹，右手在底下悄悄地抓住了陈柏屹的手指，轻轻地揉捏，似乎在传达一种暧昧的信号。一轻一重的力度落在陈柏屹的尾指，方明宇偷偷把玩着，最后又勾住他，不让他松开。

    桌下相勾的尾指，是小心翼翼、不敢昭告的缠绵爱意。

    林逸成闻言，对着他俩竖了个大拇指，无声做了个口型，“牛逼。”

    坐在另一边的方明宇拉了拉陈柏屹的衣角，示意让对方凑近一些，然后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很黏人吗？”

    方明宇故意对着陈柏屹的颈脖吐气。湿热的水汽扑打在陈柏屹的皮肤上，有点痒，让人心猿意马。陈柏屹往旁边躲了躲，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视线对上方明宇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睛，小声说，“是有点。”

    陈柏屹不知道方明宇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如果说“是”，这好像显得他不喜欢和方明宇在一起；如果回答“不是”，又感觉和事实不符。为了回答好这个问题，陈柏屹最后选了个折中的答案，是有点。

    方明宇听见这话，眼里的笑意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浓烈，他摇了摇两人勾着的手，故作认真地对陈柏屹说，“我可以先松手吗？这样子没法写作业。”

    陈柏屹闻言，沉默了几秒，然后抽回手跟他说，“不是我让你牵的，你别耍无赖。”

    “我这不是……怕哥哥舍不得。”话毕，方明宇坐正身子打算写作业，但又想起来之前的那个问题，他便再一次凑到陈柏屹旁边，笑盈盈地说，“其实我还能再黏人一点，要试试吗？”

    陈柏屹本来在看一道立体几何的大题，听见他这番话，顿时停住了笔。他感觉耳根有些烧，脸颊莫名地发烫，好像说这种厚脸皮的话不是方明宇而是他一样。

    方明宇也察觉到了他哥的沉默，视线一扫就看见了陈柏屹发红的耳朵。他得意地发出几声轻笑，吸了一口奶，然后用气音跟陈柏屹说，“不说了，哥哥快写题吧。”

    有用的条件隐匿在错综复杂的题干，陈柏屹拿着水笔写写画画，刚想翻找练习卷的答案，就突然感觉到手掌被人握住，一转头，便看见方明宇在亲他的掌心。这个吻不像他们之前的那样热烈缱绻，只是带着温柔和珍重，落在他的掌心中央，像是春日的大海，暧昧又潮湿。

    陈柏屹没有抽回手，只是任由方明宇把玩他的手指。毕竟还在上自习，陈柏屹也不好总开口说话，于是他便写了一句话在草稿纸上——怎么了？

    方明宇看着他哥漂亮利落的三个大字，笑了笑，没说话。然后也写了一句话在下面——想和你接吻。

    陈柏屹看着那句话愣了愣神，继而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几声。突然的，陈柏屹站起身来，拉了拉方明宇示意他走去后面的杂物间。

    方明宇关上门，转而将陈柏屹困在门后，凑到他面前，伸手撩拨了一下陈柏屹的耳朵。

    “哥哥，你耳朵好红。”

    冷白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泛红的皮肤显得更加显眼。陈柏屹不太自然地移开和方明宇对视的视线，嘴上的话依旧酷酷的，没半点害羞的痕迹　，“要不要接吻？”

    “要。”方明宇笑了出来，伸手揽住陈柏屹的后腰，顺着脊骨往下滑到臀部，又撩拨般用手指磨蹭着股缝。

    两人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方明宇直接撬开他的齿关，用自己的舌头勾住他的，然后玩乐似的绕着打转。湿热的吻让周遭的气氛都变得暧昧，牙齿不小心磕到嘴唇都成了一种甜腻的情趣。方明宇的手掌隔着运动裤笼住他的性器，慢慢揉搓着直至半勃。陈柏屹被他弄得情欲四起，眼里的清明渐渐变成了一种湿漉漉的迷离。

    方明宇的手不停地撩拨他哥，他拉开了两者的距离，只是嘴唇碰着嘴唇，小声又狡猾地说，“哥，你起反应了。”

    “是你弄的。”陈柏屹的嗓音有些哑，额头泌出汗水，脸颊泛红，“你……”

    话没说完，方明宇用手褪去他哥的裤子，隔着内裤去摸他半勃的性器。小孔分泌出一些液体濡湿了白色的布料，白色内裤上的痕迹一深一浅，看着像是色情与纯洁的相互交缠。方明宇的手指使坏般掠过他的龟头，又坏心思地将手指圈成圈儿围着阴茎撸动。陈柏屹的眼神迷离，呼吸渐渐加重。方明宇笑了一声，像是很满意陈柏屹的反应。

    “要帮你打出来吗？”方明宇故意凑到陈柏屹的耳边吐洒热气。

    “嗯。”陈柏屹撇开视线不看他，红着脸应道。

    但可惜方明宇的意图并非如此，他坏笑地看着陈柏屹，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耳垂，然后含糊地说，“那，哥哥知道应该喊我什么吗？”

    “……方明宇。”

    “不对。”方明宇的指腹再一次掠过阴茎前端，放肆地撩拨着他。

    “小宇？”

    方明宇这次没回答，只是笑着继续把玩他的性器，却不肯给个了结。

    像是有些埋怨陈柏屹，方明宇皱起眉头小声地说，“哥哥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趣啊？你应该喊我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方明宇收紧了手掌，惹得陈柏屹倒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指导他哥，“陈柏屹，你应该叫我宝贝或者宝宝，懂么？”

    “好，”陈柏屹咬牙忍着他的撩拨，哑着声音说，“小宇宝贝，给哥哥一个痛快吧。”

    方明宇听见这番话，顿时笑开了眼。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有技巧地围着阴茎打转。做到最后，方明宇把陈柏屹的内裤脱了下来。

    陈柏屹想伸手制止，就听见方明宇跟他说，“别留在内裤上，射我手上就好。”

    浑浊的精液喷在方明宇的手上，腥味浓重。方明宇笑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陈柏屹面前，坏笑着问，“哥哥的东西这么多，是自己没弄过留着给我的吗？”

    陈柏屹在这方面的欲望并不浓烈，相反，他很少会有这种冲动。就好比平常和林逸成看片，陈柏屹有时候都不知道这片子的乐趣在哪儿。也就是和方明宇在一起之后，他对性爱的认知才渐渐有了快感可言。

    方明宇把掉落至小腿的校裤拉好，看着他哥情欲泛起的脸，得意又浪荡地说，“怎么样？你宝贝的技术不错吧？”

    情欲褪去，陈柏屹穿好校裤像平常一样冷淡，整个人依旧是那种淡漠又疏离的感觉，但说出口的话却与平常不同。

    “嗯，小宇宝贝很厉害。”

    方明宇也很不害臊，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在杂物间里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所幸这期间没有人要进去拿书。经历了刚才的事，方明宇有些心思不定，他坐在陈柏屹旁边写题，手上的笔不知怎么的，写的都是陈柏屹的名字。

    他心思飘忽，明明只是看着陈柏屹写卷子，却还是能联想到刚才杂物间里他哥忽轻忽重的呼吸声。方明宇瞧了一眼挂在教室的钟，算了算时间，凑过去跟陈柏屹说，“哥，我们等会儿提前半小时翻墙出去行不？”

    在写文综练习的陈柏屹闻言愣了愣，继而问他，“提前出去干什么？”

    “我想和你约会。”方明宇笑眯眯地看着他，嘴上的话依然是黏糊糊的，像块沾满蜂蜜的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