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雪城(2)
俞久听到他声音很哑,像是用嗓子过度的样子,从男人怀里出来,撇了撇嘴坐到位置上。 调酒师笑嘻嘻递了杯果酒到俞久眼前:“给,这是逗我开心的谢礼。” 刚拿起杯子喝酒,旁边男人摁灭了烟头付了钱,竟是打算走了,俞久一惊,咕噜噜喝光杯里酒液,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摸出钱拍在吧台上,匆匆跟上。 他今天来酒吧本没想做什么,不过是即将出国再也见不到闻棋生,一时憋闷才来到这里。可当他意外看到男人的长相起,就莫名起了个念头。闻棋生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除同学朋友以外的情谊,他很清楚。闻棋生是没办法得到的人,是天边的月,很美、令人向往、触手不可及。 他有些天真的想,也许等他出国了,见不到人了,这段感情很快就能被遗忘呢? “跟着我做什么。” 出了酒吧,男人突然转身问他。 昏暗的小巷里有几个人,都是酒吧的常客,或出来透气,或抽烟,或接吻谈情……他两杵在那里格外显眼。 “我要跟你走。”俞久很直白。 小巷里有人发出几声口哨起哄。 “小孩就该好好回学校读书。”男人说道。 俞久从兜里掏出身份证:“我才不是小孩!我…成年了!不信你看。” 旁边一个靠着墙抽烟的平头插着兜走过来,“小帅哥,他不要你,你跟我啊。” 俞久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伸手搂住他肩膀带着他往巷子外走,直到两人站在大路上,男人才从他手里拿过他的身份证,借着路灯的光看。 男人很高,性格也不好,灯下低头看证件的时候还皱着眉,一看就很不好相处。俞久一度想打退堂鼓,但……想了又想还是因为那张脸乖乖站着。 “俞宁,津岛人?”男人皱了皱眉。 俞久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身份证,他揣进口袋:“津岛的身份证这边虽然没用,但是你看到了吧……我成年了!才不是什么小孩!” 男人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搞得俞久恼羞成怒,通红着脸问:“看什么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这话本意是激将,然而并没有起到效果,男人依旧一脸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 就在俞久想着不行就回家的时候,男人说话了。 “走吧。” 男人把他带到附近的一家旅馆里,在前台登记完信息,俞久将那张卡片拿过来。身份证相片上的男人竟然剃着一头青茬,没戴眼镜冷漠地盯着镜头…… 果然看起来很像混社会的。 “山、雪、城。”他念出这个名字。 男人从他手里拿回身份证。 俞久还没来得及看他出生日期,不由撇嘴:“我还没来得及看你有没有成年呢!” 男人用一种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他,直把人看得缩了缩脖子,才道:“我24。” “哦。24了不起啊……”俞久嘟囔一句,又问他,“你名字好奇怪,像个地名……还有姓山的吗?好奇怪啊……”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脸冷漠地开了门。 “哼,装什么酷。”俞久跟在他身后哼哼。 旅馆条件不太好,但看起来还算干净。 “去洗澡。”男人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盒套儿扔到床头柜上,剩下的连同袋子一起丢给俞久,“洗干净点。” 俞久愣了一下,脸一红,接过纸袋轻轻哦了一声。 走到卫生间里,才有种即将做‘坏事’的真实感,他又有些犹豫了。 这样真的对吗? 山雪城半坐在窗口的桌子上,指尖夹了根烟,看着窗外。 他等了很久,久到大半包烟快要抽完,浴室门才打开。 因为没有换洗衣物,俞久穿的还是他来时的衣服,出来就看到男人侧着身体在床边抽烟,嘴里叼着的烟头火光明灭,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 看起来…… 很孤单。 男人转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烟雾笼罩下,表情少了些冷厉,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沉闷,更多的是漫不经心。 这是个成熟的男人,和闻棋生的少年感全然不同。 俞久这样想,他走过去,看到窗台烟灰缸里满是烟头,皱眉:“喉咙痛还抽什么烟。”说完要去抢他手里的烟。 男人避开他,看了他一眼,掐了抽到一半的烟。 俞久只穿了上衣,外裤被放到床边的椅子上,一双腿又白又细。 “快去洗澡。”俞久被他看得尴尬,说了一句转身往床边跑,撅着屁股掀开被子往里一躺。 山雪城看了一眼把自己包得只剩个脑袋露在被子外的少年,没说什么,把窗帘拉上后,边解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 他只是冲了冲,出来的很快,什么也没穿,甚至身体上还有水迹。 俞久从浴室开门后就乌龟似的探头盯着门看,一见到他这副样子,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 男人身材很好,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而是薄且紧实的,充满力量感…… 最奇怪的是他肩膀胸腹竟是满满的疤痕。 俞久识不得太多,唯独刀伤和烫伤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可能,真是个……大哥? 俞久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现在撤还来得及吗? 山雪城走到床边看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他,他轻易的感觉到少年的害怕。 这种捕捉弱小猎物的错觉让他难得升起一丝兴味。 仿佛此时赤身裸体的不是他,而是俞久。 由于身上的伤疤太显眼,俞久都没来得及将视线往下移,这会儿离得近了,才看到男人胯下的东西。漆黑的草丛半干不干,蛰伏了一个巨物,垂着脑袋,以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冲击感十足。 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 同为男性,俞久忍不住在脑袋里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然后十分不甘地以自己年纪还小做借口——和成年人比这个,根本没有可比性。 山雪城将手撑到少年耳边,呼吸喷洒到对方脸颊上。 “躲什么?不是你自己找操吗?” 眼镜还戴着、模样依旧,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变了个人。 轻易地从衣冠禽兽变身成禽兽了呢——俞久吐槽。 “谁、谁躲了。” 山雪城鼻尖溢出一丝嘲笑,肆意用侵略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少年白净的脸蛋。 这样的目光下,所有的遮挡都仿佛不存在,被剥开、赤裸裸摊在他眼底。 男人伸手,用冰凉的指节轻碰少年额头、眼皮、又经过被烟灰烫过的脸颊、嘴唇、下巴……一直到隐在纯白织物下的脖子。 他轻易地,像是剥开粽子一样,剥开裹着少年的被子。 “有过经验吗?”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俞久的天真生涩任谁都能看出。 然而。 “当然有!可丰富了!”俞久探出手要掀开他。 果然有趣。 山雪城鼻尖溢出一丝轻笑,顺着他的动作直起身,刚躺上床就被主动的少年跨骑在腰上。 俞久只穿了件短袖,下身未着寸缕,两人皮肉紧贴着。 “自己弄过了?”山雪城并不反感少年在上的姿势,探手去摸俞久的屁股。 “干…什么啊你,别乱动!”俞久打他的手。 被打了一下,男人看起来也毫无恼意,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俞久脸色微红,双手撑在男人胸口,微微撅起屁股,左摇右摆地扭动着,嘴里也不闲着:“我、我经验可丰富了!” 动作间过量润滑液从少年股缝一路流至男人小腹处。 山雪城眸色稍暗几分,握住了少年的腰,手掌来回摩挲对方细嫩的腰,一只手顺着腰线将衣服往上推,抚弄俞久单薄的胸。 太弱小了。 纵使看过那张证件,山雪城也不相信这是个成年人。 可那又如何,没人在意。 “唔……”没过多久,俞久就感觉屁股上顶着个硬物,那只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下,手掌托住小巧柔软的臀用力揉捏。 “自己坐进去。”山雪城盯着他,眼神凶狠,像是少年一旦反抗就会将他弄死。 此时俞久却不怕他,微侧过身体伸手去握男人勃起的阴茎。 直到握在手里才吓了一跳。 “太大了,进不去。” 听了少年暗含惊惧的话,山雪城捏着他臀的手用力一分,放在对方胸上的手也往下滑,托着那另一半臀往自己身上按。 “太大了……不、不要了。”俞久见他一副要硬来的样子,吓得想要逃,“会死的。” 在他强烈排外的情况下,根本没法顺利进去,山雪城嘲笑他:“经验丰富?”说完往他后面插进去一指节。 “唔嗯……”被插得猝不及防,少年身体一颤,抑制不住叫声。 润滑挤得很多,扩张却不够到位,山雪城用单根手指插了几下后又添上一指,紧小的穴绞着他的两根手指,在他略显粗糙的扩张下缠缠绵绵,发出粘腻水声,连几时又被进了一根手指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狭小的穴被三根手指弄开了。 俞久只会断断续续地叫,他顾不上逃了,也逃不了了。 下一刻,男人匆匆带上套,将又烫又硬的阳具插进他身体里。 伴随着被破开身体的痛感,少年眼角溢出泪珠。男人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在坚硬如铁的手掌下,他被操控着往下坐,粗壮的肉刃往他里面捅,硕大的头部碾过他体内每一寸地方。 “啊!——”俞久惊叫出声。 明明是痛的,却又快乐得快要晕过去。 显然是插对了地方。 山雪城自下而上看着身上的少年,却像在俯视对方,他被少年柔软紧致的肠道绞紧,看着对方因疼痛溢出的泪珠、因快感而高昂的呻吟,掐着少年的细腰将他抬起,自下而上地顶他。 俞久又是连声惊喘,被密集的地刺激身体敏感处的后果就是他前面硬得高高立起,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晃动,晃着甩出茎体分泌出的情液。 一下又一下,男人仿佛不知疲倦地撞击他。 之后俞久射了两次,体内的硬物还坚挺依旧。 他们换了个姿势,用后背位,山雪城伏在少年背上,手从腋下穿过玩他胸口小小的乳头,胯下一杆枪耍得虎虎生风。 那一夜俞久昏了过去,初尝情事滋味的少年第一次就遇上了老饕,被玩得彻彻底底,晕过去又被干醒,来回折磨。 俞久后悔了,很后悔,他躺床上没有一丝气力的时候,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要抱你去浴室吗?”山雪城问。 “……才、不要。”俞久有气无力。 “哦。”山雪城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打算走了。 走、走了? “等等!”俞久高声叫住他,不可思议,“半夜三更,你要走?” 山雪城看着他,又恢复了那个孤高冷漠的冰山形象。 “我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俞久心里骂了句脏话,“你以为我有啊?”说完,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至少,留个电话吧。” 山雪城垂眸看他:“刚成年,高三?好好读书,小孩。”别来这种地方了,天真单蠢,被骗了还会给人数钱吧?他想。 “我才不是小孩。”俞久辩驳,“我……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留个电话……至少……” 山雪城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以后回国了……也能找你……是吧?” 最终两人还是留了手机号,还加上了微信。 至于后来…… 说什么以后回国找他都是假的,山雪城每每收到各种奇奇怪怪来自异国他乡的信息和照片的时候,总有种想要拉黑对方的冲动。 他发现,俞久确实是个小孩、一个需要陪伴和交流的没长大的小孩,碰上什么事儿都要和他分享。 帅哥美女、景色、冰激凌、午餐、自拍照、心情不好时的一箩筐吐槽…… 现在是一箩筐问题。 “你真的认识闻棋生啊?” “我猜猜啊……你们长得有点像,不会是……” “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吧?肥皂剧里都这么演!” 面对俞久的追问三连,山雪城无视之。 “说嘛、说嘛……”俞久摇着身体,没自觉地撒娇。 山雪城冷漠。 “说嘛,我好奇死了!”俞久凑过来想拽他袖口,“说不说。” 山雪城用眼神制止,很嫌弃他满身酒味,“说什么。”语气不耐。 俞久双手高举表示不会污染他的衣服,“说你是谁啊,你和……” 山雪城打断他,“你爸爸。” “啊?” “我是你爸爸。”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