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艾法和罗兰

    第十章：铂金精灵

    虽然在一片光芒中看不清他们的脸，艾法仍感受得到他在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

    黑狼呻吟了一声，从野兽的形态变回了人形。克劳德赤身裸体，身上沾满了尘土，汗渍和鲜血。他显得异常虚弱，银制得箭头对狼人来讲是致命的，不但会阻止他们伤口的愈合速度，还会加速血液的流失。

    “他活不了多久了。”那个声音道。“他不但中了人类的银箭，也中了森林的魔法。你走吧，顺着日落的方向，那里有人类的村子。”

    艾法低下头，扯下斗篷盖在野人赤裸的身体上。

    “骑士已经走远，他们之后会回来给这只狼收尸的。”那声音说完，似乎就要离去，那片光也逐渐远去。

    “请帮帮我。”艾法突然用精灵语道。

    在听到熟悉的语言后，那团光线中传来了精灵的阵阵窃窃私语，树木也随之摇曳。

    “我母亲说她来自铂金荒原的白岩城，我也是晨露的子民。”

    他的话音落下后，从那团光芒之中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那傲慢声音的主人。他望着艾法，轻声问道：“你的母亲叫什么？”

    “她说她叫泰莎。”

    “她……在哪里？”

    “她死了。”艾法轻声道。“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了。”他说完，感觉到眼前的强光似乎弱了一些。

    这时，他才看清那声音的主人——一只高贵的精灵。他是艾法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用任何语言都不足以描述的那种美，这种美丽超越了性别，年龄，种族的界限。他拥有长过腰部的柔顺的铂金色长发，像绸缎一般闪闪发亮，一双浅色带着绿调的眼睛带着挑剔又怜悯的光。他的头上是浅色的树枝所编织的王冠，身披浅色长袍，上面用银线和宝石修饰出精美的花纹。而在他的身后，是一对几近透明的翅膀，仿佛是用钻石编织而成，犹如晨间的露珠和漫长的星河。

    “我，亚瑟，卢瑟之子，代表白岩城欢迎你。”

    艾法在精灵的城堡里昏睡了三天，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四日的太阳已经升起了。精灵的生活是那样熟悉又好奇，他可以从身边的人的言行举止中依稀看到母亲的影子，可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的陌生。他穿着精灵的密织睡袍，脚踩柔软的缎面拖鞋。上年纪的慈爱精灵给他端来了新鲜的牛奶和柔软的面包，以及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水果和点心，这些东西都装在银光闪闪的器皿之中，显然精灵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再连续吃光了两份食物，开始享用第三份的时候，亚瑟走了进来。他的出现，令屋子中的一切黯然失色。

    他掀起袍子，坐在离他一米距离外的雕花椅子上，犹如一幅油画。他注视了艾法一会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距离成为真正的精灵，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艾法感觉到了他态度中的嫌弃。

    亚瑟慢慢起身，来到他的身后，带着宝石戒指的修长手指轻轻抚摸他凌乱的头发：“首先，你需要洗个澡。”他说着，掀起一缕来。“梳理好你的头发，把尾端这些凌乱的部分修剪掉。你的血统非常好，精灵语说的也不错，想必你很快就能学会魔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灵了。”

    “然后……”他轻声道，双手搭在了omega的肩上。“你就会长出翅膀，和一名出色的alpha结为伴侣。你会有很多孩子，就像你的母亲一样。”

    与他的态度相比，亚瑟的美丽显得更加不真实了。

    “克劳德……他还好吗？”

    “克劳德？你是说那只肮脏的狼？”他轻蔑的一笑，扭头道。“他受到了该有的招待。”

    “我……想要跟他道个别。”

    “道别？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亚瑟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你确定吗？”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当营地中间的帐篷只剩下罗兰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孤独和恐惧来得一次比一次强烈。北方的冷浸入骨髓，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他每日只能蜷缩在帐篷里，看嫁妆里的书来解闷，一日三餐由公爵的亲信送来，轻易不敢提出任何额外的要求。

    在这些人里，罗兰对凯拉相对有些亲切感，她比其他人都更友善一些，另一个叫查尔斯的男人则总显得玩世不恭。至于亨铎，从来都不掩饰对罗兰的轻视。他很年轻，脸上有胡茬，身型比公爵高大，健壮如熊。

    这天再吃了凯拉送来的热粥后，罗兰轻生询问道：“能给我烧些水来吗？我想要……沐浴。”

    她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当然。”然后转身离开了。

    “要热水？这个空中城来的婊子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帐篷外响起了亨铎一如即往粗旷的声音。“他既然嫁给了公爵大人，就该早点适应粗人的生活。”

    “别忘了大人说过的话。”另一人道。

    “他最好能赶紧生几个孩子，这是他唯一的用处了。”他刻薄的道。“但愿他真的值这个价钱。”

    罗兰并没有等多久，一桶热水便被送进了他的房间。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沐浴了，头上的金发显得有些油腻，身上也粘连得有些难受。尽管这浴桶不大，也没有搭配香皂，精油和香水，但此刻却显得弥足珍贵。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脱掉衣服，半个身子进入到浴桶之中，用手掌捧了些热水清洗起身体来。

    当他开始梳洗自己的金发的时候，突然变得格外小心。斯凯家族的人都珍重这头金发，这是证明血统的唯一标志，但这头头发却是他不幸的开始。

    在他被父亲下令嫁给温世顿的时候，弗里曼就在别人的建议下剃光了他除了眉毛和头发以外的毛发。那是个无比羞耻的时刻，要当着他亲生的，却并不熟悉的父亲脱下外衣，仅剩一件薄薄的衬衫，旁边还有他信任的幕僚对他布料下起伏的发育成熟的身体指指点点，仿佛是在评论一只宠物狗，一匹矮脚马。

    “我不确定温世顿喜欢这么大年纪的omega，他看起来跟个beta一样。”

    “温世顿的军队中有很多容貌清秀的beta，男人和女人，可是至今也没传出他和谁有肉体关系，他大概会更喜欢您的其他儿子。”

    “温世顿可是在信里点出了他的名字，绝对没有错。”弗里曼看起来有些担忧的说，只是担忧，似乎丝毫不觉得在陌生alpha面前讨论自己的儿子是件可耻的事情。“他长了一头斯凯家族的金发，温世顿是不可能认错的。”

    “大人，罗兰大人缺乏omega的教导，恐怕不能很好的服侍他。”百帕道。

    “如果这是温世顿的选择，那就最好不要违抗！”不确定性让弗里曼显得很暴躁。

    罗兰站在房间的中央，尽管壁炉里燃着熊熊炉火，他还是感到手脚发冷。弗里曼和他的幕僚高声地对他品头论足，罗兰心中的木然盖过了恐惧。他可以幻想温世顿其实是个温柔的alpha，就算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也能够和对方和平共处，平静的度过这一生。直到百帕爵士让人拿来了毛巾，肥皂水和剃刀，他心中的恐惧盖过了一切。

    “大人，我们应当回避一下。”百帕爵士委婉的说。

    “不，我们得在这里看着，如果他的身体不够好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教导他。”

    侍从走上前解开罗兰衬衣的带子，柔软的棉袍掉落到他的脚边，他现在一丝不挂的站在一群或点头之交或素未谋面的alpha面前，努力克制住用手遮掩身体和逃走的冲动，那样会让他显得极为懦弱。他感觉得到那些游戏花丛的老手们对着主人儿子的身体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气。

    “他的身体虽然有一些微小的瑕疵，但是对温世顿来说足够了。”百帕礼貌的在看了一眼后转过了头。“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让他变得更像omega点比较好，即使温世顿公爵不那么满意，也不会挑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罗兰站在那里，想做出一个冷漠的表情，眼神之中仍旧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恐惧。冰冷的剃刀摩擦着他的皮肤，然后是沾了温水的毛巾，细心的擦拭着那些微小的渣子。

    “大人，请把腿分开一些。”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凝固成一团，听从他们的命令机械的分开腿，接着侍从跪在他面前，剃掉了那一小片金色的毛发。

    “我不仅仅要温世顿对他满意，我还想要温世顿迷恋上他，像alpha迷恋上omega那样迷恋他。”弗里曼命令道。“不要像他的父亲一样，放着血统纯正的贵族不要，爱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巴佬。”

    “当然了，大人。”百帕说道，随即绕到了罗兰身后。“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说着，一只手从罗兰的后背一路摸到了下面，灵巧的伸进了他的双腿间，并慢慢的把食指塞了进去。罗兰感觉到他的手指用力了，并开始发出羞耻的水声。这时，百帕在他耳边低语道：“alpha喜欢从后面，就像这样，把那个东西塞进这个洞里面。”

    Omega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忍不住看向他的父亲，对方正举着酒杯大口的饮着。

    “他的阴道很紧，又是个处子，公爵大人一定会满意的。”百帕谦卑的道，从罗兰的穴里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随后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手。

    一旁的侍从为罗兰披上了干净的新衬衣，遮掩住他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毫无遮拦的身体。如果瑞德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他心碎的想，同时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湿透了，连带着大腿根也沾满了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