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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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慕清有着六分像的漂亮脸蛋上是许慕清永远也不会对他露出的友善浅笑,李清月极力的想要缓解他的局促。 对此,他如芒在背。 这里的一切皆与他格格不入,他也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许慕清会强迫他接触他的父母。 或许是新想出的羞辱方式…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差距,以及他……见不得人的身份。 这人向来如此。 他真的没办法正常的跟李清月交流。 只要看见那张脸,他就会联想到自己是怎么在对方儿子身下被奸辱到穴洞大开,他甚至还同时被两根侵犯过。 挥之不去的羞耻感压低了他的头,他不敢直视李清月的眼睛。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会时不时思考,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他,秦书礼便罢了,为什么许慕清和萧弋也会这样折辱他,从前无休止的霸凌,现在无节制的强暴。 为什么,是因为…他是个私生子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讨厌他。 为什么是他。 他甚至开始嫉妒许慕清了。 显而易见,他有着深爱他的父母,被溺爱着长大。 客厅里的所有角落都摆满了他成长的痕迹,一整面墙的奖杯,各种各样的照片,他喜欢极限运动,那些定格的画面里便记录着他攀岩滑雪冲浪跳伞时的瞬间,似乎从少年时便开始,而他的父母自始至终陪在他身边。 反胃感灼烧着他的食道,周围的一切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爱意。 不。 他曾有过秦月。 但她死了。 嫉妒像一团烈火,混着不甘与卑劣,让他自惭形愧。强忍着干呕欲,有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许慕清面色冷峻地将手里的果盘放在了秦乐面前,不远处,许父阴沉地看着他们,锋利的眸光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过来。”男人低呵道。 许慕清皱了皱眉,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许父去了书房。 对此,李清月只是叹了口气,并未多说什么,转头看向秦乐:“你跟皎皎认识多久了?” “七年。” “这么久了啊……说起来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呢……” 以前…… 耳鸣声再度响起,他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回答之时,有个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朝秦乐点了点头后俯身在李清月旁边说了些什么。 李清月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跟秦乐道:“今天有点儿热闹呢。” 说完,便让管家把人带了进来。 修长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秦乐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书礼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了李清月。 他的脸上挂着疏离的浅笑,从容淡定的看着李清月,全然不似秦乐的不安局促。 “抱歉李阿姨……没有提前告知就突然拜访。” 两人的客气寒暄逐渐悬于远方,秦乐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秦书礼至始至终都没将视线偏移到他身上丝毫,好像完全未曾注意到这里多出来一个人。 他无比庆幸,甚至祈祷着对方最好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可事与愿违。 “我来接我弟弟回家。” 直到说完这句话,秦书礼才将转头看向他。 那双瞳眸里噙满的寒霜让秦乐忍不住浑身一颤,男人视线阴翳,几乎顷刻便令秦乐寒毛倒竖。 “弟弟?你……” 李清月惊愕地抬眸,愣了几秒,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秦乐垂眸看着地板。 李清月……知道他的身份了。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即使李清月如何挽留,秦书礼还是滴水不漏的谢绝了,他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周到,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李清月看了眼不远处壁炉上儿子的照片,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她长的太过漂亮,即使已步入中年,平添的岁月也只让她更为优雅从容。 “那……以后常来玩儿啊,乐乐书礼。” 手臂被人紧紧拽着,辞别李清月后秦书礼便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除了过分阴鸷的眸子以及紧抿的薄唇,倒是和平时别无二致的沉冷。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秦书礼带着他往那走去,但秦乐从来没见秦书礼用过这辆车。 直到车门被打开,秦书礼坐进了副驾,他才看清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殊艳深邃的五官上盘旋着一股戾气,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绿眼睛里皆是躁意。 “那婊子没出来?” 他直视前方,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几乎咬牙切齿:“真他妈下贱……早晚把他干烂。” 秦乐一僵。 秦书礼看了眼外面站着的清瘦人影:“出来了。” 萧弋这才猛地转过头,森冷的视线犹如凶戾的兽类盘旋在秦乐身侧,那道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眸光令他毛骨悚然,他忍不住的想要逃离此地,双脚却似注了铅一般。 “长本事了……”男人咧出一抹阴冷的笑意,顶了顶后槽牙,“后面去坐着。” 秦乐僵硬地拉开车门,双手有些颤抖,逼仄的空间里压抑异常,前座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侧首看向他。 他垂眸不敢与两人对视,心跳地极快。 “你们想…做什么……”他低声问道。 秦书礼转过身子,剑眉微微簇起,面无表情的对着前方,似乎不打算理他。 萧弋半眯着眼,眼中压抑着深沉的怒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最终扯出一抹厌恶的冷笑,眼里是毫不加以掩藏的鄙夷。 “你是个什么样的贱货难道一点知自知明都没有吗?居然腆着脸跑到许家丢人现眼,许慕清不过就是想玩儿玩儿你,他爸妈知道你被我们轮过多少次吗?你这样被人干透的脏婊子,等他玩儿烂——”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乐哭了。 他低着头,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清晰的泪痕还是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垂下了眼泪。 萧弋不明白为什么心脏会在一瞬间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这让他产生了一股没由来的恐慌,驱之不散的暴怒几乎烧断了他所有的理智,可那眼泪,又莫名其妙的浇熄了他的怒火。 他开始烦躁。 开始不安。 他全身僵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秦书礼偏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般别开脸,不去看垂眸低泣的人。 可想到那人和许慕清……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离他远去,忍不住的又开始暴怒。 他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会被牵动到这种地步,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怨恨愤怒和一些他不太明白的感情几乎蚕食了他所有的理智。 于是他厉声继续道:“等他腻了,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他妈多看你一眼?他只会觉得你恶心。” “你不过是个野种,也配?” 闻言,就算是副驾上的秦书礼也是一怔。 清冽的长眸陡然暗沉,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另外两人耳朵里:“他姓秦,是不是野种还轮不到旁人置喙。” 说完,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对着里面的人道:“出来。” “既然是个脏婊子,就不必让他在这儿继续恶心你了。” “不过……你这么恶心他,为什么又一次又一次的找他?萧弋?” 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猛然收紧,瞬间,苍白的指节清晰可见。 秦乐至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直到和秦书礼并肩走在一起,他也只是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泪痕已经完全不见,他和秦书礼有三四分像,只是更为清秀一些。 秦书礼不是个话多的人,他身高腿长,清冽的五官锋利俊美,一路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但他对此却毫不在意。 他没有通知司机,秦家离这里并不算远,索性走了回去。 一路上,他和秦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俩共同出现在秦家大门时,门口的几个保安看的目瞪口呆——向来厌恶秦乐的秦书礼竟然这么平静地跟秦乐同时出现? 但到底是主人家的孩子,秦书礼并不是好说话的主,他们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秦乐的房间就在大门旁边,他望了眼身边表情冷淡的人,以为对方并不想与他多做交流。 “谢谢。”他低声对秦书礼说。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他准备回自己房里的时候,却被人攥住了手腕,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秦书礼俯下身子,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要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