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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张脸,还亲的下去吗?” 殷弘玉瞳孔微缩,忍了一会儿,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忍无可忍的闭上了眼睛。 他这种心情怎么说呢,大概就有点像现代人网恋,没见到对方长相时,折服于对方的人格魅力,可有一天见到了,发现对方长得奇丑无比,所有的好感与喜欢,便都被那张脸带来的视觉冲击给磨灭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710:04:38~2020-11-1720:36: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插i10瓶; 第105章 温诀一只手轻轻托起殷弘玉白净尖削的下颌,道:“看着我回答。” 殷弘玉睫毛轻轻颤了颤,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这才睁开眼来。 不出意外的,温诀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恐惧与不确定。 淡淡的勾了勾唇,温诀松开了手。 他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殷弘玉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颓丧地低垂了那骄傲的头颅。 凝重到几乎固化的气氛于空荡荡的宫殿中无声蔓延。 温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温崇洲!”殷弘玉从那种茫然无措的情绪中惊醒过来,抬头慌乱的喊道。 温诀清清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殿下,儿女情长,不过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殿下向前看吧,人生还有许多值得欣赏的风景。” 他的面具还拿在手上,这一笑起来,那张恍如横七竖八盘踞了无数条黄褐蜈蚣的面容,一时间显得愈发狰狞起来,配着那口沙哑嗓音,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可是这说出的话,却叫殷弘玉莫名觉出一种温柔与宽和。 温诀离去之后,殷弘玉在房中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他发现,自己脑海里刚刚那张丑陋的脸,竟然渐渐淡去了,与此同时,往日里关于那张脸的主人的印象,又重新清晰了起来。 ——他的优雅,他的挺拔,他的冷静,他的才智谋略,他的犀利果决……还有他偶尔不自觉流露而出的对身处苦难之人的悲悯…… 这一切的一切,才是吸引他,让他为之痴迷的真正原因啊! 殷弘玉一瞬如梦方醒,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往殿门口跑去。 因为追的仓惶,他甚至连鞋也未穿,然而等他跑到殿外,沉沉的夜色之下,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他爱他的心意并未有假,可是只因这一念之差,便让他失去了抓住对方的机会。 在多少年后,殷弘玉仍旧会想,倘若当初他能不顾一切,勇敢的亲吻他、拥抱他,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温诀回至将军府中换过装扮,照旧去了别院。 老远就瞧见殷无咎与贺毅阳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往家门口行去,走着走着,殷无咎被贺毅阳斜伸出的一只脚绊了下,然后摔了出去,而勾着他肩膀的贺毅阳自己,也在殷无咎摔倒时被带到地上,直挺挺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殷无咎挣扎几下,没了力气,干脆眼睛一闭,就这么睡了。 温诀估计要没人管,这俩小子能在这睡上一晚。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拍了拍贺毅阳被酒气染的红扑扑的脸,见对方毫无动静,便打算动手将人弄起来。 “师父,我来吧!” 身后传来说话声。 温诀回头,看见了江锦安。 他如今已然褪去了曾经的少年青涩,是个十分俊郎的青年模样了,身上穿着朝服,也染了几分酒气,同样是从宫中回来的。 话落,没等温诀说话,江锦安已走到叠在地上那俩少年身边,抓住贺毅阳一只胳膊小心的将他拉起来,然后稳稳当当抱在了怀里,“师父,我带他进去,无咎就交给您了。” 温诀道:“你不送毅阳回家?” 江锦安道:“时间太晚了,就不折腾来折腾去了,等会儿安置好他,我给贺伯母他们送个信去。” 温诀听他说的有理,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得到温诀的应允,江锦安抱着贺毅阳往台阶上去,上到一半,忽听温决唤了他一声。 “锦安。” 江锦安停下步子回过头:“师父有何吩咐?” 温诀看了看江锦安,又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睡得人事不知的贺毅阳,问道:“锦安,你对毅阳……是什么心思?” 若放在以前,温诀必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但是在经历了殷无咎与殷弘玉的事情之后,温诀现在再见到江锦安对贺毅阳的态度,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 江锦安呆怔了几秒,突然笑了笑,然后坦然道:“师父看出来了?” 温诀:“……”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看,出,来,了? 系统:【这都听不懂,意思就你大徒弟看上你小徒弟了呗!】温诀:“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诀被兜帽遮住了脸,江锦安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也就不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震惊与复杂。 “师父您……不会反对吧!”江锦安试探着问道。 温诀简直头疼,他抬手捏了捏自己酸胀的眉心:“为师反对有用吗?” 江锦安说:“徒儿心意已决。” 温诀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轻摆了摆手,道:“进去吧。” 江锦安却站着没动。 温诀:“还有事?” “师父,阳阳他并不知此事,徒儿希望师父可以暂时替我保守秘密。”江锦安说着,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臂弯中呓语的贺毅阳,眼里是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温诀说:“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必然会走的辛苦和艰难,你自己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就行。” “谢谢师父!”能得到温诀的宽待,江锦安心里已经很庆幸和满足了,他欣喜的朝着温诀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然后才带着贺毅阳进去了。 屋外顿时安静下来,在那种鸦雀无声的寂静中,温诀抬头无语的望了望天。 他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半晌,温诀叹了口气,然后将地上的殷无咎弄起来,送回了屋里去。 温诀现在心中有些烦乱,也不是很想面对殷无咎,所以将人放床上,草草给对方脱了鞋子,温诀便出去了。 时值夏季,天气又闷又燥,温诀又忙了一天,不洗澡是很难过去的,于是他取了衣裳,走到后院井边打了几桶水,就这么借着月色冲洗一番,换上干衣方打算回屋睡觉。 一阵舒爽的夜风迎面吹来,让他燥郁的心舒畅了不少,可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却莫名的浮现了殷无咎躺在床上时那一身酒气、满头满脸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