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陶令风看完一部电影，之后他在购书网站上面买下了几本有关演戏方面的书。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主系统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你来了。”陶令风停下自己按鼠标的动作，开始和主系统交流，“我想知道上个世界的反派是怎么发觉不是我的？” “这个问题……”主系统并没有直接回答陶令风，“你问633就可以。” “我觉得……”陶令风径直对主系统说道：“你应该比633更清楚。”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主系统干硬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又没有一丝感情。 “你现在是做什么任务……”陶令风没有说出明确的理由，而是转而问了主系统另一句话，“扮演反派？” “前面两个世界应该都是你？”没等主系统答复自己，陶令风紧接着又问了主系统一句。 “你怎么知道？”主系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陶令风道。 “第一个世界你算我完成任务，633却告诉我那个世界消失了……”陶令风面色平静地对主系统说道： “但一个世界里面主角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人物，不管怎么说，因为反派的原因而导致世界消失，都不太符合正常发展的方向。” “我想……”陶令风接着说道：“633应该没有那么大的系统权限。” “即使这样……”主系统此时没有肯定陶令风的话，“两个世界反派的性格和行为不同，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同一个？” “嗯……”陶令风只是低应了主系统一声，“猜的。” 他没说具体的原因，他似乎也不准备详细地问询下去。 没了说话的声音，一时间空间里面又安静下来。 “你把我叫过来，还有什么其他的诉求吗？”主系统静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陶令风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陶令风好像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全部的任务完成之后……”主系统回着陶令风，“你就可以回去。” “你们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我，一共有几个任务世界……”陶令风不知道他现在的任务进度是多少。 “视任务完成的具体情况而定。”主系统回了陶令风这一句话。 “第二个世界……”陶令风听到主系统仍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问了上个世界的事情， “最后怎么样了？” “精神状态变得很糟糕，回到了原来的剧情，世界随着消失。”主系统如实告诉陶令风。 “你们系统不是没有心？”陶令风问着主系统，“为什么要做这种任务？” “你的说法不完全正确。”主系统对陶令风说道：“在系统世界里面的确没有感情存在，但在做任务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拥有自己内心感受的人类。” “在这个方面，虚拟系统会和真实人类变得一样。”主系统接着说道。 “你也一样？”陶令风接着主系统的话，问了他一句。 “嗯。”主系统做了肯定的回答。 陶令风似乎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了，只是静坐在了座椅上，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他的视线看不到主系统的半点身影，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任何实体。 “我上个世界说过的话……”陶令风知道主系统现在还没走，他低声说道：“不是假的。” “你当时离开那么快，现在跟我说这种话，是想表达什么？”主系统开口问着陶令风。 “不然你想让我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陶令风并不是一个过分沉浸于虚假世界的人，“死亡和疾病哪一个不痛苦？” “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死？”陶令风接着问主系统道。 “未尝不可。”主系统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喜欢……”陶令风没说不赞同的话，只是轻声地回了主系统一句，“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我可能不会改。” “懒得管你！”主系统此刻的话语里面，似乎带了几分气性。 陶令风的面上忽然扬起一抹笑意，好像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次日，游相舟吃过早餐后，出门开车去了公司，准备进行工作。 “这是剧本。”游相舟刚走到自己的位置，刘单平就把几个剧本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这么快？”游相舟觉得自己不是专业演员，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角色供他选择。 “吴导演那边的人说是他们剧组有一个演员因为意外受伤，导致不能出演。”刘单平昨晚回去的时候，就开始替游相舟筛选他可以参演的剧本了。 “为什么是我？”游相舟听说过吴导演这个人，但他之前跟吴导演并没有任何交集。 “贺元修推荐的你。”刘单平将自己从别人那里打听出来的消息，如实告诉游相舟。 “不过……”刘单平记得游相舟以前没和贺元修接触过，“你什么时候跟他有交情的？” “交情没有……”游相舟坐在了座椅上，面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出来什么，“私情倒是会有一些。” “什么？”刘单平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他话中的语气忍不住惊讶起来，“你说私情！” “游大歌手，你现在是一个公众人物，可千万不能心血来潮，就随便乱搞啊！”刘单平禁不住唠叨起来，“万一要是被外面的八卦狗仔捕风捉影，你这后面的专辑销量还要不要了？” “不是还可以吸引更多的关注吗？”游相舟似乎并不担心刘单平口中所说的问题。 “什么更多的关注？”刘单平却是不认可游相舟的话，“那顶多就是闲着没事看热闹的人，他们会关心你个人受到多大的影响吗？” “也不是不让你跟别的演员有什么密切接触。”刘单平见游相舟不为所动的样子，放低要求地对他说道：“但是，你的行为一定要格外注意一下！” “还有，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提前打一个预防针……”刘单平接着说道：“贺元修之前在拍戏期间跟不少女明星传过绯闻，事情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说，有风险这是肯定的。” “是这样……”游相舟倒也没和刘单平辩驳什么，只是话里好像透出一些思索的感觉，“我知道了。” 刘单平听到游相舟这略显随意的口气，也不准备再继续叮嘱他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打算多看着他点。 “我今天想早点结束。”临近中午的时候，游相舟取下耳机，暂停了歌曲录制的工作，开口对刘单平说道。 “行，那你回去看一看剧本，再决定一下要不要去参演。”刘单平今天没瞧见游相舟翻开剧本，话里细心交代他道。 “好。”游相舟轻应了刘单平一声。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游相舟将今天的工作收尾，独自从公司的后门电梯离开。 走到地下车库，他打开车锁，直接往贺元修住址的方向行驶过去。 花费了将近三十多分钟的时间，游相舟在住址门口停下车子，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贺元修的号码。 “来了？”几十秒后，电话被人接通，贺元修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周围还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 “你还在拍戏？”游相舟听到有人正在念台词，直接开口问了贺元修一句。 “嗯，你可以先进去，我马上结束。”贺元修在片场看着今天最后一场即将拍完的戏，回着游相舟道： “门锁密码是256471。” “好，我知道了。”游相舟轻应了贺元修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打开车门，走下了车，游相舟按照贺元修刚才告诉他的数字密码，伸手一个个地按着数字。 大门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房子内部的空间很大，一些绿植和花卉被人摆放在一个木架子上。 油绿色的宽大叶片透着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而细长的藤蔓则是交缠攀附在木架上，紫色的花朵正在安静地盛放开来，看起来倒是颇有一番意趣。 室外更是配有一个私人定制的圆型游泳池，还兼具各种娱乐设施。 游相舟只大致地看了一眼，就直接继续迈步往前走进客厅里面。 他伸手推开门，内部的装修却是极其简约的一种风格，全白色的墙壁上面挂着几幅风景画，一套白色的沙发看起来柔软又舒适，旁边还有一把红棕色的软椅。 游相舟坐在了沙发上，视线瞧见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杂志，他将它拿在手中，翻开看着，里面是贺元修穿着不同服装的个人照。 六点多的时候，贺元修从外面走进客厅，当他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人的时候，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起来， “你吃过晚餐了吗？” “没有。”游相舟听到贺元修的声音，将手里拿着的杂志放在了客桌上，抬起眸子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只是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在等你。” “你想在这里吃，还是在外面？”贺元修笑问游相舟道。 “我想吃你做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游相舟却是问了贺元修这么一句。 “可以。”贺元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不能保证味道好。” “你做的就行。”游相舟似乎并不介意贺元修的厨艺好与不好。 “那好。”贺元修在手机上面开始挑选他一会需要用到的食材，直接下了配送单子。 “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游相舟没瞧见这里出现过其他的人，他开口问贺元修道。 “是只有我一个人住，不过每天早上会有人过来打扫卫生。”贺元修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 “那我会不会打扰你？”游相舟听到贺元修的这话，眉头轻挑了起来。 “不会。”贺元修面含笑意地回游相舟道：“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你还没让我看一看你的诚意……”游相舟面色冷然地说道。 “好，东西在楼上，我先给你拿下来。”贺元修说着，转身迈步走向楼梯，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 “这些都交给你。”没过一会，贺元修从楼上走下来，坐到游相舟对面的位置，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贺演员，不是说只有卡，你怎么把房产证也拿出来了？”游相舟没想到贺元修会对他这么毫无戒备。 “你和我在一起，我的房子也是你的。”贺元修笑着说道：“我乐意把这些东西作为我们的共同财产。” “你这是把我当成结婚对象了？”游相舟并没有收下贺元修放在桌面上的东西。 “非你不娶。”贺元修笑问游相舟道：“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我？” “我听说……”游相舟面上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你跟很多女明星传过绯闻？” “也没有很多。”贺元修此刻的话语里面，是一种十分坦然的语气，“大概不超过十个。” “不过都是假的。”贺元修接着说道。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游相舟的言语之间，却是流露出几分怀疑的味道，“要是我说不信呢？” “这个很好办……”贺元修似乎并不担心游相舟不信任他，“你可以亲自来监督我。” “怎么监督？”游相舟接着贺元修的话，问着他道。 “你不是想演戏？”贺元修站起身子，将放在一旁的剧本，拿了过来，“你的经纪人应该给你看过剧本了，这是最新改动过的剧情。” “你在这里面出演的是什么角色？”游相舟翻开剧本，低眸看着里面的大致情节。 “这个剧本名叫，我在里面演的是一个沉迷声色的昏君。”贺元修现在这部正在参演的戏，拍摄才刚开始进行不久。 “配角？”游相舟觉得贺元修演的这个角色结局不会很好，开口问着他道：“为什么不做主角？” “我不符合主角的长相。”贺元修只是轻笑着说道：“你知道有时候人长得太惹眼了也不是好事情。” “你想让我演什么角色？”游相舟继续翻看剧本，发现里面有一个长相描写跟自己差不多的配角。 “胡国送到青国的一个质子，夏明昱。”贺元修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剧本里面的有关质子情节的时候，就想到了游相舟。 “你要是来演这个角色，里面还有吻戏。”贺元修此时的嘴角向上翘起，眼睛里面似乎带着几丝笑意，“我很期待。” “我要是不演……”游相舟的面上却是透着一些冷意，连带着声音里面也流露出一种寒凉的味道，“你是准备跟别人接吻了？” “没办法……”贺元修此时的语气里面，好像夹杂着几分无奈的感觉，“我是一个演员，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要是出演夏明昱这个角色，那我就只会和你拍吻戏。”贺元修紧接着说道。 “让你演一个昏君，你就真的是一个昏君了？”游相舟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语气加重地说了一句。 “剧本就是这么写的，我也不是创作人，只能硬生生地接下这个戏，不过……”贺元修话语停顿了下，笑着对游相舟说道： “要是你来演那个角色，说不定我还可以更昏一点。” “我之前没有演过戏，你就不担心我演得不好，然后导致你也演得不好？”游相舟挑眉问贺元修道。 “你说的并不是什么问题，我可以教你。”贺元修明艳惑人的眸子里面，仿佛有几分笑意漾了开来， “教你如何情动，如何恨爱交织，如何心如死灰，以及如何一步步地走向绝望的尽头。” “然后在内心极端痛苦和深度的自我怀疑之中，不断地做着垂死挣扎……” “你是入戏过深……”游相舟面上的眉头皱起，他觉得贺元修的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还是我之前跟你有什么仇怨？” “你不要误会我。”贺元修只是笑着対游相舟说道：“这是那个角色的心理路程，我是给你提前讲解。” “你确定你没什么私心？”游相舟似乎对贺元修口中的说辞，存有几分怀疑。 贺元修刚想回游相舟，外面的门铃声却是响了起来，“应该是过来送东西的，我去拿一下。” 他说完这话，就迈步走出客厅，往门口的位置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贺元修手里提着东西，又回到了客厅里面，他开口问游相舟道：“你有没有什么饮食偏好？” “先告诉我，省的我等会做好了，你会不满意。”贺元修接着说道。 “你随便。”游相舟口中的语气显得分外随意，似乎不怎么关心贺元修做出来的食物味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要是不合我的口味，我不会尝。” “你说的话听起来好任性……”贺元修脚下转了个方向，朝厨房那边走了过去，话里却是难过地说了一句，“这么不珍惜我的心意。” 过了几十分钟后，厨房里面没有了响动的声音，贺元修手里端着两样食物，走到餐桌旁边，将它们摆放在了桌上。 “意面和牛排，你喜欢哪一个？”贺元修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牛排。”游相舟直截了当地回着贺元修。 “那这个给你。”贺元修将牛排推到了对面的位置，“你的身材看起来好像偏瘦，多吃一些肉食也好。” “厨房里面还在煮着一锅虾仁海鲜汤，不过……”贺元修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他话里似乎带着几分忧思的味道， “我听说你对海鲜过敏，真是可惜了……” 他说着，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些幼稚吗？”游相舟听着贺元修这明显做戏的话，言语之间只是颇为冷淡地回了他一句。 “并不……”贺元修口中说着否定的答案，面上笑看游相舟， “厨房里面还有几块排骨和玉米，你要是不嫌弃我的厨艺不好，我可以专门为你做另一个汤。” “那你现在去做。”游相舟此时却是没说拒绝的话。 “我这么费心做食物，一会味道就算不好，你也要吃掉。”贺元修的语气里面，似乎显露出了几分固执的情绪。 “好。”游相舟只是面色如常地回着贺元修，话语之间也是一片平静的样子。 贺元修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子，转了个方向，又迈着步子往厨房那边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他再次从厨房走出来，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道：“一会汤就煮好了。” “不过……”贺元修看着餐桌上没被动过的食物，开口问游相舟道：“你不准备尝一尝我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怎么样吗？” “我不喜欢六分熟的东西。”游相舟瞧见牛肉上面附着的血丝，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些嫌弃的味道。 “那七八分熟怎么样？”贺元修将牛排端起，打算再去开火煎一下。 “可以。”游相舟倒是没再挑剔什么。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厨房里面做好的食物，才被全部端放在餐桌上。 “我怎么觉得……”贺元修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脸庞上一副颇为冷淡的模样，禁不住开口说了一句，“我像是在用食物讨你的欢心？” “你做的食物味道还算可以，但要是用来讨人欢心就差了很多。”游相舟切了一块牛排尝了一下，只是语气十分平静地说了一句。 “你是在说我讨不了你的欢心？”贺元修听到游相舟的这话，他的嘴角边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我讨不了你的欢心……” “那游歌手，换你讨我欢心怎么样？”贺元修眼带笑意地问着游相舟道。 “没做过这种事情。”游相舟面上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很简单……”贺元修此刻的眉眼之间，似乎流露出一种分外柔和的感觉，“你总叫我贺演员，但这个称呼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太生疏……” “不如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贺元修接着问游相舟道。 “你的名字……”游相舟话中停顿了一下，清润的眼眸看向贺元修，话语里面却是透着一种冷漠的感觉， “听起来倒是像一个道士。” “我不喜欢。”游相舟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更亲近的称呼……”贺元修仿佛并不在意游相舟嫌弃他名字的话， “我比你年长两岁，不如你以后直接叫我哥或者哥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游相舟似乎不赞同贺元修口中所说的称呼，“你把我当弟弟了？” “你不喜欢我的名字，也不愿意叫我哥，那你准备怎么称呼我？”贺元修并不固执己见，只是询问着游相舟道。 游相舟却是在安静地用着他面前的餐食，似乎不准备回答贺元修问他的问题。 贺元修见状，也没再继续追问游相舟，他瞧着餐桌上自己还没动过的餐食，直接用勺子盛了一些鲜汤，尝了几口，然后开始享用着自己亲手做的意面。 “你不愿意叫我的名字，我忽然也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听，叫不出口怎么办？”两人用完餐后，贺元修又开口问游相舟道。 “我没让你叫我的名字。”游相舟面色冷然地回着贺元修。 “那叫你阿舟怎么样？”贺元修笑问游相舟道。 “太土。”游相舟此刻话中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好。 “那……”贺元修忽然想到什么，他继续开口问着游相舟，“舟舟？” “难听。”游相舟面上的眉头皱起，“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不喜欢。”贺元修将游相舟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变地回给了他，“叫不出口。” 游相舟没再说话，只是直接站起身子，似乎准备转身走人。 贺元修见游相舟要走，却是在他刚转身的时候，就伸手拉住了他，他附耳低声地对他说道：“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的名字……” “不叫也可以。”他话音里面的情绪，仿佛越来越低落了起来，“我不嫌弃你的名字，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相舟？” “还有，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亲自动手为你做了一顿晚餐，你却如此冷漠地转身就走……”贺元修亮泽明艳的眸子忽然变得暗淡起来，他轻声地问游相舟道： “难道你不觉得，今晚与我同床共枕才是更好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