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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躲雨,发烧,被陌生男子凌辱

    裴青明明记得自己上一秒抱着公文包挤在人满为患的晚高峰地铁里,怎么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再睁眼,自己就身处在了荒郊野外了。

    他揉着太阳穴,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劳累而出现了幻觉,可是无论他再睁开几次眼,面前的还是荒无人烟的树林,叽叽喳喳的野山雀,还有高悬在头顶的烈日骄阳。

    裴青不得不接受现实。他找了一处树荫底坐下,打算先整理整理思绪再弄清楚现况。

    这具身体明显不是他的,他幼年时因为意外手臂上蜿蜒着一条足足有十厘米之长的疤痕,即便是成年后也未曾消退。而他现在的手臂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疤痕。

    而他穿着的衣着打扮明明是古人的样式,布料不算上等,除了手中一根竹杖和背后沉重的书筐外身无长物。

    裴青叹了口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自己可能是附身在了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身上了。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从书筐里翻出了一张破旧的地图,捡起地上的竹杖,打算先离开这片荒郊野岭。

    裴青望着头顶的太阳,估摸着现在大概是下午一两点左右,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林间没有一丝风,四下也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虫鸟鸣叫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

    不消片刻,他已经被晒得头晕目眩,大汗淋漓。

    没成想自己从前是个整日窝在办公室里的白斩鸡,结果穿越了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裴青苦笑,手里的地图上标记着最近一处的镇子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以自己的脚力估计一天之内是无法到达的。不过幸好他随身的包袱里还有些干粮和水,应该可以撑过今天。

    不知走了多久,裴青的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浑身的皮肤也被晒得不正常得发红,汗打湿了衣服,使得这些布料贴在肌肤上,这样的感觉并不舒服。裴青用衣袖擦点下巴上挂满的汗珠,咬着牙坚持,毕竟孤身深处荒野给他的感觉不太安全。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太阳落山之际,一场瓢泼大雨来势汹汹,顷刻间狂风大作,雨帘密织,乌云压天,把裴青从头到脚浇成了个落汤鸡。

    裴青唯恐书筐中他为数不多的家当——四书五经被雨浸湿,抱着书筐狼狈地在雨中穿行寻找避雨之地。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朦胧间他瞧见远处山坡山一所古朴的破庙屹立,裴青没做他想,慌忙逃进其中。

    “怎么突然会落雨?”

    刚刚还是艳阳天,突然就大雨倾盆,裴青感到有些蹊跷。

    他将沉重的书箱放置一边,检查了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太过浸湿,才松了口气。

    他拧着衣服上的水,打量着眼前的破庙。

    庙里挂满蜘蛛网和灰尘,雨水拍打着窗户吱呀作响,梁上挂着几片破破烂烂的帘布,供桌台上狼藉一片,他走近想瞧清庙中供奉的是哪尊神佛。

    裴青掏出一个火折子,在一处干燥的角落升起了火,在火光摇曳下,他看清了案台上的雕像。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慈眉善目,端坐莲台。可不知为何,裴青总觉得这尊佛少了几分圣洁,多了几分邪气。

    不过,眼下他想不得这么多,疲惫和饥饿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胡乱地咬了几口白面饼,便躺在火堆边沉沉睡去。

    许是匆忙赶路又被大雨淋湿的缘故,裴青理所应当得生了病,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体却无比燥热,好像体内有一把火,把他烧得坐立难安,他无意识地用舌尖舔湿自己干裂的嘴唇,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

    他感到自己好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苦行僧,身体里最后一滴水分都要被榨干,就在他无望之际,口中突然涌入一股清凉甘甜的蜜汁,他大口吞咽着,食髓知味地吮吸着。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紧接着甘霖便消失不见了。

    “哐——”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使裴青猛然惊醒。他恍然若失的坐起身,额头冒起一层薄汗,口中似乎还有丝丝甜味残留。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裴青喃喃自语。

    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的话他会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变得红肿湿润。

    睡醒之后身体的疲惫感并没有消减很多,反而更加的酸软无力,就连站起身都要废很大的力气。

    裴青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原来是西侧的一扇木窗被风掀开,在雨中晃动。破庙像是破了一个洞一般,狂风夹杂着雨水往里面倒灌。

    火堆被吹得已经奄奄一息。

    夜还很长,若是没有火源,潮湿阴冷的稻草只会让裴青愈发难眠。

    裴青支撑起无力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向那被风吹开的窗户。还没握住窗棂便被迎面溅了一身的雨水,他发热中滚烫的肌肤在接触到冰凉的雨水的一瞬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唔!”

    他咬住下唇让自己不去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可仍旧有一丝尾音从唇齿间泄露出。

    他抓住晃动的窗棂,用力地将窗户关上,把呼啸着的风雨隔绝在了破庙外,才松下一口气。

    可紧接而来的是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他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裴青听见头顶响起如玉石碰撞般朗润的声音。

    “这位兄台,你可还无恙?”

    裴青抬眼望去,

    好生一个俊美无俦,贵气逼人的公子哥,一双桃花眼有情又似无情,鼻如胆悬,薄唇微微上挑。

    只教裴青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人的手还横于自己腰间,裴青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地依靠着他的胸膛,两人姿态未免太过亲昵。

    裴青两颊染上绯红,忙不迭从怀抱中挣脱。

    但裴青烧成浆糊般的脑袋还是察觉到了一丝蹊跷,这人何时出现在此?他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发现?

    别是什么山野精怪化作人形想要乘虚而入的桥段。

    似是看出了裴青心中所想,那人缓缓开口:

    “在下胡三,家中排行老三,是阳城人士,此次去往京城投奔远房舅母,因躲雨路过此处。”

    胡三说话间谈吐风雅,举止得体,完全不像是个山野精怪的做派。

    裴青只说自己多想,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怕是发烧脑袋烧糊涂了。

    “不才裴青,一介书生,此番上京赶考,怎料天降骤雨……”

    才说了几句话,熟悉的燥热和无力感又一阵一阵涌了上来,裴青踉跄了几步,扶额喘息,

    “胡兄见谅,我似是感染了热病,莫要连累了胡兄才好……”

    “裴兄莫要逞强了。”

    胡三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裴青。“快些坐下歇息才好。”

    胡三搀扶着裴青坐在火堆边,方一坐下,裴青便软倒在稻草上。

    裴青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耳畔也是嗡嗡作响,只能伏在稻草上不断喘息着。

    胡三见状伸手触碰裴青的额头,忧道:

    “裴兄的热病怎生如此严重,定是长途奔波和淋雨所致,我为裴兄温些酒来可抵御一二。”

    裴青撑起眼皮,只能模糊瞧见一个身形在火堆边不断忙活着。

    不消片刻,裴青感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扶坐起,嘴边贴上了一个温热的酒壶。

    辛辣的酒水滑进嘴里,裴青竟是连吞咽的动作都很难完成。

    “咳咳,咳咳咳!”

    还没喝下的一口酒竟全数被裴青吐了出来。他被辣得眼角泛红,酒水撒了一身。

    胸前薄薄的春衫被酒浸湿透出了白皙的肌肤。

    酒水蔓延而下,就连胸前两点鲜红的茱萸也暴露无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的刺激,两粒小球颤颤巍巍得挺立起来,隔着衣衫也能清晰看见它惹人怜爱的形状。

    不知是不是裴青的错觉,他似乎觉得身边男人

    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这可怎么办呢?”

    胡三眼神闪烁,故作懊恼地轻叹,

    “裴兄如此不乖,在下只好换一种方法了。”

    胡三仰头含住一口酒,俯下身子,覆盖在了他垂涎很久的唇瓣上。

    裴青感到下唇一阵刺痛,他痛呼一声松开了牙关,任一条滑腻灵活的舌头闯入了他的口腔,顶住了他的上颚,一部分辛辣的酒水滑进了他的喉咙,一部分没来得及吞咽下的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裴青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然而那条舌头却没有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而是一寸一寸得舔舐着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裴青感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的双手无力地撑在胡三的胸膛上,却因为力道太轻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他用舌头想要把始作俑者推出自己的领域,却反而被迫一起缠绵共舞。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裴青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恐惧感,胡三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嘴角还残留一根晶莹剔透的丝线连结着二人。

    裴青宛若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息着,即便是高烧中他也明白了胡三的企图,他心下慌张,可依旧努力睁开双眼,呵斥道:

    “胡三,你究竟要干什么!?”

    殊不知在胡三眼中,裴青衣衫凌乱,眼神迷离,色厉内荏的模样更叫他气血下涌,他舔了舔唇角,撕下了斯文儒雅的伪装,露出了淫荡恶劣的本性。

    他抓住裴青的手按压在他硬挺的龙根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语气充满了戏谑。

    “裴兄认为,我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