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裂玉在线阅读 - 7 小赌 被按在假山后面的时候,他决定赌一把

7 小赌 被按在假山后面的时候,他决定赌一把

    “俞公子,您到底是何方神圣,要引得别人来杀你呢?”

    俞雁枫还是那副无奈又好脾气的模样,仍旧把那枚刻着花纹的石头牌拿出来,叹道,“俞某早就说了,要把这物件给宗主,奈何宗主不愿信我。”

    “这是你俞氏与玉家关系的一枚腰牌罢了,就算这东西重要,也不是我想要的。”崔伯兰没有伸手接的意思,连嘴角最后一点笑意都没了,“你既然早已认出我,便该明白崔家与魔教妖女女有血海深仇。我只是想找到天心派圣女。”

    “我身上对您有用的东西,也只这一件了。”俞雁枫手腕疼起来,他知道挣不开,只得赌一把,将一双水目望着崔伯兰,“我无意牵扯魔教之事,这信物我留着也是无用,宗主何不拿去?菩提宫耳目众多,不比我这落了魄的谛听可靠么。”

    “是么?紧那罗是谁的人?那妖女,还是教内长老的人?”崔伯兰步步紧逼,“俞雁枫,紧那罗十年来销声匿迹,忽然出现在这儿,可巧你俞家就败了,你说这是巧合?”

    这影宗首领,不在自己的宗门坐镇,却在我这儿纠缠不休。俞雁枫开始后悔席上没跟着沈白霜师徒了,今日只怕不好打发。

    “父亲清白,还请宗主口下留情。”俞雁枫决定做出庄重姿态,肃然看向崔伯兰,“请您放开我。玉氏之事您不必再问,我愿意交出信物,不是惧怕影宗,完全是父亲敬佩崔尧先生,您是他的儿子,俞某只是看在令尊——”

    “我不想听陈年旧事。”崔伯兰冷漠地接过石牌,握在掌中,“你既然如此看重这东西,我不如毁了它如何?你若是不想说实话,本座——嘶!”

    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银光从俞雁枫身上射出,直刺崔伯兰手腕。崔伯兰掷出手中握着的石牌,啪地一声打落银针,可另一枚细针却划破了他的手背。

    “雾雨银毫,这是魔教之物。”崔伯兰笑意冰冷,“你以为你能伤我?”

    “崔宗主见谅,石牌乃父亲遗物,俞某不能坐视宗主损毁。”俞雁枫面上义正辞严,心里苦笑,情急之下使出了银针,这回难办了。

    “我以为,枫郎对我还是有些情谊的,不料利用起来如此心安理得。”崔伯兰把那枚银针拈在指间端详,毫无笑意,“还是说你的这一点情宜,只是体现在这上头?”

    “崔宗主,我没有喂毒,已经是顾及你我交情了。”俞雁枫大穴被制,无法动作,冷静地回望他,“现在杀我,对崔宗主来说并不值当。”

    崔伯兰不怒反笑,这人并无功夫傍身,却能自如操作魔教的暗器。从俞父被斩至今,俞雁枫应当已经被搜身数次,甚至在烟花之地辗转,他如何留住这些东西。

    还有沈白霜,多年不曾行走江湖,怎么如今魔教刚一露头,他就出现在坳里?

    “九不像家传渊源,你却不像是魔教的狗,怕不是只狐狸吧。”崔伯兰慢慢把人抵在假山后的石墙上,冷笑一声,“可惜了,你这小狐狸道行不深,今天要吃点苦头了。”

    俞雁枫整个人背对着崔伯兰,被困在方寸间不能动作。他心思电转,顷刻间明白了这人要用的手段。莫非这崔宗主真有断袖之癖,那样多讯问办法,他就偏偏要行这淫秽之事?

    不过话说回来,俞雁枫想,被轻薄一番,总比缺胳膊断腿的好。若是崔伯兰真的用什么分筋错骨的手段,他还真不一定挨得过。

    “我以为,枫郎对我还是有些情谊的,不料利用起来如此心安理得。”崔伯兰把那枚银针拈在指间端详,毫无笑意,“还是说你的这一点情谊,只是体现在这上头?”

    “崔宗主,我没有喂毒,已经是顾及你我交情了。”俞雁枫大穴被制,无法动作,冷静地回望他,“现在杀我,对崔宗主来说并不值当。”

    “九不像家传渊源,你却不像是魔教的狗,怕不是只狐狸吧。”崔伯兰慢慢把人抵在门上,冷笑一声,“可惜了,你这小狐狸道行不深,今天要吃点苦头了。”

    “别忍啊,叫人。”崔伯兰笑起来,“我看看你沈前辈什么时候来救你。”

    俞雁枫早在倌馆那次便尝到过崔伯兰的手段,此时看来,当时崔伯兰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这回触碰他的可不是扇子了,而是崔伯兰的手。

    “我并非魔教中人。”俞雁枫几乎是用气声叹息,可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颤音,“我们脱离玉家,就是不想和魔教再……呜!”

    “哦?”崔伯兰托着他的子孙袋,往他会阴处按揉过去,那地方皮肉娇嫩,顺着筋络挑逗的感觉酥麻难耐,被抵在石墙上的人呼吸蓦地急促起来。

    “没关系,你解释,我听着。”崔伯兰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胸前,扯开领口,那一对红果已经坚硬挺立,一碰就受不住似的颤抖起来,“枫郎,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副敏感的身子?我都还没做什么,你看起来……快要射了。”

    俞雁枫喉头滚动,却怎么也无法忽略那些细小的刺激。影宗原则来说不算邪道,却有些不见光的路数。身体被触碰的感觉过于鲜明了,只是指腹的接触,便好像一点点烧热了他的骨血,越是勉力忍耐,越是心如擂鼓,筋骨酥软。

    “啊,碰到了。”崔伯兰后移的手指碰到褶皱,缓缓按揉,“你还有机会,想一想,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俞雁枫喘息着,外面随时可能来人,可是他现在衣衫不整,周身被制,影宗宗主的手指玩够了那一对红樱,又嬉戏似的在他的小腹打转。

    我不是……俞雁枫眼前一片模糊,肚脐被探入挑逗,那里竟似有无数筋络联通下体,焦灼感蓦然升级,后穴被探入一指。

    不,我不是……俞雁枫对自己如此强烈的情欲感到恐惧,他牙根发软,逼迫自己清醒。俞父虽然在朝为官,他却不是儒学开蒙,从小接受的是江湖典故的教育。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对肉体看得并不那么重要。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这种被控制、被侵占的错位感。

    “不……”他闭着眼。只要辩驳,解释,就必然会提到那人想知道的东西,而现在他还不能说。

    “很紧。”崔伯兰的手指一点点挤进去,疼痛使他的囚徒落下汗珠,“用点什么呢?这种东西我不会带在身上,我这儿只有毒,让人痒得恨不得抓烂皮肉的红纹霜,生疮烂穿骨肉的黑芜水,或者无药可解,让人交媾致死的至乐膏?”

    没有那些东西,里面没有,爹爹编纂的那些讲古集子里也没有……俞雁枫混乱地想,那些都是编出来吓我的……以他的武功,要折磨我完全不需要借助身外之物,他只是诈我。

    诈我的话……俞雁枫被突如其来的异样快感抽中脊椎,拼尽全力才压下喉中的呜咽。他无法动作,僵硬地站着,发丝都分毫未乱,衣襟却被扯开了。被手指侵入的感觉太过于异样,可是这样的折磨却只是开始。

    诈我的话……上次他明明可以把我彻底占有,可是却手下留情,甚至带了点怜惜的意味。如果像爹爹说的,影宗宗主良心未泯,那他会不会……

    “你……住手……”俞雁枫难堪地闭着眼睛,他挤压眼睑,让情欲逼出来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在他瘦尖的下巴上汇成一滴,“你我初见是那样的情形,早就没什么尊重可言,你若要如此戏耍于我,是仍把我当作妓子吗?”

    那里,就是阳心吗,不要揉了,好酸……

    “舒服得不停地抖啊,枫郎。说不定你可以只靠着一根手指就射出来。”崔伯兰加重了些许,残忍地碾着腺体抖动,“别忍了。你这身体真的是敏感得不得了,上次是中了毒,那这次呢?”

    俞雁枫被这一波快感逼得近乎失神,全靠本能才维持住脸上隐忍绝望的神色。他的前面已经渗出涎液,眼泪不用挤就一直溢出来,整个人脆弱得快要破碎。

    崔伯兰硬着心肠抽送手指,那温热的肠壁挤压向他,甚至因为高潮的临近微微抽搐起来。

    “皇甫让我拷打你。”崔伯兰控制着节奏,让尖锐的快感不断把俞雁枫推向极致,然后他慢慢退出,让高潮边缘的人品尝无法解脱的焦渴,“可是对于一个曾经的世家公子,羞辱却更难以忍受。”

    舒服……不行,怎么会是这样的感觉……

    俞雁枫急促喘息,刚刚那一下差点使他失声求饶。巨大的欲潮反复冲刷他的体内,俞雁枫闷哼一声。之前在倌馆他就受够了被吊着不给的滋味,这个崔伯兰怎么又故技重施!

    “其实非常,非常爽吧。”崔伯兰小声笑道,“等会儿我放开你,你只要稍稍自渎就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放弃你的纲纪伦常吧,俞公子。”

    放开……俞雁枫被吊得浑身火热,麻痒欲死,他恨不得立刻攥着阳物用力搓揉。崔伯兰居然还怕他能够自持,仍是在极限边缘撩拨他。

    可怖的酸痒从龟头的小孔传来,手指不断弹拨系带和嫩皮,身后的腺体爽得发麻,嘴唇点火似的在耳畔流连,情欲不计代价地堆上去,直到崩溃的那一刻——

    “唔!”俞雁枫忽地浑身一松,所有的触碰都离开了他,点穴手法被解开,身体被面对面压在崔伯兰怀里。

    这身子正在极处,片刻也等不得,几乎是扑在崔伯兰身上,疯狂地挣扎摩擦自己的阳物。俞雁枫什么也顾不得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渴求能把他烧成灰烬,他根本站不直,极致的疯癫中他流着泪抓住崔伯兰的衣领子,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崔伯兰本想讽刺几句,可是意料中自暴自弃、蠕动顶蹭的丑态居然并没有引起他的厌憎,俞雁枫狂乱的挣扎不知为何并不猥琐,他混乱的表情里甚至没有绝望,没有羞惭。甚至那种失控的发泄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原始的美感。

    这不是一个官家公子该有的表情。

    崔伯兰难得地又生出怜惜来,可是他仍是温柔地扶住不断跳动的阳具,用指腹堵住那唯一的出口。

    不!

    俞雁枫忽地被尖锐得近乎致命的酸楚击穿了身体。积蓄已久的欲望反流回去,逆转的痛苦近乎实质,快感刮过深处的尿管,击打精关。那里牵动着身后那处阳心的另一半,强烈的折磨轻易地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想尖叫,想崩溃地哭泣,可是发不出声音——崔伯兰放开了他的身体,却封住了他的喉舌。

    俞雁枫终于跌下去,几乎是跪坐在地。这样的“轻薄”无论如何都太过于强烈了,他足足半晌无法做出反应,直到那股说不清的味道飘至鼻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

    “崔宗主……”他喘息着,身体颤抖起来,有别于情欲的痛苦袭击了他。俞雁枫还欲再说什么出口却是一声嘶哑的痛呼。

    崔伯兰本来把人扶坐起来,忽见他面露痛苦之色,情欲的红晕如同潮水般褪去,原本清瘦的脸颊微微扭曲,汗流如注。

    “俞雁枫?喂!你怎么了?”崔伯兰一道真气打入他的经脉,细细探查,却只觉此人心口处血气凝滞,似有损伤。俞雁枫本就衣衫凌乱,崔伯兰查看他的心口,发现一处淡淡的疤痕。

    俞雁枫心口剧痛,如利刃刮绞,这疼痛反倒带回了他的理智。似是玉家那心脉不全的老毛病被什么东西激发了。约么是魔教那位的手段,赶巧在这个时候吗?不,是玉家家宴……不过我这回说不定能蒙混过去了。

    “喂,俞雁枫!”崔伯兰用柔和气息护住那处伤,维持心脉稳定,不安地问,“你这里受过伤?”

    疼痛愈演愈烈,俞雁枫忍不住痛呼出声。他透过模糊的泪目,看见崔伯兰抿唇观察自己胸前的伤痕。这影宗宗主倒是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是惭愧么?这倒是个机会,看来赌这一把还运气颇佳。

    “崔……崔伯兰……”也不需要装,疼痛已经使他面若金纸,喉中腥甜。俞雁枫湿漉漉的眸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你……要杀我?”

    “不是,我没……”崔伯兰强自镇定,这人虚弱至极,不知是不是怒急攻心,引发了原本的什么旧疾。他拧起眉,“是我做过头了,你忍忍,我找人救你。”

    “别折磨我……好痛……”俞雁枫抓住最后一丝力气,从喉中挤出脆弱的呜咽,“给我个痛快吧……硬撑着演完这一套,他终于松了口气,意识也一去不回地坠入黑暗。”

    崔伯兰抱着昏迷不醒的俞雁枫径直穿过院子,淡淡的雾气中,他听见哭声。

    刚刚还觥筹交错的家宴厅堂,玉培书、分家玉境南、玉境遥两兄弟、公孙紫和公孙棠都倒在座位上,抚胸痛呼。女眷们惊慌失措,玉碧君则自己抱起幼女丹桂,催问道,“医师呢?怎么还没来?”

    玉江林、玉江栾两兄弟倒是无恙,他俩扶着面色惨败的父亲,不住吵闹。

    俞雁枫吐息微弱,崔伯兰隐去身形,冷眼看着玉家的混乱,当机立断,转身带他往外走去。

    沈越觉得坳里的雾气让人焦躁。就连沈白霜,也似乎被这云雾遮掩,隐藏诸多秘密。

    乍一看来,他们到玉家完全是顺水推舟。沈白霜原本就答应过替他留意仇人的线索,刚好玉家遣人前来拜山,请求保护玉沐青安全度过冠礼。

    可是如今见了玉沐青,沈白霜不但不提出跟随保护,甚至在玉氏家宴之时离席,跟他回房去做那等荒唐之事。

    沈越重新穿戴整齐,难免面露复杂之色,“师尊,您在等什么?”

    “你之前还推说自己经验不足,你看,这不是很敏锐么。”沈白霜声音有点微微的沙哑,他抿了口热茶,“所以为师令你早日当家,也不算是急了。”

    “师尊为了考我,特地没把坳里的事情完全告诉我吧。”沈越打开窗子,散去屋内暧昧的膻气,“坳里这地方似乎不是那种盲目崇信所谓神帝的村子,也根本没有青渝城传言的那样排外。”

    “这些谣言本就是玉家放出去的。”沈白霜赞许地点点头,“徒儿,这玉家才搬到坳里不过三代,石番花神帝如何就成了围着玉家打转的神明了。不过是他们逃到这里的时候害怕与外人接触多了会暴露身份,自欺欺人弄出来的东西。”

    玉家脱离天心派之后隐于坳里,躲得自然是魔教。贾维却在玉沐青及冠前夕发现了他们,并且直接威胁玉家,做出报复。

    可是为何至今没有动作?玉家没有什么习武之人,不像是能抵抗魔教的模样。若是贾维有心,灭门也不是件难事吧?

    “贾维也在等?”沈越似乎抓住了什么,回忆起俞雁枫听来的消息,疑惑道,“公孙哥哥是指公孙棠?他只是表亲家的少爷,到底有何特别?”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小的村中富户,那李氏为何如此执着于家主之位?”沈白霜道,“他们离开魔教的时候,从那里带走了什么东西。这个,才是如今玉家乱局的根源。”

    “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沈越眸中渐渐清明,“那玉沐青好几次被人叫成小少爷,所以这玉家,难道还有一位大少爷不曾?”

    “是,也不是。”沈白霜撑着额角,“玉沐青还有一个姐姐,之前玉培书请我们下山时便提过,这位大少小姐死于非命,也有三四年了。沈越……”沈白霜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推开了桌上的茶盏。

    “师尊?”沈越觉得不对,可沈白霜的神情重新凝固下来,甚至平静地站了起来。

    “跟我来吧。”沈白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惋惜,“我还以为贾维能有什么作为,原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