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迷（69野合）
次日和光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嘴角和下体难以启齿之处火辣辣得疼，身体里残余着几分燥热，他只当是最近酒喝多了，并未多想。 整好衣冠，忽然又不愿走出房间，久违的倚在窗边同自己对弈，他执起一子却迟迟难以落下，几番踌躇后只得作罢，怔神望着窗外的景色。 对着厢房窗台的芭蕉绿了叶，和光知道，暑夏来了。 续星遥便是端午时节同他离开龙吟山的，到今日，二人相识也不过半月，游山戏水间却好似已经共度了数载春秋。 他的手自然地抚上腰间的一对玄铁短刃，弧曲细长的漆黑刀刃在日光下透着暖色。 他记得续星遥一身青衣，一柄铁扇，气度不凡，轻易便化开了他招式，在他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和光想着那日初见的情景，望着窗外的芭蕉叶看出了神。 桌案上置着被冷落的黑白残局，旁边的香炉里逸出缕缕白烟。 屋内的静谧被一阵脚步声打破。 “师兄在这儿呢。” 是洗心。她进来瞥了眼跟前的棋盘，又细细看了看和光腰间目生的兵器，接着开口：“师兄回来数日，都没好好跟洗心说说话，你和续公子去了哪儿，外边好玩吗？” 她一副娇嗔薄怒样，很是娇憨可爱。和光辩不过她，又被缠着说了好一阵。 “对了师兄，”待她听得满足，才道：“方才来的路上我碰见续公子，托我把还给师兄，我见那本快要逾期，便替师兄放回百典武窟了。” 百典武窟是青霄派藏经之处，外人不得进，青霄剑法寻常弟子都使得，和光知续星遥好奇，便取出借他观摩。 可他为何不亲自来？ 洗心似是瞧出了和光无法问出的疑问，“续公子正忙着收拾包袱，他明早就要离开青霄了。” 和光顿时愣住。 续星遥要离开？ 明日？ 自昨日后山唐突一别，至今不过二六时，他确实感觉彼此间有什么不同了，无法再装作只是普通的金兰之交，却又叫他看不清，连暧昧都显得微茫。 昨日，昨日… 他又想起雨中被打断的拥吻，自己当时推开了他…是被视作拒绝了吗？ 所以，他要走？ 一阵无力的酸涩笼住了他，和光抿了抿嘴，心里五味杂陈，双眼有些黯淡了下去。 洗心见他神色悒郁，不由劝道：“师兄放心不下就去见续公子吧，我让其他弟子今晚别去打扰。” 和光寻到续星遥时，后者正倚着山巅的一颗老松饮酒。 此刻太阳西沉，映得半边天色血似红，青山草木连天，满眼俱是夕阳红。 二人竟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出声，便是想说话，也为这寂静的气氛所慑，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似乎只听到山风穿过树叶丛草和峡谷之间，发出窸窣异常的声音。 “…你明日便要离开？” 他尝试开口，语气带着些试探。 续星遥点头，举起酒壶邀他一并饮酒。 二人都默契不提昨日之事，一问一答几句，却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续星遥依旧是温文尔雅，眼中含笑，此刻却显得几分淡漠。 这副模样的续星遥让他觉得疏远又陌生，几次话到嘴边又遏止住。二人始终保持着两臂的距离。 眼见太阳缓缓落山，和光的心也是跟着太阳不断的向下低沉。太阳似是捎走了最后一丝暑气，悄立山巅，四顾苍茫，但觉寒气侵体，暮色逼人而来。 他再次鼓起勇气。 “…不能再等等？再留…” 话未说完他便后悔，自己真是醉了，竟说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续星遥好像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露出淡淡的笑： “我还以为阿燕会同我一块儿走呢。” 和光有些怔愣。 微弱的月华下续星遥的浅笑明暗不定，好似有一丝苦涩。和光知道，这一别，恐怕再也无法相见，那一缕若即若离的情愫也永远不会有答案。 荫蔽的乌云聚拢，遮住了月光，续星遥的脸一时朦胧难现，仿佛就要消失不见。 和光心中一慌，等他回过神来，竟已上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二人俱是一怔，此刻他们身子贴得极近，脸对着脸，呼吸拂过彼此面庞。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和光顾不上回答心中的诘问，身体被孤注一掷的冲动驱使着，闭上眼睛吻上对方双唇。 这一吻犹如引火，那唇甫落下，续星遥就擒住了和光的下颌，带着锐利线条的薄唇重重地覆了过去，舌蛮横地长驱直入，搅弄吮吸着对方不断躲避的舌尖，将他的呻吟全数揽了进去。 “呜呜…！” 隔着衣缓缓沁染而来的温度，让和光浑身的血都逐渐沸腾起来，温度烧灼在嘴上，带来的不仅仅是对方的体温，还有自昨日起就未灭的欲火。 仅仅只是一个吻，竟就将淫欲的热度挑起，让他浑身都弥漫开火烧火燎的高温，和光红了眼，发出带着颤抖的低吟。 他的反应，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续星遥急切地将嘴与和光的嘴厮磨，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够满足，顺着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向下，开始轻轻啃咬，像渴水的鱼般拼命索求。 一股销魂的电流以极快的速度猛然导至下腹，疼痛般的欢愉和焦灼在那炸开，和光整个身体都麻痹住。于此同时，续星遥的手探进了他的下摆。 “别怕。” 激荡的情绪与一丝恐慌在胸口交叠，他刚要开口制止，对方的手就肆无忌惮地包裹住他已然动的性器。 “唔，…星遥！” 脆弱的顶端被带着剑茧的指腹肆意挑弄，不顾他的羞耻兀自膨胀，方才索吻时的主动与决然早已溃不成军，和光眼角殷红，努力忍耐着，声音带上一丝哽咽。 “阿燕，我会让你舒服的。”耳边传来对方的低喃。 有多舒服？ 不待他细想，便见续星遥垂首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用唇舌吮吸舔弄，上下吞吐起来。 “哈——！” 和光惊喘一声，这刺激的侍弄让他几乎招架不住，他紧紧绷住身子，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 太刺激，但又确实太舒服了。 和光感受着性器被炙热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爽得两腿发软。待适应了这可怖的快感，他情不自禁地前后摆动起腰身，十指扣住续星遥的后脑，口中愉悦地闷哼着。 那双漂亮的眼眸染上欲色，不再那么清澈，墨色瞳孔微微涣散着，沙哑了的声线化作了丝丝缕缕钻进续星遥的心脏，狠狠地勒住，在全身都激起麻痹的电流。续星遥口腔一紧，用力吮了吮口中兴奋的性器。 一阵强烈的快意从下方袭来，和光身子躬起，一股热流自身下冲出，全部灌进身下人的嘴里。他视线散乱，唇瓣无意识张开发出一声满足极了的轻叹。 “呼哈啊…” 待快意退去，视线再度凝起，意识到方才做了什么，和光忙低头去看，却见续星遥喉头一动，将他射出的精液全部咽下了。 和光又耻又激动，面上的火不住地烧。体内残余的药性随着情动，再度在体内燃起更加滚烫的欲念。他喘着粗气，勾住对方的脖子，彻底送出自己身体，任由续星遥在他胸前激烈的亲吻啃咬。 两人此刻身子热得吓人，汗水浸湿了衣衫，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山风的微凉。他们一路纠缠着从树下滚至林间，最后掉进一片盛开着虞美人的花丛。 夏季的花朵即便在夜间也灿若锦霞，二人却无暇去看，他们亢奋地除去彼此的衣物，贪婪的凝视着对方的身体，像两只赤裸的淫兽，炽热的肉体为追寻更多的快乐，猛烈又粗暴地紧紧贴在一起，越蹭越是激情。 和光微微用力将续星遥推倒，坐在他身上轻轻地笑，那眉梢眼角里，流露出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魅惑。 “星遥兄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方才口技了得。” 胭脂色的花瓣缀在早已散乱的乌发间，衬得和光通体肌肤瓷白，美得叫人心惊。月下美人眼波流转，眉峰微聚，透着几分薄怒。 续星遥这才回过味，听出话里的醋意。他连忙告罪，心头却是暖极。 “阿燕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去品花楼是客人，旁人哪配让我服侍。” “那这龙吟山由我做东，可得礼尚往来一番。” 说罢将对方滚烫的阳具握在手里，低头就要往嘴边送。 续星遥坐起身，见和光秀美白净的脸贴近狰狞怒张的阳具，画面甚是淫靡香艳。他伸出手指顺着和光脊背一路划向下，抵在后穴轻轻揉弄。 隐秘处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和光一慌，他放开续星遥的性器忙抓住探向身后的手。 “别！” 续星遥满腔的欲火早已无处宣泄，在和光耳后落下一个个炽热的吻，柔声哄劝： “我不进去，就用手。阿燕信我，会比前面更舒服的…” 说完不等和光答应就将他搬过身去，撑在自己上面作颠鸾倒凤之态。他掰开和光的臀瓣，对着颜色浅粉的小洞开始舔弄。 和光浑身一颤，忍不住轻轻哼吟，续星遥下巴冒出的胡茬扎着他的臀肉，痒痒的，舔舐了一阵，舌头又深深地顶了进去，嘴唇包裹着肛口蠕动。 被舔的人面上泛着红，喘息带着一丝魅意，眉眼间全是春色。和光不再想续星遥打算做什么，心里只剩下快感与期待。他望着眼前一根硕大坚挺的阳具，回想刚才续星遥的手段，开始卖力侍弄。 穴口被舔舐得湿软，没一会儿，一根沾着脂膏的手指便侵了进来，极负技巧地在里面来回抽动，将敏感的身子挑逗得酥软如泥。 和光耽于欲望，口中忘了舔弄，扭着腰臀发出放浪的呻吟。 一根手指后接着是两根，接着是更深处，阴茎在口中释放又硬起。一整夜，他们皆沉溺在欲海之中，交缠着沾上对方的浊液与汗。 数次高潮后，两人又再次滚作一团，没了之前的欲火难耐，亲吻也变得轻柔。耳鬓厮磨，亲昵不已。 压碎的花瓣裹着露，好似融进了他们的血里，伴着他们一块儿缠绵，愉悦，好像毒品一般，嵌在身体每个角落，让他们上瘾，让他们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慢慢结束。 续星遥的双眸比天上的星还要亮，闪着光，就这么认真地盯着和光，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和光的心脏砰砰狂响，竟是比之前高潮时还要剧烈的频率。在刚才的吻里，他们明明已经听到了灵魂震颤的共鸣，却不得不停下这心与心连接的感觉。 他痴痴地与他对视，这一瞬间，他们是如此的亲密，却又是如此的疏离。 二人都默契不再提关于离开与留下的话题，只期望能永远停留这一刻。月色下，没有仇恨，没有责任，没有未来，唯有慑人心魄的一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