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逃跑
孙子虞没有想到江棘这样的恶人竟也会言而守信,几日过去竟然真的没来小木屋寻她,只遣了一位容颜俏丽的女子来给她送饭、治伤。 那女子每日恪尽职守地来给她送一日三餐,用餐完毕后,还会喂她服用一颗药丸,孙子虞猜那药丸应该有调理内息的功用,每每药丸下肚,她都觉得浑身通畅,力气又比前一日大了许多。除此之外,她会给自己小腿及后背擦拭一些消肿化淤的草药,前胸、下体、大腿处却是不敢触碰,孙子虞苦笑,想来都是那江棘的安排。 只是孙子虞看着那女子,总觉得她的眉眼和自己有说不出的相似,若是以面纱遮住下半张脸,只怕有些难以区分。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手中的动作一滞,垂首低声道:“我是大人的性奴。” “什么?”孙子虞还从未听说过“性奴”这样的字眼。 那女子有些羞赧:“就是给大人泄欲用的。” 孙子虞听到这个回答后,嗤笑一声,果然和她想的意思差不多:“你叫什么名字?” “从前是大人救了我,我便跟了她姓,她又给我取一个单字,孟。” 孙子虞在心中又开始嘲笑起自己来,自己也算是被江棘所救,不也是成了她的性奴。 “她也时常虐打你么?” 江孟点点头,撩起一只衣袖给孙子虞看,上面都是层层叠叠的伤痕,新伤叠在旧伤上,让人触目心惊。她开口道:“是大人救了我,这些打骂算不了什么。” “你!”孙子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江孟又道:“但是大人待你不同。” 孙子虞冷笑:“不同?对我更狠厉是么?” 江孟连连摇头:“姑娘可别这么说。大人可从未给我治过伤,更不会耗费修为给我炼这药丸了。姑娘不觉得这药丸咽下之后,便通体舒畅、充满气力了吗?姑娘是习武之人,这些该是最懂的了。” 孙子虞心里一惊,不管这江孟说的是不是实话,可这药丸的功效却是骗不了人。她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主子这几日去哪了?” 江孟如实回答:“去了人界,说要办什么事。” 听到“人界”二字,孙子虞已经不甚惊讶了:“你也不是人吧?” 江孟摇摇头。 “可我是人,我如何能与你们共处?”这是孙子虞长久以来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江孟道:“我们若是潜心修炼两个七年,便可自由出入人界。我们那处姑娘自是去不得的……” 孙子虞听到这句,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打断了江孟:“那这么说,我还在人界?” 江孟点点头,对突然如此兴奋的孙子虞颇为不解:“自然是,大人特意为姑娘购置了这处湖心亭。” 孙子虞刹那间望到了自己逃脱囹圄的一线希望,她激动地抓住了江孟是两只臂膀:“妹妹,你带我去看看外面好不好,你不是说这是湖心亭吗,外面定是有个湖不是?” “这……”江孟蹙眉,显得极难为情。 “你有着十四年修为,我现在与废人无异,我还能在你眼前跑了不成?你不是说你主子待我不同吗,如果她此刻在这,该也会同意的吧?妹妹,你信我,我只是在这木屋太久了,想见见外面的湖光山色罢了。” 江孟犹豫着道:“好吧,可是姑娘你千万别动其他心思。” 孙子虞喜道:“不会!” 孙子虞终于在江孟的搀扶下下了塌,一瘸一拐地还挺有废人的模样,只是刚出了小木屋,她一个回肘便将江孟打晕了。 江孟说的不错,这药丸有近乎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奇之效,想必却是那江棘耗费了不少内里修为。她本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连着服用了四日的药丸,早就如虎添翼了,她看了看晕倒在地的江孟,说了声“实在抱歉”,便回小木屋取了自己的佩剑,以轻功快步穿过了连着湖心亭的长廊,直奔城里去了。 孙子虞没能料到平城派的弟子竟一直在城外守株待兔。她脚力甚快,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城门之下,看见城门边有个茶水铺子,觉得口渴,便饮下一杯茶。等她歇够了,想站起身继续赶路时,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她果然逃走了。虽然她临走前嘱咐过江孟,如果孙子虞想要逃走,不必阻拦。 江棘单手擒着孙子虞的母亲,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孙子虞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塌上,四周帷帐颜色秾丽扎眼,鼻息间满是让人头昏脑胀的香气,显然是到了一个专行污秽之地。自己怎的刚从虎口逃出,却又掉进了狼窝? 她想抬一抬手臂,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她身前坐着一排穿着浮夸、油头粉面的男子,正盯着她说说笑笑。 许是有人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一个男声便传进了孙子虞的耳朵:“孙女侠这是醒了?可知你身在何处啊?” 一个身着平城派服样的男子走到了她的塌前:“我平城派弟子不愿破这淫戒,如若孙女侠仍是不肯交出剑谱,那我可要拜托我身后的诸位仁兄了。” 孙子虞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而那些男子已经边解着衣衫边朝她走来了。孙子虞大喊着“不要”,便闭上了双眼,她本就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何能受得了男人的阳具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会有人在此刻相救于她么? 已经有几名男子裸着上身,手里撸动着自己的物什,迫不及待地上了塌去解孙子虞的衣衫。孙子虞被男人触碰的一刹那,恐惧地睁开双眼,但看到七八个硬邦邦的玩意之后,又哭喊着闭上了眼睛。 男人胯下的东西让她恐惧也让她作呕,好像单是看上一眼,自己整个人都会变得污秽不堪一眼。 她“啊”地一声惨呼,胸前的布料已然被撕开,孙子虞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孙子虞胸前的风光顿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一对幼白的雪乳上布着残忍的剑痕,小巧粉红的乳首上还有四枚精致的银针。 “真他妈骚,我还以为是个贞洁烈女,让本公子看看这奶子上长了什么东西?” 孙子虞耳边都是男人们的污言秽语,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根本做不到。 江棘,江棘,江棘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了? “江棘!你在哪?” 孙子虞哭着叫出了江棘的名字,她自己都有一刻的恍惚,她竟然内心期盼着那人的解救。 可那人并没有出现。她感觉自己下面的衣衫也被解开了,却突然听到一人的惨叫。她睁开眼,发现离她下体最近的那个男人双手竟被冻住了。那男人滚下了塌,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地打滚的男人,可如此玉体在眼前横陈,另一名男子啐了一口那人,撸了撸自己的阳具,骂道:“看爷爷教你怎么操女人,”说着就要往孙子虞的穴口里塞,结果耻毛都没碰到,那人也“啊”地一声,攥着自己冻掉的阳具滚下去了。 孙子虞看着这两个痛不欲生的男人,想起那日江棘往她穴内输送阴冷之气,当时只以为江棘是变着法子折磨她,如今看来…… 孙子虞还没来得及想,突然被几个人翻了过去,她被三四个人同时按住,另几个人直接掰开了她的两腿,她听到一个人骂道:“他妈的都箭在弦上了,前面的洞邪门,老子用后面的!” 孙子虞完全无力挣扎,江棘可从来没碰过她的后庭,她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只是哭喊着江棘的名字。 要操她后面的男人完全被欲望支配,根本不去理会那些前车之鉴。只是孙子虞的后庭着实紧致,即使硬捅,估摸着也捅不进去。他含了含自己的手指,刚想带着唾液去抠弄孙子虞的后庭,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支判官笔正中他的胸口。 鲜血淋漓的场面终于吓退了塌上所有的男人,大呼小叫着提上裤子,想往外跑。孙子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力转身,只感觉刚刚那人温热的血喷了她一身,扭头看到刚才按住她的男人全都屁滚尿流地跑到了门口。 众人急忙推开门,却发现一身着墨色长衫的女子正气定神闲地立于门外,此人面无血色,所到之处皆卷起一阵阴冷之风。还未等男人们惊呼出口,江棘摊开了掌,那只刚刚插在男人胸口的判官笔就飞回了她的身侧。她的衣袂带着判官笔,眨眼间七八个男人的颈上便都多了一条极细长的血痕,发出“呃”地一声,便轰然倒地。 “江……棘……是你吗……” 江棘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便从那些尸体上跳过去,直奔塌前。趴在塌上的孙子虞裸露着,豆大的汗珠挂在她洁白的背上。她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挣扎? 江棘急忙将她抱起,孙子虞在她怀里早软成一滩,满面的汗水与泪水。 “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怀里的人突然娇软起来,完全不似往日里的双眼血红怒视她的样子。江棘抱着她,一瞬间忘了这人打伤江孟出逃的事实。 江棘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觉得右肩一痛,紧接着她也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孙子虞叫了一声“江棘,后面”,江棘并不回头,将内力运到掌心直接使了出去,那男人的五脏六腑顷刻间便被震碎了。 原来是刚刚冻掉阳具的男人刚刚爬了起来,抽出自己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右肩。 寻常的人本是伤不到她的,可正如江孟所言,给孙子虞炼的那五枚药丸耗费了她许多修为,她这次来人界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不要说感受到孙子虞遇险,她还要千里奔赴而来。她那一口独属于鬼神的黑血全都留在了孙子虞半边的脸颊上,她好像还从孙子虞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忧心之色,可她立刻避开了孙子虞的目光,她不敢去确认自己所见是不是真的。 她给自己拔出了肩上的匕首,又给孙子虞输了些内力,才抱着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