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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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会害羞,或者手足无措,但是并没有。 你举止自然地把妹妹迎了进来,手指抚上她的衣服外套。 晚春时节,妹妹依旧板正地穿着学校发的制服,她活泼的灵魂就这样被板正成方形,困在里边左冲右突,出来不得。 你觉得自己好笨,竟到现在才发现。 衣领转角处微硬,有些硌手,但还是顺利地脱下来了,只剩下洁白柔软的长袖衬衫,包裹着妹妹日益成熟的身体。 你把妹妹推到她的卧室里,说要让她见识一下你学到的新型养生法子,可以缓解疲劳,让肌肉不再酸痛。 妹妹惊喜万分,对你全无怀疑,只欢天喜地地倒在床上,和你闲聊着。 你在心里苦笑。 上次醉酒乱性后——哦不,妹妹说她没醉那肯定是你醉了——妹妹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日常又亲密了几分,从牵个手都要小心翼翼看脸色,到现在可以自然地抱你,但并无越界行为。 她就是这样,一点点逼着你让步,求着你松开紧闭的心房,求着你打开绞紧的双腿,然后自下向上地破开你。你面对这样正大光明的阳谋,却说不破、禁不住、受不了,只好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现在连你自己也看不清了。 妹妹回来的频率也有所增加,而且每次都会盯着你看很久很久,看的你一颗心软化、融化,变成一汪柔情的水。你知道,她是害怕你又跑了。 怎么会呢? 与其说是妹妹依恋着你,不如说是你离不开她。即便肉体离开了,精神上也永远牵挂。你活的快没了自我,成为单薄的黑影子,在暗处,悄悄地、幸福地看着妹妹,只消一点金光闪烁,你也就扭曲着不见了。 你想起一些破碎的词语。抑制剂、录音机、五百块、潮润的烟。 你想起橘子的气味和橘子的温度,想起拥抱时安心的感觉,想起妹妹的崩溃引出你的崩溃,妹妹的尖叫击碎你心里同频的蓝色玻璃墙。 你想起更久之前妹妹的痛骂、责怪、埋怨,似有若无的排斥和远离,却又会在晚上躲进你的怀抱里。 你想起妹妹现在怯怯依着你的模样。 没什么不可以,除了…… 你拿着热毛巾走进妹妹房间,她很听话,把上衣下裳一起脱了,裸在床上等你。 你把妹妹反转着按在床上,不许她多动作,热毛巾起了作用,被你用来敷她的腰。 你开始给她按摩,慢慢悠悠地,从颈椎一直揉到尾椎,捏的椎骨棘突咔咔作响,你听到妹妹发出不加掩饰的闷哼声。 娇气的,黏糊糊的,只对你一个人撒娇撒泼的妹妹。 于是你贴近她的耳侧,用最异艳的语气轻声问她:“舒服吗?” 妹妹脑袋埋在枕头里,唔唔嘤嘤说舒服。 你的手颤抖着停在妹妹的腰侧,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声音却是平静的。 “那想更舒服吗?” 妹妹的短头发被蹭得乱糟糟,一双黑眼睛闪闪发光,露出久违的纯真之色。 对,就是这种颜色,是粉白和粉红之间最暧昧的那一块颜色。飞到脸上是情动的潮红,飞到眼里是温柔的关爱,飞到赌起的嘴唇上是希冀被吻的欲色。 你望着妹妹的脸,心里的柔情如波般翻涌,澎拜地冲击着堤岸。 就像月圆了会缺,潮涨了会退,生时发出啼哭,死时逸出叹息。没有话语、没有惊叫、没有抗拒,一切水到渠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你安静地伏在妹妹身上,同她年轻的嘴唇接吻。水光从嘴唇喘息着攀爬到眼睛,妹妹的手也攀爬到了你的身上。 光明正大。好滋味。 你笑了。 你掰开自己的腿,妹妹掰开你的胳膊。掰开,多么生涩又生色的词语。 活色生香。 香气,浓郁的香气,从你破败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银灰色的烟云雾一般虚渺,扑到妹妹脸上,榨出四溅的酸甜气味。交融。 如痴如醉,成狂成魔。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从你宽大的衣服下摆摸上去,从消瘦的腰线一路摩挲至软桃似的胸乳。 掌心顶着奶尖,奶尖下是真心。那只手忽的抓捏了两把,不知道是想要抓出什么来,攥挤出香甜的乳汁,还是颤动的真情? 分不清,什么都分不清。 你们的感情含糊朦胧,说兄妹不是兄妹,说情侣不是情侣,欠缺清晰的界限,欠缺画下界线的勇气。 你们只是永恒地纠缠在一起。 你颤喘了两声,轻得像猫叫。你出了汗,没脱的短袖湿滑地腻在皮肤上,像另一层皮肤。 妹妹剥掉你的衣服,捺开你的外壳,狠狠地贯穿你,打开你,自下而上的,像一场甜蜜的苦刑。 脖子仰起来,手被妹妹抓住。 你腾空、失重、悬浮,飘飘然似无物。这是唯一的支点,而你发出走腔变调的呻吟。 妹妹长出了粗长的尾巴,夹在两腿之间,懒洋洋地摇动着。 你骑在她身上,望着她的眼睛,望进焦糖色的甜蜜陷阱里,陷进去,不停地陷进去。 你抓住她的尾巴,小拇指搔逗着最敏感的尾巴根。 光秃秃的尾巴撇动着往上翘,兴奋地流出水液。妹妹哼哼唧唧撒起娇来,被汗水渲染出闪光的麦色皮肤涌动,她嗓音嘶哑地喊你。哥哥。 起、承、转、合,念到合这个字时,你吸口气,翘着屁股坐了下去。 你在尾巴上慢慢地摇,尾巴在你体内慢慢地蠕。你被撑开了,没有一丝褶皱地被撑开,像泡皱的纸被碾平。纸张伸展筋骨,发出“啵比”的碎叫,你跟着叫,无声地叫。 妹妹在下面观察你的口型。 “啵比啵比啵比” “操我操我操我” 挤挨在一起的花瓣,蜜红的花萼,微弯的挑着水珠的花蕊,原始的、融烂的欲望。 肿胀饱满地深入你的身体,你反射性地呜咽轻叫,腰背也软塌下来,贴合在妹妹身上。妹妹毛茸茸地尾巴捅进抽出,肆虐着折磨柔软的嫩肉。兴奋的汗液光润了她的皮肤,牙齿试探着在你的脖颈的疤痕处摩擦,似有若无的危险感。 但过了一会儿,妹妹转而咬住你的耳朵,同一刻,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体绽开、变大,圆滚滚地梗在那里,死死不能动弹。 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填满你,你弥补她。一场迟到的幻梦,一枚在指尖将破而未破的五彩肥皂泡,一个水至浅则无鱼的郊外旧池塘。 你忽然滔滔地落下泪来,面上却仍然在笑。 不是为任何事情而哭,你只是泪池满了,满了就溢。新的至理名言,新的金科玉律。 妹妹心疼地舔掉你的眼泪。小狗一样。 你被自己敏感的身体带着走,妹妹被你带着走,走入秘洞、走入岩穴、走入无人知晓的桃花源。 但走着走着,她又开始喊累,单纯的欲望又满足不了她。 “哥哥,你不快活。” 妹妹抽泣着抽插,眼睛和性器是同样一种水色的潮红,看起来实在好笑。 别样的笃定和坦然,让你在这场性事中显得很从容。 你只是问:“舒服吗?” 妹妹泫然欲泣。 热毛巾是好东西,热的时候可以贴在腰上活络血气,凉了可以用来擦净身体。 你坐在床上抽烟,抽最后一根烟。这根烟留了太久,潮润了。斑驳的灰色霉点在罗纹盘纸上肆意生长,里面的禾秸色烟草被火苗氧化成蓝色的烟。然后缓缓展开锡箔纸放在面前,接住掉落的烟灰。 好熟悉的场景。 妹妹贴在身边,赤条条的一长条蜷缩着,想要减减年龄。她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好兴奋,好快活,从板正的塑膜里挤出身来,活泼泼的本我。 她张嘴,叽叽地说着些什么,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眉目渺然。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妹妹,手指留恋地流连在她的脸上。从耳际一直撩到眉心,指腹拖曳着摩挲妹妹的眼皮,黑眼珠不安分地转动,正如她不安的心。 她意识到了你的反常,却猜错了原因。 妹妹说让你等一等,她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难得有点儿咄咄逼人。等一等又是多久。 妹妹语塞,低下头去,说很快了。 很快。你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 妹妹在你面前总是有点儿钝拙,收拾不好东西。从录音机到临界小屋,从混乱关系到混乱关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概是太信任了。你的气味就是她的气味,你的身体是她的影子。 妹妹会怎么做呢,忍受还是奋起?四年还是二十四年?风险又有多大? 你无从知晓,也等不及了。你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做法,妹妹可以有一个好结局。不是前途光明的好结局,是平淡幸福的好结局。 你用“愿望”的铁链将妹妹抽打上如今的歧路,自然也该负责将她拽回来。 拽回来她,沉下去你。 你咬着烟蒂,把最后一口烟吸进肚腹,再喷到妹妹脸上。妹妹皱眉,犹豫着说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你说嗯,以后都不抽了。 这是最后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