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尾巴

    他得承认自己是骚货。

    因为他确实是。

    ——

    滚滚黄河。

    一跃而下。

    不，不是那条黄河。不是我们的母亲河。他纵身跃下的，只是一条有着浑浊黄色的河流。此地已非地球。

    他当然也没有死。

    他从河里爬了上岸，湿漉漉地在河边抱膝，太阳晒着他，路人瞟着他。他叫住了一位扛着巨剑路过目不斜视的姑娘：“你好，你愿意饲养我吗？”

    ?第一章：被巨剑大姐姐捡回家住进狗笼

    铁剑劈砍巨木。

    汗从额鬓滴落。

    他移动手脚爬进狗笼，叫了正用粗布拭汗的姑娘一声：“主人。”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反正也不用知道，他只用叫她主人，就像她也只用叫他狗狗一样。

    她看过来，满意地点点头：“你还需要什么吗？”

    他其实很感激她，关于身为人却要做狗这件事，她由始至终从未显露异色。

    “还要一个狗盆，主人。”他继续说。

    她失落：“你不陪我一起吃饭吗？”

    她给了他一个家，所以：“不，我当然会陪你一起吃饭。”他说。

    她很高兴：“那就不要狗盆啦？”

    “那就不要狗盆了。”他重复着她的话，用来自当事人的很肯定的语气。然后很高兴地看到她的笑容扩大，愈来愈大。大到生成一个泡泡，把他的身心都温柔地包裹住了。他依旧彷徨、依旧孤独，对于人的他而言依旧想要被死亡包容，但是对于狗的他而言，他开始也会高兴、开心、快乐，因为狗狗他有了一个异世界的主人。

    被放逐到异世界的狗，因为认了异世界土着做主人，所以又能放松地摇起尾巴。于他来讲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从不问他什么。

    名字不想说就不说。

    过去不想提就不提。

    他以前很为此感到庆幸，但是，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希望她能更多地掌控他：强硬地撬出他的名字、狠狠地拷问他的过去，让他全身烫满她的烙印，让他满脑子只知道思考他。

    他会这样觉得好过。

    “主人，让我坏掉吧。”他请求着。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比如他不该把压力都抛给他，比如他不该作为人而爱上她……可是他如果能自控，他就不会有如今。所以他再一次向她请求：“请把我用坏吧，主人。”

    她摸了摸他鼓胀的肚子，这里被她灌了喜欢的汁液。她新买回来的，以往由她独享的饮品分作两堆，她喝一口，他灌一口。于是他的肚子快乐地越胀越大。

    她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不会胀肚子。

    也许是因为她是用上面的嘴吃，而他是用下面的嘴吃。

    弹翘的屁股被拍了又拍，红红的，她掰开他的屁股，不顾他的哭声继续灌入。

    “请不要管我。我是很高兴的哭。”他自己这样说：“尽管填满我吧。”

    她是在一个下午内就喝完新买回的所有饮品的。三大箱饮品。而他抱着肚子，滚来滚去蹭她的脚。地面被他吃不住而漏出的液体变得湿漉漉。也不止是汁液。